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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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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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颜,你一直都是这样鬼灵精怪,带着我去河里抓螃蟹,故意扒了我的裤子把螃蟹的钳子夹在我那儿,疼的我上蹿下跳,事后好几天都不敢穿裤子;师傅打你,你还有理的不行,说那东西你都没长我也甭想要有;你到七八岁的时候还尿床,师傅罚你,你还怪到我头上说是我是尿的;咱俩一起去老农的地里偷西瓜吃,你吃的太多拉了好几天的肚子,师傅心疼你给你买了糖葫芦,给我买了梨糖膏,你吃了糖葫芦还来抢我的梨糖膏,我打不过你只能瞪着眼睛哭,你指着我的模样说我像小媳妇,还说将来我这个小媳妇要是没人要,你就娶了我!从那以后,你就天天叫我小媳妇,师傅打你要你改口,你这个倔犊子死咬着牙就是不改口,还说我长得像个娘们,唇红齿白、个子也没你高,不当你媳妇全天下人就没人要我。”
    “我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宫里,前呼后拥、富贵荣华,永远都是别人顺着我,可自从遇见你咱俩就颠倒了个;其实,我真的很感谢国师要师傅带走了我和你生活在一起,虽然过着奔波流离的日子,也成天吃着寡淡并不美味的饭菜,但是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是不是被欺负着的,我都很开心;我开心你捉了知了烧好了给我吃,我开心你抓了蝴蝶给我玩,开心你瞪着眼睛喊我的名字,跺着脚要我给你顶罪干活;师傅说,咱俩是天生的冤家,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也不知道是谁将就了谁,谁纵容了谁;我觉得师傅这句话说的很对,因为我愿意当那个将就你的人,纵容你的人,就算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我也觉得开心,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我才觉得我不是那个被朝臣寄予厚望的天子,不是那个让黎明百姓远远仰视的一朝之君;我是夏如君,是一个很简单普通的男人,我会喜(。。…提供下载)欢人,也希望被喜(。。…提供下载)欢,然后和喜(。。…提供下载)欢的人过一辈子,每天吃饭睡觉,平安淡静!”
    夏如君像是回忆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紧了紧怀里那瘦的咯人的人儿,爱恋般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轻抚着她枯燥的长发,细心小心的一点一点解着她有些打结的头发,满眼的宠溺:“阿颜,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别笑我……”他的脸微微发红:“其实我一直迟迟不立皇后,就是为了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那个……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的,听你的话,永远只缠着你一个人,别的女人在看,我心里就算是想多看两眼,我也会对你始终如一的;男人欣赏貌美的女人那是天性,可是男人只会和最爱的女人成婚生子那更是天性!”
    说完这些话,夏如君就像个刚刚表白了爱意的毛头小子,整张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滋滋的似乎还在冒着热气,他害羞的直往周颜的脖颈处钻,傻兮兮的笑,痴痴地眯着温柔善良的眼睛,手里的她,一如既往的坐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那双空洞无光的眼睛却忽闪着亮了一下,接着又变得陈黯。
    后羽和铁翼的办事效率极快,不消半个时辰就找来了一艘很大的船只开过来。
    数百张年轻张扬的脸,看着行驶来的船只开心的举着手嗷嗷直叫,兴奋地表情溢于言表。
    夏如君抱着周颜上了船,在由后羽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的一间最为宽敞明亮的船舱里;船是匆匆找来的,已经算是记好了的;其他人将周颜一路过来用的东西都搬到船上,白色的虎皮扑在还算舒适的硬木床铺上,起居用的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摆在一旁的桌子上;待众人都下去了,夏如君这才放下周颜,将一个还算厚实的灰鼠长麾盖在她的身子上,接着扶着她靠在船板上,像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在船舱里转来转去。
    船舱中的布置颇为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还有几个长长凳子和一个大红木的箱子;这些东西都被大钉子定在船上,想必也是害怕船在海上摇弋,钉牢实了也不会被一个海浪打过来东西就翻东倒西。
    周颜无声无息的靠在船板上,身下的虎皮很松软,身上的灰鼠长麾也很暖和,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冰冷一片,细长的手指有些泛黄,和苍白无血色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天她一直沉默不语,每天吃饭都是夏如君牟足了劲儿一遍又一遍的哄着她,她才偶尔吃上几口;只是在她每次吃下去不久,很快就又会被她吐出来,每次看她吐得连黄胆水都快流出来,他就心疼的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些食物,一下子能填饱她的肚子,让她再也不会瘦成像现在这个样子。
    跟随着夏如君一同来的太医姓张,看上去也是个灵秀俊朗的年轻男子,听说他出声杏林世家,对医术颇为精湛,这也是为什么夏如君撇下那些太医院中所谓的‘首座’不要,而带着他在身边的真正原因;年轻热血,医术精髓。
    在张太医提着医药箱敲响厚重的木门时,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推门而入,毫不意外的,那个站在北夏最顶端、最尊贵的男人正温柔无限的抱着怀中近乎快要失去生命的女子;张太医常年行走于后宫给宫中形形色色的人治病,他见过被送入宫中的美人娇艳如花的等待着那最尊贵的人多看一眼,可是那个人永远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就算是眼前是最美丽的一朵花儿,他也只是淡淡的扫一眼,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那时候,他就有想过,能配得上这个年轻君主的女人,究竟会是什么样的?
