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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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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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若道:“不会是夜殇,莫子竹和澜都亲口说过这件事与他们无关。”
“你信任他们所说的话?”刑如风问。
蘅若点头。
白月许道:“我也信。”
焱川摊了摊手:“我信小若。”
“好吧。”刑如风拧起了眉,“若不是夜殇,又有什么人有能耐打破结界,进入魔君陵?”
众人陷入了一片沉思,然而不消片刻,四人突然同时出口到:“噬天!”
得到答案后,几人并未觉得轻松,如果当年被夜殇赶出体外的噬天并没有因受重创而消散,那么他今日的归来必将带来一场大的灾难。
“噬天不可能一个人做到这些事情,他必定还有帮手。”刑如风道。
“可是他有多少帮手,有些什么样的帮手,我们都一无所知。我们甚至连他现在藏身何处都不知道。”蘅若叹到。
“不,我们至少知道他下一步可能会去的地方。”白月许走到身后悬挂着的地图前,将上面的三个地点圈了出来。“明都,大诏,燕州,这三个地方正是六芒星阵中剩下的三个角,噬天若要继续他的祭祀,必定要到这三个地方。眼下我们不知道他会先去哪处,可以兵分三路,分别前往这三个地方探查。”
“大诏是苗彊古国,离南彊不远,我可以悄悄派人潜入探查。”刑如风道。
“我回冥府,看看能不能再从那些死于天魔血阵的鬼魂口中问到什么。”焱川道。
“明都那边临海,也属蛟人的管辖之地,我将此事告知莫子竹,请他想办法让夜殇派人盯住那一块。”蘅若道。
“好,那剩下的就是燕州了。”白月许道。
“我去吧。”蘅若道。
白月许颔首:“我回仙界向天帝禀报此事,请他准我随你同去。”
魔宫之中,莫子竹指着地图上的“明都”对夜殇道:“我安插在刑如风身边的人探得消息,刑如风已派人前往大诏,白月许和蘅若也会动身前去燕州,剩下的就只有明都了。明都那里我们的人多,让澜派人盯着便是,另外其余两处若有消息,我们的人也会尽快将消息传回,到时我们再赶去也不迟。”
“很好,我真是迫不及待要见见噬天这个老朋友了。”夜殇的眼里绽放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躲在门外偷听的池莲衣将屋中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为发现了一件大秘密而震惊不已,差点因呼吸不稳走漏了气息。她咬了咬唇,悄然离开了。
池莲衣前脚刚离开,房门就被人打开了,夜殇站在门边看着池莲衣离去的方向,冷哼了一声。
“她在门外已经偷听了很久了,君上刚才为何不让我把她拿下?”
夜殇道:“就是要让她把信传回重华派,等那些仙派之人同噬天斗起来,我们坐收渔利岂不是更好?”
莫子竹微微一愣,垂首道:“君上圣明。”
仙界,对弈亭。
白月许落下一颗子,淡然道:“帝君,我输了。”
天帝抚了抚浓黑的长须,笑道:“你心不在此,怎能不输?”
“我刚才请示的事,帝君还未答复。”
天帝站起身来,看着亭前的流云,说到:“文渊阁司阁本就是个闲职,你请命去燕州调查天魔血阵的事,倒也合适。本帝允了。”
“多谢天帝。”白月许起身便要离开。
“就这么等不及了?”天帝转过身来,看着白月许道:“你脾性就是如此,一点也不懂得掩饰,抑或是你根本不愿去掩饰。你说说,你这性子要将多少人得罪了?”
白月许停下了脚步,却不回头,也不说话。
天帝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成仙是为了什么,可我一直以来都希望你能为自己打算打算。她是回来了,可就算她已经回来了,你和她也是不可能的,为何要死守着那个‘不可能’之人,而不去珍惜眼前人呢?华嫣是长生帝君的女儿,身份高贵,又倾慕于你,甚至不顾女儿家的羞耻,几番对你示好,你又为何不尝试着接受她呢?”
白月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帝君何时兼了月老的差事?”
