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墙记 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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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 桩桩-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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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要燕卫和侍从都知道你和治军有方的吕将军同回南京,然后皇上召见时一并见了?天下人取笑燕王爷惧内,王妃治军连王爷一并治了?”锦曦好笑地看着朱棣。走到他身边逗他。

  朱棣闷声不响地搂住她,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不肯说话。

  锦曦呵呵笑了,抵在他宽厚的胸膛很满意朱棣在她面前流露的醋意。这证明他在意她不是么?

  “锦曦,我不放心。”

  “不放心我的安全还是不放心我与十七?”

  朱棣轻拂着她的发缓缓地说:“我不放心李景隆!”

  锦曦吓了一跳,抬头看去,朱棣剑眉拧成一团,凤目深沉如夜。这是朱棣第一次当面说李景隆。她自知有些事是不能让朱棣知道的。朱棣嫉恶如仇,大哥却是太子的人。去年淮河水患,大哥是背了太子敛财为太子做事,自己则以保守秘密换得李景隆不会对父兄不利。这些事断不能让朱棣知晓,不然,一本奏上,让自己如何自处,朱棣也会难办。所以,除了李景隆下毒一事,别的情况她从未在朱棣面前说起。

  锦曦藏住心事,俏皮地笑了:“担心他又下毒啊?”

  朱棣深深地看着她,她即不愿说当然有难言之隐。嘴角扯开,也笑了:“是啊,我不放心你与十七单独上路,这样,我让白衣和十七一起护你回南京?”

  提起尹白衣,锦曦就退后了两步,哼了一声:“你当我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早在看到你骑的大黑马我就知道啦!你说,你让尹白衣一直跟着我,你是否与我父亲也达成了协议?”

  朱棣凤目中露出惊叹,低声笑得得意:“锦曦,你真聪明,聪明得让我……现在就要你!”

  他跨前两步,眼前一花。锦曦稳稳地站在他身后,慢条斯理道:“王爷,你也别气馁,我可不想今夜‘秉烛夜谈’后,明日你寝宫里就多了燕王妃!”

  朱棣气结,喃喃道:“果然还是没有武功的好。”

  “你说什么?”

  一张大大的笑脸映入眼帘,朱棣满面春风,带着谄媚的笑意从身后搂住她:“锦曦,那回南京,你是我的王妃,你总要听我的吧?”

  锦曦脸一红,靠着他不肯说话。

  朱棣急了,转过她面前威严的说:“就这么定了!”

  锦曦羞得脖子都红了,低了头不肯看他。等了良久见无动静,便飞快的抬眼瞟去。

  “哈哈!”朱棣终于等到这一刻,心情痛快已极,她害羞的模样深深的刻进了心里。他交抱着双臂笑得直喘气。

  锦曦恼羞成怒,一跺脚拎起面具奔出,走了一程又回过头嗔道:“王爷记住,回了南京城把那三百人的秘营讨来了做亲兵!”

  “遵令,将军!”朱棣笑着点头,见她快步走出又唤道:“锦曦……”

  回头间,朱棣凤目中浓烈的写着爱恋与渴望,锦曦低声说道:“过了秋天……”脸颊更热,她覆上面具,大步走了出去。

  过了秋天,朱棣年轻的心蓦然飞扬,秋天,锦曦就十六了。

  远远看着燕字大旗迎风招展,燕王队伍缓缓出了皇城。锦曦痴痴的瞧着。尹白衣牵着马远远的看着山崖上与锦曦并立的燕十七,眼中也露出担忧。

  燕十七的目光却是一如既往粘在锦曦身上,也瞧得痴了。他低叹了口气,十七什么都好,终是堪不透这个情字。

  寻到燕十七时,他也劝过。燕十七只是淡淡作答:“我护她一生就好。”

  “十七哥!”锦曦收回目光,对牢凤凰山轻声道,“从前锦曦只道能畅游天下,不受礼法拘束必是快乐自在。可是,我……”

  燕十七心中明白,再到凤阳,心境已经发生变化,若他一心想带了锦曦远走高飞,便不会想法子把锦曦引到朱棣身边了。这时看到锦曦凝视朱棣远去队伍,那目中透露的深情心下了然。见锦曦顾着他,暗叹锦曦善良,心中暖意顿生,轻声打断了锦曦的话:“我只盼着你平安喜乐便心满意足。”

  锦曦缓缓转过头瞧着燕十七,那双堪比星子更亮的眼眸中清澈如水。她喃喃道:“十七,这凤阳,真是个好地方。”

  “是,能让我认识你,是十七一生之幸!”燕十七身躯更加挺直,突笑道:“不知十七能否再有荣幸,与锦曦结为异姓兄妹?”

