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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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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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这种东西不是轻易能改的,就像自己,日饮一杯苦茶已是不能不做的事,想改,没有十年半载是改不了的,而她却这么轻而易举的改了习性,爱好,以及她那些招摇的穿戴,是不是自己错过了什么,她所经历过的某些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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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府
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申氏为此而卧床不起,苏红与几个丫头站在门外,等着申氏的召唤。
“睡了多久了?”苏红不安极了,大小姐去边疆,二小姐失踪不明,夫人又卧床不起,现在家里都乱的不得了,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这儿干着急。
站在苏红右侧的一个长着瓜子脸的丫头答道“从昨夜到现在,只早上醒过一回,喝了口茶又睡下了,这会儿一直未醒过。”
“这可如何是好呀。”苏红急的直跺脚,夫人这次恐怕真是受了打击了,那天二小姐不见之后,她们便将二小姐的屋子搜了一遍,想看看有什么留书的东西,搜到梳妆台时,巧月那丫头突然跑出来拦住了她们,苏红一想肯定有端倪,便让几个婆子们将巧月拖开,自己打开梳妆台下的几个盒子,连个边角都找过了,却只看到一个牛皮袋子,苏红将牛皮袋子打开发现里面真的有两封信,她也不识字,不明白上头写的是什么,赶紧把这事告诉申氏,哪知道申氏一看那两封信,人就晕了过去。直到今天自己才从申氏嘴里得知,这信不是二小姐留的,是大小姐寄来的,一封是告别信,一封是平安信,信里说现在大小姐不是在金城而是去了苹安,苹安是什么地方呀,边疆!夫人可不被气煞心头了。
苏红一面在怪大小姐不懂事,一面又在担心二小姐不要被人掳走了。就当自己还在忧心的时候,那堆丫头们就唧唧喳喳的谈论起来。
最先开口的是一个嘴角长着两颗痣的丫头“哎,夫人也够命苦的,三个女儿现在一个都不在身边。”
开头应苏红话的瓜子脸丫头道“哪是三个,三小姐算不上。”
又一丫头应道“是啊,所以我娘老说生女儿就是赔钱的料,嫁的好是前世积了福嫁不好就是造了孽了。”
“呸呸呸。”瓜子脸酸酸的说“人家是小姐哪能喝我们这些相比,再差也不能嫁给普通百姓的,况且二小姐又是人人抢的香饽饽,还怕嫁不了太子王爷的?只我们这些命贱。”
最先说话的丫头还想说什么,却看到苏红正瞪着自己,赶紧闭上了嘴,笑呵呵的说“苏嬷嬷,您要不要先去歇会儿,这儿有我们就够了。”
苏红见这丫头懂事也不想说她们什么,指了指左前方“莲花,去看看关在旧宅的那两个丫头。”
莲花道“嬷嬷,这两个丫头死了也是死了,还去理她们作甚。”
苏红一听这话,眉头一皱,刚才还觉得这丫头懂事,现在竟这么不识体“死丫头,难道一句话还要让我说两遍?”






 

第三十八章 风寒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她们被关在那间曾经死过人的屋子里,晚上更是别说,稍微一些声响都能把她们吓出一声汗,紧紧过了两天,二人便像脱了层皮一般。
这两天她们一直寝食难安,一座旧宅,一只旧床,床上还有未被处理过的被褥,她们虽不是迷信的人,但这样的状况下也做不到冷静的,巧月抱着微微,哆嗦着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三小姐要找也不是找我们。”微微蜷缩着身子猛点头“是…是阿,菩萨保佑,我和三小姐连面都没见过,不要来找我。”
那阵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她们也越发的害怕,微微仍不住尖叫一声,这一叫不仅把巧月吓了一跳,还将屋门外的人吓住了,只听屋外传来一阵女声“里面…有人吗?我是莲花呀。”莲花!巧月一听这名字赶紧跑到屋门前,拍了拍门“莲花,苏嬷嬷是不是让你把我们放出去呀,小姐是不是回来了?!”
