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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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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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盛煌蹙了蹙眉,道:“其实,现在本王送你回去,也不算太晚。”
“你……你敢!”顾天心气得抓狂。
楚盛煌“嗯”了一声,道:“听话一些,本王尚可考虑。”
顾天心:“……”
马车加步兵,一路到达康雍城,已是半月之后。
闫威武早就带了骑兵赶去支援,情况并不乐观,半路不到,楚盛煌就单独带了部分将士赶了过去。
廖长恒担负着保护顾天心的任务,提心吊胆的,一路下来也是筋疲力尽。
无奈的摇头,军中带家眷,还带着正大光明,还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的,只有摄政王敢做了。
好在顾天心识得大体,还未到康雍城就换上了男装,和夜月一起再度扮作男子,才使得北营的将士没有起疑。
据说,北营的将士是最为艰苦的,这里气候不好,风沙较多,却雨雪甚少,鲜少能吃上新鲜的蔬菜。
北方穷困潦倒,百姓们大多家徒四壁,瓦不蔽日的多不胜数,百姓也营养不良,皮肤黑黑红红的。
康雍城算是北方最大的城镇,却也比乡村之地好不了多少,怪不得东辕国喜欢把罪犯罚到北方为苦役了,的确是最残忍的惩罚。
北方本来环境就不好,这战乱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北营里的士兵突然染上怪病,一个接一个的,越来越多。
这样的怪病,像是会传染的瘟疫,更是让北营雪上加霜,自己性命都岌岌可危,哪里还有心思去打仗?
瘟疫是这两天起才发现的,楚盛煌命令廖长恒和顾天心留在康雍城里,不准去军营,顾天心还是去了。
他能去,她自然也能去,更何况,她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在那里,而把廖长恒和夜月两大神医,带在身边保护自己,这么自私呢?
楚盛煌对她发不出火,又得忙于军中要事,只得让她留在营帐里不准到处乱跑,顾天心见好就收,点头如捣蒜。
楚盛煌去商议战事,廖长恒去查看病情,顾天心则抱着手臂在营中踱步,紧皱着眉思索着。
夜月给顾天心煮了茶水,在北营,水可是珍贵的东西,北方甚至有不少人,都是因为缺水而被生生渴死的。
顾天心看着那碧绿的茶水,突然问道:“这水,你们有没有看过?或许不是瘟疫,只是中毒呢?”
夜月摇头:“所以食物属下都看过了,没有毒。”
“……”顾天心叹了口气,摆手道:“拿去给摄政王他们喝吧,看到茶水我就肚子痛。”
夜月知道顾天心抗拒喝茶,遂道:“这里风沙太大,不喝水怎么能行?属下再去给顾姐姐换清水来吧。”
“别忙活了。”顾天心拉住她,一屁股坐到铺着草席的地上,问起夜月外面瘟疫的情况。
楚盛煌不想她跑乱,所以什么都不告诉她,顾天心不以为然,他不说,她又不是找不到人问。
夜月是个诚实的好姑娘,一五一十的给顾天心说了,瘟疫才染上不久,才死了几个人,不过却闹得人心惶惶,军心不稳。
夜月道:“这些瘟疫虽不知是和何引起,倒是有药物可以治疗,师父的手札里就记载过这种类似的病情。”
“那些所用的药材并不多珍贵,可是刚好康雍城里卖完了,长恒公子已经去远一些的地方买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回来。”
能治疗就好!顾天心松了口气,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场瘟疫不简单。
怎么需要的廉价药材,刚好康雍城里就被收购一空了呢?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楚盛煌一来了,瘟疫就来了呢?
廖长恒离开了北营,北营的病情就由夜月带领着军医,进行防治,楚盛煌和一干将军又总是待在营帐里商议。
外面的战况在持续,好在楚盛煌一来,战况稳定了下来,但被南苍国夺下的两座城还没能拿回来。
顾天心一个人
在营帐里,无聊得发慌,瞅了瞅营帐外专门保护她的夜七和夜十四,顾天心更是无语。
楚盛煌的影卫,一个比一个冷,这夜七和夜十四也是,油盐不进的,没有哪一个能比夜雨和夜月可爱。
好不容易挨到晚膳时间,却是夜月把饭菜给送了进来,顾天心终于忍不住,抱住夜月苦苦哀求,就差悲伤落泪了。
夜月经不住哀求,只好同意和顾天心换了衣衫:“顾姐姐,只能半个时辰。”
夜月再三提醒,顾天心答应得飞快,一溜烟的就冲出了营帐,卧槽!老子终于解|放了!