  锦曦心头一震,心知燕十七是为免朱棣心中不痛快,慧剑断情。她只有感激,秋水眼眸一红,水雾蒙胧。轻笑道:“好,你我便在此结为兄妹!”

  “大哥!”燕十七回头唤道。

  尹白衣诧异的望着,缓步走上前去。

  “锦曦,我从来没告诉过你,白衣是我亲大哥。大哥,我欲与锦曦结为异姓兄妹,你可愿意?”

  “白衣荣幸之至!”尹白衣触到燕十七企盼的眼神,心中酸楚,黝黑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十七终没有辜负他的心意。他正担心燕十七跟在锦曦身边,燕王心中不痛快,如果能结义兄妹,让燕王放心,十七坦荡相伴,不会有损王妃名声,这实在是再好不过。咧开嘴呵呵笑了。

  锦曦抿了嘴笑:“难怪我初见白衣便觉得他的笑容实在熟悉,此时你二人并肩站着……白衣,你若能剃了胡须,肯定与十七肖似!我看看?”她眨巴着眼睛竟十分的渴望。

  尹白衣和燕十七都被锦曦的调皮逗得笑了。“将来总有一天,会让你瞧见的。”白衣虽然粗犷,说话间眼里装满思念。

  锦曦瞬间想起在府中马厩房顶看星星的夜晚,知道白衣必有伤心事。其实白衣除了那个笑容与黝黑的皮肤,和燕十七真的不像亲兄弟。她此时仔细观察,觉得白衣的平凡相貌似有人为痕迹,白衣不说,她不再相问只记在了心里。

  当下三人撮土为香,结义凤凰山。

  尹白衣粗犷威武,燕十七矫健英俊,锦曦秀丽无双。山风吹得三人衣袂翻飞,尹白衣肃然道:“吾等三人义结金兰,同生共死,祸福共当。苍天为证!”

  燕十七凝视锦曦,诚挚说道:“十七与兄长自幼家中大难,幸得燕王相助报了家仇,能与王妃结义,是十七之幸,锦曦,十七从来一诺千金,定会护你一生!”

  锦曦热泪盈眶,盈盈拜下:“大哥,二哥,锦曦有礼!”

  等站起身时遥望苍茫大地,锦绣河山,锦曦只觉胸襟顿时为之一开。尹白衣粗犷威武,燕十七矫健英俊,锦曦秀丽无双。山风吹得三人衣袂翻飞,

  三人并未想到,此番结义,将来的燕王大军之中便多了冷面三将。

  (今天上班了,赶的文,先将就看吧,抱歉哈。)

  “又是一年秋天了,秋天猎狐可是最好,锦曦,那伯火狐大麾你终是不喜,我另去猎别的与你做披风可好?当是,你是生辰贺礼?”朱棣腻在锦曦房中不肯走,秋色越来越浓已见初冬白霜,心裏的盼望越来越重。

  锦曦静静的坐在绣架前飞针引线,一只凤凰栩栩如生。

  见她不理,朱棣不仅吃醋道∶“这是你回府中给母后绣的第几件东西了?我的呢?”

  “这不是给母后的,是贺吕妃娘娘生下皇太孙吕妃娘娘要以此做皇太孙满月时的霞帔。”锦曦白了他一眼,

  洪武九年十一月初五,皇太孙朱允炆呱呱坠地,洪武帝令百官朝贺,足见对这个孙子的重视。

  然而朱棣却心中有气,听锦曦这般回答,伸手便扯了她起来:“不准做”

  他紧抿着唇,剑眉微蹙,一双凤目中透出浓浓的怒气。锦曦算是摸着他一点规律,知道朱棣即将发怒。眼珠一转娇笑道:“好,不做了。”

  见朱棣还是不吭声,锦曦手若兰花,十指纤纤轻轻在他腰间一挠。朱棣“嗤”笑一声,惊跳起来,脸便再也绷不住,又气又笑地瞪着她,乾脆退开几步喝道:“这燕王府中,真是没有家规了,竟胆敢时时戏弄本王本王┅┅”

  “本王还是觉得你没了武功好,是麽?”锦曦笑嘻嘻的接了口,欺了过去。

  怀中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又钻来钻去。朱棣彻底投降,搂住锦曦长叹一声:“真该让魏国公好好瞧瞧他教出来的女儿”

  锦曦不管这些,低头闷笑。她心头记挂着绣品,这幅绣品是大哥特意嘱人送话,道吕妃娘娘知道她绣艺精湛,央求太子务必求得一幅做霞帔。时值皇太孙临世,吕妃生皇子有功,加之一直居处深宫,竟又重新受宠。这绣品东宫既然开口讨要,少不得还是要绣了去。

  朱棣不喜大哥是詹士府的人,更对当时和太子金殿求娶有心结。见不得与东宫往来,除了必须出席的礼仪,便是锦曦每月进宫向皇后请安,朱棣也嘱人盯得紧,生怕她进宫遇见太子和李景隆。

