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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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察-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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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
  “为什么?”靖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珊瑚哥哥一向淡薄,为什么现在突然……”
  “怎么说呢,”珊瑚作冥想状,然后向他笑道,“只是觉得有趣吧?”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靖奇眼里掩示不住的失望,“那好吧。”他扶起黑麒,正想离开,但还是有些不舍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珊瑚,“不过,还是谢谢你,珊瑚哥哥。”他看着珊瑚,想从他那双散发着戏谑光芒的紫眸中读取到其他信息,可惜他失败了,只得带着满怀的失望扶着黑麒离开了魔域森林。
  “欢迎你的加入。”艾利诺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毫无表情,他也并非完全信任珊瑚。
  珊瑚抿嘴轻笑,将芙琪雅交给艾利诺:
  “令妹就交给你了,”他说着走到寒续面前,道,“此人便由我处置,如何?”他的语气虽是询问,却已经不容艾利诺反对。

  艾利诺望向尚在昏迷中的寒续,确定了他微弱的气息:
  “人类?你对人类有兴趣?”
  “应该说,有趣的人类吧?”珊瑚浅笑道。
  “随你喜欢。”相比人类,艾利诺更关心芙琪雅,他看着芙琪雅脸上定格的最后的表情,心痛不已,也不由地越发抱紧了她,“待你安顿好了,再来辖地寻我。”
  “呵呵,一定。”珊瑚应道。
  艾利诺抱着芙琪雅离开后,他走到寒续身边,半蹲着,用食指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心,笑道:
  “真是有趣的人类啊!”然后他将手放在寒续身上,与他一起消失在紫光当中。
  魔域森林刚刚恢复平静,菲弥斯便赶到了,她站在刚刚还喧嚣不止的地方,感觉着此处残留的气息,苍白的脸上滑过一丝忧色。
  此时,魔皇寝居
  “!!!”魔皇一个鲤鱼打挺地翻身坐起,豆大的汗水不住从俊美无暇的脸膀滑过,他的呼吸急促,在确定自己身处寝居后,惊恐之情才慢慢从眼眸中褪却,可是脑中挥之不去的却是那颗带血的,却还在跳动的心脏。
  “陛下,做恶梦了吗?”塞特的声音从魔皇右方传来,他忧心忡忡地问道,同时走向寝床,单膝跪下,“又梦到那个时候了吗?”
  “嗯,”魔皇垂下眼睑,从恶梦中惊阙的恐惧因为塞特的出现平息了不少,他用修长的手指撩开黑珍珠串成的床帘,“塞特,他回来了,对吧?”此时他的声音不再是低沉、威严的男声,以平日相比,更为柔美。
  “是的,”塞特应道,“您有何打算?”
  “塞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在我身边吗?”魔皇看着前方的塞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径自问道。
  “是。”塞特的回答简短,但是坚定。
  魔皇望向前方,沉沉地叹了口气:
  “那就让一切结束吧!”
  
  灾疫之王,萨麦尔的领地
  一个人影走向这个腐朽的王国,却没有丝毫地踌躇与不适,就好像回家一般,他快步走向那具巨大的、诡异的尸骨宫殿中,刚到门口,便听到萨麦尔慵懒的声音:
  “我刚在想,你差不多也应该来了,”他说着翻身坐起,望向来人,同时将已经啃得只剩下森森白骨的骨头顺手甩到一边,“没有人发现你到我这里吧?”
  “没有。”来人简短地回答。
  “呵呵,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萨麦尔露出满嘴黄牙。
  “是的,爷爷。”来人抬头望向他,露出俊朗的脸膀,竟是阿姆格斯!!








     第三十九章 异界——魔界
  “我恨你!”一个带有稚气的男童的声音响起。
  嗯?
  那简单的三个字就像投入平静湖面上的石子儿,在寒续心里泛起阵阵回响。
  这声音从来没有听过,不是神秘人,不是芙嘉蒂,也不是黑麒,会是谁?
