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郎掳秋(凤凰丫鬟)(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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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郎掳秋(凤凰丫鬟)(寄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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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忙是不成问题,可是我怎麽晓得那个告诉你的人人品好不好,说不定存心要诓你。」她隐藏笑意地诱吐实情。

    小姑娘的心事不难理解,稍一使点小手段就露了馅。

    「不会啦!白大哥人很好,绝对不骗我。」她不设防的说道。

    天真的人较无忧。「咦!你口中的白大哥是我所猜测的那一位吗?」

    希望猜错了,一个没啥前途的赌徒和千金小姐?!

    不过情形满雷同的,三小姐和姑爷就是一对突兀的组合。

    「啊——」她惊觉失言地连忙捣住嘴,可惜为时已晚,白纸似的表情透露了一切。

    「我以为你们八竿子钩不上关系,他是个烂赌鬼。」为了更确定心中所想,她刻意抹黑某人。

    「才不是呢!白大哥的赌技非常好,很少输人。」她眼中闪著崇拜和爱慕。

    辛秋橙顿时明了了,暗自苦笑。

    「我记得你大哥不是口头上将你许给九云了。」她真想装聋作哑不做息事人。

    白绿蝶立即苦恼的扁扁嘴。「人家才不要嫁给九云哥,他太风流了。」脚踏两条船还举棋不定的人最没品了。

    「风流者往往是痴情汉,你多做考虑一下,也许他是最适合你的人。」虽然她怀疑自已的说法。

    「哎呀!狗改不了吃屎,兔子不吃窝边草,他烂透了,根本痴不了。」她以偏概全的予以声伐。

    白绿蝶厌恶的表情表露无遗,当心目中充斥著另一个男子的影像时,其他人的好再也入不了眼,昔日种种的宠溺都成了今日变调的虚伪。

    她不是喜新厌旧,而是压根不认为秦九云会是她未来的夫婿,自然移情得毫无愧疚感。

    女孩家求的不外乎是一份专心而执著的呵护,谁甘愿屈就三心二意的对待,尤其是在有所比较的情况下,稍有理智的人都会挑肯定的一方。

    不爱道德规范,这些时日的放纵叫她学会了一件事:女人也可以是商界的佼佼者,不必依赖任何人生存。

    所以,她要脱出大哥的掌控,成为自已的主人,不接受无意义的婚姻指配,只想与爱自己及自己所爱的人相守一生。

    破除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迷信,有大嫂的例子在前,相信她也做得到。

    「绿蝶,你太偏激了,九云也有他好的一回,留点口德日後好相见。」人情义理对这小女孩而言仍是太沉重。

    她也晓得自个儿说得毒了些。「人家只是不想嫁他嘛!大嫂应该了解被迫嫁人的痛苦。」

    「这话别叫你大哥听见,不然可是一顿好打。」震天可不高兴有人老是提起此事。

    「大嫂心地最善良了,你帮我息息事。」她双手合掌的恳求著。

    「你该自己向你大哥请求,你不再是个童稚黄儿,该为自己决定的事负责。」她试图有转圈馀地。

    不是她嫌弃白茫赌徒的身分,而是怕影响绿蝶日後的闺誉。

    凡事要看长远,不可急章就义。

    「大嫂当真要见死不救,你明知道大哥只会骂我不守闺训。」白绿蝶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辛秋橙好笑的一喟。「真是叫你们白家人吃定,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我。」

    「大嫂是同意帮我向大哥求情喽?」她一转哭脸地微露期盼。

    「尽量试试!成不成还是未知数。」她的心越变越软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因怕她泪淹晓风居。

    「哇!大嫂英明,大嫂睿智,我最崇拜大嫂了,真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她当这件事已水到渠成了。

    白大哥说只要大嫂肯出面,天下没有摆不平的事,果真是如此,她太兴奋了。

    贵人?是龟人吧!只想躲在龟壳里不理世事。「小心点,别把房子拆了。」

    「人家高兴嘛!」她眼尖的瞄到一只漂亮的胭脂盒,蠢蠢欲动。

    「喜欢吗?」

    辛秋橙不爱涂涂抹抹,大部分珍贵的上等花粉、胭脂都懒得去看一眼,顶多试试味道和颜色如何,没多久就置之不理了。

    而尽管她不断推拒、抗议,但各式各样的梳妆用品依然只增不减,她都开始要忧虑无处可放了。

    既然现成的有人喜欢,她就顺手送份人情,免得看久了生烦,一一往屋外扔去,浪费了这些女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东西。

