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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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财女-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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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为夫知道,能得你为妻是我陈方生此生最大的幸事,夫人,那些乞儿可都指着你了,你千万要为他们保重好自己才是。”陈方生劝慰着安氏,指了指小厅里的金珠,夫妇俩相视一笑后走进了小厅。

  陈方生拦住了金珠又一次的行礼,安氏手拉着金珠,强忍着自己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半响没有说话。

  “蒋金珠,你不是给夫人送礼来了吗,怎么还不拿出来?”陈方生把话题岔开,让金珠终于有了要离开的借口。

  “夫人,这是山上的野鸡蛋,可香可新鲜了,就是有些少,你别嫌弃。”金珠把竹篮里的野鸡蛋露了出来。

  “不、不会。”安氏好容易说出了一句话,瞧着竹篮里的野鸡蛋,她的心情好了很多,话也越说越顺溜了。

  “秋儿,你拿个碗来把这几个野鸡蛋收好,再去我房里拿那朵杏色的花来。”

  秋儿应声提着金珠的小竹篮下去了,没多时又提着小竹篮返了回来,把空了的小竹篮还给金珠,又把手里的一个杏色的东西给了安氏。

  杏色的花?听着安氏话里的意思,这个花应该是要给自己的东西,金珠一直瞧着秋儿的手里,一直等那个杏色的东西到了安氏的手里,她也没有看清楚模样。

  安氏瞧着金珠直勾勾的眼神笑得很慈祥,她把手伸开,让金珠瞧了个仔细,道:“蒋姑娘,这是宫里宫女们戴在头上的花,其实不值什么钱,不过是看着新鲜,我就送你这个当谢礼,你也别嫌弃才是。”

  安氏的小妹在宫里做妃子,金珠记得好像是封了柔妃,很得皇上宠爱,常赏些东西给自己家亲属,这些宫女戴的花,应该就是给家里大丫鬟的东西,瞧着秋儿脸上的神色,金珠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第一百二十三章 绢花


  “真漂亮!”

  金珠神情有些胆怯,伸出的手在半路上又缩了回来,偷眼瞧着秋儿,冲着安氏摇了摇头:“夫人,这花是宫里的姐姐们戴的,我戴着不合适,还是给秋儿姐姐戴吧!”

  “有什么不合适,我瞧着你戴着就很好看,过来,我亲自给你戴上,你不用怕秋儿没花戴,我另有好的给她。”安氏安慰着拉过金珠,抬眼笑看着秋儿,羞瞪了她一眼。

  秋儿脸微微一红,听说另有好的给她,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怎么与一个乡下小姑娘吃醋起来,真是有些不应该。想着,脸上痛惜的神情消失,瞧着金珠道:“蒋姑娘,你就戴着吧,秋儿姐姐刚才不过是逗你玩呢,我另有更好的,嘻嘻!”

  金珠好像放心一般,老实的走到安氏面前,任由她把花插到了自己的头上。

  “瞧瞧,我说你戴着好看吧,还真是没说错。秋儿,你来仔细瞧瞧,这杏色的花还真是蒋姑娘戴着好看,这个颜色你戴着不大合适,我瞧着蜜色的那支合你的脸色,就把那支给你吧。”

  本已经脸色放开的秋儿,闻言神色一僵,幽怨的表情只微微一闪而过,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冲着安氏行了一个礼道:“谢夫人赏。”

  金珠本不喜欢头上插戴东西,一是不习惯二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三是年纪还小,她整日脑子都想着怎样赚钱,还没工夫想到这个上头,在听见安氏说送她花的时候,本想借机推掉早点回去,可第一眼看见杏色的花时,她就改变了主意。

  杏色的花在金珠的眼里没有什么稀奇。那不过是用绢做出的花,说白了就是绢花的头饰,金珠见过的可比这个好看多了。

  但秋儿拿着花出来时,满脸的痛惜和不舍,让金珠猜测到,这种花在宫里估计也是刚制出来的新花样,就像安氏说的那样,用料不值什么钱,但却瞧着新鲜,这让金珠看到了一条能赚钱的路。

  金珠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头上的绢花。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我能摘下来看看吗?”