莲花利索的打开的屋门,一进门就对上巧月期盼的眼神,冷冷一笑“就算小姐回来了,你两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巧月一下子瘫倒在地“小姐去哪了呀,你去哪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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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吹散了早起之人脸上的疲惫,蚀骨的意味告诫人们,不能掉以轻心。
聂蔷站在高高的苹安城墙上头安静的远眺着前方那一块辽阔的土地,不知还要过多久她才能重新回到那儿,昨日夫君对她说了一席话,他问自己若是再也回不去了会不会怪他,她说不怪,要是从此都见不到她的父母姐妹她会不会后悔嫁给他。她说不悔。
聂蔷不懂这话的具体意思到底是什么,但听得出夫君是很认真的对自己说的,她说她是不会后悔的,母亲曾告诉过自己出嫁便是从夫,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以后就算见不到母亲和红绸,那她也能受得住,要是见不到唐若慕,她、该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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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农舍中,有一个披着青丝,衣衫不整,许是久未梳理的男子正轻抚着他身侧女子脸上的四散的青丝,那女子双目紧闭,面庞如雪,唇色泛白,不过这些并不影响她的容貌,一股病态的意味倒是给她平添了些许淡淡的忧愁之味,眉宇间皱起的一座小山丘犹如定格一般未曾有过变化。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残阳落日之际恰好落在女子的容颜之上,男子轻叹一声“人生尽受福,何苦不知足。”若是她能够学的乖巧些,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事,秋菊为何要推她落水,想来也是为了聂媚报仇,虽这仇报的实在不在理,但要是想想从前种种,红绸对聂媚做的事,也就抵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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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唐笑骑着刚从瑁帝那好不容易要来的汗血宝马炫耀似地去了唐子冉府里,来回去了几次,管家都说七哥出去了,唐笑实在无趣,便拉着马儿准备去找红绸,这丫头总喜欢与自己抬杠,这会儿,自己有了这匹宝马,还不让她无话可说了,这马整个烟国也就四匹,两匹在瑁帝那,一匹给了自己,还有匹似乎赏赐给了哪个功臣吧。
说去就去,唐笑单手上马,鞭子一挥,骏马便疾驰而去。只他忘记了这可不是在草原上,也不是马场上,这里可是人口最密的金城,三步撞人,五步撞墙的金城阿,正当唐笑小爷骑着他那匹骏马儿驰骋之时,一个熟人把他给叫住了。
“唐笑兄。”
“玉言兄。”唐笑从马上斜跨下来,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之人“你这是怎么了?”
宝玉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肩处未遮住的伤“前几日惹怒了家父。”
唐笑了然的拍了拍宝玉言“伯父还是如此暴躁,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宝玉言的父亲宝安好是出了名的虎父,平日里他们这些与宝玉言相熟的朋友都是知晓宝家家规是如何严厉,用李斯的话说便是竟比烟国国法还要严厉。
宝玉言将领巾竖了竖,咳嗽一声“家丑不可外扬,家丑不可外谈。”
唐笑也不再多问,拍拍身边的马儿,得意一笑“刚准备去找红绸丫头玩,要不一道去?”
刚提了红绸的名字便看到宝玉言脸色忽的变了颜色,唐笑莫名的问道“玉言兄莫是不舒服。”
宝玉言又干咳了几声,随即又说“是,是,是,这几天腿脚不便,就不奉陪了。”
不等唐笑再做挽留,他便逃也似的跑了。
唐笑望着宝玉言瞬间离去的背影,暗叹一声“这样也叫腿脚不便,若是方便了,不知我的汗血宝马追不追得上呢。”
左右花了半多时辰才到了聂王府,小厮将马儿从偏门带到一边的马厩,又一年纪不小的丫头领着自己去见申氏,唐笑告诉那丫头自己要见得是红绸,并不是申氏,哪知那丫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在前面带路,许久不去红绸那儿,自己也忘了去她屋子的具体位置,唐笑只好跟着这个丫头到了申氏那儿。
那丫头带着唐笑到了房门口,扣了扣屋门听到里头一阵声响“进来。”她才带着唐笑进去了。
一进屋,唐笑便感觉到无名的压抑感,申氏一人坐在长椅上,目光有些呆滞,见到自己时才多了些许精神,而身边伺候的那些婆子们却不似她这样,从进屋到自己离开,她们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申氏一见唐笑来了,便拉着侄儿说了好久话,多是问了申妃近日身体如何,唐笑一一回答后,便问了关于红绸的事儿。申氏勉强一笑“红绸这几日身子不适,在屋子里睡着呢,也巧,在你来之前才睡的呢。”唐笑也未察觉出什么,心想红绸这身子也够娇贵的,三两头大灾小病的,自己既然来了,也没有不去看她的道理,便对申氏说“这样,那我这个做哥哥的怎能不去看看呢。”苏红一听唐笑要去看红绸,赶忙拦阻道“九皇子严重了,二小姐只是犯了风寒,况且一个女孩家的闺阁,总是有些不便吧。”申氏附和道“他日,我便带着红绸去宫里找你与申妃,我也许久未见过你母妃了,甚是想念。”


 

