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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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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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袁之芝回过神来,五奶奶对她和二奶奶一笑道:“借今儿个这机会,我要好好谢谢二嫂子和四嫂子,我这身子,一入冬就糟塌好东西,本不想再用了,用多少也就这样了。可嫂子们却给我送了那么大的礼,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说完,站起身来给二奶奶和袁之芝福下身去,二奶奶和袁之芝忙站起身,扶她起来,又将她按回座位上去。
  二奶奶有些责怪的道:“五弟妹太过见外了,都是自家骨肉,哪有那么多的报答不报答的。别说咱们这样的家庭,用那么点子东西算不得什么,就是穷得什么也不剩了,我们也不能看着你受罪。更别说,你家五爷对你的那份心思,你若如此不爱惜自己,那最对不住的就是他。”
  袁之芝和六奶奶也劝了几句,五奶奶这才玩笑着说这么着自己可安心理得了,几个人都被逗笑了!
  
  四个人又说又笑的时间过得也快些,袁之芝因为有身子犯困,听着听着就开始有些眼睛睁不开了。六奶奶看着她那可怜样儿,一脸愤慨道:“咱们这陈府年三十儿守夜的规矩太不合理,若是咱们这样的还能挺一挺,可像四嫂子有身子的怎么能挺得了呢。这规矩应该改改才对!”
  袁之芝听到六奶奶提到自己,忙强打起精神来。
  二奶奶问道:“你说该怎么改?”
  六奶奶理所应到的道:“改一条就成,有身孕的奶奶不用守夜!如何?”
  二奶奶点了点头道:“不错是不错,那谁去冒死进谏呢?”
  六奶奶一指袁之芝道:“有身子的最适合了!”
  二奶奶撇撇嘴道:“六弟妹倒聪明,知道说了准挨训,自己光出主意却让别人去。不过,之芝说了估计还真能准,规矩是不会改的,只准之芝一人不用守夜。”
  六奶奶急了,“那怎么能行,那要是以后我也有身子守夜,一想起四嫂子,那得多难受啊。算了算了,还是别去说了,众生平等啊,众生平等!”
  几个人都被她那活宝的模样给逗笑了,二奶奶指着她笑着道:“你就这点子出息!”
  六奶奶不停的讲笑话逗闷子,倒把袁之芝的睡意给驱走了。袁之芝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六奶奶的笑话,突然感觉脚下有人踢了踢她,方向应该是二奶奶,忙看向她。二奶奶端起茶碗,对袁之芝往王氏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然后漫不经心的喝起茶来。
  袁之芝侧头看向王氏,她正与大奶奶聊天,没什么异常。她看到王氏身后的秋瑞正往外走去,又觉得没什么不对,刚要转过头,突然一个想法袭上心头,她禁不住转过头看向外厅,虽然内厅与外厅中间是道雕花幕墙,可是透过拱圆门,外厅的大部分都能尽收眼底。袁之芝见四爷被两个小丫头扶着,身形有些站不稳,看来是用多了酒,正要去歇着。袁之芝再看向秋瑞的方向,心中不禁有些酸楚道: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来这王氏,还真是下苦功夫啊。
  袁之芝唤过秀萍,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秀萍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二奶奶已经放下手中的茶碗,轻声问道:“是出大戏吗?”
  袁之芝摇摇头笑道:“小打小闹,只能算逗个闷子罢了!”
  二奶奶点点头道:“那就好,本想帮你搭台子,看来不用了,逗个闷子而已也不值当!”
  




平妻22

  六奶奶正给大伙儿讲她回娘家省亲时的趣事儿,秀兰进到内厅,在袁之芝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退了下去。袁之芝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不远处的王氏,嘴角现出个稍带玩味的笑容。端起茶碗,轻轻的抿上一口,对二奶奶笑着点了点头。
  二奶奶撇了撇嘴角,轻声笑道:“这还真是,偷鸡不成,恐是要失把米了!”
  袁之芝也慢悠悠的抿着茶后,微微一笑道:“但愿她不要太失望的好,大过年的!”说完站起身,对五奶奶六奶奶道了声:“之芝有些累了,歇一会儿再陪各位一起守夜!”
  五奶奶忙道:“四嫂子好生歇着,这还早着呢。”
  六奶奶也道:“赶上给老太君拜年就成了,有身子是累不得的!”又转过头见二奶奶稳稳的座着,心道:这两个人今儿个一直形影不离的。便问二奶奶道:“二嫂子不一起?”
