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花开(林嘉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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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花开(林嘉陌)-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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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拨了行政部肖尉钦的分机,把他叫来我办公室。这个人在公司也算我的一级亲信,而且属于决策层。他出身不干净,现在漂白的身份是我给他的。而且这个人比起我来更是铁碗而且不择手段,这方面的问题我除了和凌丰商量,也就只能和他还有Joe商量了。可惜现在Joe在伦敦出席设计院的会议,我只能先在肖尉钦那里拿点意见。
第九章 上下齐心
    肖尉钦和我把情况大概理清了一下,也没表态,还是他那习惯性的动作,无意识的摸摸鼻子。他这个人说来有趣,没什么大情况的时候挺暴躁的,一真正遇到棘手问题他反而很安静,就喜欢下意识的摸摸鼻子。我交代他去分析下资料,下班我在办公室等他来,顺便把凌丰一起叫上。

    一整天我脑子里都有这个事情的阴影,没办法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Andy回头跟我汇报Hadrian的情况。看来这个诽闻得轰轰烈烈的闹下去了。Hadrian有点闹情绪,估计是难得被伍先生说教给激的。他坚持不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这个英雄救美的事情以及与Catherine的关系。不过这不是公司需要涉及的事情,我也由得他去了。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只要不再弄得断胳臂少腿的就行了。不过这段时间他一直不能帮忙做有几个单子还真是大损失。很多大客户都指明要他上手,要不是他做人家也不会来找H?Fad。这些状况自然是越演越烈,凌丰已经不只一回跟我抱怨了。

    下午还没到下班的时候凌丰就钻到我办公室来,本来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不过他既然来了,我也安不下心去做事,继续中午的话题。来来回回的讨论,关键还是落在我这里。如果我彻底下了决心不惹麻烦,也简单,这次当作白帮吴啸殷做了,走正规的管道,上帐,然后不再生意来往。这样也能安安心心和“成翔”合作。不过我不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人,而且眼前这个事情给我的觉悟不是完全的麻烦,而是一个机会,当然危险与机遇总是并存的。我想反过来利用姓吴的打开进口成衣的市场,我比他有经济实力,而且我这么多年在欧洲的时尚界服装界打滚,上家的路子自然多不甚数。如果我汤定了走私这趟混水,不如顺藤摸瓜,借了乔一俞的便宜把进口方面的香港那边接手给“成翔”。

    不过同凌丰表达以后也有了大致的结论,如果我坚持小鱼吃大鱼,挤进香港市场,那我需要的条件还欠佳。有几个关键的瓶颈,当然我是不会去求程家的,就算是我哥当家我也不会去开口的。“成翔”的事情已经算是沾了程家的便宜,点到为止,我不会再过去讨程家的方便。

    一阵叩门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凌丰的讨论,是肖尉钦,他夹着一堆资料走进我办公室,看样子今天是花了大把精力在办我交给他的事情。这家伙就是一贯的认真。

    “老板,我搞到的就些表面资料,你和凌总有没有深入点的情况。”他将分析出来的几部分资料分别递给我和凌丰。果然和我们的管道不一样,拿到的毕竟是比较表面的情况。不过他的综合分析很到位。

    “尉钦,你坐。”我大致看了下,把手里的资料全部仍给凌丰。

    “不错,这个就是我们要找的。”凌丰拿一张图表我冲扬扬,“看到没有,姓吴的可不简单的角色,他去年和今年一季度就已经把12%的进口份额拿到手,他做这个可是近几年的事情。他以前是做商场投资的,不过被程家的势力给排挤得灰头土脸,陪了不少资本进去,现在转过来过进出口成衣,有点见风起势的样子。我看李氏也应该有注意到他。去年冬季就有打压的趋势,你看,他今年一季就基本没上手出口了,全部压在进口的部分。”

    我接过凌丰手里的那张表,仔细看了一下。不过还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他毕竟资金流转不是很灵。他没什么特殊背景,光靠这一行就想吃通天的果子显然是理想化的。要是他有其它生意给他提供资金流转,现在早就不是这个局势了。