    「好艳的颜色,我擦起来一定像唱大戏的旦角。」她想试又担心不适合。

    「绿蝶是个标致的大姑娘了,抹在唇上铁定迷死一干男子。」辛秋橙取笑地打开盒盖。

    一抹艳红如赤的光芒倏地一闪。

    她含羞带怯地露齿一笑。「讨厌啦!大嫂最爱取笑人家了。」

    「是实话,瞧你美得像朵正要盛开的芙蓉花,鲜少有人不醉倒在你的花容月貌之下。」她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和大嫂比起来逊色多了,你是出尘仙子,人家是临江小花。」她想要更佳的容貌。

    两人各有不同风味的美丽。

    辛秋橙的飘逸脱俗宛如立於水中的洛神,清艳无双,才情出众,容耀秋菊,华茂春松,若轻云之蔽月,似流风之回雪,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灼如芙蓉出绿波,使人忘形。

    而白绿蝶人如其名,像只飞跃在花丛间翩翩起舞的罕见绿蝶,活泼中带著娇媚,天真无邪得叫人移不开视线,心儿随之飞舞。

    但,人心是不足的。

    石崇富甲天下嫌身穷,嫦娥揽镜说貌丑,这都是同样的道理。

    多还要更多,好还要更好。

    「半抹晓烟笼芍药,一泓秋水浸芙蓉。你该为自己的好容貌感谢上苍美意,未赐予你无盐貌。」

    白绿蝶惊恐地咧齿一吸。「大嫂别吓我了,我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容貌。」

    她才不当无盐女,貌丑德美有何用,世人哪瞧得见皮相下的心。

    「懂得知足才有福,来,我帮你匀匀胭脂。」辛秋橙手巧地为她上胭脂。

    以前是伺候著娇贵的王爷女,为人梳妆打扮是驾轻就熟,三两下就妆点出一位粉雕玉人,随意地挽了个妩媚的髻形。

    凭镜独照的白绿蝶惊喜地一瞧再瞧,她没想到上了胭脂的脸蛋更显得俏丽动人,抿抿唇地以舌轻舔。

    「你好厉害呀!大嫂,随便一弄我都快认不出原来的自己。」真的好美,细斑都盖住了。

    「七分装扮三分美,只要肯多费点心思,野花野草也入得了厅堂。」辛秋橙挖苦她刚才的自贬。

    她娇嗔地圆睁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就会嘲笑人家,我……」

    一阵反胃的异样感叫她曲身抚著,然後是火烧般的灼痛侵蚀内腑。

    「绿蝶,你怎麽了?」脸色好白,可嘴唇却泛著异常的紫色,越来越深。

    「我好痛……大嫂……痛……」白绿蝶痛得趴在梳妆台上说不出话来。

    「天哪!你……你中毒了。」她心慌地思索著解毒方式。

    「我……呜……我快……死了……好痛……」五脏六腑似在翻搅。

    「不会的,我一定会救你……」她想起八王爷馈赠的清心解毒丸。

    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会儿,辛秋橙终於在底层的抽屉里找到白玉瓷瓶,随即倒了两粒黑色药丸往她嘴里塞。

    「快去请堡主来,就说小姐中了毒。」怎麽办,唇瓣全黑了。

    到底王爷的药有没有效?

    「是——」

    一旁的侍女为突发的情形慌了手脚,急急忙忙地向外奔去,途中还跌了好几次跤。

    一时间,人心惶惶。

    「发生了什麽事,绿蝶为何会中毒?」

    望著已陷入昏迷的胞妹,一脸严肃的白震天不禁感到痛心,在白家堡内居然有人下如此阴狠的毒,活生生地折磨人的肉体。

    向来不甚重视的小人儿正迅速失去生命力地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小脸犹如白蜡,紧闭的双眸发不出灼灼光辉,他竟觉痛心地想手刃伤她的人。

    即使他从不愿给予兄长应有的关怀,但是手足之情仍是无法抹煞,看她难受地拧皱五官,心如身受地感到一丝愤怒,这是不该发生的事。

    敢在堡中为非作歹,此人若不是胆大包天就是活得不耐烦。

    可是,为何挑中最无害的绿蝶呢?

    有种莫名的怀疑油然而生,她是在晓风居中的毒,难道对方要的是秋儿的命?!

