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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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医-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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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听说庆祥跪着求三爷要出去,又想到自己昨天晚上送他衣裳,对他的心意已经十分清楚,怅然若失又觉一阵热一阵凉,说话间便病倒了。

卷一 昔日又复来 233。驯马

233。驯马

庆祥几乎是在逃跑,狼狈地、颜面无存地落荒而逃!

这太不可思议了,便是连他自己都想不通,多少恶人面前从未低头、不露怯的他,却在一个姑娘面前怕成这样!不管了!只要能够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儿,他什么都认了!

惹不起总还躲得起吧!他如今唯一觉得愧疚的便是林旋儿,从未想过她还会为自己说话,若不是她说的那几句,三爷也不会同意带他走,而他却提出不再保护他!

哎!以后再想办法补偿吧!横竖他现在只想走,好像这里就是龙潭虎穴,一刻也不能多待!

他倒是跟着南辰出去了,喜鹊病倒了他也不知道。

宁大娘倒后悔自己太着急了些,以至于弄成现在这样无法收拾的局面,还一个走了,一个病着,便自嘲地林旋儿笑道:“我老婆子活了一大半辈子,办了多少事,最糟糕就是这个!”

林旋儿一面吩咐婉月又回去照顾喜鹊,一面笑着安稳她道:“这种事本来就不是能够勉强的,您也是好心!看来便是他们没有缘分!我看过喜鹊,只是气急攻心,又吃不下东西,不碍事的。”

宁大娘苦笑着摇摇头。

这点林旋儿倒是没有想到,想庆祥平日里那么欢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之间对这件事情反应那么大?他不是脸皮最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看来,这个家伙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豪爽坦诚,但实际上却是个胆小鬼,一碰到什么情况,就只会逃走。

如今这样也好,都离远一点儿,也省得两人水火不相容。

喜鹊一个人呆呆地躺在床上,只觉得生不如死,心中又恨又怨却又无可奈何,只恨不得长出翅膀来飞出去,婉月见她这样,便小声劝解她,也是无用,只得作罢,静静地坐在一边陪她。

林旋儿带着白露过来,带来了一碗小米粥。

婉月忙接过来,放在她面前,喜鹊轻轻地摇摇头,才道:“我吃不下。”

白露便道:“这是三奶奶亲自煮的,你就算不看在她是主子的份上,也该看在她一个大肚子,还站在火炉旁边,辛辛苦苦花时间给你熬粥的份儿上,都吃了吧!”

喜鹊受宠若惊,便忙挣扎着要起来,接过粥来,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林旋儿这才放心,在她窗前坐下,含笑看着她。

她吃完那碗清粥,忍不住哭了起来,口中只道:“都是我不好!害得奶奶这样劳心劳力!”

林旋儿轻轻一笑,道:“都是一家人,怎么说起两家话来了!我知道你难过什么!你这个傻丫头!不过一下子挫折就放弃了,要我说,那头野马终究也是能够驯服的。”

喜鹊听了,顿时涨红了一张脸,心中就纳闷了,自己从未说过什么,怎么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对庆祥与往常不一样似的,想着想着,又觉得庆祥就那么一走了之,让她更无地自容,便嘤嘤地抽泣起来。

几个人都笑了,林旋儿才道:“听我说,咱们也不忙着放弃,最后再努力一次,结果如何都能让自己彻底死心!”

喜鹊只呜咽道:“奶奶再别说这样话了,我羞死了,倘或若有一点儿气性的人,只怕也该早吊死了,碰上这样的事儿,再别说要做什么了!”

林旋儿便笑道:“喜鹊丫头雷厉风行,办事妥当,谁不知道,但怎么单单对自己的事情就成这样胆小的人了!”

喜鹊长叹了一声,才又道:“不能改变的事情,就不该抱有期望,其实我心里头也在想,其实我不过做了几件儿衣裳给他,怎么就把人吓跑了,我也没说什么!”

林旋儿点头笑道:“想要抓住这匹野马,还真得用点儿非常手段!”

婉月和白露都在一边笑道:“奶奶快说!”

