《未曾深爱岂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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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岂言别-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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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格外认真地说:“傅倾城。”
    傅倾城难免诧异,以为他不会知道的,没想到他真的说出来,那看来也没有醉得很厉害。
    她猛地坐起来:“你到底有没有醉?”她恶狠狠地说。
    他怔怔地看她,终于也坐起来,却是压着她的肩膀将她压下去,然后又用刚刚的姿势紧紧地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闷声说:“陪我睡觉。”
    她无奈地叹一声。
    罢了罢了,管他究竟有没有醉呢?
    她微微侧身,也默默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背脊:“嗯,睡吧。”她低声说,说得温柔又缱绻。
    有他在身边,她入睡得格外快,好像才刚刚闭眼,就已经一夜过去。
    昨晚光照顾秦年就已经很累,她当然不会自然醒,醒来的绝对原因是有湿湿软软的东西蹭在她的脸上。
    她本能地伸手去挡开,不想却拍到了东西。
    她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便是巨大的秦年的脸。
    他今天倒是格外清醒:“醒了?睡得好吗?”一点也没有酒醉的后遗症。
    要不是昨晚上的记忆太过清楚,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做梦了!
    她眯着眼睛捏他的脸,原本是轻轻的,然后猛地用力。
    纵然他惯会忍痛,也忍不住轻叫求饶:“快,快放开……”
    她捏够,恨恨地松开:“应该是我问你,你醒没有?”
    他揉着被捏红的腮帮子:“怎么忽然发脾气?”
    居然还一点印象都没有?
    傅倾城瞪他:“你是装的吧装的吧?肯定是装的吧?”
    秦年莫名其妙地看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早就发脾气?”
    就像是一拳打在沙滩上,空空落落的没有着落,气都没处撒。
    “真的不记得了?”她无奈地问。
    秦年总算反应过来,记得昨晚上自己喝醉了,尴尬地轻咳:“我喝醉了?”
    “是的!”她很不甘心地点头。
    “我……”他顿一顿,“做什么事了?”
    做什么事了?
    他别的什么都没做,一直都在使唤她!
    傅倾城咬牙切齿,直接扑到他身上坐在他的小腹上,伸手掐着他的脖子:“你以后再敢喝醉试试看!”
    秦年忍不住笑,伸手来到傅倾城的后背,将她压下来,她便倒在他身上,鼻尖顶着鼻尖。
    她刚刚吼完就这么和他对视,不免很是不便,想要起身,他却用力制着她,不让她动。
    她咬咬唇,刚刚的怒火烟消云散。
    他只是勾唇笑:“好,我听你的,以后再也不喝醉了,嗯?满意了吗?”
    他都这样说,态度这样好,她还能怎么回?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哼,你要说到做到才是。”
    他笑:“当然得靠你监督我。”
    说着微微抬起头,在她的唇上轻吻:“MoringKiss。”
    她觉得别扭,想要起来,他干脆辗转深入,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才松开:“早上好。”
    早上好。
    周末过得算很舒心,秦年难得没有出门,两人便陪着晗晗和天天在院子里玩一会,下午的时候晗晗睡午觉,秦年还拉着傅倾城也睡了一觉,三个人躺在一起的感觉格外的好,岁月静好。
    周末的时候秦年又去了医院一趟,傅倾城本来想带着晗晗去散散步,没想到突然接到时容的急电,她接起来的时候时容语气中满是恳求和抱歉:“青青,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怎么了?”
    时容声音里带着无奈:“是时誉,进派出所了,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他?不用去保释,就去看看他怎么样。”
    “怎么进派出所了?”
