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刀邪魅 (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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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刀邪魅 (扮)-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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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今天竟又是满月夜,抚着灼热的左胸,他的心中再度泛起熟悉的痛。

  虽然还弄不清梦里那名白衣女子的身分,但他知道袭魅就就是那名女子,说不出为什么,但那感觉就是对了。

  日日对着袭魅那张令人魅惑的脸庞,再夜夜对着梦中娇俏顽皮的白衣女子,左右印证了他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动,他知道已找到了他的心。

  最恐怖的事是他竟然迷恋上袭魅,甚至可以说是爱上他。

  现不论这感情是否被大家所接受,他连最基本袭魅对他的看法都不知道。

  “唉!”忍不住长叹一声,郯肇啸越想越心痛,越想越伤心,只能无奈又痛心地狂啜着酒。

  “我倒不知道你有志当诗仙第二?”熟悉的嘲弄声音从郯肇啸身后传出。

  袭魅蹙着眉,不赞同地看着散落在四周的空酒罐,没见过有人喝酒是这么豪饮狂灌的。

  “我说肇啸世兄,你是口渴还是想醉死?”他拿过他手中的酒罐,晃了晃,“这样牛饮挺难看的。”

  “要你管!”郯肇啸握住他的手,愤怒地低吼。

  袭魅白了他一眼,脾气真坏!“你别一直拉着我,我脚痛,想坐下来。”

  “你快走,别在这里罗唆。”郯肇啸不客气地赶他。他现在心情不定,会做出什么事他自己也没把握,若是真出了事,不是他能控制。

  “你真的很不客气呢。”袭魅见他手拉得紧,便不客气地在他腿上坐下。“你的待客之道真差,该注意点,你的酒品挺糟的。”

  “我说过不用你管。”都是他身上这淡香昧害的,每回一靠近他,便会闻到他身上的花香味,然后就会开始胡思乱想,最近甚至还到了快作春梦的地步。“你还不走?”

  “口是心非啊。”嘴里说不欢迎他,手干什么紧搂着他?“真的不欢迎我,你把我丢出去啊。”

  “我又打不……嗝……”郯肇啸打了个酒嗝,才继续道:“打不过你。”

  “我又没打过你。”说得好像他常欺负他一样。

  “还说没有!”郯肇啸指着脸上的疤痕,“这个就是你的杰作。”

  生气地拿起酒杯,郯肇啸突然失神地喃喃低语:“你说会记得我的,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忘了?在我身上印花有什么用?什么生生世世,全是狗屁!”

  “你在说什么?什么印花?”袭魅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我哪有说什么印花?”郯肇啸猛地回神,摇头晃脑地说。他刚才一直在喝酒,什么时候说话了?

  “我刚才明明听到你一直在嘀咕什么印花,什么忘了的。”他明明听见郯肇啸在他耳边直嘀咕,还说没有。

  “我没有。”郯肇啸伸长手拉过桌上的酒罐。

  “你还想喝?”一只手压住了酒罐,让他拉不动。

  “我叫你别管我!”郯肇啸恶声恶气地朝他低吼。“还有,你快滚!别赖在我身上,快走开!”

  “酒品真差。”袭魅摇摇头,状似无奈地轻叹。

  郯肇啸气愤地白了他一眼,丢下酒罐,不顾他的抗议,起身走回床上躺下。

  他以手臂盖住双眼,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不再理睬他,他觉得无聊就会走了。

  袭魅偏头看着他的动作,眼底狡黠地闪了下,跟着也在床边坐下,亮如星子的双瞳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郯肇啸努力地想做到忽略他的注意,可是鼻息间却不断传来梦里熟悉的花香味,让他动情不已。

  看他脸上不自在的抖动,袭魅挑了下眉,细长的食指故意沿着他的胸口慢慢下滑。

  “你到底在做什么?”郯肇啸猛然睁开眼死瞪着他,生气地抓住他的手。以他现在的情况很容易就酒后乱性,尤其他对袭魅的渴望已经快冲到顶点,随便简单的挑弄都会出事。

  袭魅耸耸肩,另一手又伸往他胸前,隔着他单薄的衣服,刚好贴在他胸口的花印上。

  郯肇啸全身一震,一股热流自胸口上的花印窜往全身。

  “你……”他压着他的手,两人同时抚上他发痛又发烫的胸口;这感觉和月圆时因炽热所引起的疼痛不同,是喜悦和满足的。

  “你在摸什么?”见他神情诡异,瞥了眼他敞开的衣襟,袭魅干脆把它又拉开了些,仔细地研究这个似曾相识的记号。“你胸前这个记号很特别,是朵花呢,应该是天生的吧?”

