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爱(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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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爱(高干)-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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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焦急不安,忧心忡忡。

    关于卫卿的事,她想找林菲菲咨询点意见,她现在心烦意乱。若是以前,她根本不予理会,拿的起放的下。可是现在就没这么潇洒了,毕竟动了真感情,就算放手,亦有所留恋。可是,看目前这样,似乎要做个决断。是分是合她犹豫不决,理智上该分,可是感情上还是希望在一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的事林菲菲一直都清楚,希望能提供中肯的建议。

    她去找林菲菲时,却发现她和高杨又在一起了,有些惊讶。高杨是她前任男友,或许是前前任,俩人也不知因什么原因分手,没想到又凑在一起了。高杨将包递给她,留她们俩女生说体己话,十分绅士。

    周是看着高杨高大的背影在门后消失,捅了捅林菲菲问:“你和他和好了?”林菲菲不是一直高唱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吗!这下怎么转了性子,肯低下身子。

    林菲菲摇头,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孽缘。”话虽如此,看的出来挺高兴的。周是笑,打趣道:“那以前那些公子哥儿呢?”林菲菲皱眉,“别提了,表面上人模人样,衣冠楚楚,实际上就是衣冠禽兽。我算受教训了,看透了,再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高杨他也答应不再跟其他女模特乱搞,算了算了,为了他,吃一次回头草也算值得。”

    周是感叹,她的事算是圆满了,可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于是将连日来发生的事告诉她,问她有什么想法。林菲菲听完,有些吃惊,问:“他都到你家过年了?”周是点头,想起更是难以抉择。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

    林菲菲也知道这种事吃力不讨好,很容易里外不是人,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还是谨慎的说:“周是,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单是想和他谈个恋爱,还是有其他目的——或者结婚?”

    周是吓了一跳,忙摆手说:“没有,我从来都没想过!”结婚,为什么最近老有人跟她提到结婚呢!她之所以觉得结婚离她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很大原因是因为她自己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

    林菲菲耸肩:“既然你不是以这个为前提,那么男女在一起,自然有分有合。想在一起就合,觉得不合适了就分。”周是无力的倒在桌上,呻吟说:“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是真有点喜欢他了——你看我现在这样,真没出息!”

    林菲菲叹气,“我以前也挺喜欢那个公子哥儿的,长的帅又风趣,并不全是为他的钱,可是人家就是玩玩你,玩腻了,厌烦了,然后对你不理不踩了。等你再凑上去,那可是不要脸了。说实话,卫卿以前也是这么对其他女人的。”

    这话说的周是心窝都凉了。卫卿对她好是没错,但是究竟能好多久?现在这样就有点泥足深陷了,万一以后他变心了呢?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苦都说不出来。以前没关系,她不喜欢他,一拍两散就一拍两散;可是现在不一样,明知不可能,还留恋不舍,到时候真被他抛弃,那也只能说咎由自取。

    这样一想,幡然醒悟。她本来就想谈一场享受的恋爱,到目前为止,卫卿都做的不错。既然继续不下去,那就这样吧。她不想闹的身心疲惫,不想万劫不复,趁现在还能抽身退步,赶紧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周是孤身一人,惟有自己保护自己。

    当卫卿打电话约她见面时,她主意已定,于是痛快答应。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周是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决裂。

    地方是周是挑的,说要去颐和园玩。她想找个风景好点的地方分手,心情也许不那么糟糕。坚持不让卫卿来接,说在云辉玉宇牌楼下会面。一个人骑了辆借来的自行车,老早就到了。站在牌楼下面,左等右等卫卿人还是不来,心想难道分个手也这么艰难?

