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老公有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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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老公有点小-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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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澜溪!”沐晚夕猛的打断她的话,眼神里除了泪水还有无穷无尽的恨意,几乎是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到季澜溪的面前,双手已经紧紧的子掐住她的脖子,“我杀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恩泽?你怎么可以……”

这些年逐渐愈合的伤口猛然的再次裂开,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她几乎不敢相信,季澜溪可以如此的残忍,冷血。她也是一个母亲,她怎么可以,可以把只有几个大的恩泽做成了戒指?

可怜她的恩泽,受尽了那么多的苦楚,为什么,为什么连死也要他死这么不得安宁?!

“咳咳……沐晚夕……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季澜溪没想到她会失控竟然要杀了自己,双手紧紧的掐住沐晚夕的手腕,蓄长的指甲划开肌肤,鲜红色的血珠缓慢的渗出来……

“你才是疯子,你是恶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恩泽……你怎么可以?”

理智的那一根神经彻底的断了,在她陷入情绪最低迷,反复靠近死亡时是恩泽让她找到了生存的希望,恩泽是她的温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救赎与阳光,可是季澜溪竟然把恩泽偷走了,竟然把恩泽做成了她儿子的求婚戒指送还自己。

这多么的讽刺,又多么的荒唐。

“疯子……咳咳……”季澜溪被她掐的没办法呼吸,脸色涨红,呼吸凌乱,抓住她的手指狠狠的掰着她的无名指,手指摸索到她的戒指时,沐晚夕猛的松开手,“不要再碰我的恩泽!”

季澜溪趁机跑出书房,毫无优雅高贵的姿态,惊慌失措的大喊,“来人啊……沐晚夕要杀我……沐晚夕要杀我……”

沐晚夕疯了,追出去,在楼梯道抓住她,手指再次掐住她的脖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是真的想要杀死季澜溪。16017409

完不相水慕。清冷的眸子此刻是嗜血的红,残忍而冷漠;手面的青筋凸起,脸色却是如死的苍白,她的恩泽,她的命死后不得安宁,被季澜溪这个女人糟蹋了。眼角不断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沐晚夕却觉得这个世界冷极了,冷到了骨子里去。

她要杀了季澜溪,她必须杀了这个女人。

必须要为恩泽报仇!

银色的戒指泛着淡淡的光,不是在嘲笑她这个做母亲的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还是在可怜她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任由人宰割。

这是让她从地狱爬出来的恩泽,是她怀胎九月生下来的孩子,她与他是这样的贴近,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沐晚夕忽然疯狂的笑起来,笑容阴森恐怖,笑着笑着,忽然就松开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左手,哭的不能自抑,想是一个人的灵魂从高处堕落,被无数人贱踏在脚底。哭的像是有人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哭的仿佛是有人硬生生的将血脉相连的心脏摘走,那样的凄凉,那样的破碎不堪,仿佛将她此生的力气都倾注在这哭声里。

季澜溪站在楼梯口呆怔,一时间忘记了逃跑。在沐晚夕的哭声里,敛眸心情沉闷,“所有的骨灰都在戒指里,一点都没浪费,所以……“

“谁准你这样做的?”她的声音刚落下,沐晚夕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沙哑的平静,深刻的像是从骨子里弥散的,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令人畏惧。

“把他埋在土里,难道不比在你身边好?”季澜溪深呼吸一口气。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力气大的惊人,眼神冰冷而残忍,在季澜溪痛的皱眉时,沐晚夕的心却是在滴血,可是她笑了,笑意中泪水湿了脸颊。

“季澜溪,我未来的好婆婆,瞧瞧你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瞧瞧你对我的恩泽做的好事!就算他不是安臣的孩子,可你也是一位母亲,你能容忍别人这样对你的安臣吗?你让我的恩泽尸骨无存,你让我因为失去恩泽彻底疯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

季澜溪想要再说一句话,沐晚夕却更加的用力,她再也不想听这个女人说一句话,嘴角扬起自嘲的笑容,凄凉而绝望。

这一生,她受了太多的伤害与痛苦,失去两个孩子,被活生生的抽骨髓,送进精神病院,满身的伤痕,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了。此刻痛苦的长河已经将她深深的掩埋了,谁也不能救赎她,谁也不能。

