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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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相逢+-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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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知年亲戚家还来了两个伴娘,最小的那个还在美国读高中,但是已经出落的很大方了,完全是一派见识过场面的大小姐样子。缠着陆知年,“表哥,你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我的毕业舞会本来还想让你陪我出席呢。可是你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已婚老人家!”陆知年作出一副长辈的姿态,“你们都这么大了,我要是还不老不就是老妖怪了。”

    老人家们做头等舱,他们这群伴娘伴郎的坐商务舱。飞机上郑然抱着一本从朱立杰那拿的关于红酒发展史的书看的津津有味,齐念延明显的百无聊赖但是又不想先找话说,他一会儿把挡板放下来,一会儿又抬起来,一会儿问路过的空姐要水喝,一会儿又要可乐。后来所有的招儿都用遍了;郑然还是头也不抬,一页页的翻看着,一本这么枯燥的书都看着这么入迷真是难为她了。齐念延稍微靠近了点儿也居高临下的瞄着纸页上的文字。

    “在葡萄园里,当一棵葡萄树开始成熟,便会散发出一种其他葡萄树也能接收到的振动频率、酵素、香气或能量场。这一棵葡萄树在向其他葡萄树示意:该是改变、该是成熟的时候了。当一个女人开始步入婚姻的殿堂,那么她的朋友也应该接收到这种信号,适时的把自己变得风情,懂得接收异性的示意:该是改变;该是成熟的时候了!”前半段是齐念延照本宣科,后半段就是他为我所用的延伸了。

    郑然把书放在膝盖上,微微的侧过身来,含笑看着齐念延,“你说飞机上有蚊子吗?”

    齐念延想了想,“没见过。”

    “那是什么昆虫引发你嗡嗡的共鸣呢?”

    刚下飞机就可以立马感觉到亚热带气候的不同了!空气中夹杂着大海和热风的味道。因为是下午到的,太阳并不毒辣,温和着迎接着他们这群热热闹闹的婚礼旅行团。

    郑然把随身的行李箱拉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是一套海景房,光线和位置刚刚好,来不及细细打量房间,就直接开了阳台的门来到露台上。她被那一汪湛蓝深深的吸引了,换了一身背带短裤加T恤一个人溜了出去。

    从小在内陆长大的郑然,以前看过的海只有北戴河,第一次去是小时候5岁,随着父母单位集体出游的大客车出行,据后来老妈转述,5岁的郑然初次见到大海的时候激动万分,一边张开双臂大呼:“大海啊,太美丽啦!”一边就要冲入大海的怀抱,幸亏那时腿短,所以在被海浪卷走之前就及时被父母拦住了。后来高中毕业那年,和几个同学也做了一次暑期自助旅行其中一站又到了北戴河,但是看着那黄不溜秋,灰不溜丢的海水,也没有生出什么喜欢之情。

    上班之后,动不动就听说什么隔壁的小王,楼下的小李去了海南度假,回来感慨风光秀美,乐不思蜀。但是从没有去过亚热带海岛的郑然,对海南的的印象最多还是自主旋律革命歌曲《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

    这会儿,光脚走在沙粒洁白细软的沙滩,海浪时不时的温柔的拍打着脚面,郑然才开始觉得美景如此摄人心魄,使人魂魄都去了三分。海水清澈澄莹,据说能见度7…9米。因为属于他们入住的别墅式酒店私有区域,所以前后都望不到游人。微风轻轻的吹过脸颊,将两鬓的头发带起,摩挲着,有点微微的痒,郑然抬腿在沙地里踢了一脚,出去了几块湿沙,面对着大海站定,双手扯着有弹力的背带,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带有大海气息的空气,有种醺醺然的微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吗?

