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这职位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vip2013-10-0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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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vip2013-10-07完结)-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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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仕安心里有几分失落,听宁儿口气是佟如玉并不想嫁入知县府,大概除了怕累及他仕途,其中定有隐情,而且听宁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临青州富商邵云海和她来往甚密,会不会是……。

    魏仕安县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又不好不接话,冷落佟如玉,便勉强道:“些许小事,一方父母官,分内之事。”

    这有点公事公办的客套话,把二人的距离又拉远了。

    佟氏也不想太热络了,让魏仕安多想,魏仕安是个正直的好人。

    佟氏又问了付姑娘近况。

    出了胡同口,魏仕安的轿子停在道旁,佟氏止住步子,不肯上前去,站在原地看着魏仕安上轿子,轿子缓缓起,轿夫迈开步子,起步稍慢,逐渐快跑起来。

    魏仕安坐在轿中,极想掀开帘子看看站在胡同口那个身影,几次手触到暖帘,又垂下来,心思纷乱,暗道: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生以来从未曾有过,这是一种心痒难耐,欲罢不能,恨不得日日相见,不离左右,伸手就能触及到,他一直自持冷静是禁得住诱惑的人,这些多年,他见的女人无数,可没人像她让他心动过。

    一瞬间,另一个影子爬上心头,那是他的发妻,那是个极温柔的女人,可她的面貌却有点模糊了,他极力搜寻记忆,良久,却轻叹一声,岁月冲淡了很多东西,过了多年他终于释怀了。

    佟氏送走魏仕安,快步走回家,刚一进院子,却愣住了,只见春花倒在庭院中央,身子卷缩,手捂住小腹,佟氏惊得跑上前,连声唤道:“春花,怎么了?”

    春花汗把额上的发丝都打湿了,虚弱地道:“婶子,胎儿好像不好了?”

    佟氏赫然发现春花裤腿脚渗出一缕鲜红,这时,徐妈妈回来,赶着上前一看,惊得叫道:“该不是小产了?”

    佟氏和徐妈妈好不容易把春花弄到屋子里炕上,就忙忙出去找大夫。

    待郎中来,是小产确定无疑,开了药方,嘱咐好好调理,像生产一样,不可大意。

    徐妈妈把春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找块纸包了,拿去外面找地方埋了,又煮了小米粥和鸡蛋。

    佟氏帮她料理了污了的衣衫,洗净晾到院子里,然后进去里间屋,春花端着碗正在喝粥,脸色有点苍白,徐妈妈在旁劝其多吃点,说女人家这时候要好好将养身子。

    佟氏进屋时,春花抬起眼睑,佟氏从其脸上看到的不是解脱后的轻松,却是黯然神伤,这时候的春花只是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126离家

    过了二日,魏仕安派人捎信来;说那强人已死在狱中;言外之意是让佟氏等放心;□春花的其他五人早已被官府处死;只他一人在逃;现在春花可以安心了,佟氏把这消息告诉春花;春花可出了口恶气。

    冬至;天上飘起纷纷扬扬的细雪;人们极少外出了,都躲在屋子里生上盆炭火;暖一壶酒,就着几个精致小菜;暖哄哄舒舒服服的猫冬。

    转眼快到年根,这日,是小年,佟氏请了邵云海过来,一大早起,佟氏和徐妈妈和春花便开始忙活,春花出了小月子,每日里更加勤快,手里一刻不闲着。

    邵云海这阵子来得少了,年关将近,欠钱的打发人去要,一年的欠账也该清了。

    佟氏等把大件的肉类都煮出来了,青菜也切好,只等客人到了,就上锅炒。

    等到黄昏时分,院门才传了叩打门环声,春花出去开门,亲热地叫了声:“邵大爷,您怎么才来?这要是喝酒,酒过三巡了。”

    邵云海呵呵笑道:“让你们等久了,该罚。”

    邵云海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东西,有的直接送去厨房。

    佟氏和徐妈妈正忙活,看邵云海的小厮手里提着大块生猪肉、肥鸡肥鸭,徐妈妈客气道:“你家大爷出手就是大方,这拿来多少好东西,一个年都够了。”

    这时,邵云海出现在厨房门口,看着佟氏道:“这都是乡下庄子上送来的,还有野猪肉、狍子肉,怕你们大家子出来的不吃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佟氏正忙着切葱,闻言抬起头,笑说道:“如今这样子怕是连小门小户都不如,穷讲究什么?”

