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听到这儿的石辰面色也随之阴沉下来，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若是当初莉雅落在他们手中，十有**也是这个结局。
这样的人渣，居然也能逍遥法外。
茗茗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夸张，还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同仇敌忾，心中一暖，粉脸微红道：“是啊，不过这个人渣应该折腾不了多久了，只要等新总督一上任，他一定要下台的。”
“是啊，这样的混账，绝不能容忍他继续蹦踏。”石辰意有所指道。他已经准备动手了。
二人又闲聊了会儿，一名姑娘进来凑到茗茗耳畔说了两句什么，茗茗姑娘起身歉意的看了石辰一眼，道：“我要去工作了，下次再聊吧。”
达到目的的石辰自然不再多纠缠，同样起身告辞。
在普通人眼中，限妊属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是穷凶极恶的魔鬼，他们是地狱的使者，他们剥夺了许多民众生殖的权利，更是不知已经残害了多少无辜的小生命。
但雷雄武一直认为自己的工作是神圣的。只有他们限妊属存在一天，只有他们这些巡查员日以继夜的工作，《生殖权限管理条例》才能顺利贯彻下去，人类有了他们的鞭策，基因才不会退化，历史才不会倒退。
限妊属隶属于联邦直属部门，虽然权利不高，社会地位也尴尬一些，但待遇上还是不错，按理来说，雷雄武应该对现状还算满意才对。
然而一直以这份职业为荣的雷雄武最近却遇上了烦恼，他已经在巡查队的副队长上苦苦熬了八年之久。
但他对此从来不敢跟任何人抱怨这件事情，因为他很清楚造成自己升职阻塞的原因是什么。
他依旧记得在十一年前，局长亲自下达的一件死命令，要他亲自带队缉捕一名才五岁大的孩子，并当场格杀。
这个命令处处透着古怪，他没有得到关于这个孩子的任何纸面资料，似乎一切关于这个孩子的讯息都被一股庞大而神秘的势力从暗中抹掉了，而所有认识这个孩子的人，更是被全部杀掉了。
那是一场当时震动整个泰坦星高层的群体谋杀案，若不是掩饰工作做的不错，恐怕都要引起群众恐慌了。
而当时他是极其幸运的，他那时已经率人到了那户人家，见到了目标一面，却竟然被那个孩子在眼皮子底下给跑了！
也正是办砸了这件事情，他被直接贬到了限妊属，成了一名巡查员副队长，再也没有得到升职过。
就连那位老局长，也因为这件事情的牵连，被引咎辞职了，似乎后来还是托了关系，才去了首都星圈养老。
每每想到这里，雷雄武都惊出一身冷汗，究竟是怎样的势力，就连一方警署的大佬，都如此简单的沉沦下去。
他能够想到的词，只有传言中的。。。三阀五姓。
但至于其中的详情，便不是他这个小人物能够了解的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雷雄武心丧若死，就此放弃了在职场上钻营攀爬的念头，一门心思扑到了世俗享受之上。
而最高档的享受，还有比女人肚皮上更**的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迷了什么心窍，竟是对那名机械女仆有了感觉，但很可惜的是，对方葬送在自己的电击棒下。
但很幸运的是，他在红楼中，居然又遇到了一名与那机械女仆神似的小姑娘。
每每想到在她柔软娇小的身子上承欢，对方却因为自己的命令不能动弹一丝的挣扎表情，心中立刻就火热了起来。
今天晚上不需要值班，于是雷雄武又来到了红楼，向前台道明了来意，在迎宾小姐的引领下，来到了二楼一间偏僻的房间。
进得此间，他脸上原本因为前途未卜的忧色尽去，换做了等待享受前的轻松惬意。
“先生请在此稍等，茗茗小姐少刻便来。”迎宾小姐公式化的说了一句，就此告退了。
雷雄武顾自来到客房的浴室，脱下了便服，自然也取下了除了洗澡睡觉几乎从不离身的电击棍，一起放在了浴室外的竹篮里。
正在幻想待会儿要用什么姿势的他并不知道，早在一个月前，就有一个叫石辰的家伙因为对他心怀仇恨潜入了红楼中，成为了一名能够随意进出所有客房的保洁经理。
他更想不到的是，石辰就在他前脚进去没多久，就尾随了进去，此刻正在浴室外，带着恶意的笑容朝浴室的影子看了他一眼，便从竹篮中拾起了他视作宝贝的电击棍。
