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卿闻言噗嗤一乐,大手伸进被子里,在娇妻光滑的翘臀上轻轻一拍:“该打,这怎么是借鸡生蛋?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护陵军那边求之不得呢……”
萧惠欢不依的抗议了两声,接着问道:“可是夫君你为何一定要找护陵军军匠所呢?若是你将一成分子的条件抛出去,怕是会有不少有实力的商家争着跟咱们合作吧?”
“呵呵,这还不是因为欢儿你,你知道如今护陵军的统领是谁么?”
“是谁?”萧惠欢奇道。
“是你的老熟人,当年你带着萧家庄的一众乡亲,配合官兵剿灭了为祸一方的苏南郡最后一批马匪。当时不是有一位金箭禁军的校尉陈开河,带着禁军来助战么?如今的护陵军统领就是他了……”
“陈开河?”萧惠欢使劲在脑子里回忆这个人,良久之后才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印象了……”
沈慎卿咧嘴一笑,小娇妻才刚从快乐的云巅下来,又累又倦的,想得起来才怪了。当下也不以为意,继续为她解说道:“这陈开河剿灭了吴官锦的马匪队伍,回京之后便受了封赏。两年前护陵军原来的统领升职,他便被派到了洪武县护陵军驻地,担任统领。为夫也是无意当中得知了他当年曾承了你的情,这才找上门去的。这陈开河倒是一个爽快人,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
激情过后的萧惠欢,在夫君的怀里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不管了,外面的事夫君你拿主意吧,你折腾得人家好困好乏了,早些睡吧……”
沈慎卿被他这句话**起来,嘿嘿一阵怪笑,凑下去在她耳边吹着气道:“可是为夫还精神得很呢,欢儿,咱们再生个儿子,给阳儿做伴好不好……”
一边说着,一双大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萧惠欢嘤咛一声,瞌睡虫被耳际那一阵酥麻的感觉赶得无影无踪。媚眼如丝的望着夫君刚想说话,红唇就被夫君那厚实温暖的大嘴给堵住了,只来得及发出一阵‘唔唔’的声音,和一阵高过一阵的喘气……
………………………………………………
三月初十的洪泽沈府,气氛有些怪异。十多天前,沈府才办了丧事,阖府上下一片一片素缟。可是这才过去短短十多天,刚过了前任家主沈大的头七。沈府上下又张灯结彩,白色的丧葬布置,被红色的喜庆布置所替代。用沈府的话来说,这算是冲喜……
洪泽沈府新的家主就任,跟三才酒坊有生意往来的商家自然不敢怠慢。虽说在江南三郡,三才酒坊几乎已经没有了市场。但是放眼全国,千年酒坊和三才酒坊比起来,依然还是有差距,这一点连沈慎卿都不得不承认。毕竟几代人上百年来的沉淀,不是靠嘴吹出来的。除了这些商家之外,因为沈老太爷的儿子多,因此这儿女姻亲、亲朋好友也多。再加上黄天化按照承诺,带着苏皖郡的各级官员前来道贺捧场,诺大的沈府人满为患,足足堆积了上千人。
沈三的老母亲自从将沈慎卿逼走,扶持沈大当上家主之后,这些年来便不问世事,安心在沈府养老。如今受形势所迫,再度出山将沈三扶上家主之位,原本她还有些忐忑。可是当她得知这苏皖郡的一郡之首,竟然带着百官前来恭贺自己这三儿子的就任之喜,沈老夫人竟然有些恍然,暗想自己当年硬要扶持老大上位是不是错了,如若不然,或许而今沈府不会窘迫如斯,老大或许也不会死于非命。当然,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便是大喜。就任家主的三儿子,有了这些官场上的大员相助,沈府的危机应当能够顺利的过去……
前来观礼的一众宾客,见那么多身着绯红官服的官员前来,一个个也是心中凛然。特别是那些心中摇摆不定,想要摈弃三才酒坊,转而与千年酒坊合作的商家,更是心中打鼓。瞧沈家这阵势,本身是皇商,又有官场上如此丰富的人脉资源。自己若是蛇鼠两端,会不会遭到沈府和官府的双重打击?看来此事要好生思量一番了。
沈家诸子则是有喜有忧,老三就任家主之日,这么多官员前来道贺。这一方面说明老三官场上的人脉资源强大,另一方面,他们自己再想要谋夺这家主之位,恐怕就难上加难了。毕竟老三是得到了这些官员的承认的,打他的主意,就意味着和这些官吏们打擂台,他们这些败家子儿,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有着充分的认识的……
唯有当事人沈三自己,看着这一群以黄天化为首的绯袍官员,如同看着一群如饥似渴眼冒绿光的野狼。随着他就任家主的事情尘埃落定,自己往昔梦寐以求的目标已经达到。接下来,身为家主的他要考虑的,就是如何与黄天化这群人周旋,尽可能的保住沈府的家产了。可是沈三清楚,以他的能力,这几乎无异于痴人说梦,难如登天……
院子里摆满了酒席,一众宾客按照尊贵程度,从沈府宴客的大厅一直往外排。就在厨房的帮佣们,开始陆陆续续将宴席摆上桌,准备开席的时候。门口迎宾的门子突然高声叫道:
“千年酒坊大东家柴守礼,总管事曹仁义,携黄金千两,恭贺沈氏新任家主就任典礼……”
话音一落,如同油锅里突然掉进了水珠,轰然炸开了。宾客们议论纷纷,这两个人来干什么?他们怎么敢来?
