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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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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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陈家,之前韩玉瑾就很看不惯大杨氏的作派,故而,韩家的那份家产的是不会就由着大杨氏私吞的。

    隔天,韩玉瑾准备带着琥珀又去了戏红尘时,舅母乔氏差人喊她过去。

    韩玉瑾看了看身上的这身衣服,不知道乔氏看了会作何感想,本来打算出门方便,现在她也懒得换回来,就直接去了。

    乔氏看到她时,惊讶的下巴都能掉下。

    倒不是韩玉瑾的穿着多么的骇人听闻。她只是身着一身月白色的男式长袍,腰间系着同色绣祥云的锦带,一块通透晶翠的玉佩压在腰间,将头发高高竖起,用发冠固定在头上,端的是衣服分流少年的模样。

    月乔以前同哥哥们出门时也常作男装打扮,为的是出行方便。韩玉瑾以前是万万不会做这样打扮的,现在这样的穿戴如何让人不惊奇。

    更何况,如今的韩玉瑾,身上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令人移不开眼睛!

    乔氏心里更加坚定将要做的事情。

    乔氏因心中有事,也没顾的问韩玉瑾为何这样打扮,说道:

    “玉瑾,这位是松韵阁的李师傅。”

    这时韩玉瑾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那男人蓄着胡子,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看着有四十岁。松韵阁?韩玉瑾寻遍记忆,都找不到符合这人身份的角色,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似乎看出了韩玉瑾的迷惑,乔氏笑着说:

    “月乔的嫁妆当时就是松韵阁做的,不过当时订了婚就慢慢准备着,现在你婚期很急,你的婚床以及一应用品就分开来做。婚床由松韵阁做,李师傅今天过来是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听她说完,韩玉瑾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做什么的。

    这里的规矩是,成婚后卧室的床以及妆台衣柜座椅等木制品,是由女方丈量好男方的房间后,按尺寸定做的。也是算在嫁妆里。

    有些财力雄厚的娘家,光是这些桌椅家私都能让婆家眼迷。

    “舅母做主便是。”

    韩玉瑾不了解那个李师傅所说的木材以及讲究,只听着他一味的说哪类木材更为合适,便听从他的建议了。

    商定好这些,韩玉瑾辞别了乔氏。便带着琥珀去了戏红尘。

    在湖边的亭中等了许久,园主苏苏才姗姗来迟。

    “让县主久等了,那边有些事务脱不开身。”

    “园主哪里话,是我打扰了。”

    客套过后,苏苏开口问道:

    “不知县主有何事寻我?”

    “烦请苏苏姑娘转告雅王,说是韩玉瑾有急事求见。”

    苏苏笑的婉媚动人,看着眼前韩玉瑾一身男装的打扮。

    “县主这会不在闺中待嫁,这身打扮来我戏红尘,也不怕招惹闲话吗?”

    韩玉瑾也笑了起来,笑容俊美爽朗,一副风流公子的样貌。

    “在戏红尘招惹的可不是闲话,是佳话。在下求之不得。”

    苏苏掩唇笑出声来:

    “怪不得王爷直夸县主生了一张巧嘴,说什么话都让人如沐春风。”

    “王爷谬赞了。”

    苏苏指了指一旁的笔墨说:

    “县主有何事不妨写下,我代为转交。王爷近日繁忙,虽然见不到他,也还是可以给他传信的。”

    韩玉瑾想了想,笑着说道:

    “如此也好。”

    韩玉瑾写完后,也没有避讳苏苏,直接递给了她。

    “有劳姑娘将写封信转交给王爷。”

    苏苏看了看,并没有接,问道:

    “县主如何信得过我?”

    “直觉。”

    因为周承安帮自己,所以苏苏才伸出了橄榄叶。

    苏苏接过来,看到韩玉瑾那一手的簪花小楷,知道是下过功夫的。

    自己同样喜欢卫夫人的帖子,不由得生出了两份亲切感,苏苏浅笑说道:

    “姑娘真是妙人,这左右夫人,真是委屈姑娘了。”

    韩玉瑾听了笑容更深:

    “苏苏姑娘,这世上,能委屈我的,只有我自己。”

    ps:

    小剧场:

    玉瑾:这世上,能委屈我的,只有我自己。

    某客:还有我。

    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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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矛盾

    当第二道圣旨降临陈府时,对大杨氏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宣旨太监进府时,阁老陈俞良跟陈家大爷陈儒之都还没下朝。

    一众女眷接了旨,在宣旨太监走了后,就炸开了锅。

    原因无它,还是与韩玉瑾有关。

    “这玉瑾是生病把脑子病坏了吧?”

