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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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红楼梦-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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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这三人便是起初因为带头骚动而被那名白衣首领严厉呵斥的人!

他很明白身边的这几名近卫的实力;奈何狭路相逢——

勇者胜!

这三个人抱定以命搏命的打法;竟然将实力数倍于己的强敌打得只能狼狈招架!

那白衣少年一句淡淡的言语;便令这三名本来畏怯的汉子凶悍得一至于斯!

这谋士抽身欲走;刚踏出数步;只见前方一名猛恶大汉手挥单手短戟;混身浴血;势若神魔一般突了过来;敢篡其锋者;血肉断兵横飞;这大汉挟一戟斩杀刑堂大堂主之威势;冲杀于战场中;屠戮面前对手竟若摧枯拉朽般所向披靡!

后路已断;

前方却是一马平川的平原。

有那四十余骑肆意冲突的玄甲铁骑;这谋士不认为自己能跑过马腿!

正犹豫间;头部忽然剧痛传来;在失去意识之前;这谋士心中闪现过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

“只恨………我贾某看不到他们如何应付我设立的最后杀着了。”

首领与军师或死或被擒;余下的援军虽多;已是群龙无首;士气低落的乌合之众。再加上那群可怕的骑兵不时精准的冲撞着面前敌人露出破绽之处;将其分割成零星人马逼其各自为战。而后典韦便率人扑上;在局部形成以众击寡之势;将其歼之。

宝玉看着战场上的局面叹息道:

“这两人天生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

吴用此时也结束了西面的战场指挥赶了回来——他的主要目的便是活捉对方军师;默观场中局面半晌后道:

“公子慧眼;子满豪雄自不必说;先前我还对文远任骑兵统领颇有疑忌;眼下看他对战场上局面把握;审度;竟大有名将风范。”

宝玉微微一笑;若云破日出一般;哪怕在这夜里也流露出强烈的自信从容感觉。这一笑令他身边人都安定平和下来;几乎以为自己并非处身于残酷的战场上;而是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观看赏鉴着一盘棋局一般。

这时;两名遍体鳞伤;通身浴血的壮汉步履蹒跚的拖了一名中年文士艰难的行了过来;拜倒在地涩声道:

“公子;罪人幸不辱命;将这名出谋划策的狗才活抓了回来。”

宝玉却怔怔的看着血肉模糊的两人;忽道:

“刘二铁!赵熊!马二侉子呢?”

赵熊拜伏在地;声音已哽咽:

“先前……。我们三个丢了公子的脸;马二侉子带着我们冲到了最前面;他一个人砍死了八个;自己的肠子也流了出来;最后扑上来帮我挡了一刀;就……!”

宝玉深深吸气;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温言道:

“起来吧;你们的过错;已经用自己的血洗清了。”

两人听到这等温煦贴心的言语;伏地痛哭起来;他们本是逃荒的难民;先前饱受颠沛流离之苦;一旦离开这个集体;全家人便要回到以前那种困窘穷苦;朝不保夕的生活中;方才宝玉的严令;实在令他们生出无颜归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况且宝玉御下虽严;但是赏罚分明;眼见得先前战死之人全家不仅能收到一笔可观的抚恤金;后人更会被代为抚养成人;因此三人索性萌了死志。如今心中大石一去;心里松懈;疲惫袭来;顿时晕厥了过去。

宝玉忙唤人来为其救治。料理妥当之后;方才望向那名被俘虏的敌军谋士。此人四十余岁;貌不出众;一副阴狠的模样;眼睛颇小;却有一种冷然的光芒似是能看透人心。

他此刻也毫不畏惧的回望着这个竟能从自己计谋中反客为主;生生逆转局面的队伍的白衣男子。

两人的目光交接;似是溅出几点剧烈的星花!

老张在此向各位朋友道歉;昨天晚上加班回来;上传完了也没细看;就蒙头大睡;不料系统出现错误;导致了无法阅读;真不好意思。

第一部  金陵风云 第二十三章 破局

宝玉将目光投注往金陵方向;淡淡道:

“我先前还道是谁能如此准确的臆测出我的动向;从降兵口中方才得知;原来是贾诩贾文和!”

地上的贾诩也不作答;看着在溃散逃逸的盐帮众人中;宛若杀神;恣意冲杀突击的典韦与张辽叹息道:

“阁下手下竟有这等虎狼之士;精兵强将!而那些探子只查到了聚贤庄主事之人乃是一名屡试不第的中年秀才;竟然忽略了你这个关键人物!非战之罪;天意也。”

宝玉长笑道:

“文和还在拖延时间;我知道你也预先埋好了伏着。不如我们来赌上一赌?”

贾诩闻言目光一紧:

“如何赌;赌什么?”