恩泽死了,尸体不翼而飞,她疯了,不吃不喝,见到孩子就发疯的抢过来。曾经季澜溪把她再次送还给了精神医生,她被绑在床上,再次被注射不同的药物,让她常常沉睡在梦境里,可半睡半醒之间她能听到尖锐可怕的声音,她能看见满身是血的小孩子朝着自己走来,要自己偿命。

她今生什么都没做过,一再的退让与释然却成为陌生人一再伤害自己的筹码。

被丈夫利用背叛的人是她,被至亲出卖伤害的人是她,被好朋友折磨放弃的人是她,被爱的人欺骗的还是她。

命运似乎从来都没有眷顾过她,也没有放过她。

这多么的不公平啊!她到底做错什么,值得季澜溪这样残忍的折磨她?

“你知道吗?无数次我噩梦醒来时我都会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找到把恩泽偷走的凶手,我要杀了他!可我在知道这个人是你时,我不断的告诉自己,只要你把恩泽完完整整的还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因为你是安臣的母亲!可是你竟然让他尸骨无存,你竟然把他做成戒指让安臣送给我?季澜溪,你真的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杀,杀了我……安臣……安臣会恨你一辈子……”季澜溪眼眶满是血色,艰难的开口。

“那我们就一起死。”话语冷漠到骨子里了,“我杀了你,再用我的死向安臣赎罪。”

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坚持下去,因为她不甘心,不甘心这样一直被人肆意的伤害,不甘心被掏空的自己只能拿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无可奈何。

痛不欲生,万箭穿心,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明白,了解她的苦楚,从来都没有。

死亡于她,更像是一种救赎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4)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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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季澜溪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神恐惧的看着沐晚夕,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的疯狂。残璨睵晓

“放开你……呵呵……”沐晚夕逐渐的抽离了手,冷冷的看着她,“我放开你,我不杀你!杀了你只会去骚扰到我的恩泽。你不是最宝贝你的安臣吗?你让我失去恩泽,我就让你失去安臣,我要安臣为我和恩泽陪葬!我要让你孤独终老,无人送终……”

“不要……”季澜溪脸色如死灰般苍白,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你不能这样对安臣!他那么爱你,是他救了你,你疯了也是他把你接到身边体贴细心的照顾!你不能这样伤害他……沐晚夕你不能恩将仇报!!”

“你儿子是人,我儿子就不是人吗?你失去安臣会痛,我失去恩泽就不会痛吗?季澜溪,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怕什么,顾及什么吗?我也要你尝一尝什么叫做地狱的滋味!”沐晚夕用力的甩开她的手。

只是纠缠之间季澜溪没有站稳,跌下楼情急之下抓住沐晚夕,没抓住她的手却只抓下她无名指的戒指,连人带戒指“嘭”“咚咚咚”的滚下楼。

一切发生的太快,沐晚夕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满脑子只有恩泽。

季澜溪滚下楼梯头撞击在地板上,撞的很响,鲜红色的血液沿着额角迅速的流出来,引来了所有人的惊慌。

“太太……”

“妈……”

一道声音是管家的,一道声音属于从外面刚回来准备接沐晚夕去民政局注册的程安臣。

乱七八糟的声音嗡嗡的响起,他们各自叫嚷,有叫医生,有愣住的。

沐晚夕愣愣的走下阶梯,仿佛全世界的光都消失,全世界安静了。她什么都感觉不到,茫然的目光只是寻找着那枚戒指。

在阶梯的拐角找到安静躺着的戒指,银光依旧,沐晚夕缓慢的蹲下身子,眼眶的泪不断的往下掉。捡起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呵护,自己是多么失败的母亲啊。接二连三的让自己的孩子受伤,无法保护。

程安臣本来心情还不错,想到不久就可以和沐晚夕在法国重新开始,他是真的高兴。可是他没想到一回来迎接自己的竟然是这样惨不忍睹的一幕。

当他听到母亲的尖叫声事进来看到的是母亲满脸的血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沐晚夕呢?她蹲在楼梯口,低着头呆滞的眸光满载着泪水看着自己攥成拳头的手。

