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相公别捉急 作者:东方镜(红袖添香vip2014-05-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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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讷相公别捉急 作者:东方镜(红袖添香vip2014-05-23完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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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萧煜张了张嘴,一时无声。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到是利落爽快,没有半点伪装拖延便直截了当露出本相,真让他一时难以适应过来。
    等回过味来面色不觉又变了变,才发现原来她竟打算到时甩开自己,嫌他碍眼?
    还什么寻找佳人风花雪月……敢情,她是怕他花名远扬,半道吃了她不成!
    街上到处繁灯若市。
    从繁华的丹凤街到以花灯闻名的锦绣街,再到朱雀、永兴大街及鸟市到处挂满了五彩缤纷的漂亮花灯。
    甚至平时少人鲜走的街巷,今夜也是灯火辉煌,惹人目不暇接。
    丹城人极擅做花灯,与邻县弋阳郡的剪纸工艺一样名扬四方;下至三岁孩童、上至耄耋老人,只要有材料,人人皆可兴手拈来。
    整个雷泽国除了京中的繁华灯市,便属丹城的灯市最为热闹走俏。
    多少人或为看灯、或为买灯、或为习艺,曾驱车千里特特赶来丹城,以至每年的几个花灯节丹城那些能工巧匠皆忙乎不停,端的是供不应求、销量惊人。
    这些都是一路上萧煜说给云镜知道的。
    她看不出来,这个平时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今夜竟然也有兴致带着她一路穿花过市,赏灯看秀。
    且一路上见她对外面的景象处处充满了惊艳好奇,便不厌其烦地一一顺手指了,顺口解了。
    “这个好玩,有银子不?”
    来到一处灯摊前,云镜见许多人围在摊前拿着一种竹子做的圈儿一个接一个地往摊前花样各异的花灯上抛,不觉来了兴致,伸手便跟萧煜要银子。
    没办法,谁叫她身无分文,穷得很呢。
    一直以来,银子这种东西她都是没藏着一分,毕竟一个傻子平日知道吃喝睡就不错了,自然没人还会把银子放她身上。
    而萧煌那家伙更是没思量到应该给她点私房银存身,所以这会儿她只能厚着脸皮跟萧煜拿了。
    也不由得庆幸之前她说要与萧煜分道而行时,他便瞪着眼睛振振有词,说把她一个人扔街上这种事他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是绝不会做的。
    就算有黑米在身边那他也不放心,毕竟黑米才刚刚学会了走路,话都不会说一句呢。
    又满口保证说他既答应了二哥便一定会好好照顾二嫂,今日上街但凡二嫂说往东他便不上西,二嫂想吃什么好吃的,想要什么好玩的,他统统奉陪,绝不食言。
    可眼下……
    “你要玩这个?”但见萧煜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些个花灯,眼里便露出一抹嫌弃,显然对那些质量一般的花灯压根看不上眼。
    “怎么,不能玩?”云镜挑眉。
    看着挺好玩呀,那么多人都在那儿套呢,而且看中哪个套哪个,一经套中直接拿走,比猜灯谜还有趣。
    萧煜摇摇头,笑道:“不是不能,只是这些灯全是劣质的,纯是糊弄人,套来也是随手扔的份。而且,套这东西可得有技巧,只怕给了银子你也套不中一盏。”
    “切,小气就是小气,还瞧不起人!”云镜眼一瞪,甚是不服道:“银子拿来,你说了随我玩的,我现在就看中那盏小灯,你等看我套不套得回来。”
    “好啊,若你套得中,我便在那边的烟雨楼台上帮你拿下那盏价值连城的七彩锦璃百花灯,如何?”萧煜信手一指,云镜便见对街稍远处有座高楼上彩灯锦缀、幻化迷离,即使离这街还隔了好一段距离,亦在夜空下那连成一片灯海锦市之中显得分外惹眼。
    心下不觉生了好奇,不信道:“价值连城?这么值钱的灯,也能随随便叫人拿走么?”
    云镜倒不稀奇这古代也有趁佳节抛砖引玉的商业促销活动,却不信什么样的灯竟然价值连城,不免太夸张。
    何况若真有那般金贵的灯,也顶多给人开开眼便罢,哪有那么容易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拿得走。
    于是她不以为意地睨萧煜一眼,笑得不怀好意:“烟雨楼……啧啧,我看不是灯值钱,是那儿的人值钱吧?”