石辰对整件事情已经做好了周密的计划，应该不会连累到红楼乃至于茗茗姑娘。
不过为了更加保险一些，他选择了一个更加委婉的计划。
他早就知道了雷雄武例行来红楼的时间，所以早早的就在从一名姑娘手中接过了抹布擦着红楼大厅的龙鱼缸。
雷雄武从正门走进来的那一刻，石辰就发现了他，旋即一路尾行到了房间。
正是因为从茗茗小姐口中得知了他又事先沐浴的习惯，这更加方便了他下手。
此刻石辰看着手中有过改造痕迹的点击棍，石辰嘴角的笑纹更大了。
在来红楼之前，他便托徐秋生在黑市买了一根限妊属的制式电击棍，并恶补了一番电击棍的构造与改装知识。
这种官方的电击棍一般电力都会在一个安全的范围，这同样保证了使用者的人身安全。
但雷雄武为了追求更大的杀伤力，竟是私自将其内部改造。
凡是有利有弊，这样的改造后，虽然提高了电荷输出量，却也同样带来的隐患。
若是其中的电阻器发生了老化，亦或是握柄的外包橡胶发生了破裂，那么一旦开启开关，那么高强度的电流，首先就会电伤自己。
而石辰此刻要做的事情，便是让这个可能，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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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忘不掉你这双眼
经过半个月的练习，对于电击棍这种构造并不复杂的电器进行改造，石辰简直可以说的上是手到擒来。
不过短短几秒钟，这根电击棍就在石辰的手中变成了一堆零件，然后将关键性的零件替换了濒临报废临界值的进去，将其组装好后，又将握柄外包橡胶做了一个裂口并做旧。
做完这些，石辰带上橡胶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开关。
滋的一声怪异轻响，电击棍的尖端骤然冒出一道耀眼的蓝色电弧，然后弥漫到整个电击棍上，就连石辰的头发都因空气中发生的电离反应微微翘起。
看着这远远超乎出意料的威力，石辰庆幸自己事前带了双手套来，面色微白的轻啧道：“小爷真他娘的是个天才，这威力若是被三炮看到，一定得求着我给他改一个。”
经过他的这番改造，即使事后有法官查到这根电击棍上，也只会以为是雷雄武私自改造，导致电击棍零件提前老化，外包橡胶氧化破裂造成的事故。
将改造好电击棍小心的放回竹篮中，用衣服压好，归复原位。
看了那家伙身影最后一眼，这才缓缓的退出了包间，想着待会儿茗茗小姐又要被这个猥琐变态男猥亵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默默念道：“就让你这个家伙再享受人生的最后一回吧。”
雷雄武躺在充满牛奶和花瓣的浴池里，正想象着待会儿欺负茗茗姑娘的香艳画面，想着她那娇小可人的身子，想着她那柔顺却充满挣扎的神情，他的身子就开始发热，双手不自觉的在下身揉搓起来。
就在这时，不知为何，一阵强烈的不安和焦虑感突然涌上头，就仿佛有一道深沉的恶意正将他缓缓笼罩。
雷雄武的身体忽然紧绷起来，发出一阵阵颤抖，却是还没等茗茗姑娘来，就已经彻底完事儿了。
“真他。妈的晦气！”雷雄武重重一拍手，浴缸的边沿都出现了裂纹。
雷雄武早就过了不惑之年，那方面能力原本就不尽人意，如今自个儿提前完事儿了，实在可以说是郁闷的慌，心情别提多糟糕了。
想着先前心头忽然涌出的不安感，他缓缓蹙起眉头。
他是相信第六感的存在的，年轻时他当过兵，上过战场，这种异于常人对危险的提前感应，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命。
虽然他不知道以他如今的落魄和无害，还有谁要对他不利，但他是谨慎的，也是惜命的。
雷雄武穿上衣服，将电击棍插在腰间，出门的时候正碰到姗姗来迟的茗茗小姐。
“不好意思，刚遇到点事情，所以来晚了。”茗茗姑娘掩下心头对其的厌恶，行了一礼。
“哟，是茗茗啊，不好意思，我今天也有点儿急事要去办，就陪不了你了。”雷雄武停止了咒骂，抽出个人终端佯装自己刚接了个电话的样子，想了想，又一脸肉疼的抽出一张大额钞票塞到有些茫然的茗茗手上，便狼狈离去。
看着那位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变态客人，茗茗姑娘虽然百思不解，但心中也算舒了口气，喃喃道：“你要是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那就更好了。”却是不知自己的一句话，很快就一语成谶了。
