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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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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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她看不见,可是她那淡淡清冷的寂寂的神情,依然让他觉得心里一阵无来由的心跳,他手上不敢松劲,怕她察觉出来,“烈国太子……他没打好主意就是了,九少何必顾忌他们?不嫁他们还能逼上门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倒不用,我会让他们后悔这个决定的……”她淡淡的以平稳得不见一丝波痕的声音说着,话中却满是阴谋的气息……

    第二日一早,文武百官基本到齐,站在殿内畅所欲言的谈论着,喧哗着,阿九赶在早朝前进了乾沐宫,一瞬间,大殿上的官员都把目光放在这个虽说是摄政公主,但从来没见她上过朝堂的镇国公主身上,不知今日她来上朝是何意?依旧白衣翩翩,风采盎然,却遮掩不住眼底那冷冷的酷寒。

    她眼光扫过众人的时候,他们感觉身上细细密密起了一层小疙瘩,顿时大殿内无人私语,静得落针可闻。

    燕烈寒看到阿九到来,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走到她身后,正想跟她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忽然感觉到那股难言的压力退却下去,纷纷松了口气,跪伏在地,场中除了阿九站立在那里,其余人都行三拜九叩之大礼。

    萧清言远远就看到阿九的身影,眼里滑过一道惊喜,他扬声说道,“众卿平身!”眼睛却一直看着阿九,阿九冲她淡笑一下,微微颔首,垂下眼眸。

    萧清言今日早朝一直带着温暖的笑容,这是以前不曾见到的,百官都以为他心情极好,就连以前最头疼的户部拖欠兵部欠款一事都极好说话,他三言两语就理出了头绪。朝堂上的紧张气氛顿时松懈很多。

    不一会,朝事已经差不多报告完毕。朝堂静默下来,这时,丞相谢其深站出来一步,“臣有本启奏!”

    “讲!”

    “关于烈国太子、荆国皇帝求娶镇国公主萧清歌一事,还望陛下拿个主意……。两国来使诚意非凡……。镇国公主已过二八年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谢其深站在下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旁的阿九冷笑的看着,坐在上位的萧清言面色铁青,处在暴怒的边缘……

    大殿上的百官看着皇帝的神色,惊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心里替这个倒霉的丞相扼腕,他可真是戳到死穴了……

    丞相谢其深为人比较迂腐,读圣贤书,尊儒家理,秉持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礼教观念,但秉性刚直,对朝廷也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启用他当初也是阿九的主意,本质上来说阿九是不讨厌他的,他没有做错,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他这样做是无可厚非的,但是错就错在他提议的和亲对象是阿九。

    还未等他说完,怒极的萧清言已经喝止了他的话语,“够了!朕说过了!他们娶谁都行,清歌不行!若是下次胆敢再有人提及此事,休怪朕辣手无情……”

    “皇上,臣……”谢其深硬着头皮直言进谏,连阿九都不禁摇摇头,就算他是魏征,可萧清言不是李世民啊。

    有的官员甚至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他们一致认为,这老头儿实在是活腻歪了。

    阿九抬手制止了萧清言欲冲出口的话语,慢慢踱到谢其深面前,很恭敬的颔首一笑。谢其深虽然看不起女子,可阿九好歹是公主,他也是遵从礼教的,连施一礼,但眼中还是略带丝讽刺的意味,阿九却毫不在意。

    “谢相说的极是,清歌本是女子,祖宗礼制,女子不得干政,无奈先考离去时皇兄游学尚未归朝,清歌暂代皇兄处理朝中大小政事,如今皇兄稳坐龙椅,清歌也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清歌今年十九,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清歌已是年老色衰之人,如今还有人肯花这么大代价求娶清歌,清歌理应含羞待嫁,不敢拿架才是。可这两国条件旗鼓相当,清歌该选哪个才对乾国更有利,还请谢相给清歌拿个主意……”阿九神情哀婉,小女儿姿态十足,说完还眨眨眼睛看向坐在上座的萧清言,面对这谢相的时候还是一副凄楚神态。

    萧清言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浅笑意。

    谢其深一时怔愣,他没想到这萧清歌这么好说话,完全跟别人所说的魔鬼不沾边,可这难题却转眼丢给了他,将来若是因为这和亲的问题得罪哪一国,可都是他谢其深的错,他虽迂腐,可也不是蠢人,他算是知道了,她就算不是恶魔,她也是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这……这……”谢其深现在感觉他就站在独木桥上,前有狼,后有虎,一句话说错,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阿九却不等他答话,继续说道,“圣贤书上说,女子须三从四德,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妾嫁于夫家,就是夫家之人,先生说可对?”

