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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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封疆- 第7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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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馨柔赏他一个好看的白眼,道:“那你先穿穿看。”

“呃?大老爷们穿着靴子出门,别人岂不以为我的那个取向有问题?”仔仔细细看了她一眼,问:“妆都破坏了,咋办?”

蔺馨柔嘟起嘴,从包包里翻出镜子和化妆盒,就在叶之然面前化起妆来。

“呃?闺房之乐甚于画眉,馨柔,让我体会一下画眉的乐趣。”

强行霸道地从她手里夺过眉笔,然后抬起她的下巴,道:“自己看着点啊,我要开始画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问:“怎么看?是你给我画,又不是我给你画。”

“笨,不会看我的眼睛啊,有反光的。”

蔺馨柔果真睁大清澈懵懂的双眼,认真看着叶之然的瞳仁。

叶之然口中啧啧有声,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道:“古人云,淡扫蛾眉,可见美人的眉毛要画的淡些。嗯?蛾眉蛾眉,是说眉毛像一条卧蛾吗?来来,我今天非把你画成大美女不可,呃?羞花闭月做不到,沉鱼落雁还是可以的嘛。”

拿起眉笔在她左眼上方画了一条,惊讶道:“啊呀,这下糟了,这不像卧蛾,倒像是一条蛐蛐,蛐蛐眉?有这说法吗?”

蔺馨柔“噗嗤”笑出声,将身体往前靠了靠,用手环保住他的腰,索性把眼睛闭上,仰起脸,踮起脚尖……

“嗯?脚踮起这么高干吗?难道想起黄金比例了?可我不在看你的美腿啊,你再这样踮起脚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接吻呢。”

见她眼睫毛颤动,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他用眉笔轻轻点了一下小巧的红唇,却见她依然闭着眼睛,但抿了抿嘴,两个酒窝顿时显现。

这女子的容貌虽说漂亮,但比起念悦、瑜雯是要差上几分的,但她这样子一抿嘴,梨涡乍现,却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叶之然忍不住用眉笔在她酒窝里点了点。

蔺馨柔“嘤咛”一声,往他怀里挤了挤,仍不睁眼。

柔情蔓延。

叶之然自言自语道:“左边画了一条蛐蛐,右边的眉毛画成什么样子呢?古代四大美女,形容西施之美,用‘沉鱼’二字,是说西施在河边浣纱。河里的鱼看到西施的美貌游都游不动了,纷纷沉到河底;形容王昭君之美,用‘落雁’二字,是说大雁在天上飞过,看到出塞的王昭君,翅膀无力落在地面;形容杨贵妃之美,用‘羞花’二字,云想衣裳花想容嘛!是说漂亮的花朵见了杨玉环都羞于开花;形容貂蝉之美,用‘闭月’二字,是说貂蝉和家人吃月饼。月亮见到她的容貌。赶紧隐藏了起来,不敢见人。可是,馨柔这张脸,经过我精雕细琢。会怎样的宜喜宜嗔呢?非得让四大美女见了忙不迭地称你为姐姐不可。”

蔺馨柔“嗤”地笑了一声。娇声说道:“四大美女。年龄都几百岁了呢,叫我姐姐,岂不成老妖怪了?还怎么漂亮呢?”

“呃?这你就不懂了吧?馨柔就是成了老妖怪。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妖怪。”拿眉笔在她鼻子一点,道:“酒窝呢?酒窝,别把酒窝藏起来啊,我看到酒窝才能妙笔生花呢。”

蔺馨柔听话地抿嘴微笑,这次两个梨涡深陷,让叶之然忍不住伸出手指去填那两个醉人的酒窝。

这样子和美女**,心里情不自禁柔柔地长出一种情愫,酥软甜蜜。心有灵犀的蔺馨柔闭着眼睛,抱紧他的身躯,似乎有些陶醉。

叶之然轻轻吹了吹馨柔的眼睫毛,一阵微风拂过,眼睫毛东倒西歪参差不齐,随后又恢复成原来的形状。

……隔壁的晁小慧隐隐约约听到叶之然哄蔺馨柔的声音,心瓣儿乱颤,说道:“朱哥,你听听叶哥多会哄女孩子啊,你像他的样子也说几句好听的给我,行吗?”