    时容咬牙切齿:“还不是打架,就得让他在里面多待几天吃吃苦头。”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时誉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弟弟,而且还是唯一的亲人,她到底还是心疼的。
    “不是高三了吗?真的不用保释出来?”傅倾城又问。
    时容犹疑一下:“要不你去看看他的状态,如果不好的话就把他弄出来吧。”
    傅倾城应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太麻烦你了。”
    “说这话是不拿我当朋友了是不是?”傅倾城道。
    时容尴尬地笑:“当然不是,那就谢谢了。”
    “好,我见到之后再和你说具体情况,嗯好,先挂了。”傅倾城挂断电。话之后就和赵珊说了一声,让司机送她去派出所。
    不过没想到她才刚刚到那边,就见满脸是伤的时誉蹲在一旁玩石子,她不禁叫:“时誉?”
    时誉缓缓抬起头来看她,其实时誉和时容长得不是特别像,大概是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了,唯一像的就是耳朵,有些微微的招风,特别显眼。
    “你怎么来了?”时誉撇撇嘴,满不在乎,“是时容让你来的?她可真奇怪,一个不够还送了两个过来。”
    虽然见得少,但时誉一直都是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傅倾城也不在意,只是对他的话有些好奇:“什么意思?”
    喏。”他说,冲着派出所门口努了努嘴,“那个不也是她找来的吗?”
    傅倾城看过去,从派出所门口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冷着脸的韩成永。
    她有些好奇,时容既然托付了她,就不可能再和韩成永说,更何况时容对韩成永避之惟恐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找他?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韩成永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然后跑来处理了。
    不得不说他对时容还是很上心的。
    韩成永很快走过来,看到傅倾城之后点头示意一下,傅倾城也同样。
    时誉等不住,冲着韩成永嚷嚷:“我可以走了吧?真是的,你又不是我的谁,管什么管。”
    他这么说,韩成永却跟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说:“如果你还进这种地方,我不介意让你多呆上一段时间。”说话的时候都像是带着冷冷的阵阵阴风。
    时誉却一点都不在乎,撇嘴:“切,不就是一个跑步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话音刚落,韩成永已经两步上前,用很快的动作将他擒拿住。
    等傅倾城反应过来的时候,时誉的胳膊正以一个扭曲的姿态呈现在他的身后,他扯着嗓子嚎叫:“杀人了,杀人了!”
    韩成永这才放开他:“我说话算话。”
    时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还是痛得不行,但是却有些怕了自己面前这个粗壮的冷面男人,轻哼了声就跑开了。
    傅倾城这才有机会和他说上话:“麻烦你了。”
    韩成永摇摇头。
    傅倾城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便想要离开,正巧手机铃声响起来,她见是时容的电;话,便接起来:“哦阿容……”
    她还没来得及说上别的话,手机已经被那个气场强大的人给抢走了,他自顾自地放在耳边,她根本就不敢上前跟他去抢。
    只听得到他说:“时容,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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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等我【3000+】

    傅倾城只能听到这句,他说完之后就稍微走远,只让人看到一个坚实的背影。
    她抓抓头发,莫名的手足无措。
    韩成永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打了不短的时间。
    等了许久,她总算等到他抿着唇走过来,从那惯有的表情上看不出喜怒,他只是将手机递给她:“她有话和你说。”
    傅倾城看他一眼,慌忙把手机收回来,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忙像他一样背过身,然后往旁边走上了几步。
    “喂?”傅倾城轻声道,“他怎么会过来?”
    时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我怎么知道?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时誉他……还好吧?”