    “你的意思呢,尉钦。”我转向一直没发言的肖尉钦。

    “那要看老板的意向。H?Fad一直做的是传媒这一块,现在要去拿代销的市场,会不会有点吃门外亏?但是这个也要看资金和管道。如果这两样都准备充分了,也不怕逐鹿中原。”他试探性质的语气没有透露出任何的偏向。

    “我和孝敏都觉得如果能找到一个中间商,把香港方面的疏散问题解决了,应该是条不错的路,对H?Fad的发展肯定是有利的。”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H?Fad和‘成翔’在合作,但是还是初期。我不一定有把握能让乔一俞做这个中间商,吃下我的货。而且目前姓吴的也不可能把市场那么轻易的交出来,我们又只能先吃掉他作为开口。”我看向肖尉钦,但他没接话的意思。又摸摸鼻子。

    我只好接着分析,“现在要做的话,只能先走白道,等‘成翔’开了口做保,才能黑的白的一起用上。而且,你知道我不想利用程家的关系,就更麻烦了,我连自己做这个疏散的机会都很小,现在香港没几个下家肯买我的面子而不牵涉上程家的。所以,这个中间商至关重要,甚至可以减小很大程度上我们的风险,如果选‘成翔’的话。”

    “那,老板你看,和李家谈怎么样?”没想到肖尉钦提出这么大胆的建议

    “不可能!”凌丰马上下了结论,我眯着眼睛打量他,我觉得也不是完全不可行,他怎么能这么肯定的否认,他看到我的疑问,顿了下解释道:“现在靠李氏的话,会被吃掉的。他们知道我们是新手,对我们不顾忌,而且他本来就想吃掉姓吴的。我们要是贸然和李氏参合,保证不了他把进口的市场也一并也攻下来,那时候对很多方都不利。而且可能间接导致我们丧失‘成翔’的支持。”

    凌丰把话说得很委婉,其实他也是担心会影响到程家在这块上的那点占额,要是这样就势必引起程家的攻击。我当然不会低头让步,很可能就演化成我和程家的彻底决裂。不过他是不清楚我和我哥的深厚关系,我哥就是把整个程家倒赔给我也会宠着我不让我受损伤的。当然只要母亲不出面干涉的话。当然这个也并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局面。

    肖尉钦迅速领会了其中的问题,改口道:“也是,这样太冒险。若是走进口的薄弱环节,到是有个突破点。不过也不容易。”
第十章 左右为难
    “嗯……?”我和凌丰表态似的待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我看‘成翔’的情况我们是拿不下的,他不会为了我们吃下一个小小的吴啸殷就给我们开绿灯,而且我们没有中间商的支持也不可能马上吃下吴啸殷。我在想,我们可以先收购‘席丞广源’,这个公司做了多年的成衣进出口,不过全是白道,没沾黑。利润小到快支援不住了。但是这个公司的背景不一样,是早年陈名予的产业。不过后来他翻了船就抵押出去了。现在持股份的人都是无足轻重的人,谈一下收购应该不难。”

    “你的意思是,我先撒网,把实体做起来,这边跟姓吴的耗着,把他拖进死胡同,反正他资金没我们雄厚。等他依赖我们。但是不能带他进出口的部分,用‘席丞广源’把出口的生意扛着,这样我们才有资本跟‘成翔’开口。”我暗叹这个肖尉钦可真不简单,我真是养着一群宝贝。听他的计划,我明了不少,眼前一亮。

    “不,这样‘成翔’也不可能给我们做中间商的。”凌丰插进来,他把手头的一踏资料搁在茶几上,走到我办公桌边缘,靠在上面。转动我的计算机显示屏,另外一只手在键盘上熟练的操作着。我看他似乎是在在调帐,于是回头想确定下肖尉钦的想法。

    “对,现在我们能让‘成翔’出面做保的突破口绝对不是拿成衣进口跟他们谈,他们根本看不上这点利润。除非是占到成衣进口市场百分之三十左右,我看才有希望让乔一俞动心。”他见我和凌丰没表态,补充道,“我以前还在道上混的时候就听过乔一俞的做事风格,他不是个单纯的生意人,很多东西他不会考虑,尤其是风险,他黑吃黑顺手了,一般有点风险的生意他都不会动心。”

    确实,这个我是知道的。要不我也不会被他硬拉下水做走私。

    这边凌丰干脆坐到我椅子扶手上,继续敲键盘。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等他。肖尉钦也不说话。

