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天堂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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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天堂以北-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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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当着我爸的面跟我上眼药?太过分了!
  “秘秘,这也不是洛飞扬啊!”老爸在我身后惊讶的说。
  我心想爸您老人家可真有创意,洛飞扬要是敢长成这种形状我就一脚把他踢飞出去。
  “嘿嘿,爸爸,这是我的邻居齐楚。”
  齐楚听到我说话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吧唧吧唧嘴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我竟然看到一块眼屎掉了下来……
  我恶寒了一下,就听坐在地上的齐楚说:“周秘,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说完话好像才意识到我身后有人,目光慢慢朝我后面移去,看到我爸后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叔叔好,我叫齐楚。”声音洪亮,身子飒爽。
  我翻了个白眼儿,看着站的笔直的齐楚,心想如果再敬个军礼了,就成小兵见首长了。
  老爸盯着齐楚,目光炯炯的那叫一个有神,“这么晚了找我家周秘有事儿?”
  “没,没什么事儿,有点儿小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也不能算小事儿,就是,就是……”齐楚开始结结巴巴。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说道:“不好意思啊,让你来取东西我还回来这么晚。”说罢冲齐楚挤了下眼睛。
  “爸,我让齐楚来拿本书的,我新书样书不是寄来了吗,说好了借给他看的。”我对老爸说道。
  “哦,那拿了书就快回去吧,天黑了,跟叔叔一起下楼安全。”
  我赶紧开门冲到屋里拿了本书,送走了这两位阎王爷。
  
  今天是周六,我照常去了公司上班,两天没见洛飞扬,说实话真的有点儿想他,可能是这一个多月来朝夕相处得有些习惯彼此在身边了,一下子分开,还有些不太适应,惯性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惯性?
  走进总裁办的大门,我没在自己的座位上停留,径直进了洛飞扬的卧室,他还睡着,睡梦中眉头微皱,手里死死抓着一只破了洞的袜子……
  我傻眼了,这才两天没来,又成猪窝了。
  放轻脚步把屋子整理了一下,坐在软塌上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送走齐楚跟老爸之后齐楚又马上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本来是找我承认错误的,上午不该跟我发脾气,结果等了一个晚上我才到家。
  我说没关系,是我不对,一开始就骗人。也叫他以后找我先打电话,如果被我男朋友撞见他在我家门口等我,尴尬是小事,关键是容易产生误会。
  其实我之所以觉得没关系,也是因为他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最多也就能算是个普通朋友,所以他说过的话,不管是什么,对我来说几乎没什么影响。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也不知道齐楚喜欢我什么,觉得他也许是找不到女朋友有些急了,所以见一个追一个,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他只见一面就向我表白的举动。也因此,我并没把他所说的喜欢我当一回事儿,觉得他只要有了新目标自然就不会再耗着我了。
  我还问了齐楚关于W公司的事,因为齐楚所在的那家公司,正是我们长江集团的老对头,上次李轻舞的偷盗事件,最后软件也是卖给了他们,因为李轻舞的这层关系,上次洛飞扬并没有控告他们,不过这次,如果真的还是他们做的,那可就要新账老账一起算了。
  不过关于这件事,齐楚知道得并不多,在W公司,他只是个小角色而已,能从他嘴里打探出来的消息实在太少,而且我又不能明着问,只能旁敲侧击,因此收获很小。
  但是齐楚说他现在手上正做的这个脚本被停掉了,他还在奇怪,做得好好的干吗要停掉。
  我就怀疑,是不是因为偷了我们的脚本,所以齐楚他们正在做的那个就被停了,当然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昨天李璐主动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几天陪她去做人流。因为有过一次那样的经历,知道那是件挺痛苦的事儿,此时再让我亲眼看着好朋友去遭罪,还真是让我心里挺难受的。
  “怎么大早上就摆着一张苦瓜脸?再皱就要成包子了,还是狗不理的,十一个褶儿。”洛飞扬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我低头去看,这家伙半睡不醒的样子还真是性感迷人啊,嘿嘿,我心里暗笑。
  “一副色女表情,小心口水别流到我床上。”
  “我们两天没见了哎,怎么一见面就知道损我!”我有些气恼,亏我还有点儿想他,真是只没良心的小白眼儿狼!