  “一个笨蛋印上去的。”看着他低头端详那枚花印,郯肇啸下意识地怨道。总有个模糊的印象他好像不是自愿的。

  “谁啊?”袭魅好奇地摸摸那朵花形胎记。“这朵花挺好看的。”

  “好不好看是我的事。”郯肇啸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愤然不平地拉好衣襟。“别乱摸!”

  “做什么这么小气?”袭魅拉开他的手,又抚上他身上的紫色花印。“若我身上也有朵花,我是不会介意让你摸的。”

  “我叫你别摸!”郯肇啸又拍开他的手。

  “为什么不可以摸?”袭魅不从为然地问道。“说不定这花还是我上辈子弄上去的,我觉得它和我挺有缘的。”

  “我管你和它有没有缘,反正你不准摸就对了。”

  “你真的很吝啬,这胎记这么好看,借我摸几下会这么样?”袭魅格开他阻止的手,不理会他的抗议。“我是真的觉得这花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让我多看一下,说不定我等会儿就想起来。”

  “花印在我身上,我就是不喜欢让人看。”

  “我又不是别人。”袭魅突然暖昧地对他眨眨眼,开心地笑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外头怎么传我们俩的吧?”

  他冷哼一声,“我管别人怎么说。”

  袭魅咯咯笑了好久,调侃地拍拍他的脸,“等你知道大家怎么传的,你大概就……”

  “你不用说,因为我压根不想听。”郯肇啸抓住他的手,愠怒道:“别这样拍我,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这感觉虽然很熟悉,可是他就是不喜欢。

  “摸下花印不行,拍下脸也不行……”袭魅嘲弄他轻哼。“你的禁忌还真多。还有,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就在……在……”郯肇啸支吾了半天,明明有印象,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反正你别摸就对了。”

  袭魅挑衅地又拍了几下,“说不清楚还说有。”他一双手故意挑逗地沿着他身上的花游移。

  “袭、魅!”郯肇啸紧捉住他的手,咬紧牙关把持住最后的理智。这个笨蛋,他警告过他乱摸会出事。

  “做什么?”袭魅挑衅地回嘴,另一手依然不听话的乱摸。

  郯肇啸急喘着气,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

  他用力吸口气,抓住袭魅不安分的双手用力一拉,将他压在身下。“我警告你别再乱摸,不然后果自理。”

  袭魅无辜地眨眨眼,突然邪邪地笑了,“我这样摸你,你起反应了,对不对?”

  “该死!不是叫你别摸?”郯肇啸倒抽口气,全身又热又痛,心里又气又怒。“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

  “对我怎样?”

  “你这个大笨蛋!你再乱摸下去,我对你也不客气了。”

  “怎么个不客气法?”袭魅魅惑地朝他挑逗一笑,指着他胸前的花印,娇滴滴地轻嚷道:“人家真的觉得这花是我弄上去的耶,说不定我们俩前世是一对呢,你看我们俩……”

  这柔媚的语调,魅惑人的姿态,在在让郯肇啸沉醉其中,着迷不已。

  他只能顺着自己的感觉,不再理会理智不断的阻止,低下头狠狠搂住这魅惑他的笑容。

  现在的他,只希望能够留住这不属于他的幸福……

  “你在想什么?”

  伴随这轻快的声音,一道白色身影快速地扑到花子墨身上,由后拥住他。

  花子墨松开紧蹙的眉头,将她拉到怀里坐下,双手包住她的小手,不发一词的凝视着她。

  “子墨,怎么了?”白恋凡的笑容渐淡,感觉到他的不安,“发生什么事了?”

  他摇摇头,淡淡一笑,“没什么。”

  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白恋凡突然轻叹了口气,“我知道王母娘娘找过你的事。”

  花子墨诧异地看着她,“你……”她怎么会知道?

