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良人(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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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良人(寄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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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三娘告诉他妹妹不慎坠崖一事,爹的身体也渐渐的走下坡,不时有咳血的状况,劳心过度的他才因走火入魔差点致命。

    之後持续的吃药身体虽已逐渐好转,只是不知为何老感觉浑身虚软,一天不吃药就无法起床处理宫内之事,难道他真中了毒?

    「呃,我……二哥。」小怜呐呐的一喊,表情是陌生畏缩。

    「以前是二哥没注意亏待你,今後你不用担心有人对你不好。」他说得很委婉,话里有著歉意。

    「不是你的错,谁叫我打小就不得人宠。」她自嘲的道。

    冷天威的心里并不好受。「二哥会好好的补偿你,你尽管安心住下。」

    他不敢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怕问了自已更愧疚。

    「我不……」看他诚心的表情,她竟没法拒绝。「谢谢二哥。」

    「怜儿,何不由你介绍两位朋友与二哥结识。」他顺风而下,搭个便利。

    「他们是……」小怜正要大肆宣扬一番,熟悉的媚笑声响在耳畔。

    「区区小名何必在意,你唤我一声曲姑娘,我叫你一声冷公子,至於这根木头咱们当没看见。」玉猫儿的名号真的不出名,只是人人闻风丧胆,她可不想少了些乐趣。

    「曲姑娘客气了,在下不习惯怠慢客人。」威仪震四方的男人居然被个姑娘唤木头而不动怒?

    想必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哟,刚才贵宫的某人还打算杀我们呢?你的不习惯真让人受宠若惊。」记恨是姑娘家的习惯,他最好别介意。

    怒目以视的冷却冷哼了声表示不屑。

    「一场误会,敢问兄台贵姓?」冷天威直接看向她身侧的玄漠。

    「玄漠。」他回望著,口气不似平时冷冽。

    「久仰了,玄兄,若有不是之处请见谅。」他的诚恳态度让人起不了疑心。

    「客气了。」客气中他感到一股暗潮在涌动。

    冷天威淡淡一笑,「请问两位远道而来是专程送舍妹回来的吗?」

    玄漠按按身侧佳人的手要她稍安勿躁。「一群盗匪逃进了林子里不见踪影,特来一问可是天阙宫的人。」

    「这……宫外的人手调派一向非我所管,玄兄的问题恕我无法回答。」盗匪?

    「我该向谁询问呢?」玄漠的黑眸锐利无比,似在指责冷天威的失责。

    「我。」

    人未至,浓烈的香味先到,一位穿金戴玉、风姿绰约的美妇由後堂走出,举止端庄、气度雍容,一股强势的霸气迎面而来。

    在没人留心的情况中,冷天威和支漠的眼底同时闪过一道厌恶的流光。

    「容我介绍,她是天阙宫另一位代宫主席慕秋,我的三娘。」

    三娘?!

    她看是包藏祸心的荡妇,瞧她相貌主淫,眼挑不胜情的暗勾著人谓之贱,不用懂面相都能看出这妇人骨子里的骚劲不是一、两个男子满足得了。

    瞧她盯著男人的嘴脸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似,彷佛旁的人都不存在,光明正大的显露出兴趣,只差没当场脱衣与其苟合,求个痛快。