朱庆才没那闲情逸致,一只手揽住她的蛮腰,一只手在她娇躯上游走,道:“心动不如行动,他们这样只拉弓不射箭,很容易受伤的。走吧,我们换一间房间。”拉起幽幽怨怨的晁小慧手就走。

朱庆才说的没错,感情真的是种很危险的游戏。

叶之然之所以跟随朱庆才到这种会所来,是因为听朱庆才说这个会所出没的人员都是演艺界、艺术界名人,怀着百闻不如一见的念头来见识一下。

他不知道,能成为演艺界明星的人,心计手段岂是那些端庄的名门闺秀可以比拟?晁小慧、蔺馨柔看起来清纯剔透,但布置一个温柔陷阱还不是手到擒来?根本不需要预先设计。不知不觉中,叶之然已经陷了进去。

他画完两条眉毛,还在得意洋洋,说道:“成了,大功告成,比没画之前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馨柔,你拿镜子看看。”

蔺馨柔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来回摩挲,呢喃道:“只要你喜欢就好,不看。”

“呃?这么信任我吗?”

她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发出呢喃的声音,又来回摩挲了一阵,却是不大愿意说话。

陷阱,脂粉陷阱啊,真想对着叶之然大喊一声!

叶之然一阵恍惚,看着蔺馨柔的脸庞,感觉那张脸似乎比先前更加亲切。

“嗯?朱庆才他们呢?”

“不管他们啦。”

他缓缓推开那个柔软的身躯……蔺馨柔却贴了上来,娇嗔道:“对了,你到现在还没给我打分呢!”

“呃?你那一双腿肯定是上品前三等。”

蔺馨柔忽然笑了起来,道:“我还以为你又要找借口说还没有看到呢。”

“嗯?不是连脚底心都看过了吗?”

“人家在猜,你可能会说只看了大腿下部,还没到看根部呢。”

叶之然听了此言,身体明显一颤,某个部位不听话地抬起头来。

蔺馨柔却坏笑道:“……想得美!人家今天身体不爽,你就是想看也不可能,除非过几天等我家亲戚走了。”

骂那隔壁的!

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一般男子怎么吃得消啊?非缴械投降不可。

叶之然一个激灵,心道,还好她家里来亲戚了,要是她七大姑八大姨没来,再主动靠上来,很可能就此中招!

好险!(未完待续。。)

第1214节卢慎平主动示好

离开这家会所的时候,朱庆才不解地问:“叶哥,蔺馨柔不像一般的女星,不说守身如玉吧,也没什么绯闻。你何以忍得住不下筷子?”

“呃?影视明星,聊聊天,解解闷可以,真的动筷子就落入下乘了。”

“叶哥层次果然不一样,高!”朱庆才此言发自肺腑。美色当前,真能保持淡定从容的可不容易,定力不够的人第一时间就会迷失自己,何况蔺馨柔这样的大牌超级女星,头上笼罩着巨大光环。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两人洗漱完毕,卢慎平满脸堆笑着走进来,带着电影里常见的狗腿子表情,卑躬屈膝地说道:“叶书~记回来了?有件事向您汇报一下。”

“唔?卢慎平,我们现在是同班同学,不用‘书~记’挂在嘴上。”

卢慎平小心翼翼地看叶之然一眼,道:“那我以后叫您……叶哥?”

这厮自从开学典礼上为了汪绾头脑发热,犯下低级错误之后,担惊受怕了两天,每天拿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态度,早请示晚汇报,生怕叶之然一个不高兴,到高层大佬面前点自己的名字。两天下来,见叶之然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眦睚必报,言语之间留有余地,庆幸之余,不禁感念叶之然的高德。

“什么事?”

“叶……哥,这样的。我统计了一下,今天下课之后,到您宿舍敲门的有十二人。邱班长、丛班长、秦小凤、汪绾……”卢慎平将这些人的名字报了一遍。

“唔,他们有没有说找我为了什么事?”

“没说,我估计就是来串个门什么的。”

叶之然明白卢慎平这是在表明态度,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其他事吗?”

“没其他事……我想明天晚上请叶哥吃顿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吃饭就免了,我明天和庆才还要出去一次。”

卢慎平用羡慕的目光看了朱庆才一眼,说道:“那我告辞了,叶哥、朱哥,你们早点休息。”

朱庆才笑道:“慎平。你这个态度就对了。放心吧,叶哥气量大,不会把你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的,以后跟着叶哥混。不见得就比跟着张市长差。”

“明白。明白。”卢慎平脸色有些尴尬。

张汉生如今是绿岛市市长。本身又是京城四少之一。在侯德来日薄西山的情况下,声势看涨。而卢慎平的站队问题并不是由他说了算,得家里的老人把握方向。所以,听到朱庆才这句话,感觉有些不好回答。

