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打二十刑棍,让他们长长记性。  
  
    大小姐詹子芳沉声说道,自始自终眼尾都没有扫向两人可是眉头却缓缓皱起。两旁的下 
人顿时上前,这时,詹子瑜突然轻咳一声,声音清淡,毫无力度,可是却顿时让众人的动作 
都为之一顿。男人平静的转过头来,目光淡淡的从楚乔身上掠过,随即说道:“算了,他们 
刖州进府,很多事都需要慢慢学,此事就此作罢,你们下去吧。  
  
    下人们站在原地,颇有些为难的看向大小姐,詹子芳眉头紧锁,呼吸急促,显然在为詹 
子瑜的话而生气。  
  
     “子瑜你就是凡事太好说话,这些奴才若是不严加管教,就要飞到天上去了,依我看, 
还走稍加教函一下,以免他们无法无天。  
  
    詹子葵柔声说道,随即抬起头来,眼神冰寒的看了楚乔和梁少卿一眼,沉声说道“你们 
两个,还不给我跪下  
  
    楚乔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心下的怒火一拱一拱的升了起来,此处已经是卞唐境内她已 
不再害怕被人追杀,与其在这乱七八糟的詹家受气,莫不如大闹一场被逐出詹府,趁机下船 
溜走。想到这里,一身奴仆装扮的女子冷哼一声,昂起头来缓缓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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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一个女人下跪磕头,莫不如您来取走我的脑袋!”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詹子葵微愣半晌,霍然上前一步怒声呵斥道“好大的狗胆!来人啊, 
将他们给我拿下!  
  
    四名大汉顿时扑上前来,楚赤冷笑一声,蓦然上前,化被动为主动,左右开肘,腾身而 
起狠撞在两名下人的肋上,两名七尺汉子顿时痛得惨呼出声,两侧飞跌而去。这时耳侧拳拳 
生风,少女听声辩位,灵巧的向右一侧,躲过对方的攻击,回身捉肩,反扣,一扭,顿时就 
将那人的膀子卸了下来惨叫声还没止歇,另一人已然上前楚乔抓住断臂的大汉,借以为支点, 
两步起跑腾身跃起,一脚狠踢在男人的下巴上,那人闷哼一声,凌空一转,砰然趴在地上。 
不过弹指一挥间,四名大汉全部撂倒,全部一招制敌,再无任何还手的余地。  
  
    楚乔身兼两世战斗经验,格斗技巧何其高明,哪里是这些看家护院的家将所能比拟。众 
人眼花缭乱,还没看出端倪,就见场中再无一人站立,怎能不惊?顾公恩面色发青,再也装 
不住这良好的涵养,上前一步,厉然说道“简直无法无天,来人,将这个不分尊卑没大没小 
的小畜生给我翕下,生死勿论  
  
    呼啦一声,周围顿时国上来二十多名护院,楚乔猛然回头,唇边不在乎的冷笑一声,小 
小的背脊挺得笔直,手指着周围的众人,不屑的一撇嘴,说道“你们若是我三十招之敌,我 
立马跪下来给你们磕一百个响头  
  
     “好狂妄的口气!都给我  
  
     “够了  
  
    低沉的呵斥声蓦然响起,詹子瑜眉头紧锁,缓缓说道你们还想闹到什么时候?有没有把 
我放在眼里?顾公恩一愣,领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子瑜,我……”,  
  
     “不必说了”,詹子瑜转头向楚乔望来,沉声说道:“两位可以走了,詹府庙小,呈不下 
两位的大佛金身,詹某有眼无珠,冲撞了。”  
  
    楚乔一愣,说道:“少主人言重了,我们家道中落,承蒙少主人搭救,此恩此德,我们 
兄弟二人谨记心间。  
  
    詹子瑜并未搭言,缓缓转过头来,显然并不相信。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楚乔一把拉住仍日发呆的梁少卿,转身就下了船梅城的码头离市 
集比较远,到了晌午两人才进了城,两人早饭未吃,此刻偏又身无分文,梁少卿唉声叹气, 
反复念叨着还不如在船上呆着,被楚乔连打了两下脑袋之后,才呐呐的不敢多言。  
  