    邵云海也不走,倚在门框上,看佟氏切菜,有点惊讶和好奇,佟氏是京城首富贾府姨娘,竟会做这些厨房的活计,贾府富贵,就算是一个姨娘也是金奴银婢侍候着,那里还用自己亲自动手。

    佟氏切完葱,又拿过剥皮的蒜,放到案板上,拍了两下,动手切起来,动作娴熟,一点看不出生涩。

    偶一抬头,看邵云海正盯着她看,半天没出声,以为他走了。

    对邵云海笑笑道:“邵大哥进屋喝茶,一会饭菜就好。”

    那厢徐妈妈已开始炒菜。

    抄了几样菜,徐妈妈就往屋里撵佟氏,说:“主子,进去陪邵大爷先喝着,菜马上就得,这里有我和春花忙活。”

    佟氏就过帧哥和坚哥屋里,招呼俩孩子也先上桌吃饭,总是自己不好意思只和邵云海俩人单独吃。

    菜陆续上来,佟氏给邵云海跟前放了个青花瓷小碗,今儿没放海碗,怕他酒喝多了伤身子。

    邵云海今儿喝得不急,慢腾腾地品着酒,徐妈妈又端上碟子菜,道:“邵大爷慢慢喝,还有菜没上。”

    邵云海对徐妈妈道:“不用太麻烦了,太丰盛了。”

    徐妈妈放下碟子,又往邵云海跟前推了推,满脸褶皱都笑开了,连声道:“不麻烦,邵大爷有日子没来,主子常念叨。”

    说吧,又瞅眼佟氏,示意她殷勤劝酒,邵云海那厢一听这话,心里舒坦,拿起盛满水酒的碗,又喝了一口,道:“铺子里忙,年关近了,这一二日我还打算回趟京城,京城生意佟大爷管着,我总不能全撒开手,一点不闻不问。”

    佟氏看他只吃酒,不夹菜,就往他跟前碟子里夹了几样他平常爱吃的菜,道:“是该回去看看,可眼下要过年了,能赶回来吗?”

    这时,正吃饭的帧哥却接茬道:“舅舅一定过年前赶回来,说好领着我们放炮仗。”

    邵云海夹了口菜,放在嘴里,满意地道:“徐妈妈做的菜有滋味,往返多说一个月,怎么年前也能赶回来。”

    酒菜齐备,邵云海招呼徐妈妈和春花一起上桌子吃,佟氏家里现在饭得了,一家人都是坐在一处,不分主仆,初时,徐妈妈和春花不肯,禁不住佟氏执意如此,也就不好拿乔,一块吃了。

    邵云海刚来时,徐妈妈和春花都是在厨房忙活,极少上桌,今个邵云海招呼,也不好推诿,就也都上桌坐下。

    间或祯哥和坚哥吃完一碗,春花就马上盛饭给他们,春花出了小月后,对佟氏家人更好了,每日侍候得周到体贴,全家人衣物都洗的干干净净,熨烫得平平整整的,到穿时,伸手就来。

    佟家人对她都很认可,连邵云海来了,她也是尽心侍候,整日从早忙到晚,从无怨言,佟氏总招呼她歇歇,她都笑说不累,然后,继续忙活手里的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邵云海朝桌上的众人扫了一眼,似有点为难,踌躇一下,想说,却羞于开口,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须臾,才道:“邵某今儿有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一吐方快,说的不到的地方,妹子就当我喝多了,不用放在心上。”

    众人看他脸色郑重,都静静地等着下文。

    佟氏观其眼底有一小簇火焰,预感到他要说什么,心咚咚跳起来,邵云海放下酒碗,略有点紧张地搓着手,微黑的脸膛竟有些发红,局促地道:“我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我和佟家有缘,有意娶妹子为妻,我今个以酒盖脸,说出我早就想说的话,不知妹子意下如何?”

    说吧,有点紧张地看着佟氏的脸,生怕她拒绝,看佟氏些微有点犹豫,又忙道:“我邵某不才,也小有家产,别说佟家这几个人,就是养活百十来口子人也不在话下,祯哥和坚哥以后就是我邵某的亲儿子,不愿随我姓也行,我也不计较,还当我亲生的一样,邵府虽地方不大,可院子也有几套,空着也无人住,都搬去,丫鬟下人不够使,在买些个来,总之不让你们吃苦就是,我名下的铺子田产,一个人打理不过来,妹子若过门,帮我管着,钱财都交给妹子管,妹子看这事行是不行,若行,就定下来,我回来年下把喜事就办了,若觉着不行,权当我没说,今后还按亲戚走动,和从前一样,我就等妹子给我个话。”

