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蜜莉-未婚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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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蜜莉-未婚爸爸-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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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那么浪漫,送来一只高跟鞋?该不会是灰姑娘遗失的玻璃鞋被王子拾去了?”包小星凑过脸来,戏谴道。

  包小星的话触动了她,令她的心底漾起了陌生的悸动,不禁又回想起那晚和萨孟仰在饭店里缠绵火热的画面。他伸手扣住她的脚踝,阻止她离去,而后轻柔地沿着她光裸的脚丫子抚摸到大腿……

  老天!她愈是想忘掉,记忆却愈是深刻!光是这样回想就令她耳根灼烫,脸颊烧红一片,真不敢想像要是见到他会如何……

  “你该不会故意把鞋子落在哪个男人的房里吧?凭你的财力,要买这款鞋是要很大手笔喔……”包小星搔着下颚,狡黠地想套她话。

  这只鞋当然不是她仓皇爬下萨孟仰的床时所刻意遗留的。那晚,她在他的臂弯里醒来后,便趁着他熟睡之际,拾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后,小心翼翼地掩上门离开,连只字片语都不敢留。

  她就像一只纯真的小白兔,初闯了成人的丛林,不明白在情场上成熟世故的萨孟仰是怎么看待她的?

  是速食爱情里激情燎烧后的余烬,还是当真在他心里占住了一个特别的位置?

  她不敢问,也没有勇气再回去找他,怕他给的答案太过残忍,不只让她赔了身体又伤了自尊。

  所以,她假装不在意,却又被动地期待着;龟缩在研究室里佯装忙碌,让一堆琐事占据了她的时间,却又忍不住留意着影艺版的新闻,关注他的动态。

  那晚之后,她觉得自己愈来愈像个贼,竟开始透过文宇窥视起他的行踪;而萨孟仰对她而言却像只兽,一口一口地啃掉她对易皖军的记忆,也吞噬了她的心……

  除了萨孟仰之外,她想不出遗有什么男人会送她一只鞋。这会是他想要她去找他的方式吗?

  包小星扫过她若有所思的脸庞,将头探进纸盒里,发现里面还放置了一张小巧的粉红色卡片,迳自取了出来。

  “这里还有一张卡片,看看里头写了什么东西?”包小星好奇地贴近她的脸庞。

  “我自己看就好,你不准看。”紫葵慌乱地抢过卡片,走到墙边,闪避她的窥视。

  她一颗心悬得高高的,深呼吸了几次才翻开卡片——

  你的吻,是爱神送给我最甜蜜的礼物。

  灰姑娘遗失的舞鞋,将会把你引到我的身畔。

  想念你,想见你。

  092273lXXX

  她掩上卡片,眸光激动,兴奋与忐忑同时滑过心底。看着上头不甚工整、太过孩子气的字迹,的确是出自于他的笔法,而且他还附上了他的手机号码。

  萨孟仰还是来找她了……

  但……她该去见他吗?见了他又该说什么呢?

  在她的感情认知里,爱的极致才是性的开始,但是,她却在萨孟仰的引诱与酒精的催发下,违反了自己的恋爱条款。

  她能像城市里吞咽速食爱情的男女般,毫不在乎后果、洒脱地玩着一夜情游戏吗?还是可以单纯地把他在床第之间的情话当成誓言,痴傻地相信着?

  她迷惘地垂下眸,心中复杂的情绪酸涩难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包小星凑过身,俐落地抢过卡片,惊愕地瞠大圆滚滚的眼睛,被上面甜腻的情话给吓傻了。

  “包小星!你生活礼仪实在有够差,小时候公民课一定没上好!”紫葵娇斥道。

  “哇噻!不会吧?真的有人在追你,而且还是个浪漫多金的家伙耶!怪不得你最近变得特别妩媚、有女人味!”包小星啧啧称奇。

  “你在胡说什么!”她嗔道,夺过卡片,小心翼翼地连同高跟鞋一并收进盒子里。

  包小星用手肘顶顶她的臂膀,暧昧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好几回。

  “以前我都认为什么风情万种、娇艳妩媚这些形容词放在一只蜜蜂身上,都比放在你身上适合,可是……”包小星啧声道:“可是你最近忽然变得十分有女人味,身上那股涩涩的书卷味都不见了……”

