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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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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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言再喂了他氟呱酸以後,情绪不是很好,看著黑诺心底有忧有愁、有怜有惜。黑诺就是不愿意他担心自己身体,才想隐瞒他的,太知道自己一声咳嗽施言就如临大敌,黑诺觉得施言呵护自己如小婴儿一般。黑诺荒芜的心田已经被施言开垦为一片绿洲,那是施言的心血浇灌出的黑诺的新生命,所以天然而成的衔接了俩人的息息相关、休戚与共。
  
  靠躺在床边,施言枕著自己手臂:“是不是因为昨晚才又病了?”
  对黑诺来说,昨天的事情无论生理、心理上都不是愉快的,但是他舍不得施言去承担他的病因:“不是,根本没关系。”
  施言翻过身面对他,两眼热忱:“今年你打算考什麽学校?”
  “想去C大或者D大(重点大学)。”
  “还有吗?”
  
  “普通的?普通的我还没有想。”
  “没有考虑其他的重点?”施言自然不痛快。
  “没有,这2个地方是我最想去的。”
  “不错,估计我们几年都不会见面了。”阴邪地发泄不满,不满黑诺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他。
  
  黑诺被点醒,他一直都是渴望考上一个离家远的好大学,“离家远”是他潜意识里就默认的选学校的标准。施言的冷语,他才想到这一点:4年的离别。一时也怔忪考虑这个问题。
  “第一志愿:A大(施言同城市重点大学)。”
  “我、”黑诺犹豫,他觉得不够远。
  “我什麽我,你指望我每月坐几次火车,支援铁道部呢?”
  
  黑诺迟迟不表态,其实是在想离那麽远,施言去看他,不知道有多辛苦。施言则是以为他不愿意,所以恶声恶气地威胁:“你要是去了其他学校,老子一次也不会去看你。”接著又觉得这样不大好,立即换上谄媚哄黑诺:“你去A大,我天天去看你,象咱们高三那样天天陪你。”
  
  黑诺被他这样厉害的变脸技术弄得哭笑不得,嗔斥他:“高三你也没有天天陪我在一起啊?不就是上学、放学嘛?”
  “少爷,那是你自己跑文科去的,我可是问了你以後才选的理科。”
  这个是黑诺理亏,所以赶紧打断他:“谁说这个了。”
  
  “那你的意思是放学後?放学後我没有陪你一起吃?一起睡?”施言移近点搂著黑诺:“嘿嘿,现在我不是陪你睡了嘛。一会还陪你一起吃午饭。”
  黑诺拉开他手:“你不陪你那些哥们?”实际上黑诺到嘴边硬是转折为“哥们”而不是“女朋友”。
  
  “我保证天天看你。”施言如小狗看见骨头一样扑到黑诺身上耍赖:“来A大,来A大,大不了,我天天陪你吃、陪你睡。”施言贼贼地笑。
  “不去。”看见施言那种笑,黑诺第一反应就是嘴上拒绝,心里却是脉脉的温情。
  
  施言笑容即刻收敛,绷了面孔:“除了A大,你哪里都别想去。”
  “为什麽?因为你要做那事?”黑诺笑容也消失。
  施言手一下就举起来,才挥出一秒就骤停於半空,脸红了,脖子粗了,手握成了拳头,捏得死死的,最後一拳砸在床上:“操!”
  
  起来,背床而立。等再逼近黑诺,施言明亮双目两簇火焰,近在咫尺气息都喷在黑诺面颊,阴森森艰涩而言:“在你眼中,还真把老子看成流氓了。我操!今天我就告诉你,A大是你唯一的路,老子不想象这几个月,总想著你却见不著。”哼哼冷笑数声:“放心,我一根手指都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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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言看待二人之间的私密:他认为自己应该是黑诺最亲的人,黑诺於他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这样的亲昵存在於他和哥们之间是不合理的,而和黑诺呢,则是既合情又合理。虽然他进入黑诺身体,好象是单方面得到享受,可是平时黑诺在他手里一样是得到高潮,并且承认他是喜欢的。
  
  再者,录象中那女人的这个器官接受男人,同时前面还接受著另外的一个人,却浪得厉害,叫得欢畅,看起来是舒服得欲仙欲死,所以施言认为黑诺的疼痛反应是因为他的无经验,是相当於大学寝室里讨论处女开苞的情况,多做几次开发出来,就会食髓知味了。总之他大学里学到的半调子的“性爱宝典”,对情事就只有这样的理解水平。
  