夜十四和夜七疑惑的盯着顾天心,顾天心垂着脸不让他们看见,还严肃的咳了一声:“保护好王妃。”
夜月资历老,又总板着个脸,夜十四和夜七对她自然比较尊敬,闻言急忙应下,一个个严正以待的样子。
顾天心忍住笑,一路闲逛军营,药材未到,到处都是病怏怏的士兵,一个个无精打采。
相比起北方的百姓,军营的里将士生活倒不错,柴米油盐一样不少,特别是北方却缺的水,也没有亏待过军中将士。
楚盛煌对将士一惯都是优待的,只是瘟疫带来的心理作用,还是让他们一个个都懒散了下来。
顾天心蹙眉,走到一处围在一起说话的营帐边,微笑道:“各位小哥,我可以一起坐么?”
摄政王带来的将士不少,这些常年在北营的士兵,不认识那些将士,也对那些将士没什么好脸色,有种自抛自弃的自嘲感,根本不理会顾天心。
顾天心脸皮厚,也不介意,直接就在旁边找地方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大伙。
士兵不说话了,一个个脸色不善的看着她,顾天心立刻道:“兄弟们,我只是伺候摄政王的奴才,仰慕北营兄弟艰苦朴素又勇猛的精神,好不容易才求得摄政王带小弟同行。”
“一直听摄政王说北营的兄弟比其他营的兄弟吃苦耐劳,小弟终于见到各位英雄,只盼能和各位兄弟结交一二,此生也无憾了!”
奉承话谁不爱听?还是被摄政王亲口夸赞,多么大的至高荣耀啊!
士兵们由鄙视到自豪,对顾天心的好感磳磳磳往上升,立刻和她攀谈起来。
顾天心很健谈,天南地北什么的都可以吹得天花乱醉,就是一头牛,都能吹得长了翅膀飞起来。
士兵们听得开心,到后来,聊天的士兵越来越多,有的甚至还搬出了存着舍不得喝的陈年美酒,来款待顾天心。
一大群人有说有笑,正在兴头上,突然人群里有一个嚷嚷着头痛,忽然痉|挛的就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呕吐。
众人大惊,拿着火把靠近一看,那人竟满脸红如火烧,肌肤充血,一双眼红得像鬼似的,全身蜷缩着不停的颤抖。
“瘟疫!”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一个个逃命似的就跑。
“顾兄弟!你也快走吧!这瘟疫很容易就染上了,药材还没到,只有眼巴巴等着被烧死!”有士兵去拉顾天心。
“哦。”顾天心被拉着跑了一阵,等大伙觉得到了安全位置,又一个个恹恹的坐在地上,脸色灰败。
顾天心愁眉深锁,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两天里,你们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第一个死去的人你们认识么?死前有没有什么异状?”
“大勇知道!大勇在不在?给顾兄弟讲讲!”
那叫大勇的被士兵们给推了出来,一边伤感,一边徐徐说起了他那位兄弟死前的事情。

☆、105 本王的骨肉,谁敢说是野种?

“大勇知道!大勇在不在?给顾兄弟讲讲!”
那叫大勇的被士兵们给推了出来,一边伤感,一边徐徐说起了他那位兄弟死前的事情。
最后,顾天心总结出了一个线索,他们的生活习惯都如常,就是那天他那兄弟在营里捡了一只大雁,烤着吃了楮。
大雁?顾天心一个激灵,死去的大雁?病死的?禽流感?糌!
对了,刚才那人的所有症状,也和禽流感的症状有些相似,小月说检查过水和食物,都没发现问题,那问题就在那大雁上了。
顾天心又问了一些那大雁的状况,大勇说,大雁是被人射死的,但不知道是谁射的。
顾天心又问:“那支箭呢?还在么?”
“在!”大勇立刻跑回营帐,很快就拿了一支羽箭过来,递给顾天心。
顾天心看着那羽箭,大伙都看着她,不明所以,一人问:“顾兄弟,这箭不是我们北营的箭,只是普通的箭,大概是哪个猎户的,有什么问题么?”
顾天心想了想,笑道:“小弟不会武功,没见过能将大雁射死在咱们军营里的,那猎户的射术一定不错。”
士兵们感慨,纷纷点头附和,有人道:“能在军营之外射中大雁,这样的箭术,就是风将军也不一样办得到。”
“别说风将军了,闫将军也不一定能行,别说,那猎户还真厉害!”……
各位士兵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顾天心正想找借口离开,却见到两个用白布捂着口鼻的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走过。
“咦,这不是刚才那个……”
顾天心话没说完,就有人接口:“就是他!没法,染了瘟疫,只有立刻拉去烧掉,不然我们北营就完了!”
