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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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 第6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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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的后门打开,七八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车上跳下来,迅速包抄到车后,包围了黄天豹和王平川。

“不许动!”士兵们齐声吼道,如炸雷般响亮,一上来的气势就完全压住了县里的警察们。

带队的军官向马力报告:“报告,我们已经追上了可疑车辆,请指示。”

马力一声令下:“带回来!”

“是!”军官答应了一声,无视周边的警察,喊道:“带走。”

陶玉鸣一看,这哪成啊?明明是我们拦截下来的,你们当兵的凭什么带走,这不是抢功吗!

“等等。”陶玉鸣走过去与带队的军官交涉:“我是县公安局局长陶玉鸣,请问,你们是不是青原警备区过来协助我们行动的部队?”

“是。”带队军官给陶玉鸣敬了个礼。

陶玉鸣举手回了个礼,说:“请稍等,我和指挥中心联系一下。”说完,他接通了指挥中心的车载电话,把情况一汇报,郝建成说:“老陶,你们继续检查可疑车辆和人员,警备区方面我来协调。”

陶玉鸣多了个心眼,他一边和带队的军官说话,一边还装着无意识地打着手电筒朝军用面包车里面扫了一圈。

驾驶室里只有一名士兵,并无异物。

车厢里靠路边这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三位女兵,手电照过去的时候,最外侧的一位用手遮挡着强光,最里面的那位迅速做出了反应,手腕只一抖,手里的微冲便对准了陶玉鸣,要不是带队军官及时出言制止,说不定她一枪就能将手电筒打飞。

真他妈好身手!陶玉鸣心头一颤,赶紧将手电光移开了,转头与带队军官打了个哈哈。

很快,带队军官接到了马力的指令,蓝色厢式小货车交由县公安局处置,让他们继续搜查和堵截其他可疑车辆和人员,并交代了钱文忠等人的相貌特征,如发现他们立即予以扣留。

带队军官向士兵们挥了挥手,然后向陶玉鸣敬礼告辞。

两名士兵跑过去移开路障,军车驶离了检查站。

雨渐渐小了,黄天豹和王平川被警察强行推到了路边。

一名小警察从黄天豹身上搜出了钥匙,货箱门被打开了。他用强光手电一照,果然不出陶玉鸣的所料,车厢正中摆放着一副担架,上面蒙着一大块白布,隐约看得出来,白布下的身形比较小,不是死去的孩子还能是谁?

黄天豹抱头蹲在路边,大叫道:“别,别动。他……他……”

陶玉鸣鄙夷地哼了一声,命令道:“掀开看看。”

小警察上前,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拿着警棍伸向担架,轻轻地挑起了白布,露出了一小半煞白的脸。

“哇!干什么?”白布下的人扒拉了一下警棍,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诈尸了!

小警察吓得魂飞魄散,警棍失手掉落在车厢上,发出“当啷”一声响,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强光手电筒也摔在地上,滚了几圈,熄灭了。

车厢里一片黑暗。

不可能,孩子已经死了两天了,要诈尸早就诈了,还能等到现在。

陶玉鸣毫不迟疑,掏出枪来,甩手就是一枪,子弹击中了车厢,迸出一朵火花,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其他警察手里的手电筒几乎同时照向了车厢。

车里的人“哇呀”一声,趴在了车厢上,用白布蒙着脑袋,瑟瑟发抖。

黄天豹大叫:“局座,别开枪,别开枪,他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陶玉鸣用枪指着车厢,吼道:“滚下来!”

黄天豹推开了看守的警察,冲到了车前,急切地喊道:“‘上尉’,‘上尉’,你怎么样了?……没事,那快,快滚下来。”

“上尉”刘宇靖从车里跳了下来,腿一软,险些栽倒,幸亏黄天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他。

“上尉”站在地上,双手抱着肩膀,瘦小的身体还在不住地抖动。

一名警官举着手电照在了他的脸上。

哪里是什么孩子?原来是先锋客运的小个子司机,外号叫“上尉”。

陶玉鸣记得不是太清楚,但有几个警察坐过“上尉”开的车,因为他个子比一般人矮小,所以印象比较深。

只见他脸色煞白,嘴唇发乌,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陶玉鸣盯住黄天豹问:“怎么回事?孩子呢?”