  刚转身想出去,不小心碰到了那天摔破了的膝盖,疼得我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腿怎么了?”洛飞扬见状马上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睡衣开了几个扣子,胸前一片性感。他看见我用手捂着腿,脸顿时拉了老长,手里还抓着那只破袜子。
  “没事儿,前两天晚上掉下水道里磕的,你那只袜子是租来的?有一个大男人抓着只破袜子不撒手的吗?你不觉得太影响你得光辉形象了吗?”我有些好笑。
  洛飞扬咻的一下甩掉袜子,嘟囔道:“你哥送的破袜子,穿不了两天就坏,什么质量啊?还知名品牌呢。”
  我一看,果然是哥代理的那个品牌,顿时觉得颜面无光。
  “自从小时候那场溺水事件之后,我睡觉的时候手里就总得抓点儿什么,要不就睡不踏实,梦里总是一个人漂泊在大海里,左右望不到边,那种空虚绝望的感觉太可怕了,除非我顺手抓住些什么,就好像在水中抓住了一截枯木,虽然是不起眼的东西,却是生存的希望。”洛飞扬的语气很无所谓,但是我知道,他的心里很有所谓。
  那场事故对他的影响远比他自己认为的深,一直到现在其实他还是不能释怀。
  怪不得他不是抓内裤就是抓袜子,跟我一起睡的时候倒是满老实的,光搂着我。
  转念又一想,怎么我跟内裤和袜子成了一个等级的了,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洛飞扬撸起我的裤子看了看,只是伤了点儿皮肉,而且都已经结痂了,于是放心的看着我笑了笑,随即邪恶之音传来:“你怎么掉下水道里了?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动作你也做得出来,你妈真应该送你去练体操。”洛飞扬调侃道。
  我又生气又想笑,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故意的行不行啊,就想跟你搭个伴儿,一人弄一根儿残腿,最后两根残腿烩成一根儿,咱不用绑就成两人三足了,哈哈哈!”
  “想你了……”一声极为小声的天籁穿破我很没形象的大笑声,真真的钻进了我的耳朵,轻飘飘的落下,却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里。
  抬眼望去,发话之人有些羞涩,只这三个字就低头不语了。
  “……!”
  我立刻沉默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也想你了。”我拢了拢头发道。
  洛飞扬的嘴咧到了耳根,却是个无声的笑容,很腼腆很幸福,憨憨的那种。
  说完这句话我们两人不知怎么了,都有些扭捏,谁也不好意思看谁,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只是两句不算情话的情话而已,没想到会一石激起千层浪。
  以前比这过分一万倍的事儿都做过,也没觉得怎么样啊,可回忆起来这真的是我们俩说过的最为暧昧的一句话。
  “那个,公司怎么样了?”我没话找话,手不知道该放哪儿,只能乱摆弄。
  “还没什么头绪。”
  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情,也就没有追问下去,这本来也就是我情急之下随便找的话题而已。
  “对了,我有个邻居在W公司上班,他说他们公司把最近正在写的游戏脚本停掉了。”
  “邻居?上次给你发短信的那个?”
  晕死!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他不关心公司的事儿,反而跑这儿来记仇来了。
  “对,他叫齐楚。”
  “嗯,我知道了。”洛飞扬陷入了沉思。
  “这两天练车没?”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再次晕死过去!
  心里有个小人儿在摇旗呐喊: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能不能想点儿正事儿啊?
  嘴上却只敢小声嘟囔:“练,练了,不过师傅说了,我要是再练下去他就辞职,命比钱重要很多。”
  洛飞扬揽过我哈哈大笑,公司眼前这么大的困境好像都跟他无关。
  怪人一个!我心里嘟囔!