  所以施言心中与黑诺的亲昵是双方获益的,同时又见证著双方凌驾於别人对对方的重要。黑诺一句“因为要做那事”,就好象是给了施言耳光一样,把施言对他的牵挂与思念,直接看做为了那下流事而要他考在自己身边。施言赌气要他看看、证明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麽。
  
  施言双手支撑床沿,黑诺正正地面对著他,无一遗漏地接收到那眼底的怒气、失望、嘲讽。
  
  当施言说到总想著黑诺又见不到时,黑诺就知道施言不是为了那个原因才要自己在身边的,等最後一句带著讽刺地“我一根手指都不碰你”的时候,黑诺又惭愧又难过。去年高考报志愿,他们之间没有这样事情呢,施言也是要两人学校选在同一城市的,今年自己就这样小人之心地去误解他。
  
  弟弟在外面叫他们去吃饭,饭桌上都摆差不多了,黑爸爸和五哥都招呼著施言坐,四哥自从单位换了以後,介绍对象相亲的络绎不绝,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没有在家。黑诺坐到凳子上以後,冷硬的登面要他欲站又皱著眉头轻坐下去,那里的红肿不算严重,但是这样压迫著,还是比躺著痛。
  
  施言看了他一眼,问他弟弟:“有坐垫吗?”
  
  弟弟以为施言嫌凳子凉,就给他拿了一个,施言递给黑诺:“你发烧,坐著凉吧。”
  
  接过垫子的黑诺道谢并且对他一笑,施言没回应,转过去和黑爸爸、五哥说话。应该说还是家常菜,就是多了点,还多了红烧肉和鱼。施言很自在地和大家聊天,和五哥交流大学生活。说实话,施言象是这家庭中一员,黑诺象是看客。施言在相谈甚欢的同时,也注意著黑诺呢,发现他还是只拣自己身边的菜吃,根本就没有夹过肉菜。
  
  心里又酸又疼的施言挑了一快瘦的红烧肉放黑诺碗里,他记得黑诺说过不喜欢油腻,否则他自己就爱吃那种五花的地方。吃完饭黑诺本来还要象往日收拾厨房,妈妈说他发烧要他们都进屋去,这里不要他们管。
  
  回到房间,施言把温度计甩了几下,要黑诺再量体温,黑诺看著他递过来的温度计却不接。施言等了一会,含笑弯下身子:“要我动手?”
  
  黑诺不吱声,施言笑意加深,坐到他边上:“我动手了?”
  
  黑诺仰脖对视:“你说不碰我一根手指?”
  
  “美得你!我不碰你‘一根’手指,我碰你十根手指。”拉了黑诺:“过来!抬胳膊。”
  
  抬起一边胳膊,把温度计夹在腋下,再抬头,已经板不住脸,目光相遇,二人都哈哈笑起来。笑够了,施言说:“和我一个城市不好吗?见面也方便,周末你还可以来我们寝室住,我抱著你听他们胡侃,特有趣。”
  
  “那你以後不用陪女朋友?”黑诺还是问了出来。
  
  “女朋友?有你这少爷在,我哪有时间找女朋友,伺候你还来不及呢。”
  
  黑诺是知道了,今年的高考可以只填一个学校了。
  
  下午黑诺看书做题,施言睡午觉,然後才走,告诉黑诺晚上早点睡觉。
  
  星期一黑诺虽然还是有低烧,并不觉得什麽大碍,就去学校了。升旗仪式回来,座位上多了个棉垫,正奇怪,留在班级做值日的同学就告诉他,施言来过了。黑诺坐在轻暖的垫子上,嘴角写上幸福。拿第一节课的书本,碰到圆桶样东西,保温杯,打开热热的牛奶香气扑鼻。
  
  快到春节了,弟弟们又回姥姥家去了,黑诺是有一天中午无意间对接他放学的施言提到了,结果施言晚上送他回来的时候就问他几点睡觉。黑诺一般11点就睡觉了,施言告诉黑诺11点门口有东西给他。黑诺才不上他故做神秘的当,11点洗漱完就打算休息了,又按耐不住披了衣服去院子里开门,门口什麽都没有啊。才想关门,就听见墙角暗笑:“还以为要吃闭门羹了呢。”施言闪身出来。
  
  进房以後,施言动作迅速就脱好了衣服钻进被子,黑诺看得眼睛都直。
  
  “还不上来,等什麽呢?”
  
  “你睡觉?”
  