    邵云海以酒壮胆,说了这许多话,说完,瞅着佟氏的脸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紧张得脸上的肌肉都僵住了。

    众人都看着佟氏,祯哥看都不说话,先道:“娘,你就答应了吧!今后我们就做一家人该有多好。”

    佟氏方才饮了几口酒,脸微微有点红,听邵云海这番话,那红更深了一层,垂头听祯哥的话,笑嗔道:“小孩子,大人说话,不许插嘴。”

    然后,略带几分羞涩垂头含笑不语,春花盯着她的脸道:“婶子答应了,答应了。”

    邵大爷高兴地道:“妹子脸小,摇头不算点头算。”

    佟氏调皮地先摇下头,邵云海心一点点低落,刚一落下去,佟氏‘噗嗤’一笑,又点了下头。

    坚哥高兴大喊:“婶子点头了,看婶子点头了。”

    众人看佟氏答应,一阵欢声,徐妈妈又取来一叠子碗,每个人跟前都放一个,道:“今个是大喜的日子,都喝上一口,主子和邵大爷……。”

    一说到邵大爷,徐妈妈忙又改口道:“不,主子和姑爷两个也干一杯,一来姑爷要出远门,这顿酒做践行酒,二来是主子和姑爷订婚的喜日子,这两宗加一块就该好好喝上一杯。”

    佟氏和邵云海在众人怂恿下端起酒杯,佟氏羞涩地勉强和邵云海碰了一下酒杯,道:“邵大哥一路风顺,早去早回。”

    邵云海高兴得脸膛发亮,黑底泛红,爽朗声儿道:“妹子放心,我一定在年前赶回来,办喜事有点匆忙,我命家里先准备着,房屋也该好好修一修,妹子若有空,就过去,凡事就按照你的意思,下人们都不敢违拗的,金银珠翠,头面首饰,咱们家有铺子,东西样式也齐全,妹子得空过去,选什么样式妹子自己捡,都是自家的,不花一纹钱,相中的尽管挑,还有徐妈妈和春花妹子也挑几样首饰,衣裳料子也去铺子里选就行,若不中意,你相中那家铺子里的东西,尽管和咱家管家旺才,一直跟着我,办事很妥当,让他去办就行,不用妹子费心,俩个哥儿多做几件衣裳,也给我邵某长脸,我邵某的儿子不能让人说出什么,妹子也不用替我省,不瞒妹子说,家财几辈子尽够了。”

    这朴实的话语,佟氏心里滚过热浪,感动得有点哽咽难言,平静了一会,凝望着邵云海道:“邵大哥,金银都是身外之物,但愿得一家人和和美美,开开心心就好。”

    邵云海十分的动情,道:“我邵云海没想到还有今日,我孤孤单单一个人,一下子变成一大家子,今年年下家里不会冷清了。”

    次日早,邵云海回府,准备启程,交代管家旺财凡事请主母示下,旺财听说主子要娶亲,笑嘻嘻地道:“奴才看您总往佟家跑,可是没白费功夫,新主母人长得就是满临青州也找不出二个,主子艳福不浅。”

    邵云海开怀大笑,道:“你小子算会说话,好好侍候你主母,等爷回来就接你主母进门,你主母可是见过大阵仗,办喜事的银钱不能俭省,让你主母笑话我们小气,听到了吗?等我回来,你主母要说出个不字,我揭了你小子的皮。”

    旺财嘻嘻笑着,干答应着,看爷高兴,也跟着高兴。

    翌日,邵云海动身,佟氏求他捎了封家书,路途遥远,别的东西也不方便带,佟氏送至城外大道上,执意在送他一程,马车在身后跟着,佟氏和邵云海缓步慢行,佟氏侧头为邵云海平整下衣领,事无巨细,一一嘱咐。

    邵云海也不嫌她啰嗦,反而心里美滋滋的,从未有过的幸福。

    二人手挽着手,邵云海突然敛了笑,一本正经道:“既然你我已定亲,有的事你也该知道,本来我想回来在说,趁现在方便就全说了,我祖籍陕西平凉府,曾娶过妻子,婚后二年,就离家,经商蚀了本,没回去的路费,我又病在客栈,连住店都没钱付,也没脸回去,还好遇到个生意上的好友,借了我本钱,又重新做起皮货贩运,一折腾就是两三年,实在想家,就带上这几年挣的银子转回家中,谁知回家后,发现妻子不对劲了。”

    佟氏隐约感觉到他说的不对劲是什么,却没有接茬,静静听着。

    邵云海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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