    “还生龙活虎的,不过被那谁给教训了一顿,灰头土脸了。”傅倾城偷偷回身看了韩成永一眼,不想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心脏都感觉漏跳一拍,忙转过身。
    “是该有人给他点教训尝尝。”她说,“谢谢你帮忙赶一趟啦,又要拍摄了,我得过去了。”
    “好,那你自己小心。”她说,“不要再生病了。”
    时容笑:“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傅倾城没问韩成永的事情,一来是他本人就在附近,二来是时容自己没说,她也就先不多嘴。
    挂断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总算可以堂堂正正回身去看他:“今天谢谢韩先生了,那我就先走了。”
    韩成永朝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去坐上车,忍不住往窗外看一眼,韩成永拿出手机播了号码放在了耳边,可许久都没见他动嘴巴,最后只是恨恨地挂断,塞回口袋,而后转身坐上了他自己的车。
    傅倾城莞尔一笑,大概能猜到他方才又是想打给时容,时容保准又没接。
    司机问她能不能走了,她应一声,等车开动之后她又开口:“等下,先去一趟医院吧。”
    不过是突发奇想,忽然就想见到秦年了。
    想看看他的脸,想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就算只是在一旁傻傻地看着他也好。
    离医院倒也不远,很快就到了,因为知道秦年可能会有事情,所以也没给他打个招呼,反正她这样去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来到秦年所在的办公室的楼层,一出电梯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平常那么安静的走廊竟然会被各种杂音所包围。
    有哭声,有喊声,甚至还有尖叫声。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傅倾城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转弯角去看,果然那边围着一群人,有医生有护士,还有哭着喊着的病人家属。
    她能隐约看到秦年被围在最中间。
    不,不止他一个,还有人和他一起被围着。
    她仔细看去,偶尔看到那个一直紧贴着秦年的人的侧脸,总算确定了那就是丁香。
    病人家属的声音实在很大傅倾城不过听了一会儿就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不过就是手术过程中病人去世了,病人家属无法接受便说是主刀医生的失误。
    嚎啕大哭的应该是病人的妈妈:“肯定是你们的责任,手术前不是说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吗?怎么就死了呢?是你们没有努力救活他,是你们没有救活我的儿子,是你们杀了我的儿子啊……”
    声声泣血。
    傅倾城心里不怎么好受,看着这个母亲,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秦年终于说话了:“手术前我们已经签订了术前责任书,我保证手术中没有一个环节出错,如果不信可以申请调查,但不能诬赖,手术中病人去世我们也感到很伤心,但是这是意外,我们已经尽自己最多的努力救活他了。”
    他正色说着,脸上没有笑容,和他一贯呈现在人前的模样很不一样。
    其实也并不是不一样。
    当初她拦住秦年和白苓,怒道是他们杀了赵青玺的时候,秦年也是这个表情,甚至连话都没有改。
    他大概已经习惯于应对这种胡搅蛮缠的家属,而她,在他眼中估计也曾经是胡搅蛮缠的一员。
    不由得,她心里头有些揪疼,明明知道不该再记起当初那些不堪的往事,可偏偏,那些事情却在她的心里面胡冲乱撞。
    她伸手抓住了胸前的衣衫,像是有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捏着,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有护士经过,见她表情有些不对,忙问:“你没事吧?”
    像是握着她心脏的那只手瞬间消失了,她觉得呼吸顺畅了些,深吸几口气之后摇摇头:“我没事儿。”
    那位年轻的护士见她看起来的确没有撒谎,这才走了开去。
    傅倾城站站直,重新看向那里,已经逐步散了开去,她也终于能清楚地看到秦年和丁香了。
    丁香仰着头看秦年,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
    秦年叹一声,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然后伸手来到她的脸上,似乎在替她擦去眼泪,嘴唇轻动,大概是在说着安慰她的话。
    这个场景也并不陌生。
    当初白苓仰着头,哭着说“都怪我”的时候,秦年也是这样替她拭泪,然后将她轻轻地拥在怀里,柔声低哄着。
    她忽然觉得刺眼,不愿意再看下去,匆匆忙忙地就想转身离开,可离开之前却觉得不甘心,又回头看一眼,正巧看到丁香扑到了秦年的怀里。
    那股闷疼显得愈发厉害,她咬唇,终于像是逃一般的跑了开去。
    等到电梯,她有些失魂落魄地进去,按了楼层,门逐渐在她面前合拢。
    她恍惚间抬头看一眼,竟从最后的那么一丁点缝隙中,看到了门外似乎是满脸焦急的秦年。
    她只当是自己看错,浑身无力地看着显示楼层的字数逐渐变小。
    叮咚,终于到一楼,门缓缓打开,她慢慢抬头,却意外地看到了站在电梯门外,气喘吁吁,手撑着大腿都站不直的秦年。
    “秦年?”她听到自己轻声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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