  “我恨你!”那个声音继续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杀气。
  恨我?寒续缓缓睁开眼,在嘴边喃喃地重复。
  原以为自己又融入黑暗,或是又制身于那片无境的血海,可一睁眼,寒续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诺大的房中,四周的墙壁都是各式各样的水晶制成的,粉红色的晶壁折射出房里的一切,映出千姿百影,唯独没有寒续的影子。
  房里有一张舒适的大床和数之不尽的玩偶,只是它们被胡乱丢弃在地上,好似根本没有人在意它们的存在。
  “我恨你!”那个声音从角落响起。
  寒续这才注意到有一个小男孩倦缩在房间右边的墙角,他一边恨恨地宣布着,一边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进坚硬的晶壁中,也不知是他力度不够,还是水晶太硬,匕首只是在上面留下道道滑痕,却没有半分损伤。
  “我恨你!我恨你!”那男孩一次又一次地将匕首刺进,一次比一次力度大,晶壁上的满目疮痍记录了他无法言喻的恨意。
  寒续一步步走向那个男孩,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到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他只是缓缓走向他,刚走了两步,寒续感觉到脚下有些不适,像是踩到了什么,他停了下来,移开脚,发现是一个布偶!
  只是这个布偶已经肢离破碎,布制的手脚都被生生地扯断,露出白花花的内镶,原本露出布偶式微笑的小脸也被人用刀划破,连眼珠也被人生生地挖去,幸好这只是一个布偶,否则不敢想像。
  寒续不禁为之侧目,他不知道在这个小孩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放下布偶,继续走向他,可是不知为什么,靠近他,心里的不安也在逐渐扩大。
  “我恨你!我恨你!”男孩没有感觉到寒续的存在,他继续用手中的匕首在晶壁上重重地划戳着。
  寒续离男孩更近了,他从后面打量着他:
  黑色的短发,身着淡黄色的锦衣,稚嫩的肩膀,看起来应该不超过十岁,但从他那喉咙最深处挤出,从牙缝中砰出令人发悚的三个字,却令寒续唏嘘不已。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男孩依旧用最深切的憎恨在晶壁上一刀一刀地划着,寒续也离他越来越近,他想看清晶壁倒映的他的模样,却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廊。
  他是谁?那个在血海中的神秘人?不,不是,他不应该如此年幼,看样子也绝对不是黑麒,会是谁呢?为什么我会看到他,是做梦吗?是做梦吧?可是梦竟会如此真实,真实得就像是曾经的过往,过往……?!
  寒续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后退了两步,再细细打量着男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自我暗示,竟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这是我吗?!
  寒续问着自己,想找到答案,可是却又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根据。
  寒续犹豫了一下,又开始挪动着脚步慢慢走向男孩,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水晶壁面,想先窥其真面目,心跳随着他的靠近而颤悚不已。
  “我恨你!我恨你!”
  越来越近了……
  “我恨你!我恨你!”
  寒续满脑子都被一个巨大的问号填满,令他几乎忘了呼吸,好似有一只看不见的魔手操纵着他的命运之线,让他一步步向前移动。
  “我恨你!我恨你!”
  近了,近了!!
  这是我吗?是我吗?!
  寒续不断问着自己,当他看到晶面中折射出的那双宝石般的碧瞳时,像被爆雷击中,惊怔在原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阴阴的笑声:
  “哼哼哼——”房间的影像也在阴笑声中扭曲着消失了,就好像有人在故意捉弄他。
  “!!!”寒续猛然睁眼,却看到满眼的绿意,天花板上一道道树根的经络告诉他,他应该在一个树洞中。
  “呵呵,醒了?”珊瑚见寒续醒转过来,走过来。
  就在珊瑚离寒续仅有半米远的时候,他眼前突然寒光一闪,一柄灵剑已然直指他的喉咙,灵剑的另一边是被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寒续:
  “别动!”他用眼神警告他,他说着快速扫视着周围,“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呢?”
  “你好像很关心她嘛!”珊瑚嘻笑道。
  “少废话!!”寒续厉声喝道,他跳下由树根纠结在一起的一张简陋的床,可眼神和剑峰却没有离开珊瑚的喉咙分毫,他注意到他右手中的神杖,喝问,“之前你私擅天宫,手中又有如此神兵利器,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已经告诉过你啦,我叫珊瑚。”珊瑚有些无辜地耸耸肩,“亏我还救了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寒续快速回忆了一下,忆起自己之前被亚巴顿重创,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胸前被他那恶心的舌头贯穿的地方,却只看到衣服上的一个窟窿,身上的伤势已然全愈:
  “你有什么目的?!”他对珊瑚的敌意丝毫未减,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之前在天宫的一战,让他知道他们的实力差距有多大,他也清楚此时珊瑚想要反攻,自己恐怕没有能力防御。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么?”珊瑚盯着寒续的如深潭般幽碧的绿眸,问。
  寒续被珊瑚的问题问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为何他会问这个问题,他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却不说话。
  “呵,也难怪,”珊瑚似乎也并没有指望寒续回答他,“不如由在下帮你回忆吧?”