  “废话,快进来。”施言掀起被子一角。
  
  黑诺哦以後,关灯才脱衣服上床。才一进去,就被抱进温暖胸膛,施言把头俯在黑诺肩窝里,使劲的蹭蹭,吸吸鼻子嗅嗅。
  
  “你属狗的?嗅什麽?”
  
  “嗅你臭不臭。”
  
  “你才臭,我刚刚洗了。”
  
  “不臭,香的,嘿嘿,我也是香的,来前我洗了澡的。不信你闻闻。”
  
  “不闻。”
  
  “我要闻,你刚刚洗什麽了?我检查洗干净了吗?”手就象有意识,一捞既是。
  
  “别弄,明天上学呢。”
  
  “知道,就摸摸。”施言手钻进了黑诺衬裤里:“你睡,醒了就叫我,我要赶在我爸妈起床前再溜回家。”
  
  施言握著黑诺的命根子,又不安分。难免被他越摸越大:“你要我怎麽睡?”
  
  用自己已经挺拔的东西碰碰黑诺:“摸著我的睡。”
  
  黑诺闭眼不理他,施言脱了自己内裤,把黑诺手放上去:“摸摸嘛,都想你了。”
  
  禁不住施言的软语,黑诺当然是听了他意见,结果一会就变为自己也赤裸,两枪摩擦。黑诺先走火的,因为施言的技高一筹。施言就著黑诺射在他手里的浆液,就淋在自己枪身和黑诺的密处。开始重头戏,这一场下来,已是午夜1点,黑诺又困又累地睡过去,整个清理工作全是施言做的。依然有淡淡血丝,看著还是出现的轻微外翻红肿,心疼不已,知道明天他坐著又会不舒服。
  
  施言不是不体谅黑诺,不是不心疼他,可是到半夜就想去抱著他睡。经常去之前还对自己说,就是抱著睡,什麽都不做,可是人在怀里了,这些话就都无影无踪。每每看著黑诺疲惫得睡在自己怀里,都是後悔自责。不过情况好转的是:这最近两次,流淌出来的精液里,已经不再出现血丝夹杂,施言总算小小的安慰。比较幸运的因为弟弟都放假不在家,五哥睡懒觉,家里人起来的比较晚,施言从来没有被黑诺家人抓获过,倒是把看见自己外面回来的父母吓到,施言早准备好说法:早起出去锻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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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就这样来了,黑诺也可以有了10天的休息。过了大年夜,对黑诺父母来说,就只有去周小玉的娘家走走了,双胞胎儿子还在那呢。所以初二开始,就只有四、五哥和黑诺在家了,哥哥们都有活动,一般晚上才回来。
  
  施言那边呢,一片繁忙大好光景。对他们家来说,送礼的、拜年的门庭若市,络绎不绝,春节会持续到元宵十五。施言是得了不少好处的,父母已经开始上班,通常都是打电话说好了以後,施言在家等著客人,那些人都亲切的给予这位高大英俊的少年毫不吝啬的溢美之辞,外加上长辈慈祥的新年红包…压岁钱。施言小小地发了一笔横财。
  
  虽然在家等人来,施言并不喜欢,但是人走以後,却是他高兴的时候,他总是把礼物里挑拣出认为黑诺用得上的,然後就象搬仓鼠一样地一次次不厌其烦往黑诺那里背。黑诺现在一看见他背包来,就头疼,已经开始叫他“搬运工”,求他辞掉这一苦工,也因为黑诺的柜子里被他拿来的保养品和各地的零食、小吃都堆满了。黑诺甜蜜的抱怨,要施言听得心花朵朵,给黑诺拿了一个纸盒箱子放在床下,继续搬运不息。
  
  元宵的灯会,是这个城市里一等一的大事情,热闹非凡。因为灯会上个个精美花灯就是各单位制作,代表本单位特色,每一个企业都不可以遗漏,那麽各企业也是带著竞争的心态而来,谁都想拿到灯魁大奖。而做为私人参与呢,一样单独评奖,所以也不少的花灯爱好者,手制规模较小,但是精致无比的小灯,上面不乏隽秀优美的丹青、拙态可掬的卡通。每年一次的灯会是从下午就开始的,因为规模太大,许多灯都是出动吊车才可以布置的。
  
  单位下午就几乎无人了,上学了的黑诺也是没有晚自习的。提前施言就约了他一起去逛灯会的。这样热闹集会,施言不可能脱离朋友的集体行动,反正他们有女朋友的也带著呢,所以也不只黑诺一个外人。到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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