这里的不少人都知道,那柴守礼便是当初被逐出沈家门墙的沈家老九沈慎卿身边的老仆。而曹仁义,则曾经是沈府前任家主沈大的左膀右臂。这两个人,竟然是沈府最大的死对头,千年酒坊的一二号人物?”
众人尚未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柴叔与曹仁义俩人,就已经面带微笑,在门子的引导下踏入了沈府的院门。
沈三这个新任家主还未来得及说话表态,便听见沈家老2一声呵斥:“两个贱奴,你等还有脸踏入我沈府门墙?”
柴叔跟曹仁义闻言脸色就是一变,正待出言反击,却听见身后一声不屑的嗤笑,随即便听见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
“呵呵,沈老2,那我呢,我是否有资格踏入沈府门墙?”
话音落下,一道锦衣华服、俊逸不凡的身影,携着一名宛若花中仙子的美眷,身后跟着十多名大马金刀的侍卫,闲庭散步般走了进来。这时候,跟在他身边的门子才沮丧的叫道:
“当朝镇国将军,镇国公沈,讳慎卿,携夫人萧氏惠欢,恭贺沈氏新任家主就任典礼……”。。。
第二五六章 当众打脸
“当朝镇国将军,镇国公沈,讳慎卿,携夫人萧氏惠欢,恭贺沈氏新任家主就任典礼……”
随着门子的话音落下,原本因为柴叔和曹仁义进来而显得吵吵闹闹的沈家大院,突然安静得针落可闻。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被沈府逐出门墙的私生弃子,会这样高调的重返沈家门墙。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当年凄惨落魄的沈老九,如今已经贵为当朝国公。连他的夫人,都身着一品诰命的凤冠霞帔……
黄天化和一干苏皖郡的官员也是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齐刷刷的站起来,迎上前几步躬身行礼:“下官等参见国公爷,参见沈夫人……”
嘴上说着这些话的同时,一干人等无不在心中嘀咕:“这位爷今日跑到这里所为何来?按说沈府就算是给乞丐发请柬,也不可能给他发呀……”一边这样想着,黄天化一边便朝依旧呆坐在主位上的沈三投去质问的眼神:你他娘的搞的这叫什么事?
沈三对曹仁义质问的眼神视而不见,此时,他的视网膜是没有焦距的,脑子里面也是一片空白。老九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高调的回来,他想干什么?莫非,他心里也在惦记着这沈府的一切?若是这样,我拿什么和老九争?无论是经商的手段,还是官面上的人脉地位,我和老九的差距都判若云泥,我怎么和他争?