    “当然是灯值钱!”萧煜脱口而应,却很快反应到眼前的小女子竟是语带双关,不觉耳热一热,整个人显出几分不自然来,“二嫂,怎么你也听说了我跟牡丹的事了啊……”
    “牡丹?嗯,当然。你跟她那段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倾城绝恋我早在嫁来之前就听说了,心里可一直很景仰那位牡丹姑娘呢,竟能收服四叔你这等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潇洒美男子,其人定是美艳绝伦,才艺过人,于世无双。”
    云镜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却装得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听得萧煜先是脸孔泛红、又惭又愧,尔后却越听越不对劲儿。
    等察觉对面的小女子最后憋笑憋得身子轻颤时,终于知道自己被她戏耍了一回。
    “二嫂,你这胡编乱造的水平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连我这当事人都听得几乎信以为真,简直服了你了。”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萧煜在对面的女子终于装不下去爆笑出声时,伸手乖乖奉上了银子。
    黑米今夜初见这么美丽的夜景,在云镜他们说话的时候便一个人张目四看,只觉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有趣。
    突然听到身边的女子发出开心的笑声,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跟着很开心地凑到她身边拉着她胳膊亲腻地摇晃,被云镜很自然地揽住他脑袋跟从前一样拍了拍,又叫萧煜看得呆了呆。
    云镜看中的是盏形状小巧、颜色却亮丽的蓝色蘑菇灯。
    虽是用纸和竹篾做成,手工方面也不够精致,却精巧活泼,很是惹人喜爱。
    萧煜站在一旁看她一个接一个圈的抛出去,几次已擦着灯的边滚过,却没一次套得住,不免摇头捉急。
    这些竹圈大小刚刚一灯余宽,又轻又薄,都是免强能够挂在形状普通的八角灯角上算是套中的,像云镜看中的那盏小圆灯,即使侥幸套上去,也因力道的不稳又弹出去了。
    于是眼看着几十个圈儿套中一堆乱七八糟的没用的灯,却就是套不着那盏她要的。
    “二嫂,还是我帮你吧!”
    半晌,终于看不下去的他好心走到她身旁提出帮她来套,云镜却一把将剩余的竹圈扬到一边,坚持要自己套到才算。
    萧煜不想打击她。
    因为套这玩意儿要没练上个百千遍,根本套不准。
    也不跟她争,他只说教她一个窍法儿,使得云镜虽不服气,却还是将信将疑地按着他指引的方法,先是选定位置站定,而后手臂往里内环,再猛一发力,再次抛出去一个。
    耳听得一道细小气流“啾”一声照着飞出去的竹圈划过,云镜正觉诧异,眨眼却见自己套了半天也没套中的蘑菇灯竟一举真被自己套了个正着。
    不觉开心得欢呼雀跃,忙乐颠颠地跑去拾起花灯乐滋滋地抱到了怀里。
    萧煜暗暗舒了口气,总算可以离开这儿上别处去了。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看云镜一气套了几十把竹圈才套到那么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也是东呵呵地直笑,算是与她皆大欢喜。
    等到云镜没了兴致将剩余的竹圈还送给他,又把那些不爱的花灯全送给他时,便见他笑得更高兴了。
    临走硬是要再送一盏云镜喜欢的那种蘑菇灯给她,不过却是黄色的。
    说是这种灯黄色的讨喜,蓝色的只是他小孙子一时心血来潮随手做了个玩儿的,听得云镜欲哭无泪,敢情自已千辛万苦竟是挑了个试验品。
    萧煜只在一旁笑,虽不说话,云镜却知道他这是笑她“眼光好”呢。
    最终云镜推脱不下,便一把将那灯接过转头塞进了黑米怀里,道:“给,黑米,一会儿我们拿着去放掉。”
    萧煜再度笑得畅快,完了一本正经地指指她手上,善意道:“忘了告诉你,这灯没有灯座,放不了!”