  包小星好奇的目光恍若欲盯进她的心里,令紫葵心虚地别开脸,但是白皙的脸庞还是藏不住秘密地漫上一层淡淡的绋红。

  “说!罪魁祸首是谁?该不会是你的皖军大哥吧?”包小星搔着下颚,猜测道。

  “怎么可能,那家伙上星期向杂志社的公关小姐求婚了。”她马上与他撇清关系。

  现在易皖军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已淡得就像一杯白开水,毫无滋味,甚至激不起任何涟漪了。

  “研究室里那堆宅男你又看不上眼,那到底是谁在追求你呢?”包小星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八卦姿态,抓着紊乱鬈曲的短发,努力过滤可疑人士。

  “懒得再跟你瞎扯下去,我要去弄明天研讨会的资料了。”紫葵中断她的话题。

  她收拾桌上的资料,捧着鞋盒,跨离影印室,穿过长廊,伫足看着窗台上筛进的几道金色阳光,全副心思都缠绕在萨孟仰的身上。

  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明明是很恼人的问题,怎么想起他的时候,她苦苦的心里会渗入一丝甜意呢?就像方才品尝的提拉米苏的味道一样,鲜奶油的甜香交揉着咖啡及酒的苦涩,迷惑了她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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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饭店

  萨孟仰上完最后一个平面媒体专访的通告后,下了保母车,准备跨离车厢时,却被坐在前座的经纪人齐雅给唤住。

  “孟仰,这是‘星颐电影公司’送来的剧本,你这几天准备一下,试镜的时间敲定之后,我会再打电话给你。”齐雅将剧本递给他。

  他接过剧本后,跨离车厢,弯下腰贴近车窗说道:“谢谢你。”

  萨孟仰大学毕业后曾加入英国的舞台剧团,接受严格又丰富的表演训练,其演技实力不容小觑,目前当模特儿单纯走秀或上平面媒体展现肢体美感,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表演欲,他期待更宽广的舞台空间。

  “对了,我已经在替你找寻合适的私人助理,这几天先委屈你了。”齐雅歉然道。

  “没关系,这件事不急,反正我也习惯凡事自己来。”萨孟仰掩上车门。

  此时,饭店前方马路的号志灯由红转绿,路上的车辆就像猛虎出柙般猛往前冲,后方的来车猛按喇叭,催促司机踩油门。

  “绿灯了,你们先回公司吧,有任何问题我们再电话联络。”萨孟仰握着剧本朝齐雅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转身,他踏上饭店所铺设的红毯,进入典雅气派的大厅,向柜台的服务人员颔首微笑后,直接走到电梯处,让服务生为他揿铃,等待电梯下来。

  他单手插在西装口袋里,黑色皮鞋敲踏着光可监人的大理石地板,百无聊赖地盯着电梯的灯号。

  已经十天了!

  紫葵那丫头就像一个俏皮的小精灵般,闯入他的世界,拨乱他的生活节奏后,却又消失得无声无息。

  当然,要打听到她的下落并不困难,只要拨一通电话请易皖军帮忙即可,但是他不想和对方有任何牵扯。

  他透过网路的搜寻系统,输入她的姓名,剔除掉资料不符合的项目后,找到了她的研究室,并且送上高跟鞋,留下爱的密语,以为她会乖驯地前来见他。

  然而,经过几天的等待,几乎要磨光了他的耐心,这小妮子就是不来见他。难道她还对易皖军余情未了?还是……那晚自己表现得太差了,所以她直接落跑,索性来个“谢谢,永不联络”?

  他烦躁地蹙紧眉,目光扫过一旁的宴客厅,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群西装笔挺的男人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娇俏身影飞快闪过。

  “请问现在‘海乐厅’可以用餐吗?”萨孟仰转头询问一旁的服务生。

  “今天‘海乐厅’被C大考古研究系的余教授订走了,做为招待外宾的场所,如果萨先生想用餐的话可能不太方便,但是我可以请主厨为您备妥同款菜色,送进您房里。”服务生说。

  “那不用了,谢谢你。”他的眸心闪过一抹狡黠的凛光。C大考古系?那不正是紫葵的研究室吗?

  现在,他很肯定方才鬼鬼祟祟地往偏厅走去的女人是她了!

  当!