  “不用了!”寒续冰冷地回绝他,“最后再问你一次!”他说着将剑尖向珊瑚的喉咙处移了移,“那女孩在哪?”
  “她的哥哥毁灭之王艾利诺那里,”珊瑚无奈地耸耸肩,“既然你这么性急,我就好人做到底,带你去好了。”他说着将神杖收起,摊了摊手,以示自己不会反抗。
  “走!”寒续虽不知珊瑚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但芙嘉蒂是因为他才会到这里,他有责任将她回来,只是刚刚他说她哥哥是毁灭之王?是魔族?芙嘉蒂是神族,而且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她家在神族中颇有地位,为何她哥哥偏偏是魔王级的人物?
  寒续一边在心中揣度着,一边紧盯着珊瑚,以防他玩花样。
  珊瑚竟异常合作,他带着寒续离开了他栖身的树屋,按下不表。
  
  每一位魔王都有属于自己管辖的地盘,而毁灭之王艾利诺的辖地则在位于一处宽阔的空地上,空地四周光秃秃的,黑色的焦土裂出一道道不规则的空隙,空隙中偶尔爬出一些好似蜈蚣的多足黑虫,它们从这个缝钻出,如蝎子一样的尾部又消失在那个缝里,好像在玩捉迷藏。
  艾利诺的宫殿则由白色的大理石筑成,屹立在焦土中央,在这个黑暗之国显得分外夺目,宫殿的外形与天界的五方龙宫相似,却与周遭的一切看起来格格不入。
  宫殿内部的布置也完全是参照傲龙宫的模样,陈设、摆饰都一模一样,只是它们摆放的位置与傲龙宫的摆放的位置完全相反——放在傲龙宫左处的宝光珊瑚树在这里被放到了右边,放在王座西面的玉勾云纹宫灯在这里被放到了东面,艾里诺的宫殿就像傲龙宫的镜子,一丝不苟地反照着他曾经的家。
  本该位于西边的属于芙琪雅的房间也被移到了东边,里面摆饰同样也被移了位,双鸾雕花镜被放到了寒石白玉床的左边,流光嵌物柜则被放到了床的右边。
  此时,艾利诺坐在白玉床旁边,轻轻用湿布擦拭着芙琪雅的脸颊,将她故意涂在脸上的黑灰抹掉,恢复了以前如豆腐般白嫩的肌肤,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上定格的惊异与失望,艾利诺喃喃地叫着她:
  “芙琪雅,你真是长大了。”
  自他离开天界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但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他唯一的妹妹。
  “唔——”芙琪雅似乎听到了艾利诺的呢喃,沉沉地应了一声,她缓缓睁开眼,在朦胧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廊,她迷迷糊糊地叫道:“哥哥?”可是话一出口,在魔域森林的那一幕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她猛然惊醒,如狡兔一般弹到一边,却因用力过猛,跌下床:
  “哎哟!”芙琪雅娇臀吃痛,叫了起来。
  “你还是老样子啊。”看着妹妹痛得吡牙咧嘴的样子,一向神情木然的艾利诺也忍俊不禁,他走到她身边,向她伸出手,想扶她起来。
  芙琪雅反射性地伸出手,又很快从他那双紫眸中醒悟过来,她重重地将他的手打开:
  “走开!谁要你管!”
  “芙琪雅……”艾利诺的眼里满是心伤,他微叹了口气,知道神魔不两立,要她接受敬爱的哥哥已经沦为魔王的事实,绝非易事。
  芙琪雅一边扶着床沿起身,一边用眼角偷瞄着他:
  “哥……,”“哥”字刚出口,她又收了回去,“你,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你失踪了,没想到你……”看着那双不应该属于他的紫眸,芙琪雅想哭。
  在她心里,哥哥艾利诺是傲龙族的骄傲,他性格温和,对人谦和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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