  “行啊,这是给你的东西。你爱怎么瞧都行。”安氏安慰的拍了拍金珠的手,让她自己动手摘下。

  杏色的绢花拿在手里,金珠仔细的打量着。可能是给宫女制作的花,做工并不太精细,做的是一朵杏花。但却只用了一个颜色的绢布,只做出花瓣大致的样子,没有花蕊,缝在一个回形的发叉上,远远瞧着还行,可却经不住近处细看。

  金珠想起安氏刚才的话来。忍不住低头笑了,杏色和蜜色是两个非常相近的颜色,但在绢布的颜色里。杏色要粉嫩些,而蜜色的颜色却要深沉些。难怪秋儿的神色要幽怨了,她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青春少女,从来只有她粉嫩的道理,却偏偏遇上不到十岁的金珠。那她只有深沉些了。

  “谢谢夫人,不过…”金珠小心的看了一眼秋儿。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这绢花对金珠还不如铜钱来的实惠,既然秋儿喜欢这朵杏花,那她不如就成全秋儿,以后她可是要常来常往,与秋儿把关系相处好,比十朵绢花都重要。

  “别看秋儿,你有话就说。”安氏瞧着比自己女儿还小的金珠,语气特别的轻柔。

  “是,夫人,金珠年纪还小,整日里都在山间地头厮混,头上从不戴花。这么好看的花金珠见过也就知足了,还是给秋儿姐姐吧,我拿回去也只能收在匣子里,可惜了那么好看的花。”金珠把话说完,又压低了声音嘀咕道:“还不如给我几文钱买点心吃呢!”

  “你这孩子可真有意思,倒是我没想周全,好,这花还是留给秋儿。秋儿,你去拿10文钱给蒋姑娘买点心吃,呵呵呵,你这下可满意了。”

  安氏在金珠有意下,把金珠的话听得真真的,不由哑然失笑,到底是乡下的孩子,好看的花哪有好吃的东西重要啊,想着又想起那些孤儿乞丐,眼睛又开始要红了。

  金珠见状心里一阵哀嚎,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等着秋儿快点来,把钱给了自己好跑路,要她整日里面对一个水做的人,她的心脏可受不了。

  不用多时,秋儿笑嘻嘻的拿着一个小巧的荷包出来,走到金珠面前,把荷包递给金珠道:“你叫我一声秋儿姐姐,我也不能白让你叫了,这个荷包正好绣好,不是什么好料子不值什么钱,就送给你装夫人的赏钱,你可不能不要哦!”

  秋儿能重新得到那支杏花头花,心里乐开了花。从见这支头花被赏到府里,她瞧着喜欢就惦记上,想着过几日年前打赏的时候,夫人定会把头花给她,没想到今天这样的一失一得,让她心里多了几份惊喜,看着那支头花更是喜欢,不惜把自己新琢磨出的花式荷包给了金珠。

  “谢谢秋儿姐姐。”金珠伸手接过荷包,并没有仔细看就收了起来,走到陈方生和安氏面前跪下,道:“县令老爷、夫人,金珠先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万事如意开心快乐!”说完给两人磕了一个头。

  “好,好,快起来。”陈方生瞧着金珠笑赞她知礼,又让小春去拿了10文钱给金珠。

  安氏也笑看着金珠把头磕完,才出声让她起来。

  在过年期间,所有人见了面都会互相拜年,金珠是特意来给安氏送年礼,安氏也给了赏钱,不过就是原先乱着送药送衣食的事情,才没有行拜年的礼,金珠在这个时候把礼数全了,正合了陈方生和安氏的意,让夫妻俩对金珠的好感直线上升,没有因为已经得了赏钱把礼忘了。

  “好孩子,可吃饭了,秋儿,去厨房拿点点心来给蒋姑娘。”安氏瞧了瞧天色,已经到了响午,记起金珠来的时辰,才想起来午饭的事。

  “我是吃过饭才来的,现在一点都不饿,秋儿姐姐不用给我拿点心了。夫人,我爹在城门口的等着,我这就要回去,要不我爹该着急了。”

  金珠忙摇手拒绝,她心里想着那支绢花,没有一点兴致留下来吃东西,恨不得快点回家,自己好研究研究,现在离过年还有几天,如果能成功做出来,过年的时候拿到庙会那里摆个小地摊,一定能赚不少钱。

  着急着想赚钱,金珠脸上的神情很自然的就焦急了起来,让陈方生和安氏误以为金珠怕自己爹爹等急了,也没在劝说她留下吃点心,叫来柱子,让他把金珠送去城门口。

  坐在牛车上的金珠,脑子里想着绢花的制作方法,没注意柱子已经喊了她好几声,直到柱子用手推了推她才惊醒过来。

  “喂,我说小姑娘,你爹到底是在那个城门等你啊,这普安县可是有好几个城门,你不说清楚,我不知道把你往哪里送啊!”