  “有个仙子偷偷告诉我的。”白恋凡可爱地吐吐舌,不好意思地承认。

  他点了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娘娘跟你说了什么?”

  “她要我离开你。”花子墨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决定据实以告。以她的聪明才智,就算他不说,她也猜得出来。“你知道的,依照仙界的规矩,我们俩不该、也不能在一块。”

  她鼓起双颊,“你后悔了?”

  “没有。”他怎么可能觉得后悔,开心都来不及。“我很幸福的,只是我是怕你……”

  “我不会后悔。”她急忙说。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轻声安抚她,花子墨温柔地笑着。“我是怕害了你。仙界的规矩不能废,我们私下交往的事,若是让玉帝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她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哪里会管其他人怎么想。

  “你会受到伤害。”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我要你一直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那你呢?”她微偏着脸,奇怪地问:“若玉帝真的要罚,也不会只罚我一个,那你怎么办?”她在仙界的资历比他久,人脉也比他广,若他们俩在一块的事真的被抖出来,最后比较惨的会是他。

  “我没关系,反正最惨的情况也不过是被贬小凡。”花子墨一脸淡然、不在乎。“左右我是当过人,就算再回到凡间也没什么差别。可是你不同,你压根没到过人间,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不是你所能习惯。”

  白恋凡皱起脸,不能苟同他的话。

  “你不会被贬下凡,若真的会,我也会跟着你。”她不能想像回到过去那段没有他的日子;她轻颤了下,光是用想的,她都受不了。

  “人间的生老病死,你受不了的。”他苦口婆心地说。她没到过凡间,不会懂的。

  “谁说我受不了?”白恋凡牛气地拍拍他的脸,“我的适应力很强的。”他忘了她是朵水仙花,最大的专长就是“装蒜”。真的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她只要装蒜、耍赖不就成了;说起“装蒜”有谁装得赢她。

  “跟你讲过多少次了,别像拍小孩一样拍我的脸。”花子墨没好气地拉开她的手。“你适应力强是你自己在说的。”

  “我偏要!还有,我适应力‘本来’就很强!”

  两人你来我往,不断争执,好像已被判了重刑,随时会被推下凡问,投股转世。

  “不行”白恋凡突然大叫出声。

  什么不行?花子墨不解地看着她。

  “若是我们真的一块下凡去了,你会认得我吗?”她骄傲地抬起脸,很是得意地说:“我是一定会认得你。”

  “为什么?”他指的是为什么她那么肯定他会不认得她,以及为什么她一定会认得他。

  “我看了你那么多年,从你开始修道到名列仙班,就算变了个样,我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你。”

  “从我修道开始?”

  她用力点头,“知道我为什么叫恋凡吗?娘娘说我尘缘太重,虽然一直生长在仙界,可是心里老想着红尘俗世,她说替我起个‘恋凡’的名字,希望我以此为戒,不再恋恋凡尘。”

  “可是这和你一直看着我有什么关联?”

  “因为我老爱坐在俗世池旁偷看凡间,有一回不小心看到你,起先我不懂你在做什么,后来才知道你是在修道。”

  她突然趴在他肩上咯咯笑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只是你一开始实在是太好笑了,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那时候我真怀疑你能得道成仙吗?!”

  花子墨脸色微红,有些恼羞成怒,“过去的事别再提了。”那时他一心向往修道,才会被一个老道上给骗了,还替他做了好几年免费的跑腿。

  “你知道吗?”她环着他的颈项,撒娇地把脸贴靠着他。“只要其他仙子没注意到,我一定坐在俗世池旁偷看你。”

  她尴尬地吐了吐舌,想起往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有几个仙子发现了,还取笑我,都叫我‘睬花郎’。”

  “采花郎?”

  “不是你想像的那个‘采’字。”她笑着摇头。“是理‘睬’的睬。她们说我老爱从俗世池里偷看你,‘睬’可以解做是看。所以她们都说我是名副其实的‘睬花郎’。”

  花子墨哑然失笑,难怪他刚上仙界时,有好几位仙子每回看到他总是一脸暧昧,捂嘴笑着离开。

  “每天看着你的呆样,我突然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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