“什么孩子?”黄天豹一脸的无辜,他解释说:“他突发高烧,浑身发抖,县医院怕担责任不敢接诊,我们送他去市里看病。”

“编,你接着编。”陶玉鸣没好气地说。

“局座,不信,你看……要不,你摸摸。”黄天豹苦着脸,掏出了县医院的挂号单,又抓着陶玉鸣的手让他去摸“上尉”的脑门,被陶玉鸣一把甩开了。

警官抢过了黄天豹手上的几张纸,递到陶玉鸣眼前,用手电照着一看,确实是县医院的病历,病人高烧40度,伴有抽搐惊厥,值班医生查不出病因,他汲取城关镇卫生院的事故教训,不敢接诊,便让家属把病人送青原市医院诊治。

黄天豹好说歹说,从县医院借了一副担架,和王平川一起把“上尉”抬上了公司的蓝色厢式小货车,他们冒着滂沱大雨,开车往青原市奔,刚出县城不久,就被公安局的人拦住了。

此话是真是假,还是半真半假,一时难以分辨。

陶玉鸣正准备吩咐把人车一起扣留,“上尉”突然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看上去极其的恐怖。

这时,陶玉鸣接到指挥中心的通报,说在警备区官兵在一条泥泞的小路上发现了一辆蓝色厢式小货车,通过与卫生院街道上的监控录像比对,可以确定就是调包的肇事车。

车上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副担架,从现场痕迹看,可疑人员已经逃窜,郝建成要求各临时检查站,加强对过往车辆和人员的检查,务必将嫌疑人和孩子的尸体堵截在南岭县。

照这么说,黄天豹等人没有作案时间可以解除嫌疑,但陶玉鸣还不死心,又安排警员对黄天豹的车里里外外进行了仔细的搜查,连底盘下面都没有放过,还是一无所获,而“上尉”躺在地上,渐渐连**的声音都很微弱了。

这会儿,路口陆续又开过来几辆农用车和摩托车,陶玉鸣既怕闹出人命,又担心耽误了对其他车辆的搜查,只好放行。

王平川弯下腰来,双手往“上尉”的身下一抄,就把他瘦小的身体平托了起来,放进了车厢的担架里,然后一翻身登上了货箱。

黄天豹锁上了后厢门,钻进驾驶室,发动车子,朝青原市方向飞奔而去。

车上,王平川点了“上尉”几个穴位,“上尉”立即停止了抽搐,爬起来敲了敲驾驶室的后窗玻璃,向黄天豹做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

大家可能要问,那小男孩的遗体到底哪去了呢?

小男孩的遗体就在刚才过去的军车里,一起坐在车里的还有穿着军装的冷雪和蓝语茶,她们给小男孩穿上了军装,戴了假发,又把军帽压得很低,两个人将他夹在了中间。

陶玉鸣手电照过来的时候,蓝语茶用手遮挡了一部分光,冷雪迅速作出了戒备的反应,陶玉鸣被吓了一大跳,哪里来得及看清楚车内的真实情况。

一切按楚天舒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在进行。

杜雨菲在卫生院门口玩了一招调包计,紧接着冷雪又玩了一招金蝉脱壳。

军车出了路口,为了不引起怀疑,并没有直接上高速,而是转向了通往临江的省道。

冷雪先脱去了自己的军装,又帮小男孩脱了军装,将遗体装进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布袋。

此时的蓝语茶才反应过来,身边紧紧挨着的是一具冰冷的遗体,她捂着嘴闪到了一边,将头伸出窗外,一阵干呕。

快出南岭县的地界,冷雪喊停了军车……

第989章不眠之夜

路旁,一辆途观suv打着双闪灯。

冷雪认出来了,这是凌云集团派来的接应车辆。

从车里下来的居然是闻家奇。

他走过来,接过冷雪递过来的布袋,问也没问,直接抱过去,放进了后备箱里。

冷雪让蓝语茶也脱了军装,下车与带队军官握手,然后钻进了途观车里。

一上车,冷雪就问:“老闻,你怎么来了?”

闻家奇笑道:“哈哈,我能掐会算啊。”说完,启动车辆拐上了高速辅道。

“拉倒吧。”冷雪说:“语茶,他叫闻家奇,号称临江第一神棍。”

闻家奇不满地说:“哎哎哎哎,冷雪,我冒着风险来给你们帮忙,能不能在美女面前给我说两句好听的?”

蓝语茶笑了,说:“嗯,准确地说,应该是著名周易大师,对吧?”