    手插在裤袋里乱晃悠,正无聊时,有年轻的外国帅小伙上来搭讪,问颐和园入口是不是往前走,周是那破英语,都不好意思开口,红着脸指手画脚,说前面前面,左拐左拐,往里就是。等人家明白过来,她出了一身的汗。那小伙子见她长的漂亮,还想搭讪。周是心想妈呀,还要问什么呀,赶紧走吧,找个英语流利的去吧。

    卫卿听周是愿意和他见面,挺高兴的,以为她不生气了,一路吹着口哨,兴冲冲的赶来。路上照例堵车了,清华到颐和园那段,堵的那叫天昏地暗,他急的干脆将车扔在路边,小跑过来。

    一来就见周是跟洋鬼子聊的正欢呢,冲上去,搂着周是的腰,占有欲十足,表面上用英语客气的问:“先生,能为你效劳吗?”那人耸肩,对周是连声说谢谢,慢悠悠走了。

    卫卿装作不经意的问:“你都跟他说什么了?”周是拿开他的狼爪,说:“没什么,人家就问路。”卫卿哼一声,问路问的那么殷勤!手又贴上来。周是无奈,算了算了,就当是最后一次,进去再说。

    第29章

    俩人买票进场,从东宫门进,沿着昆明湖,往知春亭这边走。卫卿深吸一口气,说:“这时候来公园走走挺好的,就是花还没开,过些日子咱们再来,我让你享受特殊待遇。”周是不理他,穿过长桥,率先走上知春亭。看了看周围,没其他游客,正是说话的好地方。

    从这里远远地可以看见十七孔桥,将南湖岛和廊如亭连接起来,蓝天碧水,湖光山色,景色天成,天上人间。她先理了理思绪,清了清嗓子,正色说:“卫卿,今天来这,我有话跟你说。”

    卫卿擦了擦栏杆上的灰尘,体贴的让她坐下说。周是摇头,“卫卿,我跟你在一块儿挺开心的,你对我很好,说实话,我也挺喜欢你。不过,我们还是分手吧。”其实她酝酿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词儿,可是最终从口里说出来就这么寥寥几句。她觉得心有点疼,于是转过身去背对他,眼前是巍峨灵秀的万寿山,古柏苍松,宫阙殿宇,宝刹名祠数不胜数,可是她眼睛有些朦胧。

    这对卫卿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气急败坏之下冷着脸问:“无缘无故为什么?总要说出个理由来!”声音越来越大,已经站了起来,怒目瞪她,火气有点控制不住了。他满心欣喜的跑来,听到的却是她这样无情无义的话,还能克制着不发作,已属难得。

    周是转身,抬头仰视他,脸容平静,无畏无惧,镇定如山,一字一句清晰的说:“不为什么。你以前跟人分手,也需要理由吗?”

    卫卿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立即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专门治他。咬牙切齿的说:“可是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刚才你也说了,你挺喜欢我不是吗?为什么突然就说要分手呢!”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周是的手。他怀疑她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乱发神经。

    周是冷着脸,始终挣脱不开,最后叹口气,无奈的说:“卫卿,你我之间天差地别,你有钱有权有势,而我只不过一破学生,反正迟早都是要分手的,何必呢。”长痛不如短痛。抽出手,快步跑上岸来,只想离开。

    卫卿反应过来,三两步追上她,不甘心的说:“你就因为这个?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要和我分手?”周是苦涩的想,这样充分的理由还不够吗!躲开他,说:“卫卿,是我高攀不上你。这些天,你对我的好,我都会记得的。你教会我很多,包括感情,我很感谢你,永世难忘。不过,再纠缠下去,没什么意思了。”终将惨淡收场,还不如趁早放手。说这话的时候用尽全力逼回眼角的泪水。

    她柔弱的外表下有颗倔强坚强的心。

    卫卿蓦地明白过来,火冒三丈,吼道:“周是,你甩我?”什么天差地别,什么高攀不上!他才不信,她以前不是也照样和他在一起嘛!现在倒搬出这个来当借口了!她这样做,只有一种解释,她想甩掉他!卫卿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今天轮到女人来甩他了!怒不可遏!冲动之下,抓着周是硬是不放。

    周是看着过往的游客,还有不少的国际友人,皆好奇的张望,又急又怒,真丢不起这个脸。一边扳他的手一边急道:“卫卿,你说话讲点理!什么我甩你,是你甩我还差不多!你觉得我们身份地位差这么多,能在一块吗?你还不快放手,这样像话吗?放手放手——”手腕都红了,再这样拉扯下去这出分手戏码都快演变成供游人欣赏的闹剧了。

    正闹的不可开交,卫卿手机响起来,他一开始不理会,可是响了一遍又一遍,看来是急事。他拖着周是来到路边,一手接起电话,烦躁的说:“什么事呀!”慢慢的,他脸色有些变了,一把挂断电话,才想起身边的周是,又气又怒,吼道:“跟我走!”