宝玉从容道:

“赌我不费一兵一卒便将你最后的伏着破去;倘若我胜了;你便要归附于我。”

贾诩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

“若你败了呢?”

宝玉微微一笑:

“那么任君去留;我绝不阻拦。”

贾诩目光转厉;仿佛要剖切面前对手内心的真实想法;良久才冷冷的说:

“你若敢一直将兵屯在此处;那么便成交!”

宝玉若无其事的微笑着对吴用道:

“传我命令;穷寇莫追;停止截杀;全军就地休整;留下二十人打扫战场;没死的给我补上一刀。”

战场打扫完毕后不到一刻;只见得远方一条长长的火龙连绵拖逦而来;遍观周遭歇息将士;虽然大多带伤;精疲力尽;然而此时大兵压境;竟大多均是不慌不动;一切依旧。

宝玉意味深长的看了贾诩一眼;解开面巾携了吴用;仰天长笑;迎面向那支队伍行去。

……………

“报副指挥使;前方有两人阻住去路。口称有要事面回大帅。”

赵渝守心中大奇:

“这样的深夜里;自己这支拱卫金陵的部队又是接到秘报。机密行事;怎会泄露风声;有人求见?”

不由得下马行上前去。

只见眼前是一个衣冠如雪的少年。这少年眼睛很亮;眉心正中有一粒点睛也似的朱痣;他的长相极俊秀;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循循然的书卷气。他身边跟随着一位长衫宽袖师爷模样的中年文士

然而在这温文尔雅的少年身上;领头的赵渝守竟然嗅到了一股极熟悉的危险血腥气息!

那是一种若秋风秋雨与你不期而遇后;径直透入骨髓一般的冷意!

那更似一把杀人无算的凶器;哪怕在鞘中沉隐了数百年;还加以锦缎包裹;却依然不由自主流露射散出的锋芒!

二十年前的赵渝守作为一名没有任何家世;屡试不第的书生;毅然投笔从戎!曾经在沙场上度了十年征战岁月!

这十年里他付出了一只眼睛和右手以及三处每到阴雨天气就会隐隐作痛的创处!得到的便是这个金陵兵马副指挥使位置。但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并不能消磨掉那段出生入死的岁月中磨练出来的警惕!

尽管身处数百人的拱卫下;赵渝守还是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仅存的左手用力的按上了刀鞘。

少年身后黑洞洞的密林中;虽然无声无息;却若有无数的凶兽匿伏其中;似乎与少年温和的微笑相应和;不住散发出糁人的寒厉气势/杀势!

那是只有数度经历过生死边缘的人才能体会到的杀机!

赵渝守的额头上已见了汗。

冷汗。

正当此时;那温文尔雅的少年眉间的红痣跃了跃;开口微笑道:

“劳烦通传何大人一声;就说日前席上故人求见。”

赵渝守定了定神喝道:

“你是何人;敢阻我军去路!”

话一出口;却觉声音嘶哑难听;原来因为紧张口中干燥;一时还未反映过来。

这么一耽搁;后面的那名养尊处优的指挥使何谦已赶了上来;他先前听人通传有人拦路心中先是一惊;不由得摸了摸怀中盐帮送来的三千两银票;暗道这钱果然不好收;后来一问才知道阻路的不过两人而已;胆气陡然横升。呼喝着赶过来——

岂料一眼便看见了那张印象颇深的脸!——

那不是那日认亲宴席上的主角;贾府二公子;陈阁老的义子贾宝玉么?——

他怎会在此处;难道盐帮要我暗中对付的人就是他!!!——

陈阁老本就是以盐商起家;这可能性极大!

此人虽未经过战阵;然宦海浮沉了几十年也绝非幸至——否则也爬不到这个位置上;心中转过了这许多念头后;怀中那张三千两的银票顿时沉甸甸的若一块烧红了的铁;一时间丢也不是揣也不是;只恨不得赶紧与盐帮间的干系撇清了最好——

在小小的一个盐帮与权势熏天的贾府与两江总督间作选择;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

何谦赶紧下马;携了宝玉的手亲密道:

“府上一别;贤侄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宝玉恭敬道:

“世叔深夜巡守;勤勉如此;金陵子民幸甚!日后定当向家父禀明所见所闻;为世叔代为请奖。”

何谦大喜;贾政贵为国戚;陈阁老一方诸侯;无论是宝玉哪个父亲为他美言;均是天大的好事。

宝玉又摇头叹息道:

“今日小侄与家人出来游玩;一时候贪图风景;未觉天色已晚;故宿营于此;岂料盗匪贪婪;洗劫了前方一所庄院;竟丧心病狂欲对小侄下手!还望世叔为民除害!”