朱庆才微笑道:“慎平呐,俗话说风物长宜放眼量,你前段时间得罪了叶哥,但这未尝不是给了你一个痛改前非,接近叶哥的机会。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今后的路走得顺不顺畅,还得看你自己的眼光和把握机会的能力啊。”

卢慎平点头说道:“谢谢朱哥提醒,但这事我得请示家里的老人……请叶哥放心,至少我可以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和您为敌。”

关系到家族的站队问题,确实不是卢慎平自己可以决定,叶之然和颜悦色地说道:“去休息吧。”

等卢慎平离开,两人坐到床上,叶之然问:“庆才,卢慎平家庭什么情况?”

朱庆才久居京城,对京城大大小小家族了如指掌,道:“叶哥,卢慎平家族在京城居于中下等级,他家老头子、叔叔都已经离休。他父亲一直在一机部工作,离休前是机械部副部长,和张家的关系要追溯到卢慎平的爷爷。他爷爷和张家老太爷都是中原野战军的。卢家老爷子七十年代就走了,所以卢家没借上势。卢慎平是卢家倾全力培养的第三代。由于卢家这些年都没有走上关键岗位,所以,张家不怎么重视卢慎平。”

叶之然点点头,说道:“我对京城这些家族都不大熟悉,有时间你给我介绍介绍。”

朱庆才有心和叶之然结交,自然不遗余力,笑道:“那现在先说说大致情况,以后逐步补充。”

朱庆才从京城六大家族说起,详细介绍这几个家族的历史渊源,家族内主要成员概况,依附这些家族的小势力,说了两个多小时,也只说了张家一个家族。叶之然听完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分布,暗暗咋舌。

六大家族果然非同一般,以叶之然如今的力量去碰撞,根本不是对手!

这样一想,卢慎平不敢轻易答应就在情理之中了。

次日上午,党校第一堂课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讲课老师是他们的辅导员蒋平。

教马列的老师思想大多有些保守,蒋平讲课的时候多次对国内思想意识领域的过度西化忧心忡忡,在他看来,改革开放之后,西方腐朽思想对国人的侵蚀日趋严重,这也是造成官员**的一个因素。而且,发展到现在,相当一部分国人的思想观、价值观过度烙上了西方金钱至上的印记,各行各业的改革都围绕“利益”展开。医改,将医生从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改成了以经济利益为先导的市侩,治疗、检查、用药首先考虑的是给自己带来多少收入;教育改革,将老师从教书育人的园丁改为创收型教育行业经营者,将产业链无限扩大。而在商品市场上,假冒伪劣充斥每个角落,劣币驱逐良币现象突出。例举了大量例子之后,蒋平要求厅级干部理论研讨班的学生能加强马列主义思想学习和研究,在将来的工作中,正确引导治下干部群众的思想,重塑社会主义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

听着蒋老师慷慨激昂地讲课,叶之然有些汗颜。想起昨晚去私人会所的荒唐经历,这不也是受了西方腐朽思想的侵蚀?他检讨了一下自己的言行。

虽然说,在金钱方面他的自控能力一直很强,但在感情问题上,却错误频出。牟思真事件发生后,他在同情、怜惜她的同时,已经暗定决心,绝不再碰任何女子,但昨天这样的情景,实际上已经使自己行走在悬崖边缘。稍一不慎就会滑落下去。

而纵观**官员。许多人都是从满足婚外的女人需求开始的。如果再深一步去想,漂亮女子愿意往官员身上靠,目的还不是利用官员手中的权力,转化为自己经济利益?

权钱交易。权色交易。都是从政的大忌!

叶之然悚然一惊。

如果任其发展。很可能违背了自己踏入官道时的美好初衷,而且,也对不起念悦、瑜雯。

这天下课后。叶之然对朱庆才说道:“庆才,对不起,我要违约了,不想再去那个会所。”

朱庆才不问原因,笑道:“不去就不去,没啥关系,这样的话,我们晚上和其他宿舍的同学打牌。”

在华夏国,提起机关事业单位,会多、饭局多之外,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打牌蔚然成风。每天午休时间,各办公室就摆开摊子打扑克牌,一直到下午上班。这段时间内,一般都是电话不接,敲门不应,闭门大战。日积月累,混过事业机关的人个个都成了牌精。

吃过晚饭,他先给黄瑜雯打电话:“瑜雯,给我写个字,我要贴在办公室,每天可以看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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