    定是最妖娆、最美丽、最聪慧、最善良的人吧,因为自新皇登基到现在,北夏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国泰明安,数十万水军屹立在三百里宽阔的海域上,让铁骑闻名天下的西蛮不敢欺负,让西北军撼动三国的大周不敢侵扰;这就是他对我国,他的王,年轻俊美、骄傲强大,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让天下女子欣喜若狂的王,一个指令、一个举动就能带领北夏走向更加繁荣富强的王。
    这样如天神般的王者,只有天底下最顶尖的女子才能匹配的上,就像当年的定国公主夏风华那样的女人才能与他并肩同行。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王居然喜(。。…提供下载)欢上大周的定北大将军,也是大周新上任的镇国公、容郡王也的女人;十几天前,他们还以为那定北大将军是个何等英雄的人物,可是当他们的王抱着残破如蝼蚁的那个女人珍惜如宝似的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疼惜如此的时候,他们这帮人才知道;原来假凤虚凰,一切秘密不攻自破。
    对日来的诊治病情,已经让这个年轻的太医见多了夏如君对周颜的各种百般疼爱,可是每次在他看见夏如君如珍如宝的抱着周颜,她的一个急促呼吸都能让他拧紧了眉心的时候,年轻的太医就恍如做梦一样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男人,会是那个站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王者。
    夏如君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张新进来,“她怎么现在越来越瘦?你不是开了要人胃口大开的药吗?”凝重的口气,不似先才在她耳边说那些话时的轻动自若,颇为责备的语气让张新慌忙躬下腰,赶紧回话:
    “皇上,周姑娘日渐消瘦,并非靠那些令人胃口大开的药物就能让她缓过来的,而且臣还有顾忌!”
    夏如君抱紧了怀里的小人,似乎只要一松手,他就又会弄丢了一样,冷冷看他:“什么顾忌?”
    张新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皇上是对这位周姑娘动了真心,这也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犹豫的事情,要不要将事实的争相讲出来,可是如果说出来,纵然是这世间最大度的男人,恐怕也是无法忍受这一点的,更何况还是这北夏第一尊贵的男人。
    看张新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夏如君以为周颜还有什么难言的急症,瞬时就紧张的催促道:“快说!”
    张新被吓得一惊,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扯着僵硬的嗓子,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迫于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之气,抖着声音,道:“周姑娘,已经有了身孕!”