    可惜她犯了一个天大地大的错,就是挑错人选。

    「啊!谁打我,好大的胆子。」席慕秋抚著发痛的手背四下梭巡著。

    「路边的木头不要乱摸,要摸以前先问问他有没有主人。」痛吧!这叫下马威。

    谁的男人都可以偷,唯独她玉猫儿的男人碰不得,她的爪子利得足以撕裂人。

    「什麽木头,什麽主人,小小丫头也敢在天阙宫放肆!」口气一厉,席慕秋满眼的杀意。

    天下不该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存在,她不允许。

    「唉!都是人家的娘了就要懂得收敛火气,不然会老得更快的,大婶。」想要我的命还得看你的本事。

    她愤然大怒,「该死的贱丫头,我要你没命出去,来人呀!打烂她那张嘴。」

    几名席慕秋的心腹正要一展身手,冷天威以咳声制止。「三娘,曲姑娘是我的朋友。」

    「是吗?」她抬起高傲的下颚睨视。「你几时认识个烟花女子?」

    「你说我是烟花女子……」若非玄漠及时握住曲喵喵出针的手,後果可能不堪设想。

    并非怕事,而是真相未明前不好生事。

    「曲姑娘请勿动怒,在下为三娘的言语失当向你赔罪。」冷天威态度严谨地抱拳一揖。

    人吃三分软,曲喵喵娇笑的扬扬手,「罢了,我懒得和个老婆子计较。」

    「你说谁是老婆子?」这贱丫头美丽的笑脸很刺眼,恨不得将其撕成碎片。

    「这儿一看就晓得是指谁,难不成我的美没让你自惭形秽?」曲喵喵大言不惭的赞扬自己的美。

    席慕秋佯装不在意的咬咬银牙。「我不过三十出头,姑娘所指之人自然不是我。」

    「马儿是不知道脸长,人家今年才一十八,当然要好好瞧瞧像人的马脸。」娘字辈的还能不老吗?

    曲喵喵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人,有便宜占的事一定不遑多让,论起口舌之争,世上没几人能与她打和,她可以把尖酸刻薄说得有如云淡风轻,但每一字每一句酸得对方开不了口。

    一开始她就和这女人看不对盘,不看面相光凭女人的直觉,她席慕秋已被她定在「死」的格子内翻不了身,她最讨厌假正经的人,表面端庄骨子骚。

    「天威,你最好教教她懂得规矩,天阙宫可不是你一人作得了主。」他的命随时捏在她手上。

    受了威胁的冷天威只是眼一沉。「三娘的教诲天威了解,你何不回内院休息?」

    「你在赶我?」飞不高的雏鹰,一根一根的毛我会慢慢的拔。

    「不敢,三娘是长辈,我怕你太辛劳了。」早算著她会急於掌控。

    「辛劳一点也是应该的,老爷子身子骨不是很好,偌大家业总不能放著不管,没个男人真是不方便。」她隐讽著家中没男人,得靠个妇道人家担起所有责任。

    「三娘尽管放心,天威不会叫你失望,我会代替爹照顾整个天阙宫。」冷天威已习惯她的冷嘲热讽。

    席慕秋冷笑的一瞅他病弱的身体,「那也得你活得够久,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常有的事。」

    「你……」一口气忽地上不来,他猛烈的咳个不停,像要断气似的青了双颊。

    一只大掌贴上他的背,适时的运气冲散他胸口的冷痰,将紊乱的脉络导正。

    「玄兄,谢了,你救了我一命。」也许,他真中了毒。

    「没事了吗?」玄漠关心之意溢於色。

    「老毛病,好些年了。」不过最近有加剧的情形。

    「没找大夫瞧瞧吗?你的气很乱。」不稳定,难集中,练武者之大忌。

    他看了一眼三娘。「吃了药会平静一会,不碍事。」

    那一眼让玄漠看出了端倪,他瞪向席慕秋,「你没替他请大夫?」

    「小……小毛病干麽要请大夫,久了自然就好了。」他的眼神冷得令她心惊。

    奇怪,他似乎像某人,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真自私。」现在他知道天阙宫是谁在当家作主。

    席慕秋恼怒地一拍椅臂,「你是什麽东西,有什麽资格教训我。」

    「不平人管不平事,你的作法太可耻。」他不齿的露出鄙夷。

    就是这神色让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生起一阵寒颤,可是是谁呢?「你的名字?」

    「玄漠。」

    「玄漠?!」没听过。

    「我家漠哥哥可是位将军,住在井底的老蛙婆怎会听闻他的鼎鼎大名。」嗯哼!总算让她看出一点兴头。

    难怪生性冷漠的他会出手帮人,原来是这样呀!害她乾饮了一缸醋,以为漠哥哥偏爱那种快死的美男子,幸好、幸好。

    「将军管的是社稷大事,几时插手江湖事了?」真见不惯她的妖媚样。

    曲喵喵娇媚地偎在「木头」上。「偶尔管管当消遣,不然会老得和你一样快。」

    「你……」席慕秋忍住气忍不住讽刺,「堂堂将军和个放浪女子在一起,简直是败德伤俗。」

    「人家漠哥哥就是喜欢我嘛!你在不服气什麽,难道想和我抢男人不成。」她一脸惊恐不已的抱著玄漠不放。

    熟悉她的人皆晓得这是小恶的开端。

    「我……」她是想要他,那一身健壮的体魄肯定能与她消磨一整晚。

    当初她是看上夫君的人品及家世才肯屈就为妾,原以为入了宫会得到他的百般宠爱,谁知她空有一身狐媚本事,却栓不住男人的好色之心。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可是独守空闺的寂寞谁能明了。