    见梁少卿实在碍眼,就将他先安置在一处破庙等候,自己在街上转悠了一圆顺手顺了两 
个油头粉面男人的钱包,买了此吃的,就回去了破庙。  
  
    梁少卿这回出奇的没有多问,似乎也知道圣人可能早就摒弃了他,老实的吃饱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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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呵呵的打了个饱嗝。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此地不宜久留,楚乔带着书呆子就出了破庙向南走去。  
  
    从南城门而出两人没有马匹,只能徒步而行,刚走了没多远梁少卿就大呼腿疼硬是要坐 
下来休息。楚乔无奈,只能皱着眉头坐了下来,此时月圆星稀,空气请新,赤水的支流流经 
此处,名为牡廿河,两岸村影稀疏,百花浮动,夜风吹来,暗香悠然,一各古道悠远绵长。 
两侧的水泊中央偶有大户人家的别院小筑,彩灯盈盈,看起来别样清幽静谧。  
  
     “书呆子,我们现在走陆路等到了前面的泊兰城,我们就分手吧。  
  
    啊”你说什么?梁少卿顿时一惊,差点一个高跳起身来,大声问道:小乔?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楚乔沉声说道:“你我非亲非故的,你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你不是还要去 
唐京吗?”梁少卿张。结舌,嘟囔了半天才说道:“我是出门游历的,到哪里都可以。”  
  
    可是我却有正事要办,你放心吧,分手前我会为你准备好进京的盘缠和文书,不会再出 
事的。”梁少卿突然就没了声音,只是呼吸越发沉重了起来,楚乔疑感的向他看去,只见男 
人突然忽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谁用的着你的盘缠,我们就此别过。”说罢,转身大 
步离去。  
  
    楚乔一惊,没料到这书呆子脾气竟然这样暴躁,站起身来大声叫道死书呆子,你给我站 
住”,梁少卿继续向前,好像没听着一般,头也不回。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站住  
  
    梁少卿,你别不知好歹,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你我就恩断义绝,我再也不管你了!”  
  
     “书呆子,你听见没有?梁书呆这回发了根劲,竟然就这么扬长而去。楚乔坐在一块大 
石上,气的眼睛发蓝暗道这男人果然是不能给他好脸色,他那个德行,身上又一分钱也没有, 
可能还没天亮就会又被人抓去当奴隶吧。  
  
    楚乔气喘了一会,还是站起身来打隽撵上去,谁知还没迈开步子,梁少卿的声音就在远 
处杀猪般的响起“小乔!快跑啊!”  
  
    站住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我干掉他”突然间,楚乔觉得人生真的很没有希望。这个世 
界上的有些人生来就是招人烦的,一天不烦人他就会觉得寝食难安。  
  
    比如田伯光,比如西门庆,再比如,梁少卿。想打散一伙土匪一般的奴隶贩子真的是很 
简单,难得只是怎么把万恶的书呆子毫发无伤的救出来。就在楚乔好不容易将五个贼眉鼠眼 
的奴隶贩子打散了的时候,刚刖被救下来的梁少卿已经从远处奔了回来,并且身后还跟着一 
票手拿长刀的大汉,年轻的书呆子一边跑一边喊快!劫道的就在前面!  
  
     “小乔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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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乔无奈的看着梁少卿母鸡一般的奔上前来,紧张的拽着她上下打量。  
  
     “他们没伤着你吧,万恶的土匪,你放心吧,我找来了这几位夫哥,他们再敢来,我们 
就将他们绑起来送官!”很多时候,楚赤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没出过门见过什么世面的 
男人沟通。怕见官的人应该是你的,没有文书身份证明的人应该是你吧,为什么你说话还总 
是能这样理直气壮呢?  
  
     “诸位大哥,打扰了,多谢你们肯出手相救,那伙人已经跑了。”  
  
    楚赤走上前去对着为首的一名男子道谢,虽然他们没帮上什么忙,但是最起码路上萍水 
相逢,就被梁书呆子一路带过来,也算是热心肠的好人。  
  
     “不必谢,大汉神色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楚乔,随即问道“这位小哥是从哪里来啊?  
  