  给洛大总裁要了外卖,奶茶加三明治,不一会儿就送来了。
  伺候他刚刚吃上,电话响了。
  我在卧室里接了起来,是董冰。
  “亲爱的,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说。
  董冰:“咱俩心有灵犀呗,我就是想跟你说昨天我有份文件没弄完,你要有时间就帮我打了,没时间就等我周一上班再弄。”
  “我帮你弄吧,咱俩谁根谁呀?黄金搭档啊!”我信誓旦旦的。
  不料旁边洛飞扬“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奶茶。
  造反了要?我回头瞪他,这口奶茶一点儿没糟践的全喷在我身上了!
  暂时没时间理他,也没心思弄衣服,可电话那边董冰却突然不出声了,我喊了几声“喂喂?”却听到话筒里传来“咚咚”的几声,类似用头撞击桌子的声音???
  难道董冰在撞桌子?
  我说什么了?他们怎么都这种反应?
  “周秘……”等了几秒,董冰有些内伤的声音终于再度传来,闷闷的好像无从发泄一般,“你可以说咱俩是最佳拍档,但不能说是黄金搭档,那是药,钙铁锌锡维生素,跟我们不能相提并论!”
  “咳!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值得你们这么大反应,不就是新创造了个词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最难得的不就是创新吗?行了,董冰你继续撞桌子吧,洛总你继续吐奶吧,我要去打文件了,拜拜!”
  我挂断了电话,马上冲洛飞扬嚷嚷:“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洛飞扬理直气壮:“不能怪我吧?你还有件毛衣忘记拿走了,在衣柜里,快去换上吧。”
  我打开衣柜,一眼看到我那件白色羊绒衫放在最上层,踮起脚勉强给拽了下来,刚想问问怎么整理屋子的阿姨一米五几的个子却能把衣服放得这么高?话到嘴边却突然看到随着我的毛衣掉落下来的一个黑色文胸……
  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便不能思考。

  第二十三章


  我打开衣柜,一眼看到我那件白色羊绒衫放在最上层,踮起脚勉强给拽了下来,刚想问问怎么整理屋子的阿姨一米五几的个子却能把衣服放得这么高?话到嘴边却突然看到随着我的毛衣掉落下来的一个黑色文胸……
  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便不能思考。
  黑与白的对比在此刻甚为讽刺,然而事情却远没有黑白这么明了。
  “怎么了,秘秘?”洛飞扬在我左边,柜门挡着他的视线,他应该是看不到我这边的状况。
  “没,没事。”我停止愣神儿,胡乱把文胸塞到毛衣中间,快步跑到了卫生间里。
  一关上卫生间的门,情绪便彻底崩溃,脑子里慌乱得如同一个蜂箱,粘粘糊糊的一大堆东西,随便一甩便直扯粘线儿,而且还嗡嗡的响个不停。
  难道我又一次遭到了背叛吗?
  为什么又是我?
  我与人为善,我努力维护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高兴的事儿讲给大家听,伤心的事小心翼翼的掖着藏着,然后打掉牙往自己肚里咽,我是这样一个永远把自己放在最末位的人,为什么老天却总是对我不公,难道非要把我整得跟一辰一样谈爱色变才行?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没有任何感觉,因为痛得已经失去了知觉。眼看着一颗泪珠掉落在手上,没有一刻的停留便直直的往地上摔去,裂成几瓣。
  我不想这样放任自己悲伤,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
  拼命安抚自己,镇静,要镇静!
  拼命对自己说:周秘你不是个没有思考能力的人,不能因为一个表象就把自己判了死刑。你要分析事情,要抽丝剥茧,要理智!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那阵心慌才渐渐过去,理智慢慢回来。
  第一个感觉便是我应该相信他。
  说来这种感觉很奇怪,突然如雨后的春笋般冒了出来,就算对楚光,我也没有这样的信任过,可见洛飞扬给我的感觉还是更牢靠些的。
  他并不像一个喜欢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即便他是那样的人,也不会笨到留下这么大的证物等着被我发现吧?这一定是有什么隐情,除非是他故意想让我自己知难而退?
  可是又不像啊,明明刚才还在说想我呢。
  看了看手中的文胸,仍然觉得沉甸甸的,不过却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有些迷惑。
  无奈的甩头,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爱慕今年最新款的黑色蕾丝文胸,在哪里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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