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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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相逢+-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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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楚黛北开心的把手伸向天空,披肩掉在木头台阶上,“男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把头发挽到耳后,看着郑然和邵华,“你们知道吗,我小时候曾经有一条最爱的小狗,早上起来就是它舔醒我。我叫它名字,它会跟着我冲我摇尾巴。后来一天,我回家,我妈告诉我小狗死了。它喝了工人刷暖气片用的水银。就这么死了。”

    郑然和邵华听完楚黛北的故事,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来回答。

    楚黛北顿了顿,搜寻了一下用于缅怀的词语,“有的时候我想,它有一颗狮子般的心。”

    不用别人说什么,如果楚黛北是个剧作家,一定会获得最无言以对奖。

    在楚黛北片段似的叙述中,交织着她的童年,大学,嫉妒她的女生,暗恋她的外国男生。一瓶酒很快就可以下肚。邵华和郑然甚至都不用想祝酒词。

    “中午去中餐馆吃饭吧,那种带卡拉ok的,可以在大厅里唱歌的!”楚黛北提议。

    邵华显然是多了。抱住膝盖,脸埋入臂膀,其实她第一杯下肚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上头了。

    “或者晚上去城里的夜店,这里有没有脱衣舞酒吧?国外的脱衣舞酒吧是合法的,我们一起去看吧!”

    楚黛北的提议越来越疯狂。

    郑然认真的做着选择,等着听下一个更加精彩的计划。

    男人们提着桶,拿着鱼竿已经在台阶下面站了一会儿。三个女人因为过于high都没有注意到。

    齐念延两步走上台阶,把酒瓶拿起来晃悠了一下,一滴都没剩,“大早上起来就喝酒。楚黛北,肯定是你的主意。”

    楚黛北转过头来,嘻嘻的笑。

    郑然一只手撑住脸,支在膝盖上,好像在清醒的沉思。

    陆知年走过来,把邵华扛起来放到肩上,直接背回了屋子。

    赵林虎和齐念延互相对视了一下,“还说爬山呢,这个样子怎么爬!“

    “噢!”

    郑然和楚黛北同时跳起来欢呼,“好主意!好主意!我们去爬山吧!醉的只有邵华!”

    他们装了手电筒,电池,巧克力,一瓶伏特加,以及创可贴和消炎药在后备箱,备齐了可能用到的一切;向山中进发。一路颠簸行进,收音机放出一首Greenday的Wakemeupwhenseptemberends。

    “Summerhaseandpassed

    Theinnocentcanneverlast

    wakemeupwhenseptemberends”

    就像浓密灼烈的夏日终究会悄然离去一样,青春也象在一条单行道上急速的奔走,永无返日。

    车子在新西兰的旷野中奔驰。主唱的男声渐渐清晰的唱响,当遥远空旷的和声响起,一种强大的孤独感荡气回肠。我在寻找你,每一个黑夜和黎明。总有一天我们相逢,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彼此的面孔。

    和郑然一起坐在后座的楚黛北突然哭起来,声音很小,而且很快就摸干了眼泪扭头看着窗外。

    只有郑然一个人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也许是期盼已久,也许是一时兴起。郑然和楚黛北攀登的热情都异常高涨,在山脚下的时候就兴奋无比开始一路领先。

    郑然由于经常抽出时间长时间的走路,对自己的耐力还有点自信,到了没有一条正二八经的路的户外,走马路的经验却经不起推敲,她很快就落后。齐念延开始打头阵,他选择了一条比较平缓的上山的路。赵林虎守在最后面。山处处青翠湛绿。草浅处一寸,厚处一尺。

    走了个大约四十分钟之后。天气在变坏,刮起了西南风,天空很阴暗。

    郑然开始觉得气喘吁吁,体力明显不支。但是为了不拖后腿,她咬牙坚持着,在半山上,郑然手脚并用的往山顶爬去,海风一阵阵强悍的扫荡过来,不敢想象自己可能随时被一阵歪风吹落山涧,或者一脚踏空直接滚到山脚。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前来,什么景色她才不稀罕。她又害怕自己笨手笨脚滑下去,还要连累赵林虎,所以更加小心翼翼。

    因为是海洋季风性气候,所以云朵绵延的天空,变幻的特别快。

    到达山顶的时候,郑然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气。但是摄人心魄的风景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立刻站了起来。