    谢其深点点头,他在不知不觉已经走进阿九摆好的圈套里。

    阿九叹口气,极是“为难”的说道,“众卿皆知,清歌曾经以男子之身,为父皇尽孝,为乾国尽忠,如今小有一身武艺,空有一技之长,这出嫁从夫以后呢,妾身就是夫家之人,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说的准呢!清歌虽不才,这领兵打仗还是多少可以说的上话的,若是夫家有命,清歌不得不从,这嫁于的都是皇家,唉!这人心呐,总是无底深渊,一个弄不好,咱们还有可能在战场上兵戈相见……谢相,您说是不是啊?”

    看着阿九眼底那道幽亮的光,谢其深好似一个炸雷劈响在头顶,震的他浑身发软,没错,嫁谁都不能嫁萧清歌,她几乎等于乾国的保障,千金易得,良将难求,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不顾乾国的安危,更说不定人家肯拿那么大代价求娶一个公主,说不定就是看上了这点,如果皇帝真准了他的奏,若是别国来袭,第一个被迁怒的肯定就是他自己……

    

 春宵一度

    自那日朝堂一番口舌较量后,无人再提公主下嫁这件事,荆国使者败兴而归,烈国使者却一直住在景颜宫,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这使者不走,乾国还得好吃好喝供着,不能把人家赶走不是。

    对于乾沐宫的风波,雪星辰当然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一定要见她一面才肯离开。

    阿九的房间永远都是干净整齐,家具不多,却精致典雅,满室的空气中,都弥漫着独有的清幽冷香。

    门外小太监一溜小跑,单膝跪在阿九房门前,“回禀公主,烈国太子求见!”

    阿九秀眉一挑,没有停笔,淡淡道一声,“不见,说我不在!”

    “公……公主……太子殿下说今日再见不到您,他……他就不走了!”小太监看着阿九的眼睛,吓的一个激灵。

    阿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嘴角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不走了?那他预备如何啊?”

    正说话间,门口已经传来一个清澈如清泉流水的声音,“我只想见你一面……”后面的小太监一脸的惶然的追着他,“太子殿下,您不能擅闯啊……”

    转眼就到了阿九书房的门口,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阿九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如今这后宫,镇国公主最大,敢惹她的目前还没出世。

    阿九看着那小太监诚惶诚恐的模样和一脸哀伤神情的烈国太子。淡淡一笑,“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下去。”

    目光转向雪星辰,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这么一霎那,他竟被她这目光刺痛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感觉,几乎令他乱了方寸,他早就想好的一篇话在唇边,可是竟然说不出口,“阿九……你,我……我真的爱你,我不是想利用你,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

    阿九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唇边的笑意四散开来,那笑却没有一丝一毫浮上眼底,“你爱我?那你尽可以直接提出和亲,那么优厚的代价,不得不让我认为你另有目的,不要说你对我一见钟情,那样的谎言骗骗别人行,在我这里不好使……”

    她眼中的疏离几乎让他的理智崩溃,他用力把她揽入怀中:“阿九!”她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他眼睛直视着她,不躲不避,只听“啪”清脆一声,他的脸上缓缓浮起指痕,她这一掌用了不小的力量,若非他习武之人,这一巴掌至少要将他打晕。他紧紧扶住她的脸,“阿九!”他的吻狂乱而热烈,劈头盖脸的落下来,阿九内心里有一种厌恶到极点的恶心,转身闪躲,他力气大的惊人,死死抓住她的手,情急之下阿九用力一咬,腥甜的血液充满口腔,他吃痛的瞬间放开她身体,阿九恼羞成怒,一掌劈下,他却站在原地,闭上双眼,一行清泪滑过脸庞,眼看就要劈向他天灵盖的手掌在他头顶蓦然停住。