谁也没想到沐晚夕竟然这样残忍,把季澜溪推下楼,还枉顾一切只是蹲在一旁。此刻沐晚夕在他们的眼里被贴上了“冷血”的标签。

没有人看得懂她眼底的痛苦与挣扎,也没有知道她千疮百孔的心此刻血流成河。

愤怒与沉重的痛苦在安臣的心里膨胀,他一步步的走近她,在她的身边停下脚步。

沐晚夕极其缓慢的站起身子,骨子里都是凉的,嗓子口仿佛被什么堵住,眼泪在眼眶里堆积,倔强的打转,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安臣,你可知道,你救了我,你的母亲却把我推进地狱,她抢走我的恩泽,她让我的恩泽尸骨无存,尸骨无存。。。。

“我妈的脖子怎么回事?”他很冷静的问她。

“我掐的。”

那深红色的淤痕,显而易见,程安臣进来就看到了。

“为什么推她下楼?”    完不相冷澜。“我没有……”

“啪!”

话音还未落,安臣的一巴掌无情的甩在沐晚夕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

于是,眼泪就那么的,措不及防的划落下来。安臣的力道很重,牙齿磕碰破内壁,鲜血从嘴角缓慢的溢出。眼泪席卷的瞬间,沐晚夕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冻结了,整个世界一片漆黑与冰冷。

他问她,为什么要推他母亲下楼?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因为你母亲抢走了恩泽的尸体,还把他的骨灰做成了戒指让你送给我,因为你母亲利用恩泽来逼我嫁给你,因为你母亲要N&I的百分之十股份……

千言万语,她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告诉他,可是他会相信吗?他们相处了三四年的时间,他给她解释的时间却不相信她的答案,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她终究是知道了,他!不!信!自!己!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推季澜溪下楼的,连同他也相信着。好吧,就是她推季澜溪下楼的,连自己也这样相信着吧。

因为她是真的想过要杀了季澜溪。

前一刻,她本来可以和他去注册结婚然后飞往法国,开始新的生活。

一转身,原来她已经从天上摔到地上。

程安臣弯腰要抱起季澜溪时,沐晚夕麻木的声音响起,“能不能把你的戒指给我?”

程安臣怔了一下,凝视她的眸光幽邃而复杂,片刻停顿后将戒指脱离手指,没等沐晚夕伸手过来拿,手指松开戒指“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滚向了拐角处。16017409

沐晚夕怔怔的看着他,含着泪的笑了笑。安臣,你可知道你摔掉的不是一枚戒指,你摔的是你曾经抱着的呵护的恩泽,你摔的是我的恩泽。

程安臣弯腰抱起季澜溪走向楼上,沐晚夕转身走向戒指,弯腰捡起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再遗失了。

我没有推季澜溪。这句话卡在嗓子口反复几次都没有说出来,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包括安臣,自己说出来又有什么用。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水眸里的破碎、绝望在流尽后便是无穷的冷漠。

程安臣走到楼上忽然停下脚步,抱着季澜溪的手指都在颤抖,心中的恐惧幽然生出来。转身看见一步一步要走出程家的沐晚夕,那么消瘦、颤抖与无助,再看看自己的手,自己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他们不可能再去法国开始新的生活,再也不可能了。

沐晚夕离开的每一步都那么的沉重而决绝,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如果她回头便能看到安臣的神色有多痛苦与死寂。

只是她没有,因为她紧剩的骄傲与自尊不准许,因为她欠安臣但不欠季澜溪的。

其实她真的很累,找不到恩泽累,被殷慕玦纠缠着累,爱着他更累;如今她找到恩泽竟然更是力不从心的心力交瘁,因为她彻底失去了那个令自己安心的男子了。

她真的很想再靠一靠他宽敞踏实的胸膛,再听一听他低哑温柔的声音,然后就这样悠悠到苍老。

心底最卑微的念想终究冰冷的破碎,支离破碎的这样的疼。

幸福,这个词原来从不属于她,即便她不求爱情也无法求得一丝的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她,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

殷慕玦从酒店回来,换上病服后一直在等下午沐晚夕来看自己。特意让护士把病房弄的干净点,多准备点果汁,饮品什么的。又拿些杂志什么的,要是她来觉得无聊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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