    楚乔心中警觉顿起,正要回话,突然只听身后一声惨叫声顿时传来,她猛然回过头去, 
就见梁少卿被人用黑色的袋子扣住了脑袋,正在死命的挣扎  
  
    喂!住”,话音未落,脑袋突然嗡的一声,眼前顿时一黑,完全昏迷过去的一刹那,楚 
乔只见那名大汉一把将自己踹到在地。她满嘴黄连般的苦涩,直想破。大骂意识清醒前的最 
后一刻,她疯狂的告诫自己,醒来之后一定要摆脱那个白痴的瘟神,再也不能承受这样变态 
一般的厄运了。醒来的时候,楚乔真正休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詹子瑜一身素青长衫, 
外罩青纱羽缎,面容疏朗,眉眼淡漠,坐在楂香熏人的屋子里,正在低头喝茶。  
  
    一名年轻的女子端坐一旁,穿着一身浅白底淡黄素纹的宽大裙袍,神色典雅面容端庄, 
鹅蛋型的脸颊上一双眼眸恍若秋水,清寒料峭,素妆淡容,却遮不住风华绝代的无双姿态, 
此刻,她正细语浅浅的缓缓说道我是在路上遇到他们俩的,看穿着我们府上的奴仆衣衫,就 
带了回来。四哥,是家里的逃奴吧”  
  
    詹子瑜面色有些冷淡,看了已经醒过来的楚乔一眼,淡淡的点头:“五妹费心了。”女子 
面色一黯轻声叫道:四哥  
  
     “下去吧,辛苦一日,也该累了。”女子轻咬下唇,深吸一口气,面色转而平静了下来。  
  
     “那四哥早点休息吧,茗儿先走了。江上风寒,四哥记得加衣。”  
  
    詹子瑜摇动轮椅,缓缓转过身去,手拂过桌上的琴弦,登时发出一串清脆悠扬的琴声, 
卞唐的风再寒,也寒不过大夏的隆冬。  
  
    詹子茗抿紧嘴角,一言不发的转身而出口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楚乔和梁少卿跟无人理 
会的垃圾一样被人扔在地上,眼看着下人们纷纷退下,楚乔不由得有些著急了连忙叫道“喂! 
你们都走了,谁给我们松绑?”  
  
     “唰的一声一柄飞刀顿时飞掠而来,割开了楚乔身上的绳索,力道准头之精准,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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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亲为,也难以达到。  
  
    船已经开了,你要么跳下去,要么就等着三日后靠岸吧。  
  
    将梁少卿身上的绳索解开,傻书生犹自好梦正酣,楚乔两个巴掌下去,他顿时大呼一声 
就跳了起来,大声减道有贼人!有贼人”  
  
    如此就打扰少主人了。”  
  
    詹子瑜没有说话,静静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把拉起睡的迷迷糊糊不知东南西北的梁少卿,就走出了舱室的房门口  
  
    小乔我们把怎么又回来了?是詹府的人派人去救了我们吗?  
  
    楚乔已经不想再打他了,她转头向他望去,眼神很是悲哀,这一整天,她浑身上下的力 
气都已经用尽了,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小乔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你尽管跟我说!  
  
     “哎?你走那么快千吗”啊?你要睡了吗?可是我还有话要问你啊?  
  
     “小乔你要哭了吗?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第二天一早,楚乔就被梁少卿狠命的摇晃着手臂,睁开眼睛,就见梁少卿开心的拿着两 
个空碗,兴高采烈好像过节一样的笑“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吃早饭啦。”  
  
    然后,他就转身走出了舱门,大声叫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打饭。  
  
    人的思维是很难理解的,就比如现在,楚乔就很难理解梁少卿为什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 
的跑出去打饭,他又是以什么样的一种身份加入到詹家奴隶们排队打饭的大行列之中,这个 
问题真的很费解,比哥德巴赫猜想更令人无法洞悉。  
  
    这时,突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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