    “不跟长辈打声招呼就擅自做决定。”

    ……

    说什么的都有,大杨氏听得青筋直跳,乔氏在一旁看着陈老夫人脸色不好,训斥了两个儿媳住嘴,平辈的妯娌们也不再说话了。

    大杨氏在乔氏的搀扶下回了正厅,刚坐下就听门房来报:

    “回老夫人,太爷和老爷下朝回府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脱下朝服,陈家父子就同时来了主厅。

    陈老夫人一看儿子的神色,就已经猜到他们已然知晓,神色更是黯然。

    “想必老爷已经知道玉瑾把韩家家产捐给了朝廷。”

    陈老太爷坐下后,正色说:

    “早朝的时候,圣上已经当朝说过。江城水患,国库正是吃紧,玉瑾此举是给韩陈两家增彩,虽说是韩家的女儿,更是我们陈家教养出来的,圣上已经嘉奖过我们陈家。皇上钦点儒之为钦差,官封一品,与越阳侯世子去江城平患。”

    陈老太爷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皇上很赞赏韩玉瑾此举,陈家如果不配合,就辜负了皇上这一番嘉奖,连个未出阁的女子都不如。

    大杨氏自然了解陈老太爷的脾气,知道他对于韩玉瑾此次的举动很是赞赏。

    乔氏本来心底就有事,这会听说女婿也去,开口说:

    “远宁也去?这水患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平的,远宁没出过门,第一次出去就是灾区,只怕是吃不消,再说月乔这会儿身子不好,远宁一去月余,只怕月乔…”

    “妇孺之见,远宁随我一同前去,还是玉瑾上书求的皇上,你以为谁想去就能去的。男儿志在四方,整日守着妻儿能有什么出息。别说他只是侯府的世子,就是哪天是侯爷了,没有能力,一样没落。”

    陈儒之训斥着妻子,其实也是说给父亲听,父亲早上听皇上说了玉瑾的事之后,言语之间多有偏护,生怕妻子再说出什么惹他不高兴的。

    乔氏神色不安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杨氏听儿子说沈远宁去竟然是玉瑾求来的,心里“咯噔”如弦断了一般。果真是这样,那么月乔将来的日子堪忧啊!

    “好了,桂娥也是关心则乱,才有失分寸,你们下去吧。”

    夫妻二人离开后,大杨氏看着陈老太爷的神色,一副欣慰的语气说着:

    “如今玉瑾长大了,还这么懂事,我也算对九泉下的蓉姐儿有交代了。”

    满意的看到陈老太爷抚着长须微微点头,心里暗做计量。

    原来是存着这样的招儿,怪不得韩氏上门不提韩家的一切。

    陈儒之跟乔氏回到院里后,直接进了主屋,乔氏遣退了下人后,小心的问陈儒之:

    “老爷,玉瑾果真把韩家的东西都捐了出去?”

    “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还能作假不成。”

    乔氏犹豫着开口:“韩朔战死边关,小姑去的也急,这韩家具体有多少家财,皇上哪里知道?”

    陈儒之听出了她的意思,知道她做的是什么打算,喝止她:

    “你趁早别做这些偷梁换柱的把戏,回头跟娘说一声,这次跟备玉瑾的嫁妆不同,韩朔军伍出身,韩家的东西都是先皇以及皇上当年赏赐所得,都是登记在册的,回头给人抓到了把柄,再参我们陈家一个欺君枉上,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乔氏听着他这么一说,顿时六神无主,心里慌乱了起来。

    陈儒之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口问她:

    “怎么了?”

    乔氏为难的开口:

    “当初月乔成亲,我看着几件前朝的瓷器不错,给她添了做了摆件,后来才知道那是韩府的东西。”

    陈儒之瞪大眼睛看着李氏,听她说完才回过神儿,火儿一下冒了出来:

    “糊涂,你这无知妇孺,什么不好拿,你去拿韩家的东西,我们陈家差那几个摆件吗?”