    他身体僵在那里,阿九胸口剧烈起伏着,目光象冰刺一样贯穿着他,雪星辰反而镇定下来,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没办法忘了你,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模糊的泪光里,阿九的脸遥远而迷茫,从前的一切,二百多个日日夜夜,那样的美好,到了今天,一切都是枉然,她说过她喜欢他,可是到了今天,他们之间的一切化为乌有,只剩他一人在寂寞中相思,相思中痛悔。

    他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指,一点点向他喉咙移动,阿九的手在抖,她从来没有这样软弱过,她头有些痛,脑海中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他的瞳眸中只有她的影子,那样深情,那样眷恋,“你掐死我吧,不用很用力,轻轻一捏,它就会碎掉,你杀了我吧……”

    阿九眼中划过一丝怜悯,猛的收回手,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走吧……”

    这眼中的幽光却被雪星辰尽收眼底,他猛的推开她,眼泪汹涌而出,他冲着她吼道,哽咽嘶哑,“你可怜我?你凭什么可怜我……”

    他慢慢的跪在阿九脚下,抱着她的腿,双肩颤动不已,“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爱我……只要你爱我……只要一点点就好……一点点……”

    阿九身子一震,就象一声响雷在耳边炸响,她的手瞬然颓下,脸上的表情迷惘的象是没有听懂,眼里闪过惊诧,迟疑,哀伤……复杂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在想些什么。

    她嘴角微动,迟疑的伸出手去,落在他颤抖的肩膀,他的脸埋在她双腿之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滚烫的热泪浸湿她的薄薄的裤料,烫伤她的肌肤,他扬起满是泪痕的脸,目光几乎是哀求的,一国太子,天下美女坐揽入怀,她不懂她到底哪里吸引了他,他舍弃自尊,抛却矜持,这样低三下四祈求她,阿九心一软,那种细密如丝的抽痛一波一波袭来,千丝万缕,缠的她透不过气来,她嘴角一动,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雾隐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怔在当场。阿九眸中的迷茫一闪而过,余下的只有清明,就这样迟疑的一霎那,他全部看在眼里,最后一丝希望便如风中残烛,微芒一闪,兀自燃成了灰烬,他全身冰冷,再无一丝温暖。他艰难的挺直身子,几乎费了全部的力气才站起来,看着阿九,说的极慢,可是一字一句极是清晰,“阿九,我的过错,我来承担,我不会放弃你的……。绝对不会!我说过,永!不!相!负!”深深看了她一眼,掉头离去。

    阿九看着他孤独的背影,头隐隐作痛,她扶着脑袋,轻轻晃了晃,雾隐忙走到她面前,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头又痛了?”雾隐感觉到阿九抓住了他的衣襟,他心神一荡,一把将她抱起,阿九下意识的挣扎一下,雾隐收紧胳膊,阿九抬头看到他倔强的眼神,便不再乱动,雾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抱着她走进卧房,轻轻放在床榻上,顺手扯了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又像是想起什么,伸手去把她靴子脱下,阿九动了动脑袋,系在头上的丝带顺势滑下,一头乌发凌乱的铺陈开来,仿若光泽流转的上好丝锦,让人仍不住伸手触摸。

    雾隐的气息她很熟悉,阿九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雾隐幽亮的眸笼上一层晦暗迷离的光泽,仿佛被什么驱使着,他伸手缓缓覆上她的发,幽亮顺滑,丝丝成缕缠绕着他的手,白皙的手指在乌发间穿梭,分明的黑白却奇异的协调。

    她微合着双眸,优美的轮廓流转出沉静的美丽,魅惑人心。

    他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的脸,深邃的双眸变幻不定。

    雾隐轻轻的脱下鞋子,和她的放在一起,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却让人倍感温馨。

    他揽过阿九细软的腰肢,她嘤咛一声,转过身去,雾隐轻笑,把头埋在她如云的秀发中,深吸一口气,入鼻的是沁入肺腑的幽香。

    他想要,想要更多,什么是人生最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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