顾天心皱眉,禽流感虽然会感染,但并不是非要烧掉病源这么残忍,她正想阻止,突然又有人在叫。
“啊,我的头好痛,好冷啊!”
“我的头也痛!想吐!”……
本来只有一个士兵在叫,接着,竟然有好几个都在叫嚷着头痛,一个个都跟刚才染病的士兵一般,呕吐不止。
这,这禽流感怎么这么厉害?!顾天心也吓了一跳,刚才他们刚才聚在一处,还一起喝了酒,这一下感染了这么多人,那她……
谁也不想死,更不想被烧死,一个个四处逃散,顾天心唇角一抽,也跟着拔腿就跑。
不对!禽流感怎么可能会感染得这么快?发病的时间也不对!不对不对!不是禽流感!
顾天心暗恨自己不是医生,握着那支箭绞尽脑汁的想着,忽然一个激灵,惊声道:“鼠疫?!”
相对禽流感,鼠疫可是更为可怕许多倍,这里水源少,军营里的士兵连沐浴都困难,个人卫生那么差,患上鼠疫,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鼠疫传染的范围广泛,这军营里不能再留了!
顾天心手心里冷汗涔涔,在一片混乱里,急忙往回跑去,远远看到灯火通明的营帐,气喘吁吁的就要往里面冲。
“站住!此地不能擅闯!”营帐前,士兵们长枪相拦。
顾天心讪笑了一下,焦急道:“麻烦通传一下,属下有紧急军情求见摄政王。”
一听紧急军情,士兵脸色一变,却也不敢随意放行,正想叫顾天心在此等候禀报,里面传来摄政王的声音。
“让她进来。”
摄政王亲自开口了,士兵自然不敢再阻拦,顾天心一溜烟的跑进去,完全忽视了那些或坐或站的几位将军,直接冲到那雪色锦袍的男子身边,扯住他的袖子。
“是鼠疫!军营里有鼠疫!鼠疫传染性极广!我们得赶紧换一个地方安营扎寨!”顾天心激动道。
将军们愣住,本来还在猜度这忽然冲进来的小兄弟是谁,竟然那么胆大包天的去拉扯摄政王,闻言又齐齐诧异,不明白何为鼠疫。
顾天心抓了抓头发,想着一些她所了解的鼠疫,解释道:“鼠疫就是一种烈性传染病,以鼠蚤为媒介,患者的痰液或病兽的皮毛都能导致传染,目前军营里的清洁卫生是最重要……”
“吩咐下去,转移营地。”楚盛煌果决打断顾天心,吩
tang咐营中将军。
“末将立刻去办!”一位将军立刻领命退下。
那声音极为耳熟,顾天心一愣,瞧着那位玄色盔甲的青年将军,诧异叫道:“夜风?”
那人顿了一下,回过身去朝顾天心抱了抱拳,径直出了营帐。
顾天心唇角一抽,早前听闻夜风被罚去北营,看夜雨担心的样子,还以为夜风很艰苦,没想到竟然混上了将军。
啧啧,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楚盛煌对手下也没有想象那么不近人情嘛。
顾天心笑睨了楚盛煌一眼,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夜风初来北营只是士卒,副将的位置,是他屡立战功得来的。”
摄政王不但对一个下属言听计从,还从旁解释,将军们又呆滞了。
这边帮着搬迁新营地,那边,闫威武头皮血流的回来,一脸铁青的骂着南苍国那帮龟孙子。
这也难怪,东辕国的士兵已经被鼠疫折磨得人心惶惶,能打胜仗才奇怪,南苍国倒是好运。
不!不对!顾天心猛地一个激灵,这鼠疫可以猜测为自然发生,但也不能排除人为,毕竟是那个人!
顾天心急忙从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箭矢拿出来,问楚盛煌:“这支箭,你觉得会是猎户的么?”
楚盛煌正在商定作战方案,闻言接过箭矢,淡道:“这种箭,的确是猎户打猎用的。”
顾天心:“……”
闫威武正在怒头上,拿过那箭矢来一把折断,箭矢断成两截,他正欲一把扔了,却忽然“咦”了一声:“王爷,你看这箭头!”
楚盛煌又接了过来,一看之下蹙眉:“金沙铁,是南苍国的箭。”
“果然是他!”顾天心面色一白,道:“若是这样,长恒哥哥一定买不回药材了。”
“三妹,此话怎么说?”闫威武一头雾水。
顾天心简洁的道:“我怀疑,这场鼠疫就是南苍国的计谋,不但可以通过鼠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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