何谦自是义愤填膺;自云此次出兵便是为这股盗匪而来;就算宝玉不说;也自当为民除害!

此时吴用早大把银子发散下去;连小兵也得了五两酒资。何谦更收得了五千两的好处;因此人人虽见宝玉数百从人多数身上带伤;鲜血淋漓;兵刃寒光闪烁;知道其中定有蹊跷之处;。却视若无睹;更留下了五名军医与大量金疮药为其救治。倒反过来追杀起已然四处逃窜的盐帮众人来。

宝玉回到营中;也不多言;看着贾诩淡淡一笑;后者黯然叹道:

“原来败在金陵贾二公子手下;诩无话可说;倘不嫌某之驽钝;愿供驱策。”

宝玉看着眼前这名其貌不扬;却惊才艳艳;在那世里却被后人大加赞赏的著名谋臣。他前半生周旋于各势力间;各种奇计巧谋层出不穷;以至于一代枭雄曹操也在其手下吃了大亏;可叹的是所附俱是昏庸之人;独木难支;后来好容易随了曹操;却终究逃不掉猜忌之嫌;终被闲置于朝廷之中;没能投身于疆场之上;终郁郁老死!

想到此处;宝玉心中顿时一热;将之扶起诚挚道:

“先生言重了;某得先生;如鱼之得水!”

于是便将之与手下一一介绍了。当下拜贾诩为左军师;主署军事;吴用为右军师细理政务。两人各擅胜场;均无异议。贾诩却未料自己新降之人;普一来便受此重用;竟是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

人非草木;他乃深沉之人;表面上无动于衷;心中却甚是感激;本来残存的的猜忌之意也尽数去了。

第一部  金陵风云 第二十四章 归宅

一干人众撤回聚贤庄时;已交三更;宝玉心中暗道不妙;匆匆将诸多烦琐事务交代后忙飞奔回城。好在吴用才干出众;又新添了一个贾诩;整顿料理这战后的区区几百人自是轻描淡写。

斯时城门已关;值夜的士卒少不得又要违反军规;发上一笔小财。宝玉径直自贾府后门溜了入去;不料大观园边门也闭了;正踌躇要做一回梁上君子;却见门角黑影里忽站了一个人起来;惊喜唤道:

“二爷?二爷!你总算回来了。”

说到后面;话声也自哽咽。宝玉也听出来是茗烟的声音;小声笑道:

“你一直在这里候我?也自难为你了。”

茗烟忙将旁边角门开了;急急的将他拉了入去。一路行来;宝玉听得今日自己迟迟不归之事情已被袭人晴雯瞒下;晚饭也是遣人去老太太那里推了;惟有黛玉命人来问了几次;心中顿时一宽。

前方忽然传来说话声;还有灯笼晃动投射出的影影倬倬;茗烟惊道:

“二爷;是查夜的;这边来;我们避一避。”

宝玉一楞后断然道:

“避什么避?我在自家园子里难道还怕人巡查?”

此时那些人已发觉了两人的身影;嘈杂呼喝着奔了过来。手里还提着木棒刀叉等东西。行拢后正待开口喝问;忽然看清了宝玉的脸;尴尬了半晌方欲开口请安询问;却不料宝玉皱眉道:

“你们这般大呼小叫;在干什么?”

为首的自然不敢回说把你老当成贼了。只得尴尬道:

“禀二爷;我等在巡夜。”

宝玉淡淡道:

“巡夜需要叫这么大声?惊扰了老太太如何是好?”

此处离贾母所居之处直线距离尚有四五里地;中间隔的花木山石房舍不计其数;此处声音便是敲锣打鼓也传不过去;“惊扰”二字不知从何说起。但那人怎敢说出口来;只得惟惟诺诺的应了。却有一个新来不晓事的刺头的插口道:

“我们深夜出来是为了巡夜;不知二爷这么晚了跑这里来做什么?”

话未说完耳中便听得清脆的“啪”一声;然后眼前金花直冒;天旋地转;脸上兀自热辣辣的痛;这才知道自己吃了一耳光;心中自是又慌又急;却听得宝玉厉声道:

“我跑这里来做什么?什么时候出了你们这等没规矩的东西;奴才反问起主子来!我在我自家园子里做什么要向你们禀告?你们这些狗才的意思是我跑这里来偷自家屋里的东西?”

他这般一说;不光旁边人听了在心中暗骂那厮不会说话;连遭打那人也自觉说得唐突;吓得不敢作声;宝玉偏不肯罢休;唤茗烟将他们名字一一记了;扬长而去。这干人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只为前途发愁;不住埋怨那多口的;哪里还有心思计较宝玉这么晚出现在此究竟为何。

茗烟在旁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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