    夏如君一下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眼睛木讷的朝着怀中的人儿一看,接着,目光移动,缓缓地移到了那平坦的小腹上,手指也跟着有些发颤的停留在那处平坦之地,轻轻地哆嗦,微微的发抖。
    张新听着耳边那粗重急缓的呼吸声,自然猜得出此刻皇上难看的脸色,他整个人也绷得发紧,压低着嗓音,缓而轻的说道:“皇上,臣有法子让这个孩子没了;好在周姑娘刚有的身孕,孩子这时候没了对她的身体也没多大的损伤;等事后好好调理也是能尽快复原的;再说以现在周姑娘的精神状态,就算我们不拿掉这个孩子,恐怕孩子也在母亲的身体里住不了多久,与其让孩子因为营养情绪不良而流掉,不如主动些,将危险降低到最低……”
    张新尽量用最平缓清晰的声音说出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和见解,可就在他滔滔不绝的时候,突然一只脚伸过来,重重的踹在他的肩头上,摔得他一个趔趄倒地,声音也是戛然而止。
    夏如君不知在何时放开了怀里的周颜,快步走到张新面前,额头处怒急的青筋一蹦一蹦,攥紧的拳头几乎咬着招呼到张新的脸上:“你说什么?拿掉孩子?”
    张新颤抖:“皇上,臣也是为了周姑娘和您好,这个孩子想要保住也不好保啊!”
    “那就使出你的十八般精力拼命的保住,如果这个孩子出了任何一点问题,朕要你提头来见!”夏如君一把拽起张新的领口,逼得他不得不站起来,咬牙切齿的声音,近乎冰冷无情:“记住,不许声张,朕要她活着,更要那个活着,听到了没有?”
    张新哆哆嗦嗦,连忙点头:“是!臣知道了!”
    “滚!”夏如君一说完,就甩开他,张新朝着身后放倒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子,忙拿起地上的药箱,就跟后面有禽兽追一样,慌不择路的赶紧逃跑。
    夏如君看着那仓皇而逃的人影,整个人到现在还有些脑袋发胀,晕乎乎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刚才他的那番话,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脱口而出,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在响起,他不想再让她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
    所以,当他说出要保住孩子的话时,其实;连自己都震惊住;张新的话,他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想要和周颜在一起,这个孩子绝对要不得;但是……那个孩子不止是花容月的,更是她的;只要是她的东西,他都会拼尽一切护住。
    连日来一直悉心照顾周颜的他从未露出过任何的疲惫之态,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劳累铺天盖地压来,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口,让他连喘一口气都觉得困难。
    手指,自然地搭在太阳穴处轻轻地揉捏,然后在一个转身看向那坐在床上的周颜时,脚步,缓慢而沉重的靠过去。
    大船,已经在海上扬帆航行,耳畔,一阵阵海风吹刮着的声音和海浪声混在一起,偶尔似乎还有海鸟的声音从隔音并不太好的船板外传进来。
    夏如君走到床边,扶着床板坐下;伸出干燥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抓住她的手指,看着那瘦骨伶俐的指节和干瘪无色的皮肤,再抬眼看向她时,本是灰暗的眼瞳中迸射着万丈光芒,晶亮的仿若天边最耀眼的那颗星子,熠熠闪烁、勃勃生辉。
    “阿颜,别怕!你是我的,这个孩子也是我的;谁都不敢对你们说什么!”
    一直静坐无声地周颜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眼睑轻轻颤动了一下,接着,连日来都保持着一个动作不肯动的她终于转动一下没有任何光彩的瞳孔,在对上夏如君那双温柔盛满、多情神情的眸子时,眼泪,无声无息的滚落。
    看着那滴滴眼泪,夏如君宛若看见希望一般,颤抖的手指抚摸在她的脸上,看着她晦涩的伤,清楚的泪,这时候,他恨不得替她拦下这一切的苦楚,用她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去换取她的幸福和生命。
    周颜清楚地看着面前这近乎喜极而泣的男人,记忆似乎回到了他们的过去,那个穿的锦绣如玉的小男孩儿,被一个身着官袍的男子拉着,亲手交到了师傅的手中;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清楚他的来历,只是瞧不起这个小个子的家伙;在他怯怯的躲在师傅身后,对上她那双不满甚至带着排斥的眼神时,小男孩儿嘟着粉盈盈的嘴唇,讨好般的朝着她笑了笑;可她那时,就实在是讨厌极了他,看着他那张明媚的笑脸,生气的一挑小小的眉尖,接着,当着师傅的面,直接冲他做了个大鬼脸。
    果然,他被她凶煞的模样吓哭了,师傅责备她的不懂事,可她却趾高气昂,看着他那副娇娇弱弱、贵气粉嫩的模样,就是想要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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