  “我说王爷,只这一回,若是不做,恐太子生怒。要知道你现在可是锋芒太露,诸王中除了秦王殿下,就燕王府亲兵最多呢。”锦曦见朱棣脸色转霁,赶紧说道。

  朱棣何尝不知这些情况,只恨自己没有太子尊贵,竟要连累锦曦日夜赶做绣活。夜裏他每每从烟雨楼上凝望来燕阁,见到锦曦累了眼仍挑灯赶工就心痛。

  吕妃是什麽身份?她父兄现还未归案,一个侧妃竟敢开口讨要绣品,还限定在皇太孙满月之日东营大宴时用做霞帔。手紧紧的揽住锦曦,朱棣长叹一声:“不知道父皇怎麽想的,二皇兄三皇兄早已赴封地开衙建府,偏偏留我至今。”

  秦王晋王早在封地大兴土木建造王府,凤阳治军後均已赴任。独占鳌头的朱棣却迟迟没有接到皇令起行,让他呆在南京气闷不已。

  “守谦哥哥去广西只差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皇上百般抚慰方勉强成行,怎麽王爷却念着早日去了北平荒芜之地?真是想不明白”

  朱棣笑着刮了下锦曦的鼻子,她还小,不明白北平虽荒凉,却是北方边塞重地,若能镇守一方,领军上阵抗击北元建军功立威是一事。最重要的却是每个男子心中都有的占有欲。巴不得早早独立,自有领地与队伍,懒得在南京城做听话的乖儿子。

  从凤阳回来,与锦曦感情日益增厚,朱棣在朝中无事,多了时间陪锦曦骑马狩猎,抚琴下棋,日子过得倒是悠然,然而锦曦才满十六,还未来得及成礼。朱棣便总有不踏实的感觉,粘锦曦越发紧了。

  想起那幅绣品,朱棣便拧眉。锦曦除了绣饰品送给母后父兄,都是些鞋面荷包之类,平日极少碰针线。她贪玩好动,宁可陪了自己骑马射箭,连自己求了许久的物事也无暇顾及。吕妃如何得知?由不得朱棣把怀疑的目光放在徐辉祖和太子身上。

  “锦曦,”他把头抵在锦曦头上,轻声道,“日後我们去了北平,自然有我们独立的小天地,我断不会再让你劳心费神的讨好谁。”

  “反正都要送礼,就送这个吧,我还有凤目未绣,你放开我啦,明日就是东宫大宴,今晚赶好就成了。”

  “不,让珍珠帮你绣就好。”朱棣忍不住打横抱起锦曦走向内室,“凤阳之时,你说过到了秋天就满六十岁了。”

  红晕薄生双颊,锦曦见朱棣日夜把她生辰挂在嘴边,又羞又恼,一拳轻捶在他身上:“不行,明日东宫大宴,你让我┅┅”

  剩下半句话声渐不闻,朱棣忍住笑在她耳边厮摸,喷出的热气熏红了锦曦的耳朵:“过了明日,你搬来烟雨楼?”

  锦曦几不可见的轻点了下头,埋在朱棣怀中再不抬起。

  最後一缕霞光消失不见,内堂之内红烛越发明亮,两人依偎着无声。

  珍珠立在堂外轻声禀报∶“王爷王妃,晚膳已经备好了。”

  朱棣看了眼锦曦,她就这麽窝在怀裏睡着,知道连接数日赶绣那幅霞帔着实累坏了。他轻轻把锦曦移到床上给她拉好锦被。走出内堂瞟了眼窗前的绣棚道:“那幅霞帔王妃还有眼睛未完成,你帮王妃赶绣了,莫要打扰她。”

  “是”

  锦曦心中记挂绣品没多久便醒了,走出内堂珍珠正好收针。她走过去瞧了瞧见凤目用黑色蚕丝以斜滚针针法绣出,凤目晶莹有神便夸道:“珍珠,你手艺越来越好,这凤目比我绣得精多了。”

  “小姐,那绣线好,我还从未见过这种丝线呢,似黑金一般,绣上去感觉凤凰似活了一般。”珍珠喜滋滋的说道。

  锦曦接过绣线一瞧,灯光下隐有光芒转动,用手微微一绷,韧性十足,随口便道:“以後便进这种绣线吧”

  她低头欣赏绣好的霞帔。侧妃不能穿明黄大红,吕妃喜欢紫色,锦曦心细早问过大哥探知吕妃在宴上将穿降紫深衣。她又生怕行差踏错,特意遣人进宫问过吕妃才选了浅紫贡缎为底。

  此时已经绣好的五彩祥凤腾跃而上,以金线为主,在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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