林旋儿巧笑倩兮,便点头道,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庆祥自以为跟着南辰出去办事便不必再回来,但南辰每天晚上再晚都会回去,自己也不得不跟着,好在庆幸自己如今早出晚归,几乎不必见到她,虽然还住着,也算是安心了。

刚躺下,便听到外头喜鹊说话的声音,生怕她闯进来,忙将油灯吹灭了,自己躲在床上,一声不吭,想要上前去闩门,却又害怕被喜鹊发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喜鹊手里打着灯笼,手中端着食盒,一个影子冲这边来了。

庆祥肚子正好饿了,但心里却十分厌烦,这个女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他已经想好该如何推辞她,不吃她的东西,横竖只下定了决心,她带了什么来,都说不爱吃,不能吃就行了。

正想着,却看到喜鹊慢慢向前走,绕过自己的门口,径直去了周震的房门口。

只听到两人在外头说话。

“周大哥,我听春芽说,你今儿个帮咱们厨房里偷砍柴,现在还没吃东西呢!给你做了碗汤面,快趁热吃吧!”

“谢谢你了,多不好意思,还让你专门送过来,着人叫我一声,我自己个儿过去拿就是了!”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你的衣裳怎么了?”

“今儿个山上砍柴的时候,许是被树枝划破了。”

“脱下来我帮你补补吧!”

“不必了!怎么好意思劳烦喜鹊姑娘!”

“那有什么,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

那头两人拉拉杂杂聊着天儿,这里庆祥听得直皱眉头,心中只想,看吧!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娶回家去,对谁都一样,嬉皮笑脸的,昨天还给自己送衣裳,今天又帮周大傻子补衣裳,有什么了不起的。

过了一顿饭工夫,只见到喜鹊又提着食盒,打着灯笼去了,周震直把她送出去才又折回来,庆祥早讲油灯点上,坐在桌上吃茶,见周震一脸笑意走过来,便干咳了一声,对他说:“你这是上哪儿去了?这么晚了,在外头瞎晃悠什么,你当你是西门庆?”

周震见了,才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看外头墨骏在马厩里,三爷回来了,见你屋里没亮着灯,只当你没回来呢!”

他原想说,我不回来怎么会撞见你们这对奸夫yin妇?但一想,也就不说话了,只看着茶碗不说话,周震抿嘴笑着,过去将他的柜子打开。

庆祥便道:“你做什么?”

周震打柜子里头将他乱七八糟塞在里面的新衣裳拿出来,轻声道:“横竖你也不要的,给我穿好了!”

庆祥心中欢喜得非常,只想,我只怕甩不掉那个母夜叉,现在你个周大傻子自己冲上来说要,我就不客气了,兄弟,将来吃亏了也别怪我!

便忙笑着说:“拿去穿!拿去穿!”

周震回头看了他一眼,将外头那件衣裳举起来,试探着问:“我可不还了!”

“行行行!全都拿走,穿到你进棺材的那一天!从现在开始,都是你的了!”庆祥满脸笑意,得意洋洋地将衣裳塞到他怀中,将他推出门去。

周震本就吃得很饱,又被他这样一推,来到门口,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此刻庆祥饿得发晕,听到周震打了个饱嗝,便恨恨地说:“真是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周震满脸高兴地说:“这衣裳做得真好,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可别反悔了!我今儿个才割破了衣裳,方才喜鹊姑娘帮着补好了,但说要熨一熨,带走了,我正愁明儿要上街没有好衣裳穿,现在好了!”

说着便去了。

庆祥心里那个喜欢,从昨晚上到现在,自己一直是心神不宁!现在看出来端倪,心里头便十分高兴,便连肚子饿了也不在意,到头便睡下了,昨儿个晚上一夜未眠,今天心神恍惚,又连着跟南辰跑了一路,累得不像话,现在又吃了个一颗定心丸,说不出高兴,一下便睡着了。

迷糊中听到喜鹊在说话,他用力将棉被拉起来盖住自己的头,怎么老是听到她的声音呢?实在让人讨厌!

“周大哥,这是你的衣裳,我今儿个赶早熨出来,怕你今儿个进城要穿的。”

“不碍事,我昨儿个往庆祥屋里讨了一件来!”

“咦?这衣裳?”

“有什么不对么?”

“这个,这衣裳是我做的。”

“对不住你了,喜鹊姑娘,我不知道这是你送给庆祥的,这样吧!我现在就脱下来还给他去!”

“不必了,这是上次他救我是时候,把衣裳都撕坏了,我心想一个小女子,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只会做这些,便给他做一件衣裳表达心意,没有别的意思,周大哥别误会!”