  二奶奶白了一眼六奶奶道:“我又没身子!”
  六奶奶呵呵一笑道:“倒也是!”
  二奶奶转过头笑着对之芝道:“小心着些,这蚂蚁虽小,咬起人来也是疼得很!”
  袁之芝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只怕她还没咬到我呢,就被我一脚给碾死了!”
  二奶奶故作无奈状,摇了摇头道:“可怜啊,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往你脚下钻呢!”说完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六奶奶一脸的懵懂,对五奶奶道:“你瞧这俩人,说话就跟唱戏似的,听得我云里雾里的。”又转过头对二奶奶和袁之芝表示不满道:“别竟打哑谜啊!咱没上过学堂,听不懂!”
  几个人被她这话说得笑了出来,五奶奶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道:“你呀,这心思也不知道放哪儿了!”
  
  袁之芝在众人的说笑声中出了内厅,来到院子后,停了停,轻声问身边的秀兰道:“你可看清楚了?”
  秀兰忙答道:“奴婢亲眼看着她进西阁的。”
  袁之芝点了点头,带着秀兰往西阁行去。
  西阁廊下,两个小丫头在外面守着,见到袁之芝进来,一惊,一个小丫头还忍不住往里面望去。小丫头们从惊慌失措中清醒过来,刚要行礼问安,被秀兰给阻止了。袁之芝一脸严肃地看了看两个人,轻声说道:“今儿个这事儿,都给我忘了。若是以后听到半点子的闲言碎语,可别怪奶奶我心狠送了你们的性命!”丫头们忙福身称是,秀兰将两个人打发了出去。
  袁之芝吩咐秀兰在外面候着,自己轻移莲步进了西阁,西阁外间里只亮着角烛,整个外间昏昏暗暗的,软塌上无人,与里间相隔的幕帘子放着,隔住了袁之芝的视线。袁之芝走到帘子前,还没等用手撩起帘子,里间传来陈永持混混沌沌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些许隐忍些许激情“之芝,别闹!”袁之芝撇了撇嘴心道:看来真是用了不少的酒,糊涂到这种程度。
  袁之芝撩开帘子,步入内间,内间里也只燃着角烛,烛光一闪一灭的,若是不仔细瞧看,还真看不出床上那两位的情形。只见床上的男子躺在下面,身上的衣物已经褪尽大半,只着亵衣,亵衣也是被解了开的。再看趴伏在男子身上的女子,除了肚兜已无衣物,正激动的亲吻着男子的胸膛。
  袁之芝本是知道会看到这样场面,进来之前就不停的劝解自己,陈永持不过是醉了酒,神志意识不清,不能怪他。可是真的入进自己的眼了,瞬间怒上心头,恨不得急步上去将那不知廉耻的女人扯下床来。袁之芝强忍着怒火,轻声地说了一句“秋瑞姐姐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虽然只是那么轻轻得一语,却足以让床上的女人清醒过来。秋瑞震惊的“啊”了声后,瘫坐在床上,忘了自己已经衣不遮体,傻傻的瞪着大眼睛望着帘子边的西苑奶奶。陈永持刚开始还是头昏脑胀,感觉到之芝的声音,心中还暗想:刚刚怎么叫她也不回应,怎么这会子又言语了。突然一个女子的惊慌喊叫声震醒他的神经,又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一句好像提到了“秋瑞”,慌忙的睁开眼,室内没燃烛火,视线昏暗,但也能辨认清床上的女子绝对不是袁之芝,仔细再看,可不就是自己书房的大丫头秋瑞。见秋瑞一脸的惊慌,眼神里充满恐惧的盯着幕帘子方向,陈永持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突然坐起身,转头望去,见袁之芝正站在帘子边上,瞬间,陈永持的酒醒了大半。
  袁之芝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火折子,将灯烛点亮。内间瞬间尤如白昼。袁之芝优雅的坐在椅子上,顺手倒了杯茶,桌子上的茶已经冷了,袁之芝蹙了蹙眉头,想到现在还不能唤人进来,便端起冷茶抿了一口。
  陈永持在袁之芝点亮烛火后,看到秋瑞那副模样,瞬间沉下脸来,没再看她一眼,下了床走到袁之芝身边。
  秋瑞则在陈永持下了床的同时,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惊慌失措的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裳慌张的披上,遮住自己的身子,跪在地上给袁之芝磕着个头道:“奶奶绕了奴婢吧!”