    “你这哪里是替月乔着想,分明是坑害她。”

    “这东西进了侯府,别说拿不拿的回来,就是拿回来了,以后月乔要怎么在侯府做人,玉瑾马上要嫁过去,你这不是害了女儿吗?”

    陈儒之一通火的把妻子训斥了一顿,怒气依旧未消,气喘吁吁的坐下了。

    乔氏也是委屈,急得流着泪说:

    “这我哪里知道玉瑾会把这些捐给朝廷,月乔喜欢有年份的古件儿,我当时跟娘说了,娘也是同意了,我怎么就坑害女儿了。”

    “我管这么大一个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又怎么知道那个就是韩家的东西。”

    乔氏一通哭诉,陈儒之火儿也消了几分,别说是乔氏,就是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韩玉瑾有这份魄力。

    “好了,别哭了,等会下人过来了看到成什么样子。回头跟娘商量一下,再从家里库房里挑几件瓷器,给月乔送去,把那些换回来。”

    乔氏听他这样说,止住哭声。问道:

    “这样成吗?这要是万一给越阳侯夫人知道了,该怎么看我们月乔。”

    “不成也得成,回头圣上追究起来,我们陈家不能因为几件瓷器而丢了这清廉的门风。”

    相比于陈家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沈家的气氛沉寂许多。

    沈远宁前去江城的旨意,一早在朝堂上就已经接了旨,所以并没有到侯府下旨,故而陈月乔并不知道。

    沈远宁下了朝去了母亲院里,把朝堂上的一切说给沈夫人陆氏听了。

    陆氏听了,有些惊讶的看着沈远宁说:

    “这么说,你这去平患的差事,还是韩玉瑾给你谋来的?”

    沈远宁神态别扭,因心里对韩玉瑾成见极深,虽然自小对水利疏通极有天赋,但因为是韩玉瑾的举荐,心里很不舒服,很不是滋味,很憋屈。总而言之,是很不爽。

    那又怎样,改变不了事实,母亲问起,还是点了点头。

    沈陆氏却笑了。

    “那丫头倒是次次出乎我的预料。韩朔都死那么多年了,她到今天还能封到县主,还能从一个妾的结局给扭转过来,真是不容人小嘘,现在她竟然不声不响的把韩家的家财捐给了朝廷,给自己的父亲挣来了忠烈候的追封,看着是给你岳家脸面,实则是打他们脸呢。”

    沈远宁听着母亲的话,有些刺心。

    “母亲…”

    看着儿子不高兴,陆氏笑了笑,没再说陈家。

    “下月二十六成亲的事呢?”

    沈远宁神色有些别扭着说:

    “她向皇上请旨,婚期延后,直到孩儿建功回来方才成亲。”

    沈远宁说的委婉,朝堂上,内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读韩玉瑾的折子时,可就没这么委婉。

    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说的大义凛然的,一个水患竟成了匈奴,什么好话都让她说尽了,听着他之前娶了月乔都是志向浅短的表现,都应该像她说的那样,男儿先建功再成家。

    “别人不知道,当娘的可知道,你从小不就是爱鼓捣这些河流引流的事吗?现在刚好给了你施展才华的机会,你可要把握好。”看着沈远宁纠结的样子,沈夫人又继续说:“那件事你也不用在心里膈应,她毕竟人在陈家,谁是谁非还犹未可知。就算这韩玉瑾会耍些手段,倒不是不可取,这不,还没过门,就知道给夫婿挣前程了。”

    “母亲!”

    沈远宁有些恼羞成怒了,跟韩玉瑾的亲事,始终是心头的一块病。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快回去跟你媳妇说一声。明早就走,有些仓促,回头让她仔细给你备些行装。”

    出了陆氏世安堂的门,沈远宁就有些为难,该怎么跟月乔说呢?如果自己表现得太积极,这差事又是韩玉瑾谋来的,月乔那么敏感,肯定伤心。

    可是,自己不说,她早晚也是知道。

    沈远宁一番纠结,最终去了书房。

    ps: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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