刚打算回到保洁部办公室做一番准备的石辰忽然就看到雷雄武那厮又一身正装的出来了，顿时傻眼了。
“难道被他发现了？”石辰扫了一眼被他紧扣在腰间的电击棍，摇了摇头。他打算跟出去看看。
时间已经拖了一个月了，虽然再过三个月他生命值因为基因优化完毕的缘故会提升至1。3，更容易收拾雷雄武。但他同样隐隐有种不安感，这股不安来自于那位即将就任的新总督，苏耶苍娜。
所以若是雷雄武不是什么其他可能引出更多圈外人的原因，他打算今天照常动手。
“来不及了。。。”石辰只能从后门出，然后尾随了过去，在绕进无人的小巷后，带上了金色假发和一个提前制好的橡胶人皮面具。
虽然莉雅已经开始教他易容术，但时间还短，他的化妆术有些不过关，只好用最初级的人皮面具勉强凑合了，却由于时间仓局没有用药水抚平痕迹的关系，若是在近处，还是有些容易暴露，然而此刻石辰却没工夫关心这些了。
在跟踪了雷雄武几分钟后，石辰发现对方原本急匆匆的步子在出了红楼后便放缓了，而行进路线依旧是那家偏僻的牛杂馆，口中还在不停的咒骂。
勉强捕捉到只言片语的石辰终于可以确定，雷雄武并不是因为有急事要处理，也不是因为发觉了电击棍的问题而提前离开，纯粹是对危险的感应过人。
这点石辰倒并不奇怪，其实很多人都有过这种经历，突然莫名的焦虑不安，然后没过多久，就遇到倒霉或不幸的事情。
在确定了这点后，石辰加快步伐绕了条小路，换了身穿着。现在看上去，石辰便和普通的小混混没什么区别。
他要做的事情，便是设法激怒雷雄武，只要对方用出电击棍，瞬间高达四万伏的电荷就能让雷雄武从一头狮子变成待宰的羔羊。
小巷子狭长而幽静，雷雄武一个人行走其间，偶尔会遇到三三两两的无业青年在闲荡，可是一看到雷雄武那张熟悉的脸后，立刻便加快脚步逃之夭夭了。
虽然雷雄武没穿巡防员的制服，但常年在这条街上混迹的他，已经能让一些不长眼的混混也长些记性。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碰上了一个既不长眼也没记性的。
那是一个喝醉了的金发青年，面庞在暗黄且微弱的灯光下有些看不清，端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一边晃荡着，一边骂骂咧咧，似乎是失恋了。
雷雄武咧着嘴笑了笑，有些快意的喃喃道：“又是个因为女人而寻死觅活的怂货。”
就在二人擦肩而过时，那名金发青年突然‘呕’的一声，一团恶心的呕吐物飞溅而出，精准的喷在了雷雄武的高档西装上，又滴在了他澄亮的皮鞋上。
雷雄武只觉得自己的腮帮子都在抽搐，他一把抓住了那名金发青年的衣领，嘶哑的咆哮在他的喉咙响起：“小畜生！你他。妈的找死！”
怒骂时他便已经拔出了腰间的电击棍，却是没有发现在他拔出点击棍的瞬间，那名金发青年的眼中哪有半分醉意，更是因为奸计得逞而眯成了弯月。
雷雄武没有给对方告罪求饶的机会，他准备习惯性地准备将这个触犯了自己的青年电倒在地，用强烈的痛苦来惩戒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
菱形的制式金属尖闪耀着令人恐惧的蓝色电弧，然而还没等他将其戳到对方身上，那蓝色的电弧像是不受控制般的弥漫到整个电击棍上，然后他自己却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痛苦！
一股巨大的电流瞬息间传导至他的全身，令他浑身抽搐，痛苦难堪，就像癫痫病突然发作一样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唇角也开始吐出了白沫。
空气中淡淡的焦糊味道一现即逝。
确认了雷雄武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石辰小心地将坠落在地的电击棍捡起，打算再给这个家伙来那么一下，
接连两次过载电流的电击，即使如雷雄武这般体质，恐怕也要暂时性瘫痪，在医院躺上几个月。这样也算是给小初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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