    静默了几分钟,整个房间里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结果打破这种安静状态的不是结束查找信息的凌丰,而是我手机哇哇的响了起来。

    我只好接起来,现在也不好让他们两个人回避,不过电话是唐真打来的。自然是没有重要的事情,约会而已。从我回香港后我们就没在一起亲热过了,听说我今天回来他自然是想见我忍不到明日。我早该想到的,今天事情太乱,没去注意。

    几句话应付了他,反正我一般用工作的借口他都不会勉强我。这点习惯正好方便了我。免得为了推拒他而去绞尽脑汁。

    刚挂掉电话我就对上肖尉钦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骤的还惊我有一跳。

    不过他出口的话才真的是惊了我一下,“老板,你和唐先生关系不一般吧?有他在这个难题就迎刃而解了。对啊,我怎么起先没想到呢……”他语气比刚才亢奋多了,仿佛真的问题全解决了一样。不过我可不那么乐观,听了他的话,我和凌丰对望一眼,缄默不语。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主意的样子……

    “尉钦,你过来。看看这个。”

    “什么?”我也顺着凌丰指的地方看过去,显示屏上出现的是公司的一季报表。不过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H?Fad的月报表。原来这个家伙侵入了“席丞广源”调出了他们的月报。他把其中重要的一页摆在屏幕上,我和尉钦凑上去研究。

    “你这个建议很好,看来把‘席丞广源’收购了,我们就方便多了。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有李氏的排挤,本身也不强,怎么可能一直要死不死,还死不下去的,看看,没踩黑才怪。”

    凌丰边说边敲着桌子,我是看出纰漏了,不过肖尉钦好像还没明白过来。财务不是他的强项,我也没勉强他。凌丰看来也没打算跟他解释什么,直接切换了一页,又简单指了几处地方给我看。我差不多算是对凌丰的意思了解了,这个公司对我们来说,条件相当好,而且足以阉人耳目。

    接上肖尉钦刚刚的话,他没有说完的关于唐真的那个主意,“你刚才提的那个是什么意思,肖尉钦。我警告你啊,别随便打老板终生幸福的主意。”凌丰这话虽然透着玩笑,不过警告的意味丝毫不减。

    “这个分寸我清楚,一切还要看老板的拿捏。我的意思是说,唐先生做的可是洋酒、葡萄酒的代理。现在这个区域的总代理就属唐先生他父亲不作二人想,虽然没有完全的垄断,但是美洲的生意根本不能和欧洲的比。何况他还捏着澳洲以及东南亚的大部分生意。香港对唐先生来说只是中转,那要是能让唐先生把香港的薄利分一点给我们,我们就着这个和乔一俞搭线,他一定买帐。然后再转到成衣上去。等我们稳定了,把酒生意自然归还给唐先生,再让一点成衣进出口的利润给他。这样不就持平了,反正就算我们有那个心也挑不动唐先生在洋酒和葡萄酒上的生意的,他已经是上下贯通。”

    我心里猛的跳了一下,我知道我动心了。凌丰用凌厉的目光审视我,提醒着我不要做出后悔的决定。肖尉钦话到重点,不过确实最终能不能成全看我的决定和功力。现在问题一环一环的是解决了,不过最大难关还剩下来让我攻克。我挥挥手让肖尉钦下班,凌丰又交代他去整理“席丞广源”的资料和情况。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整件事情太突如其来了。十几个小时,甚至没有通过高层的董事会议,我们就这么简单的托出一个巨大的计划。几乎是完美无缺的,就是拿到董事会上来讨论,也找不出任何破绽。我想讨论的结果一定是附议,没有人会反对赚钱的方案。

    可是,这个中间有个很难办的症结。我和唐真要走到什么程度我才能开口向他要香港方面的洋酒代理生意。他现在也没有那个权力,都捏在他老爹手里。不过他弟弟现在成天混着玩嘻皮,还接手不了家族生意,如果他开口要,估计也不困难,他父亲不应该拒绝他插手香港的事务。但说到头,这一切我要怎么着手去实现。难道要利用唐真的感情?还是说我直接一点用婚姻做交换。说实话我都没有把握,一来我不知道唐真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到了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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