    赵林虎站在露台上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海滩上那个短发的小身影,只有海风扑来时,偶尔会翻动着衣角。突然听到房间的门铃响了,他回到屋里把门打开,是陆知年招呼大家去餐厅吃饭,赵林虎应了就来,陆知年转头要走,又想到什么扭头问了句,“诶,虎子,看到郑然了没?邵华说哪也找不见人。”赵林虎刚要关房门的手顿住,脸上没什么表情,“没。”

    “哦。”陆知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第 33 章
    这座小规模的酒店非常擅长承办婚礼,符合一对新人选择仅有至亲挚友出席的小型婚礼的愿景。酒店大厅的北面是一片空地,植被茂密,除了椰林还有橡树及木棉。远处的海景,处处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夏日风光。一切布置的温馨,惬意。奢华不足,雅致有余。而且他们效率很高,头天入住时婚礼所需一切都备妥。陆妈妈是虔诚的基督徒,非常开心看到儿子和儿媳将在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永结连理。

    吃过晚饭后,邵妈妈和郑然围在邵华和专业化妆师的周围。不停的提着意见,支着招。邵华头上是各种定型工具,坐在大镜子面前任由周围三个造型师进行婚前最后试装。看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进展的有条不紊,她的眉毛被进行了修整,连唇上微微的小汗毛都被清除殆尽,她的指甲更是被以细节取胜的造型师打理的完美无缺。完全向工业化时代塑造出的典型性美女靠拢。毕竟明天一早就要正式举行仪式,郑然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渐浓的暗色,滑下舒适的大床,先回了自己的屋子。邵妈妈则要陪明天即将出嫁的女儿住一晚,说说体己话。

    和邵华的屋子比起来,她自己就显的空荡的多,没有大箱子,没有散开放置的礼服。除了几本躺在地上的书和一个旅行包和她做伴。郑然把书捡起来放到电视机旁边,把洗漱用品从包里掏出来,一个个按照大小个排好对,整理好后才发现自己有点莫名的失落。不然这种疑似强迫症的行为是她平时万万做不出来的。短信的铃声响了两下,她摁了读取,“海滩见,等你呢!”来自齐念延。郑然盘算着他又出什么妖蛾子,转身往外走。一开门,邵华顶着一头的塑料卷,正准备敲门。“看我带来了什么?”邵华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羊肉串,左手的塑料袋里还有两罐可乐,眼睛里闪着跟小孩子一样的兴奋,真想象不了这样的人穿上婚纱站在圣坛下会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大快朵颐了一番,心满意足的坐在地板上,透过落地窗看夜幕中的大海。淡淡的偶尔说起大学时期的旧事,段段都清晰如昨,可叹这般韶光。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过后,邵华以类似不可闻的轻声微微的叹了口气,“我好累啊,郑然。我撑不住了。我比以往更卖力的生活,我把他打包好藏起来,我对自己说我很好。可是,我从来就没好过,我想我也好不了了。”说的很轻,好像害怕声音大一点儿,就会惊醒一场梦。郑然从地板上移过去一点,环住邵华的肩膀,头一次她不敢直视着邵华的眼睛安慰她,她害怕邵华看到自己同样迷茫没有答案的双眼。纵是吉光片羽的交汇还有无数闪耀的光辉,何况这些年来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怎么忘?如何忘?

    但是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却只是一个拥抱。“怎么会好不了,你一定会幸福的,我猜我送你的结婚礼物是什么?是个烤箱!以后让你们家的保姆给你烤羊排,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吃!洒上香香的孜然和辣椒面,幸福的晕过去啦!”邵华被郑然的语气逗的也忍不住笑了几声,然后离开郑然的怀抱避开直视她的眼睛。又过了一会就匆匆回去了。

    邵华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郑然打了齐念延的电话,无人接听。她站在露台踮起脚尖望了眼海滩,但是黑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转身开了房间的门,往海滩方向走去。

    深夜的海滩,映射着月光的白色沙滩幻化成银色一片,树林在风里簌簌作响。郑然往沙滩深处走了几步,隐约有个身影立在那里,郑然走近齐念延,“喂,你就这么傻等着,我没来你就先回去呗。”一直面向大海,保持姿势不动的齐念延转过头来,“我会一直等。”

    月光下他的眉眼唇角全是一副认真之色,盯着郑然看。听到他这么回答,郑然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刚才邵华来我房间,说了点事情。”

    “只要你来。”

    郑然突然觉得有点无措,这深夜空无一人的海滩,开始一板一眼说话的齐念延。

    “你一个人都不害怕的?”椰林,深海,孤月,夜风。郑然的脑子又开始排演。

    齐念延根本不理会她的打岔,想把自己心中打了几遍的腹稿一气呵成,全盘托出。这里没人打扰,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里,今天,郑然必须正视他。