    很快地他得到证实。

    「震天,我想这盒胭脂被人下了毒。」辛秋橙以银钗一试,瞬间转黑。

    他心头一惊。「你没用它吧!」

    「我不爱擦红抹绿,所以一直搁在梳妆台没动用。」她忧心地为白绿蝶擦拭冷汗。

    「老天保佑,你没事。」他不能说没有私心,庆幸她的安然无恙。

    他不能想像少了她的日子,那是炼狱般的折磨,虽生犹死。

    辛秋橙内疚地蒙上愁色。「她是替我受过,我於心不忍。」

    「不要担心,绿蝶会平安无事的度过危险。」口中说著安慰话语,他实则心里忧虑不安。

    「希望如此。」她镇静地稳下心。「大夫,她要不要紧?」

    年过半百的郑老脸色沉重地诊著脉,不甚乐观地摇摇头,开了几帖减缓毒素扩散的方子。

    「幸亏及时吞服了清毒的药丸,要不然这条小命就不在了。」可怜的小女娃!

    「那她的毒……」

    「老夫无能为力,解毒不是老夫的专长,或许宫中的赵太医能查出毒因。」

    「你是指赵鹤寿赵太医是吧!」夏儿在宫中,她可以帮忙。

    「对,就是他,赵太医专研奇毒怪症,你知道宫中离奇死亡的嫔妃、宫女太多了,总要有个预防。」他一口说出後宫争端。

    她苦笑著。「我了解。」

    「你们尽快找赵太医来解毒,我的方子最多只能拖三天,再迟就……」未竟之言充满无奈。

    毕竟世上的毒有千百种,而能下在胭脂盒里的少之又少,肯定阴毒难解。

    「多谢大夫的指引,我们会找个人入宫设法。」八王爷吗?似乎有点纡尊降贵。

    「嗯!记得三碗水熬成一碗,火别太剧。」他不多问地背起医箱离去。

    送走了大夫,白震天存疑的问道:「你心中可有进宫求医的人选?」

    「我想回府拜托八王爷……」她还未说完,窗外便闪进一条人影。

    「我去。」

    来者高约六尺二,一身灰白色衣衫,神色冷肃地走向床边,执起趋向冰凉的手心,眼底有深沉的哀痛。

    一个陌生男子无礼的举动引起白震天的怒气,正欲上前予以教训时,身侧的佳人伸手一拦,以眼神阻止他的妄动,小声地在他耳畔一喃。

    「绿蝶在中毒前请求我一件事,他是其中之一。」她没料到他会来。

    「什麽事?」绿蝶几时认识个会武功的江湖人士?为何他毫不知情?

    她语气深重的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两情相悦。」

    「所以她才来求我摆平息事。」她轻慨地走上前。「白先生,你要入宫请出赵太医吗?」

    他头也不回的注视著床上沉静的人儿。「秋儿,你我不是外人,用不著客套,还是照以前的老绰号唤我吧!」

    「什麽不是外人,他在说啥鬼话!你们认识?」脸色一沉的白震天冲上前挥握拳头。

    「别紧张好不好,他叫白茫,是八王爷府的赌技士,我们都跟著三小姐唤他白板。」都什麽节骨眼了还打翻醋桶。

    「喔!」他微窘地一咳。

    「救人要紧,别多说了。」

    辛秋橙取出一块丁夏彤留给她的通行令牌交给白茫,感伤地望了气息微弱的白绿蝶一眼,感叹人生无常,原本活蹦乱跳的生命如今只剩一息尚存,叫人心疼不已。

    一堆胭脂水粉置之不用,偏个不凑巧拎了盒渗毒的夺命胭脂来匀,真是个冤字。

    不知来不来得及挽回一条无辜生命?

    「蝶儿就麻烦你照顾了。」白茫态度慎重地向辛秋橙一颔首,轻轻地放下已有些暖意的小手。

    「应该的,我是名震京城的‘息事’丫鬟,没有什麽事摆不平,你尽管宽心。」她收起轻愁为他打气。

    「嗯!我入宫了。」

    如来时般无息,他悄然地消失在众人眼前。

    白震天拥紧忧心忡忡的辛秋橙,用力一按地渡予真气,不希望她因自责而过劳,伤了自身。

    「绿蝶会没事的,她不会有事……」她低喃著,一心祈求老天保佑。

    完全无所觉的白绿蝶静静地躺著,一双蛾眉始终扣锁著,偶尔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不只是唇,连一张秀丽清妍的玉容也微泛黑气,逐渐地往心窝流去。

    「为什麽没人通知我蝶儿中了毒,你们非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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