  电梯的钢门滑开,服务生恭敬地弯下腰,说道:“萨先生,电梯到了。”

  “抱歉,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没有处理,不上楼了,谢谢你。”他歉然道,转身走往长廊,准备去逮那个从他床上落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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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葵为了接待远从英国来的埃德蒙教授等人,特地一改平日随兴轻便的衣着,穿着一件白色荷叶滚边短袖衬衫,配上黑色合身窄裙及同色高跟鞋,衬托出她秀丽清雅的气质。

  当她得知余教授订了“希尔饭店”的“海乐厅”做为招待外宾的餐宴场所时,复杂的心绪便一直缠绕住她。虽然经过了那么多天,但她还不晓得该怎么面对萨孟仰。

  现在,重返“案发现场”让她格外的忐忑不安,深怕狭路相逢,被他逮个正着,偏偏她又把皮包遗落在车厢里,只好中途离席,独自前去停车场取回。

  她由侧门进入饭店里,快步地通过长廊,正要走往“海乐厅”时,身后却传来一阵低沉的男音——

  “好久不见。”

  那道熟悉的男音扣住她的脚步,令她顿在原地。

  心跳漏了几拍,她缓缓地转过身,迎上他那张过分帅气的脸庞,咧开一抹僵硬的笑容。“……嗨,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

  “我本来就住在这里,好像有人记忆太差了,需要我替你‘复习’一下吗?”萨孟仰眯起长眸,意有所指。

  “复习?”她愣了一秒,脑海突地掠过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立即慌忙地摇头。“不、不用了!”

  萨孟仰踩着强势又霸道的步伐朝她走去,将她逼进转角僻静的楼梯间,囚困在墙面与他结实的胸膛之间,居高临下地静睇着她不知所措的脸蛋,深邃的瞳眸盯得她无所遁形,只好驯顺地站着,不敢妄动。

  两人靠得非常近,近到她只要一深呼吸,就可以嗅进他身上清爽好闻的古龙水味道。

  “萨孟仰,你、你不用靠得这么近,会、会很难呼吸……”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食指戳刺着他结实硬挺的胸膛,试图要推动他。

  “如果你呼吸不顺畅,我不介意帮你做口对口人工呼吸,反正我们之间已经那么熟了……”他的口吻甜蜜得像情人般,一双眼睛却犹如硬冷的冰块般,闪着陌生又骇人的光芒,仿佛是动了怒。

  “不、不用了!”她畏惧地退了一步,背脊贴住冰凉的墙面。

  他温柔地将她的发丝拢至耳后,轻喃道:“为什么不来找我?”要不是碍于他的职业,他早就冲进她的研究室将她扛回饭店细细审问了。

  她的心不安地怦跳了一下,看来自己不告而别又避不见面的态度惹恼了他。她连忙挤出一抹笑容,企图软化他的怒气。

  “呃……因为我这阵子忙着学术研讨会的事,所以腾不出时间来……”她脸上端着讨好的笑容。“你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专程来找我的?”他挑眉,似笑非笑地问。

  “当然!”她飞快地扯谎,并努力找话题,试图转移他的焦点。“而且我正要告诉你,你送的鞋子恰好符合我的尺码——”

  他坏坏地打断她的话,暧昧地欺近她的耳畔,低喃道:“我不只熟知你鞋子的尺码,连你身上其他的尺寸也都了若指掌。”

  她的笑容倏地僵凝在嘴角,表情由羞转怒,瞪着他,窘困地娇吼出声。“萨孟仰!”

  “为什么那天一句话都不留,就偷偷摸摸地走掉了?”

  “被吃干抹净的人是我,我都不计较了,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她受不了这种被逗弄的感觉,决定率先开炮反击。

  “我不是在质问你,而是想知道原因。”那种醒来后发现自个儿被独自抛弃在床上的空虚感,令他觉得难受,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她鼓着腮帮子,以怒气来掩饰别扭的情绪。“那你期待我说什么呢?说你那晚表现得太好了,太强了,简直是一鸣惊人、技巧绝伦、精力过人吗?”

  “谢谢你的赞美。”他邪邪地勾起一抹笑。

  “你!明明吃亏、被占便宜的人是我,我都没要求你负责了,你还想怎样?”她娇嗔。

  “我这不就是要来‘负责任’了吗?”几次对阵相处下来,他也摸清她的脾气了,这小妮子理亏时就爱用怒气回避一切。

  “我……我才不想当任何人的责任。”她垂下眸,声音低低地说道。

  萨孟仰伸手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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