沈三心里的恐惧无限的蔓延开来,良久之后似乎才想起,他对老九总算还有那么一点点恩情在。犹如落水后真的出现了稻草,犹如黑暗中真的出现了光明。那一刹那,沈三突然开了窍,忙不迭的从主位上站起来,努力在脸上堆起真挚的笑意,乐呵呵的小跑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沈慎卿的手,热情的招呼道:
“九弟,为兄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能来,为兄真是……那个……荣幸之至……蓬……荜生辉……”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一名侍卫突然大声呵斥道:
“大胆,竟敢冒犯当朝国公,来人,给我拿下……”
沈慎卿身后的一众侍卫‘诺’了一声,便要轰然上前将沈三拿下。却被一旁的萧惠欢出声制止了,只见她轻轻一抬手,侍卫们便止住了身形。然后才听得她轻笑道:“国公爷与兄弟相见,尔等不得造次,先退下吧……”
众侍卫依言退下,但是眼神却依旧狠厉的盯着沈三。这些侍卫们都是柴叔与萧惠涛训练出来的最精锐之士,更在之前与三才酒坊的搏杀中历练出来,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气。被他们这样盯着,沈三额头上开始控制不住的冒汗。然而,他一心想要讨好的九弟沈慎卿,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从他一进来开始,双眼直勾勾的锁定了方才对柴叔出言不逊的沈家老2,直到此时才开口道:
“沈老2,本国公问你话呢,柴叔与曹管事这两个‘贱奴’,不够资格踏入你沈府门墙。那么本国公呢?是否有资格?”他故意将‘贱奴’二字咬得非常重,顿了顿之后突然爆喝一声:
“回答我”
沈家老2此时已经彻彻底底的吓傻了,沈府上下,除了沈大和沈三因为酒坊的原因,比较关注沈慎卿的情况之外,其余人根本就从未关心过那个当初被逐出沈府门墙的庶子,究竟过得怎么样。或许在他们看来,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会吟诗作对的小咋种,被赶出了沈府门墙之后,说不定早就沦为乞丐甚至饿死街头了。因此,无论是当初沈慎卿封侯,还是后来的进爵国公,他们根本就毫不知情,每天过着自己醉生梦死的日子。
而今天,沈家老2原本就对沈三继任家主一事心中恼恨。又乍见得柴叔与曹仁义这两个当年沈府的奴才,竟然衣着光鲜的代表其他人,前来沈府道贺,心中自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因此便借着这个由头,用俩人以前的身份来讽刺和质问对方。没想到这俩人后面还跟着被逐出门墙的沈老九,而更加令他没想到的是,如今沈慎卿的身份早已尊贵无比,别说他这个沈家的废柴,即便是沈府历任家主,乃至整个苏皖郡的官员,都无人可比……
眼见着自己的喝问没有人回应,沈慎卿的剑眉一扬,目光从仍然高坐在主位上的那几位沈家兄弟脸上一一扫过,却见这些人一个个都已经面如土色,噤若寒蝉。见此情景,沈慎卿不由一声叹息:老头子生的这些儿子,一个个都是这般出息,沈家的产业在他们手里,想不败坏都难……
他却不想想,他一进来便立威,对新任的家主都要抓要打的,此时谁还敢接他这位身份尊贵的国公爷的茬儿……
萧惠欢见满屋子的宾客,或明或暗的都在盯着自己夫妻看。心中略一沉吟,觉得还是先不要将气氛弄这么僵最好。当下便出言打了个圆场:“慎卿,我看你这位二哥也是无心之言,不如让他跟柴叔和曹管事赔礼道歉可好?今日是三伯就任家主的大好日子,若是真的抓人,三伯的脸上也不好看……”
她这几句话的声音压得较低,除了在场的几个人之外,周围的人都听不大清楚。
然而,沈慎卿的目的却并不是为了立威。而是沈老2‘贱奴’二字,彻彻底底触到了沈慎卿的逆鳞。这些年来,沈慎卿慢慢的了解到了柴叔和他的亲生母亲之间的感情。自从他的生母被沈家的前任老爷子强迫,怀上了他之后,柴叔便心丧若死。对任何女子都断绝了心思,而他的生母去世之后,柴叔则把对娘亲的爱,全部倾注到了他身上。这些年来,柴叔对沈慎卿,便如同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甚至在当初逃亡的时候数次舍身相护。这般恩情,早就已经在沈慎卿的记忆力深深的扎了根,而且他也确确实实的将柴叔当成了自己的父辈,容不得任何人侮辱和亵渎。
而今天,他的本意是想让柴叔和曹仁义也跟着自己风光一番,没想到才一进门,便被沈家老2那张刁毒的嘴给羞辱了一番。因此,他打定了主意要给沈家老2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但是妻子的话他又不能不听,不能不照顾妻子的面子和感受,因此沉吟了一番之后,终究是点了点头:
“好,今日既然是三哥大喜的日子,小九儿我也不为己甚。只要老2肯低头,向柴叔和曹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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