“你!……唉,也只有你敢与本帝这样说话,罢了罢了,本帝话已至此,你看着办吧。”
天帝说完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天边,白月许独自站在云雾缭绕的对弈亭中,心中升起一股躁意,伸手拂乱了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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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刺客
一行奢华的马车队伍极为招摇地驶入了燕州府,府尹容锦添亲自带领一帮大小官吏前来迎接。最前方那驾华丽马车上的人即是这次容府尹要迎的贵客——昱阳王梁广。被官兵们拦在一旁的百姓们伸长着脖子想要看看这位传闻中俊俏风流的王爷究竟生得什么样,然而他们并没有来得及看到梁广的真容,却看到了持着一柄利剑刺向马车的黑衣人。
一阵惊呼之下,百姓们四散奔逃,容锦添立即大呼“保护王爷”,然后带领着一群侍卫冲了上去。刺客的长剑穿破马车的帘子,一剑刺中梁广的身体,然而剑端却似碰上了什么坚韧的物体,生生弯折了。刺客眉头一皱,转而将剑驾在了梁广的脖子上,将他拖出了马车。
那刺客原本计划将梁广一剑刺死,自己也没打算活着出去,可现在却失败了,就只能挟持住梁广以求自保。容锦添及梁广的侍卫见他被刺客挟持住,不敢靠近,只用言语逼迫那刺客束手就擒。刺客冷哼一声,带着手中的“保命武器”全身而退,留下一脸急怒的梁广的侍卫头领和脸色煞白的容锦添。

一个轻盈的身影闪入一间屋中,那人黑衣蒙面,但看身段却可以知道是一名女子,身手不凡的习武女子。她进入屋内后看到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不由得吓了一跳,但见那男子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见她进来也不吭声,只道他是被吓得不敢叫唤。远处隐约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女子知道那是在搜索她的人,于是她一个箭步跨上前去,用剑抵住了那名男子的喉咙。
“不许出声,否则杀了你。”女子威胁到。
只见那男子一双平淡无波的眸子看着她,没有惊讶,没有恐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一俱没有生命的木偶。女子有些惊诧,眉头不经意间皱起。这时那些脚步声渐渐近了,最后竟停在了她身处的这间房外。女子心头一跳,改变了主意,她压低声音对床上的男子道:“把他们支开。”
然而那男子却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既没有按照她的指示做,也不开口求救,若不是因为他轻轻眨了下眼睛,女子还以为他是个死人。
莫非是个哑吧?女子心道。她的目光触上男子淡漠得如同死去一般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怵。
“这是犬子的房间,犬子身体有疾,受不得惊吓,还望大人手下留情。”
听到屋外人的话,女子一愣,眼前这人竟是容锦添的儿子?
“哼,王爷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大人和令公子可就不是受惊吓这么简单了!”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人涌了进去,却只看到床塌上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年轻男子,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这是犬子容雪安。”容锦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快,他走到床前,拍着年轻男子的手,柔声道:“安儿啊,这位大人是来搜查刺客的,不过你莫要害怕,为父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侍卫头领轻咳一声,开口到:“容公子,在下只是例行检查,并无冒犯之意。不知公子刚才在这屋中可听见了什么动静?”
容雪安淡淡地开口到:“唯一听见的动静便是你们踢门而入。”
侍卫头领脸色有些难堪,开口到:“为确保公子的安全,我们还是要将这屋子搜查一番,请容大人和容公子莫怪。”
说着他对身后的几名侍卫使了个眼色,那几人便要开始搜屋,容锦添压住怒火,双手握住容雪安的手以示安抚。就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急报:“找到王爷了,找到王爷了!”
侍卫头领一听,立时顾不上这边,带着那些个侍卫急急朝喊声传来的方向赶去了。容锦添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对容雪安道:“孩子,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容雪安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容锦添看着儿子因久病缠身而变得毫无血色的脸,叹息着摇了摇头,轻声步出了屋子。
女刺客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奇(提供下载…)怪地看着容雪安,心想他原来不是个哑吧。容雪安并没有张开眼睛,女子看着他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心头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但她很快将那种不应该出现的感觉挥去,破窗逃离了这间屋子。

杜飞燕捂住右肩的剑伤,咬牙撞进了一了客栈里的一间屋子。她虽在容府里侥幸逃脱了,却终究没有躲过城中的层层追兵,她知道,梁广是不会放过她的。冲进这间屋子前杜飞燕就想好了,如果没人,她就暂时用这间屋子作为藏身之地,如果有人,她就用剑逼迫他听从自己的指示。可是闯进这间屋子后,杜飞燕却无法按原先的计划进行了。
桌前坐着一个白衣雪发的女子,绝好的面容,眉心一点朱砂,宛若九天的仙子,她见到一个流着血的黑衣女子闯入,却仿佛未受丝毫影响,依旧静静地品着手中的茗茶。杜飞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一剑刺得很准,为何他没有毙命?”