第三十九章 下雪
红绸从梦中醒来,忍着浑身的酸疼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她似乎做了很长的梦,梦中自己好似掉进了花园的池子里,她挣扎叫喊,却没人来搭救,像是还有个人一直按着自己的头不让自己游到岸上去,她拍了拍脑袋,昏昏沉沉的,脖子也睡的僵了,红凑捂着饿的直叫的肚子,准备起身让巧月给自己弄些饭菜。
只是,这床,红绸身子一僵,将帐子一掀,露在她面前的不是熟悉的小榻长椅,而是一块光秃秃的空地,地上铺了一层大小不一的砖石,正前方摆了一只不大不小的方桌,这屋子除了一只方桌一张床就只剩下一口已经灭了的炭火,墙上有一扇窗户,以红绸这个角度看,恰好能看见窗外的冰雪消融。
这儿是哪?自己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了,难道那并不是梦,而是真正发生过的,她的脑子越来越乱,可是她想不起来了,是谁把她按在了水里,那张脸孔,那张脸孔,明明很熟悉的,是谁,到底是谁,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在等着你呢,她等的不耐烦了,让我来带你走……红绸脸色一阵惨白,不对,那人是秋菊,是秋菊把自己推到水里,然后、好像有人救了自己。
红绸不敢确信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安全或不安全,救自己的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于是当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对话声时,她只能假装依旧昏迷,盖上被子,闭起了眼睛。
起初是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很是熟悉“师父,有几成的把握能救醒她?”
紧接着便是一个苍劲的声音回应“说不好,看她自己了。”
说不出的奇怪,红绸觉得这两个声音都十分熟悉,难道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红绸张开双眼,准备对外面的呼喊,不行还是等等再说,脑海里的一个声音提醒自己,再度闭上眼睛,直到屋外的人推门进来,她依旧保持着纹丝不动的状态。
“如何?”清朗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次红绸敢确定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唐子冉,他为什么会在这,难道自己是被他带到这里的。
红绸眉头皱紧,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正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似乎,是在把脉,任由那只手从自己的手上移到眼皮上,再到自己的嘴唇,那人翻了红绸的眼皮以及看了她的舌苔,最后对着唐子冉摇摇头“还未醒,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唐子冉并不做声,只看了红绸一眼,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那老人听见关门声,抚了抚床沿上的灰,坐了下去,拍拍手道“行了,别装了。”
红绸睁开双眼,看见一张面无表情又略带疲色的脸诧异道“鲁御医?”
鲁御医摸了摸短的如兔尾巴似的胡子道“正是老夫。”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红绸摸摸额头,奇怪的问道。
“看你眉头一皱一皱的,真以为能瞒过别人。”鲁御医表情依旧严肃,指了指红绸的额头道。
红绸挪了挪身子,离这老头儿远远地才说“你怎么会在这?”
鲁御医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看她“你不是该问你自己怎么会在这?倒先关心我来了。”
“那我怎么在这?”红绸抱着两条厚厚的被子,打着寒颤说,屋里的炭火早灭了,窗户又开着,她只着中衣,可不冷么?
鲁御医很自然的走到窗前关了窗户,转身道“你这么聪明,自己猜吧。”
红绸起先还对鲁御医关了窗户十分感激,没料到这人后面来了一句,弄得自己不知怎么说好,低头看着两床与这儿格格不入的丝绸被子,说道“你不告诉我也没事,不过我似乎听到了唐子冉叫你师父是不是?”
鲁御医扬眉看她“小姑娘,你不光脑袋不好使连耳朵也不好使,改天来们太医院我给你看看?”
红绸没空和他闲嗑,又道“你不想我问也可以,不过你得送我回去。”
“回去?回哪去?”
“回我家,我不知道唐子冉带我来这到底是什么目的,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他会好心救我。”
鲁御医斜眼看她“好心没好报,你当他救你还能为了什么?莫是觉得你这丫头长得好?想抓了做个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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