    “不会吧……”云镜彻底风中凌乱。
    回头一见黑米还抱着小灯左瞧右瞧得兴奋,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没事专门打击人的混蛋小叔,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随后她拉了黑米特特与萧煜保持三角戒线,开始注意研究起各种花灯的区别,打算顺路再挑两盏可放的河灯,省得再让萧煜取笑。
    要说这街上的花灯可真是琳琅满目、品种繁多,可云镜看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寻到比手上的蘑菇灯更喜欢的灯笼。
    几次问黑米喜欢什么灯,并指着看起来很漂亮又好玩的灯让黑米挑,却没见黑米有多大反应。
    反倒是眼睛时不时地盯着她手中那盏蓝灯瞧,一会儿又看他自己手上那盏,似乎在比较着什么。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各色游客小贩挤挤一街,不时有叫好、拍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糖葫芦、臭豆腐、烤肉窜、棉花糖、烙油饼子、担挑饺子、酒酿圆子等等美食,各色香味不时从角落里窜出来,满街里四溢;猜谜的、舞灯的、卖艺的、杂耍的、问卜的、画像的……各类有趣项目一应俱全,走马灯似地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直叫人目不暇接,兴高采烈。
    不知不觉中云镜已经走了几条街下去,见到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她统统都凑一回热闹,竟大半天逛下来也丝毫不觉疲倦,可谓玩得是不亦乐乎。
    黑米初时也跟云镜差不多,等这一大圈逛下来,渐渐便减了兴致,不再似先前一样看到新奇的便拉了云镜要往前凑,开始乖乖地跟在云镜身边,她想去哪儿,他便跟去哪儿。
    此刻,云镜则立在一处帮人画像的画摊前观赏画师悬挂成帘的现场作画。
    不论是花鸟虫鱼、山石林木,还是飞禽走兽、人像物事,只要你提出要求,对方便能即刻作画;从构勒描绘到添色加字,皆是龙飞凤舞般很快挥就,却一经完工便教人啧啧称奇。
    即便不是精工细作,但能如此短的时间画出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像,也值得人拍掌一喝,甘愿掏银换一幅自己所要的画幅回家。
    云镜不觉来了兴致,看了半晌也兴奋地拉了黑米让画师帮他们也画一幅,然而画到中途,街上的人却忽然如潮水般齐齐向着对街方向急涌而去。
    那画师乃是本城一位年轻的秀才,见到人群涌动,他作画的速度便也跟着飞涨。
    原本一幅画须一盏茶的功夫,到云镜跟黑米两个人才只用了一柱香时间。
    完事他几乎都等不到墨干,拿起一把折扇便呼呼对着画纸猛一通扇,稍后便胡乱卷成一卷给云镜丢了过来。
    云镜直看得目瞪口呆,纵再好脾气,此刻也忍不住提出了不满:“这位公子,你是有什么急事要赶吗?虽然我长得不入你的眼,可好歹也是花了银子的好吗?这样草草胡弄,生意人的节操你全忘了吗?”
    那秀才给她说得脸孔一红,一边忙着收拾画摊,一边陪笑打招呼:“小姐对不住了,我今日还有事须赶时间,这幅画我不收你的钱送你了,若小姐不满意下回你可以到东城的孟家巷去找小生,小生是那里的私孰先生,卖画只是偶尔才为,实是惭愧!届时小姐若需要,小生可以再免费另帮小姐画一幅像,以作补偿!”
    “免费的画人还能看吗?孔子有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公子既是为人夫子,诚实守信这四个字想是不必小女子多说吧?糊弄了小女子不要紧,教坏了学生,可就事大喽!”云镜不以为然。
    她这付了银子的画都这样应付,还怎么指望他另免费相送?
    好歹也是个教书先生,业余时间下海挣钱贴补生计她还可以理解,却行事这般任意草率,估计也就是个误人子弟的伪夫子。
    将画还丢回他的桌上,她懒得再与这人多计较,转身拉了黑米就走。
    那秀才红着一张脸在后面连声抱歉,云镜只作不闻,抬手捅捅一旁莫名其妙盯着她出神的萧煜,好奇道:“哎,那些人都是去哪儿?怎么全往那边跑啊?”
    “烟雨楼!”萧煜回神,说完又盯着云镜,凝目道:“二嫂读过的书,似乎不少?”
    《论语》这般的书从来女子读得不多,而她却是信口张来、引用得当,不得不教他暗暗吃惊。
    生在郡王之家却常年装傻示人,明明聪敏可人,却不挑不拣嫁进了正值落魄的萧家,这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她的到来,是无意闯入,还是有意掺和?
    二哥与云郡王之间,是又否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行。四书五经大体读过,传记、小传之类读得最多,只有《女诫》、《内训》没敢拜读。”云镜毫不避讳地扳出手指头数着,像是一点也不担心萧煜对她产生怀疑。
    事实上,萧煜从她嫁进门的第一天便来试探了,该怀疑的早已怀疑,如果不怕劲多,她可以再添点料进去让他猜。
    反正她来自哪里连云天傲都不得而知,任他想破头也不怕能挖出她的前身来历。
    萧煜果然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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