  柱子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农闲的时候赶着自家的牛车,在县城里帮人送点东西赚点家用。今天一大早就被陈方生叫来送衣食给县城里的孤儿乞丐,他正好回来拉最后的一趟衣物,被陈方生喊去让顺道送送一个小姑娘。

  金珠从沉思中醒来,才发现牛车一直停着没动,自己的旁边依然是县衙后院的侧门,赶车的柱子瞪着眼睛正看着她。

  “哦,城南,是城南的城门,对不起啊柱子大哥,我想事情想入迷了,没听见你喊我,呵呵!”金珠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城南?正好顺道,走了。”清脆的皮鞭声响起,柱子赶着牛车缓缓的走动了起来。

  县城里的街道路面比较平整,加之牛车行走缓慢,上面还放着装着衣物的麻包,金珠坐在上面一点都没有觉察到颠簸,摇摇晃晃的就到了城南门口。

  跳下牛车,金珠向柱子道过谢后,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蒋保山,又仔细的估算了时辰,估计是自己到的早了些,就想在旁边找个显眼的地方坐呆着,等着蒋保山过来寻自己。

  城南是普安县贫民居住的地方,见得最多的是进城卖粮食的农夫,和吃苦力饭的脚夫,这里没有什么好些的饭庄,有的茶水铺却早坐满了等活干的壮汉们,金珠四处望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却瞧见柱子的牛车停在不远处的一间破旧的房屋前。

  那里是孤儿乞丐住的地方吗?

  那间破旧的房屋看不出原先的模样,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瞧着现存的门头和位置,以前应该是做生意的铺面,地方还挺大。

  金珠好奇的悄悄靠了过去,她原以为这些孤儿乞丐应该住在城外破庙那样的地方,可没想到却是住在城里,还是一处位置不错街面上的房屋里。

  这间房屋在一排房屋的最外头,侧面面向南城门,正门面朝着街面,是一处位置很好的铺面。瞧着房屋四处可见被火烧焦的痕迹,这间房屋当初应该是毁于火灾,可看它紧邻的房屋却没有半点火烧过的痕迹,金珠一时间猜不透这房屋的来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耗子精


  仇良抱着双臂,斜靠在一根早已经烧脱了漆的回廊柱上,冷冷的看着正往庭院里搬麻包的柱子。

  “喂,我说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我都给你们送到门前了,也没个人上前来搭把手,这些可都是给你们过冬的衣物和粮食,你们还要不要啊?”

  柱子的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他是送东西来救济人,却搞得他像个要饭的,求着人家把门打开,自己动手把东西送到人家面前,可人家还一副你欠钱的模样,把他气得想拉了东西回转去。

  这套房屋是个三进的院落,因为形制上和一般街面上的院落不一样,它实际上的面积要大得多。

  在这套房屋里面住着的全都是孩子,就在柱子往里搬东西的庭院里,五六个半大的孩子正在追逐嬉闹,三四个大些的孩子也都和仇良一样,或坐或站或趟,都自己找个地方安静的呆着,没人搭理柱子的话。

  “喂,喂,喂!我说你们是不是都聋了,能不能听懂人话啊,还有能喘气的没,有就吱一声,这些东西你们还要不要,不应声我可真就拉走了啊!”

  柱子也不是第一次给这里送东西,可没哪次像今天这般窝火。

  前几次就一个寒着脸的仇良和几个小的,他知道仇良这人的性子,那几个小的也不指望能帮上忙,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动手把东西搬进庭院里放好。

  可今天却不同往日,明明另有三四个大孩子在,都看见他喊人搬东西,却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该干嘛还是干嘛,没人伸手没人搭理。

  柱子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瞧着那几个大孩子懒散的样子就来气,特别是自己喊话没人应声时,脑子一时间充血得厉害,还真就打算拉着麻包往回转。

  “吱!”

  刚想拉着麻包往回转的柱子,突然听见有人吱的叫了一声,诧异的转头去看,想看看是谁那么上道应了他一声。

  可惜在每个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柱子也没发现是谁发出的声音,但有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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