    从高处看,山脚的海滩好像是比一般海滩颜色要深,绵延伸展的海岸线。一波一波海浪击打在岩石上,说着只有它们自己才懂的语言,轰鸣声不绝于耳。

    没有人出声,大家静默着,任何赞美之词都显得微不足道。何止这尘间的四个男女,天地之间的变化无常在永恒的自然面前都太渺小了,在这种壮美的景色之前,只剩下敬畏。

    下山相对省力一些,郑然现在终于意识到一双登山鞋的重要性,走起路来起码不用担心打滑,而且厚厚的鞋底对膝盖也产生了很好缓冲保护作用。

    谁知道鞋子买对了,吉普车却罢工了。车子发动不了了。

    两个男人捣弄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于是大家决定走回去。齐念延和赵林虎把后备箱里的两个背包拿出来,把带来的东西都装进去。他们重新上路准备走回barkingbay酒庄。

    队形还和上山时一样。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郑然觉得内衣,裤子全部被汗渗透了,里外潮湿,浑身的湿漉漉。她把外套脱掉绑在腰间,听到自己的心脏,清晰有力地跳动着。楚黛北也有些体力不支了,她走到郑然的旁边和郑然聊天。总是问些郑然和齐念延小学同学时的事。郑然看了一眼远远的,正低头走路的齐念延,天空西南面的那团云也快速的移动着。

    “我叫齐念延,我是新来的!”露在外面的皮肤均是黝黑,脸颊嘟嘟,站在讲台上的那个穿短裤,白衬衣,系着红领巾的男生响亮的说完自己的名字以后就得意的抬高下巴笑了,一排牙齿被肤色衬的雪白。窗外夏蝉一直不断吵嚷。

    也许她的目光总是带着审视看他,也许审视中还有丝好奇?

    经过有一片泥塘,楚黛北被枯树枝搬了一跤,她哎哟的叫了一声,反应却机敏,只是跪在了泥汤里,手掌没入淤泥中。郑然离她最近赶快伸出一只手给她。一前一后的两个男人闻声都已经快步奔过来。

    郑然的手握住了楚黛北的,她用力的拉她起来,没想到手一打滑,脚重心不稳,自己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手支在背后,身上溅满了泥巴。楚黛北见势哈哈大笑起来。郑然用手背抹去脸上溅上的泥点子,也大笑起来。楚黛北先站了起来,郑然没等着被扶起,自己爬起来了。两人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糗态,还笑个不停。

    “没事吧?”齐念延把水拿出来倒着给她们洗手,郑然洗好了甩着水珠,手往紧身的T恤上抹,丢下他们继续往前走。

    她还没走几步,赵林虎人已经抢前一步抓住她,没等她反应过来,她背后的T恤就被他用手扯了个大口子。

    楚黛北和齐念延反应不过来的看着这一举动。只看到一条软软的晃动带有吸盘尾巴的水蛭被揪着甩着地上,粘湿残缺的肢体在地上犹自蠕动十分骇人。赵林虎扳住她,在腰间又仔细看了看,确定再也没有其他水蛭后,把包放到地上,快速掏出小瓶伏特加。

    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啊!郑然暗自嗟叹着。给邵华和陆知年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都这么不容易,现在搞到血见当场,差点就喂了蚂蟥!还要忍受被烈酒蜇痛,郑然在心里打着腹稿要怎么回去渲染自己的伟大。

    再次上路后齐念延走的很快,楚黛北跟的吃力。

    郑然和赵林虎已经落后了一大截。

    楚黛北喘着气追上齐念延,“我们还是住一宿吧,大家都累了,反正有帐篷。”

    齐念延不听,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楚黛北站住,很快就被落出去十几米远,“喂,你不要这么拧好不好!”她冲着齐念延的背影喊,扭头看着五十米开外的郑然和赵林虎,慢慢的但是还在专注的走着。楚黛北无奈扭头又去追齐念延。

    郑然腰部以下的知觉也没有了,几乎感觉不到腿的存在,好像大脑发出指令,身体就会自动的飘着前行。耳边再没有别的声音,只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在几乎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路上,齐念延的肩膀就是坐标,看着那个目标。郑然想,“齐念延,你想把我落没影了是吧!你做梦!”