  陈永持一脸愤怒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秋瑞,又转过脸,有些无措的语无伦次道:“之芝,我,我。。她。。我。。你。。”
  袁之芝狠狠的道了声“闭嘴!”,屋里另外两个人都是身形一颤,陈永持努了努嘴,本想再说什么,见袁之芝一脸的恼怒,竟然有些不敢开口。而秋瑞则见袁之芝对爷无礼,心中一喜,可又见爷虽一脸的着急,竟真的没敢开口,心中才开始害怕。忙磕头道:“奶奶,您饶了奴婢吧。是爷醉了酒,想要,奴婢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求奶奶饶了奴婢吧!”
  袁之芝没有应声,见陈永持还站着,身上的亵衣敞开着,慢慢站起身,亲手将陈永持的亵衣系好,说了句:“这大冷的天儿,爷可别冷着!”又捡起地上的袍子,亲手给他穿戴上。陈永持见她面色缓和了些,想要开口,却被她眼中的凌厉吓了一跳,没敢吱声,郁闷的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拿起她刚刚饮的茶碗,发现竟然是冷茶,心中有些不满的暗想:冷茶她也敢喝。
  袁之芝也坐回椅子上,看了看正不知所措的秋瑞一眼,哼笑了一声问道:“是爷想要?还是你想要啊?”见地上的秋瑞张口就要回答,语气严厉的道:“想好了再回答!别说奶奶我不给你机会!”
  袁之芝又看了眼身边这位爷,平时的那股子沉稳现在却看不到了,一脸的郁闷,一腔的愤怒,还有一万个给她陪着小心。不禁偷偷一笑,心道:让你平时不准我这不准我那的,我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完。
  “奴婢是爷的人,奴婢伺候爷是奴婢的本分!”秋瑞沉思片刻,声音坚决的道。
  袁之芝又听她说什么“本分”二字,心中不免有些恼火,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道:“秋瑞是爷书房的大丫头,又是老太君给爷的,可以说是爷的通房丫头!按理说,这通房丫头上了爷的床,也无可厚非。可是,这通房丫头上爷的床也得爷同意不是。难道秋瑞还想学楚霸王,这出戏可不是女子能唱的,说出去伤爷的脸面是小,毁了秋瑞姐姐的名声可就不值当了。”
  没给秋瑞说话的机会,袁之芝已经转脸看向陈永持道:“爷的丫头,还是爷来处置的好!”
  说完后又去倒茶,被陈永持一伸手抢过来,道了声“茶冷了,喝了伤身!”袁之芝不禁在心中给了他一个白眼,心道:霸道的四爷又回来了!
  陈永持放下手中的茶壶,对外头喊了声“来人”,一阵脚步声穿过外间,帘子被掀开,秀兰进来给陈永持夫妇见了礼。陈永持吩咐道:“秀兰将秋瑞带回景华厅,交给云妈妈。说我吩咐的,过了正月初五,找人伢子,配个人家去!”
  跪在地上的秋瑞一听,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连爬带滚地爬到陈永持腿边,抱住陈永持的腿哭喊道:“爷,爷,看在秋瑞服侍您这么些年的份儿上,不要把奴婢配出去。奴婢知错了,爷饶了奴婢吧。”
  陈永持一脸嫌恶的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上,秋瑞一愣,又忙爬起来给袁之芝不停的磕头求道:“奶奶,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只求奶奶能留奴婢继续服侍爷,奴婢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只求能伺候爷和奶奶,奶奶,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袁之芝无奈的看了一眼不停哭喊的秋瑞,道:“秋瑞姐姐还是悄声些的好,这么大吵大嚷的,被人听去了,你这名声可就算是毁透了,就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也不会要你的。”又对秀兰道:“告诉云妈妈,让她跟人伢子说给秋瑞找户家境殷实些的人家!”
  秋瑞见已无回天之力,呆呆的跪坐在地上,双眼失神的望着陈永持,泪水满面。秀兰过去搀起她,出了西阁。
  陈永持见她们出去了,忙转过头一脸无措的对袁之芝道:“之芝,我,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子事儿!我。。。”
  袁之芝撇撇嘴,后又“噗嗤”一笑道:“我知道,我若不信你,还会这么简单的打发了那丫头!”
  陈永持舒了口气,又有些埋怨道:“既然信我,刚才那么凶!”
  袁之芝白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愉道:“就算我信你没那个心,可看到一个女人躺在你怀里又亲又抱的,不生气才怪了呢!”
  陈永持嘿嘿一笑,忙站起身凑了过来,赔着不是道:“是我的错,下次一定不用那么多酒了。”伸手就要将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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