“到底是你送给他的,我穿着多不好。还是脱下来还给他吧!”

“没事,送给了他就是他的,他想送给你也好,想拿来擦桌子也罢!我又不是山大王,非要别人领我的情!您就穿着吧!你穿上也挺好看的!”

。。。。。。

庆祥听到这里,忍不住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心里就大不舒服起来,走过去一下子将门拉开。

卷一 昔日又复来 234。撒网

234。撒网

他这突然之间出现,吓了正站在院子里说话的两人一跳,周震看了他还未收拾自己,便道:“你也是的,这忽然之间冒出来算怎么回事?”

庆祥不回答,只看着喜鹊皱眉头,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狐疑,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个母夜叉并不是钟情自己?

喜鹊冲他轻轻笑了笑,又将手上的衣裳交给周震道:“周大哥拿着这个,我厨房里头还有事,要先走了!今儿个三爷在家宴客,得备些酒菜。”

又对庆祥轻轻点头致意,然后便走了。

庆祥看着周震一直目送喜鹊的背影出去,不屑地哼了一声,才道:“周大傻子,仔细把你的眼珠子都看掉了!”

“多好的一个姑娘!”周震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

庆祥听了,便忙笑道:“快去说亲,她又给你送吃的,又替你补衣裳,明显是看上你了,去吧!包你百发百中!”

周震回头看看他,眼神有些复杂,低头笑了笑,才道:“我出去了,烦你把我的衣裳放在柜子里头!”

好无聊。

前头几个人在抹骨牌他不喜欢,庆祥将衣裳放在柜子里,又将周震的屋子翻了个遍,也不觉有什么好玩的,只得出来,看着天空发呆,今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

他自觉不是个关得住的人,本想跟着三爷出去办事,就能到处走走,没有想到不过一日,三爷便要在家中宴客,又成了困兽了。

往马厩里溜达了一圈儿,墨骏打着响鼻儿又踏脚赶他走。

他只得出来,又在院子里走了一转,也没有什么可看的。

百无聊赖。

他一面慢悠悠地溜达,一面小心翼翼地避开喜鹊,生怕她出现在那个角落里,跟他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谁想走了一大圈儿,不仅没有碰到喜鹊,便是人也没有碰到几个,心里正暗自高兴,只见前头春芽提着一大篮子瓜菜进来,走得十分艰难。

他便迎上去,伸手去接她手中的篮子。

春芽原本十分高兴有人帮忙,抬头见是他,便立刻板起一张脸来,劈手从他手中夺过篮子来,口中只道:“不敢劳您大驾!”

说着便走,只是篮子很重,走不快,再生气,走得再远,也不过走出三两步而已,庆祥赶上去问她:“我又没得罪你,做什么这样对我!”

春芽涨红了一张脸,将篮子放下,才小声道:“走开!你不是好人!”

这真是的,他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就在他闲逛的时候,南辰正在屋里和林旋儿说话。

今日要见之人,便是高拱。

林旋儿曾听过此人名号,但却从未见过,只听闻他“五岁善对偶,八岁诵千言”,是个出了名的神童,又听说文采飞扬,为人光明磊落,便对南辰笑道:“这是咱们园子里头唯一的一道屏障,你如今约他在此处相见,会不会有些不妥当?”

南辰只笑道:“他便是来了,也不可能洞悉什么的,我往别的地方见他,只怕我们之间的谈话还没有结束,严嵩父子早知道了!如今严家父子和徐阶之间的相互倾轧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难得高拱此人是不偏不倚,不对谁有所亲厚,此人是栋梁之才,应该委以重任!”

林旋儿听了,只轻轻一笑。

高拱如约而至。

林旋儿却见此人满脸络腮胡,看来的确威武刚直,只是这出了名的才子,难免有些孤高自许,看来却不十分随和,她打屋里出来,帮着白露张罗饭食去了。

南辰知道她不惯接触高拱这样的人,也不勉强,只笑着让高拱做下。

高拱原不知道今日南辰找他何事,历来听说裕王风流成性,时常流连温香软玉,眠花宿柳,如今又见他在这环境清幽之所金屋藏娇,坐拥绝世佳人,心中虽有些看不惯,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请安后坐下了。

南辰见他脸有不屑之色,知道他误会,倒也不解释,横竖今天叫他来不是要告诉他自己是什么人,便笑道:“今日找了你来,只是有一件事情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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