第 58 章
    陆知年把邵华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她的外套是一件kappa的蓝色运动衫,拉链一直拉到脖子,平坦的小腹,露出一小截腰,直到胸脯的线条柔和诱人。

    她把舌头往上颚舔了舔,微微地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轻哼,睁开了眼睛。

    陆知年直起腰,把眼光撇开。

    屋子外面已经开始热热闹闹的准备出行了。可以听见男女声交织着,夹杂着装备名称的讨论。

    陆知年离开卧室,走到大门口,手插裤兜里看着他们蚂蚁搬家一样填充后备箱。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蔡肇源的来电,他边接听边走回书房,“他拍了个什么?宋徽宗的真迹?”

    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吉普车发动,渐行渐远,一路远去。

    “预展都没有看,就知道是个皇帝的画,我出去抽根烟的功夫,他就给拍了。”蔡肇源在手机那头一边说;一边轻笑着,“假期怎么样?”

    两人又商量了下对于地产类公司增发的问题,很快就结束了谈话。

    陆知年看着窗户的海湾,点了一根烟,但是新西兰的空气把他的肺养叼了,他呛的咳嗽了两声,随手把一整根掐熄在烟灰缸里。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他转回身。邵华站在他后面,慢慢的走近他,她的步履轻盈,看着他的眼睛,一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吻他的嘴唇,这是邵华第一次主动吻他,也是第一次他们彼此在注视的对方的情况下亲吻,唇齿间还能感到一丝丝烟的苦涩,她闭上眼睛深入的吻,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他的身躯站的笔直,身体绷紧。即便在蜜月,他们亲密的行为也仅限于关灯之后。

    但邵华的吻那么清晰和了然,她的睫毛轻轻的扫过他的脸颊,他强忍住五内沸然的感觉。双手伸到背后扯住她的手臂使她松开他的身体。她睁开眼睛,退后了一步,眼神有一丝自尊心受挫的闪烁。他抓住她的手不放,“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书房里的酒她叫不出名字,只是看到他走过去拿过来一个敦实的玻璃瓶,上面除了花纹没有任何标志,他拔出盖子,往书桌上的两个玻璃杯里倒满,拿起一杯先递给她,她接过来看着他。

    “这样喝没意思,要不要玩个dareornot的游戏?”陆知年离她很近,低头看她的眼睛。

    “我先问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如果选择不答,那就喝一杯酒。回答或者喝酒后,就换你来问,怎么样?”邵华接过杯子,有些懵懂的看着他。

    “你可以同时在心里容下几个人?”还没等邵华回答,陆知年的问题就已经抛出,他接着补充,“问过的问题不能再提。”

    邵华一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端着胳膊肘。“一个。”看着陆知年的很肯定的说。“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

    陆知年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你都是这么没心没肺吗?”

    “我没心没肺还是你没心没肝?”邵华反诘。

    陆知年看着她,脸沉着,眼神犀利。

    “你少一副自以为是洞穿一切的表情。”邵华仰着头接着说,“伪君子!”说完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转头就走。他一把扯回她。她浑身僵着的想扳开他的手,他没用太大的力气,但是她就是怎么也甩脱不开他的钳制。她把头埋在他颈窝,抵住。他把她的手退到她的腰后,她狠狠的用着劲儿,呼吸急促,抵住他的肩膀,不要和他的身体贴合。

    “伪君子!伪君子!”她咬着牙,声音几乎是透着牙缝里出来。

    他呼气也急重起来,两个人就这么角着力。

    她哪里是对手,气得掐住他腰侧。他的衬衣料滑,她更加气急败坏,直接拧住衬衣下面的肌肉。

    他显然有痛感,手上一用力,她已经完全被他揽到怀里,她一个不稳往后面仰。他脚步踉跄向前几步,和她一起摔在沙发上,她觉得身体快被压散了,神志也快要被压散了。他盯着她,她也看着他。在唇齿相触的那一刻,他们开始激烈的亲吻,仿佛要将对方吞噬。他吞着她的唇,舌,咬她的下巴,脖子,耳垂。她揪住他的衣领扯他的衣扣,才发现自己上衣的拉链早已敞开。他的吻开始下滑,她微微颤栗着意识迷乱的抱住他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发中,从衣领处滑向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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