    周是趁他不注意,灵巧的跃开,不屑的说:“太后召见呢,还不快回家!”她听见他喊妈了,很是反感。卫卿拼命压制怒气,尽量冷静的说:“我嫂子因公负伤,我得回去一趟。”他怕她多疑,还特意解释。随即脸色一变,阴沉沉的说:“周是,这事我跟你没完!”的

    周是赶紧跑开,怕再跟他纠缠不清,远远的站住,冲他喊:“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卫卿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她说:“周是,你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教训你。”大步离开。周是看不惯他那嚣张样,响亮的说了声“好!”答的那个叫干脆!她还怕他报复?什么德行,分个手还恐吓人!

    卫卿听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见她双手叉腰,挑衅的瞪他,那样子,真有几分泼妇骂街的风范。不知道为什么,“扑”的一声笑出来,摸了摸鼻子,又气又笑又不知该如何发作,说不出话来,只好摇摇头走了。

    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周是,下意识多少因为她年纪小的关系,生起气来失了分寸,什么不说!以他的年纪,总不能跟十几岁的她认真吧。可是这次,她真是太过分了!

    卫卿走到门口,心想不对,不应该留她一人在这,应该趁机把她带回家见父母才是,省得她拿门户当借口。于是转身来寻,刚刚还在知春亭附近,怎么转眼就不见人了?于是向人打听,问有没有见一穿红色小外套,脚穿靴子的女孩,立即有人说见她穿过十七孔桥,上南湖岛去了。

    他一路寻过去,站在桥顶张望,这一看,差点气炸了肺,眼睁睁的看着她跟几个游人搭伙,在渡船口登艇划船去了!小船晃悠悠的往玉带桥方向去,远远的见她拿着木桨光是拍水,玩的不亦乐乎!他放下手中的电话,心说周是你好样的,他不争回这口气以后不用混了!

    他车不在附近,路况又不好,千辛万苦赶回家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把门口的警卫吓了一跳。调整呼吸才进去,十分难得,一家人都在。他父亲卫邵正坐在客厅看时事报纸,六十来岁模样,腰杆笔挺,两鬓已有白发;他哥哥卫安和卫卿有几分相像,年纪稍长,额头眉角已有皱纹,桌前摊了些文件,却没看,看着另一边依旧身穿军装,胳膊缠着纱布的妻子。

    他母亲五六十岁,看的出来年轻时候也是一美人,卫卿像她比较多。笑容满面,亲自端水果进来,招呼说:“难得回来,先吃点水果,马上开饭。”这样齐聚一堂的局面,在他家就是过年亦不常见。

    卫卿上前打过招呼,他母亲瞪他:“总算知道回来了,也不知道到哪野去了。”这么大个人,还当孩子看。卫卿转头,客气的说:“大嫂!”她嫂子陈丽云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手上虽受了伤,可是脊背笔直,坐在那一动不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有些尴尬,只好搭讪着问:“怎么又受伤了?”她并非第一次受伤。

    他母亲叹气说:“丽云,你自己要小心才是!大过节的也出任务,还是这么危险的任务,子弹一偏,命可就没了。”看了看她,还是小心翼翼说出来:“工作这么危险,你不肯换个部门,我们尊重你。可是,像你这样,又是女人,用不着时刻亲临前线,退居二线也一样为人民服务,什么工作都需要人做是不是……”

    陈丽云打断她:“是啊,什么工作都需要人做,所以这些危险的事也需要人去做。我的命是命,部下的命也是命,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事。那么多同志牺牲了,我受这点伤算什么!”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像她的人一样。

    陈丽云从小在军校受特训,练就一身好工夫。她家庭特殊,父母从小教育她要为国家人民做贡献,于是毕业后一直在部队工作,经常出一些危险任务,为人刚强好胜,意志无比坚定。最怕别人因为她的家庭,给她特殊待遇,所以若有危险,带头冲锋陷阵。可是尽管这样,依然逃不开悲凉的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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