    并非她有意背叛自己的夫君,当身为丈夫的人无法满足他的女人时,夜半无人的喘息声总叫人心痒难耐,她才会一时忍不住爬了墙。

    尤其夫君已整整十二年未碰过她,这些年来若不找些男人来止饥,恐怕她是撑不过来,偷人也是情势所逼。

    咦?等等,十二年……

    眼前冷狷的男子和十二年前那个少年极为相似,难不成是他要回来争地位?

    「冷天阙——」她是故意试探。

    结果慌张出现的是她想也想不到的人,小怜在她现身後一直躲在冷却的宽背後。

    「大哥在哪里,大哥在哪里,他回来了吗?」她有救了,她有救了。

    「怜儿,你回宫了?」很好,省得她派人去杀。

    小怜一脸心惊地抓住冷却的手臂。「我什麽都没听见,真的,我没听见。」

    她的欲盖弥彰反引起众人侧目,怪异的问出——

    「你听见什麽?」

    可她什麽也没说的直摇头,下一刻便昏倒在冷却怀中。

    ☆☆☆

    是夜。

    「怎麽办、怎麽办?他好像是冷天阙,他回来了,我要怎麽办?」

    云鬓散落的美妇在房里走来走去,不安的心揪得死紧,半褪的罗衫可见依然白嫩光泽的肌肤,三十来岁的女人犹如二十出头的少妇,美艳得叫人想一口吞了。

    她的著急不是没有缘由,策划了十多年的计谋即将成功,为何他会突然回宫,是意外还是巧合?

    怜儿那丫头好像和他是一道的,可她怎会不知那是自个的亲大哥,莫非她想多了,疑心生暗鬼的将那个十五岁少年想成今日的大将军?

    当年的冷天阙年少风流,挺拔的身躯让深闺寂寞的她起了邪念,背著夫君想办法要与他欢好,可是被他疾言厉色地拒绝,并说逆伦之事他不屑为之。

    没错,他当时的眼神和现在名为玄漠的将军极为相似,因此她才将两人看成一人,她只是心虚的自己吓自己,应该不会有事。

    但是难保怜儿不会将她的秘密泄露出去,她得先下手为强才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小心肝,你又想到什麽害人的诡计要我实行,瞧你笑得眉飞色舞。」身形高大的男子由後抱住她。

    「你哦!尽会给我找麻烦,他是不是追著你而来的?」将军除了带兵打仗就是捉捕盗匪。

    而他正是其中之一。

    胡东止亲著她的耳朵。「不用担心,秋姊,他是拿我没辙。」

    「哼!大话别说得太快,没辙你干麽要带一堆兄弟往我这儿钻。」她嘤咛一声地拉著他的手往胸前一罩。

    「想念你喏!秋姊可是我第一个女人。」难忘她丰腴的胴体。

    「第一个女人又怎样,男人最没有良心,有了新人就忘旧人。」嗯!她调教得真好,全身都快酥了。

    他不安份地扯著两人的衣服。「哪有,十二年来我不是一直都当你的檀郎。」

    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没一刻正经,你那夥兄弟能不能用?此事不能牵连到天阙宫。」她可不想引来官兵围剿。

    「我和他也有一笔债要算,出了事有十三皇子这座靠山,你还怕什麽?」若不是姓玄的,他怎会沦落成为盗贼。

    当初他是听命十三皇子的银骑军,一次奉命诛杀九王爷未果反被他砍了一剑,告上了朝廷丢了官,不得不隐退为寇,暗地的追随被皇上贬到边境的十三皇子。

    毕竟是父子,皇上并未将十三皇子调至险峻的北方,反而是平静无波的东海沿岸,照样能享受到身为皇子的特权,美女、财富一把抓。

    只不过这一次得意忘了形,一个不注意越过界抢起九王爷封邑内的百姓财物,因此才引来追捕事件,这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说的也是,不过我要你多杀一个人。」他的女人。

    他淫笑的抱著她往绣床一丢。「没问题,但是先给我甜头尝尝。」

    身似何郎贪传粉,心如韩寿爱伦香。

    红被里浪潮翻滚,好个男盗女娼,一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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