    郑然眨着眼睛微微仰头看着齐念延,齐念延一脸平静的外表下,波涛暗涌。

    气氛渐浓

    忽然,郑然盯着齐念延的眼转向他的右后侧,眼睛慢慢的放大,眼神中出现惊异之色。

    齐念延觉得背后的汗毛噌的立起,猛转过身,肩膀挡住郑然。

    左看,右看,大海,沙滩,没任何异常。

    这是背后的郑然爆笑出声,转回头,见她夸张的捂住肚子,笑的弯了腰。“哈哈,怕鬼还要逞英雄。哈哈哈…”

    郑然左歪右倒的,突然手被齐念延拽住塞进了一个绒面小盒,她努力止住笑,“这这是什么。”

    齐念延一语不发的往酒店方向走去,郑然把盒子凑到眼前看了一眼,“喂,等等我啊,我可害怕鬼啊。哈哈…”

    齐念延脚下不停,走的很快。

    “喂,齐念延,好啦,没有鬼追…”郑然还插科打诨的跟在齐念延后面,一个不留神一头栽进齐念延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齐念延抱紧了,耳朵正好紧紧的贴到齐念延的胸膛,不知道是自己耳朵紧张的在跳还是齐念延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这回你别想得逞。”齐念延把头俯下来,下巴搭在郑然的肩上,咬住牙根说。说完两只手臂更加紧紧的箍住郑然的后背。脸埋在郑然脖颈间,呼吸间热热的暖暖的感觉传递到郑然的身上。

    齐念延的怀抱是温暖的,有种她从来没体会到的味道,一种男人的味道。透过他的臂膀可以看到大海,平静而深邃,见证的一切事情的发生,对世间的悲喜无言默默相对。慢慢的郑然的手攀到了齐念延的肩膀,轻轻的拥住了他。

    清晨带着第一缕曙光钻进这个房间时候,郑然就醒了,她起来慢慢的洗漱,把床单铺好,甚至还擦了一遍地板。待到她终于穿上伴娘的礼服,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海景好一会儿后,伸手够过来床上昨晚齐念延塞在她手里的那个绒布盒子。她低下头,盯着那个盒子,轻轻的打开,捻着链子拉起来,一小颗晶莹剔透的心形钻石吊坠一下子从盒子中蹦出来,在空中微微的荡着,折着日光,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亮。

    走廊里人大人们走来走去,嘈杂的喧哗声夹杂着母亲痛哭的声音。八岁的郑然站在走廊里,透过门缝看到姨妈平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的脸还和平日里一样好看,只是有一条褐色的痕迹从嘴角延至颈部。

    “我一定饶不了那个狐狸精,你放手,我要找那对奸夫淫妇!”父亲死死的拽住几乎崩溃的母亲,母亲绝望的哭嚎声声凌厉如刀片。年幼的郑然站在那里想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姨妈沉睡着不醒,为什么没有人替她擦去那丑陋的印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沉静,睫毛仿佛下一刻就会翕动。

    那一天的阳光和今天的一样美。郑然打开项链,围到颈上,扣住。然后摸了摸那颗正好在颈窝处的心型宝石,起身站立打理好裙摆走出房间。

第 34 章
    草坪上,扎着藤蔓和花草的拱门具有雅典气质。凉棚下,自助餐台上被各式热带水果拼盘,基围虾配柠檬白利昂,慕斯蛋糕,或贝壳形状的巧克力摆满了。

    “我不喜欢海,这么大的地界,搞得不能走路。”鲍旗风站在离宾客席远远的地方,望着远处的大海,感叹了一句。

    陆知年刚刚应酬完一轮,这会儿准备借和兄弟说话的档口休息会儿。听他这么说了,和赵林虎一起被逗乐了。

    “诶,知了,你们真不是奉子成婚?”鲍旗风把手上端着的Gintonic凑到嘴边,没喝又撤了回来。

    “还没机会。”陆知年望了一眼已经快要入座完毕的宾客区,随口答到。

    “大家都是自来水,装什么醇呢!”鲍旗风打定主意非要敲出点什么,一边儿眼睛还故意眨巴着看赵林虎。

    “奉不奉子又有什么关系?”赵林虎对香艳的绯闻不感兴趣。“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举杯敬陆知年。

    陆知年笑着看着赵林虎,“大学里一个经济学教授描述自己的婚姻生活,说是结婚后一度非常想离婚,但是怕对方发疯,怕自己看见对方发疯,怕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怕留恋对方的好处,最后竟然熬到了金婚。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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