清音入耳,却是令杜飞燕震惊不已的话语。这个女子是什么人?当时梁广的马车被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着,若是站在老百姓当中,是根本不可能看出她那一剑刺得准不准的。她是真的看到了,还是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你是什么人?”杜飞燕狐疑地看着她。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蘅若淡淡地看着她。
杜飞燕咬着牙不说话,只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蘅若手一抬,几片淡绿色的花瓣飞到了杜飞燕面前。那花瓣飞很慢,是以杜飞燕根本就没想过那是什么暗器,就更别说躲过它们了。于是当那些飞舞的花瓣将她肩上的伤治好时,她惊讶无比。
“我可以治好你的伤,也可以把你推给那些想要捉拿你的人,而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让你全身而退,这样划算么?”
见那女子这样轻易地就止住了自己身上的血,杜飞燕更加相信眼前之人十分厉害,是自己不能与之作对的。她既许诺了会帮自己离开,那么以她的能力就一定能够做到,于是杜飞燕开口到:“我那一剑正中那狗贼的心室,只可惜他穿了件护身的宝贝,我的剑刺不穿那件护甲,这才让他侥幸逃脱。”
“护身甲?”蘅若垂下眼帘,仿佛想到了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了官兵们的脚步声。
杜飞燕一惊,刚要有动作,却忽然感到眼前一晃,下一瞬她就已经不知怎的处在屋内的屏风后面了,此时官兵们也破门而入了。
为首的官兵见屋里只有蘅若一人,便厉声道:“店家分明说了有一名受伤的黑衣女子闯进了这间屋子,那人是刺杀昱阳王的刺客,你若是窝藏了她,也是要掉脑袋的!”
蘅若并不看他们,依旧喝着杯中的茶,她的这种态度惹怒了那个为首的官兵,只听他大声下令搜屋,并朝蘅若扑了过去。蘅若目光一抬,执杯的手一翻,那杯中的茶水便化作颗颗水珠飞快地射向了闯进来的那几名官兵。几人应声倒地,而后惶恐地支起身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弄明白自己是怎样被掀翻在地的。他们眼看着蘅若步履从容地走出了屋子,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与此同时,屏风后面的杜飞燕的周身飞舞起一团花瓣,她的身形迅速淹没在花瓣中,然后与那些淡绿色的花瓣一同消失了。

燕州毗邻皇城京州,是一个极其繁华的地方,一到傍晚,那些青楼女子便开始站在楼头挥舞着纱绢招揽客人,城中最大妓院的头牌花魁莺莺自然是风流成性的昱阳王不能不见的佳人。妓院的老鸨早已为梁广安排好了单独的房间与佳人相会,此时梁广正坐在房中,手执着酒壶,笑眯眯地观赏着莺莺曼妙的舞姿。
很快,在美酒的微熏下,梁广眼中的欲望赤祼祼地展现了出来,他把酒壶一摔,一个跨步上前将美人打横抱了起来,惹得美人一声尖叫,而后故作娇羞地将头埋在了男人的怀中。梁广将莺莺扔在了软塌上,粗鲁地撕扯起了她的衣服,惹得美人升起一丝不悦:“唉呀王爷,怎么这么猴急啊,你弄疼莺莺了。”随即她又娇媚地一笑,“来,让莺莺服侍王爷更衣……”
梁广一把抓住莺莺伸到领口处的玉手,急道:“小妖精,你这样碰本王,可是要本王立刻就吃了你?”说着他挥开莺莺的手,自己心急火燎地脱起衣服来。
脱去外衣后,一件金色的丝织物显露了出来,看起来十分耀眼,莺莺惊喜地摸了上去,说到:“呀,这是什么衣服啊?怎么这么漂亮?”
梁广得意道:“这件宝贝叫作金鳞甲,穿在身上刀枪不入,它可是救了本王许多回呢。这次要不是它,本王可就要命丧燕州了。”梁广摸了摸护身的软甲,然后迅速地脱去了它以及身上的其它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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