闻家奇说:“对对对,还是京城来的记者有学问。”

蓝语茶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记者?冷雪,刚才你没介绍吧?”

冷雪不屑地说:“哼,他接受任务的时候听老楚说的呗。”

闻家奇无奈地摇摇头,说:“冷雪,要是那样的话,我还能叫著名的周易大师吗?”

蓝语茶来了兴趣,追问道:“大师,你怎么算出来的,说来听听。”

“嘿嘿,”闻家奇干笑两声,煞有介事地说:“第一,你有学问,第二,长得秀气,第三,一口京腔,第四,你脱军装的时候,把一个纽扣式微型摄像头摘下来别在了上衣口袋旁。”

“哈哈,不错,眼神够犀利。”蓝语茶笑了起来,突然又问道:“大师,刚才你从冷雪手里接过去的布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你知道吗?”

闻家奇若无其事地说:“知道,死尸。”

蓝语茶问:“那你一点儿不害怕?”

“怕什么?”闻家奇无所谓地说:“早年我走村串户给人家做道场的时候,什么样的尸体没接触过啊。要按我们的说法,小孩子还没成年,一点邪气都没有,更用不着害怕。”

冷雪忍不住笑了:“看,说漏嘴了吧,原来还是神棍。”

“你呀,专门和我作对。”闻家奇从后视镜里看看冷雪与蓝语茶,说:“记者,还是你厉害,到底被你绕进去了。”

得了闻家奇一大堆的表扬,蓝语茶哪有不开心的,和向晚晴当初刚认识闻家奇一样,一下子就对这个大师产生了浓厚兴趣。

“对了,冷雪,现在怎么办?”闻家奇掌握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问道。

车开的很快,马上就要出下高速了。

“老楚已经联系好了,直接去市公安局找刘副局长,请他帮忙让市局的法医鉴定孩子的死因。”冷雪转头对蓝语茶说:“语茶,麻烦你作为记者,全程见证鉴定的过程。”

蓝语茶说:“没问题。我不仅要全程见证鉴定的整个过程,还要继续参与调查,一直到查出真相为止。”

东方露出了白光,天快亮了。

付大木向郝建成报告了运尸车被调包之后,一个人在车子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半靠在座椅上虽然又累又困,可他就是睡不着,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不安。

最后,他给白存礼打了电话,通知常以宽实施下一步的罪恶计划,连夜带着钱文忠家的人奔省城,鼓动他们到临江人民广场喊冤**。

调包的厢式小货车找到了,可孩子的尸体下落不明,也没有抓到嫌疑人,大雨如注,冲刷掉了几乎所有的痕迹,继续追查仿若大海捞针。

郝建成倒不是太着急,孩子的尸体抢出来了,只要没有落到钱文忠的手里,市里的意图就算是实现了一大半。

楚天舒见时间已经接近了十二点,便提议自己和督导组其他成员留下来继续组织军警围追堆截,请郝建成回招待所休息。

郝建成想了想,同意了。明天省卫生厅的联合调查组就要到了,他作为市委派来的督导组,肯定要打起精神来接待。

把郝建成送走,回到办公室没多久,杜雨菲突然打来电话说:“老楚,不好了,钱文忠和他的家人都不见了!”

“什么?”楚天舒从不锈钢的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问道:“怎么搞的,为什么没有控制住?”

杜雨菲说,人员撤离之后,她带着人在卫生院附近追查二妮子等人的下落,控制住了孩子她妈和其他几个直系亲属,老钱则带着二妮子趁乱跑了。

后来,她带人赶往城关镇最偏远的钱家庄,找到钱文忠家,听隔壁邻居说,出事之后,钱文忠一家就没回来过。

等她接到报告赶到城关镇一个废弃的蔬菜大棚,钱文忠已经离开了。

据传出来的消息说,钱文忠还带走了十公斤左右的医用酒精。

楚天舒刚刚松弛一点的神经猛地又绷紧了。

孩子的尸体被抢走了,钱文忠一家肯定又悲又愤,如果有人在背后鼓动唆使,很容易走极端,虽然楚天舒尚不清楚钱文忠他们去了哪里,打算干什么,但他估计绝对不是不见了那么简单。

自从孩子死后,背后一直有人在为钱家出谋划策。

尽管楚天舒还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但他知道,这样大的动作,如此周密的安排,绝非是钱文忠这么一个农民所能策划得出来的。

最要命的是,他们还带着十公斤的医用酒精。如果真像他此前威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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