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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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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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子轩闻言些微愣了愣,记忆中她倒是头一次说这样的话,他微微摇了摇头,屋中光线虽暗,却是看着她,慢声说道:“天下之人,天下之事,哪有不为难的?男子在世,求功名博利禄,忠孝节义,难能有周全者。女子自然亦是一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亡从子,德言容功,能全修来者又有几人?母后贵为国母,公主亦是生于皇家,本非同寻常人家的女子,这亲戚间利益相争磕磕绊绊之事更是得小心应对。公主心中为难之感,轩亦能明白。想来母后亦是如此吧。”

    安阳静静听着,觉得柳子轩的话有道理,只是想起元皇后的神情来仍是心里难受。

    “轩哥哥也许不知道,我没嫁出宫前,母后就与我说要帮着母家。我以前觉得她把弟弟看得重,现在觉得,她把相国府看得也很重。”安阳皱了皱眉,这种累心的生活方式她不太赞同,但是那总归是母后,“我今日突然发现母后老了许多……”

    “母后劳心这些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公主许忘了一件事,国之君为天,家之夫为天。皇上身为天子,自然以国事为重。母后若是偶尔为了母家自是算在情理之中,若是看得太重,皇上怎能开怀?”柳子轩微微笑了笑,眸若春水映若明镜。

    安阳怔愣地望进柳子轩的眼里,脑中却细细回想今日父皇和母后相处的情形,忽而啊地一声站了起来,点头说道:“对!全对!就是这么回事!难怪我觉得小时候父皇和母后有时还能有说有笑,现在怎么看怎么生硬,疏远了好多!难不成就是因为争太子的事儿,父皇觉得母后管得太多了?”

    此事柳子轩却是不说与她听了,只道:“君心难测,父皇的心意还是莫要随意猜度为好。”

    “那就不猜了!反正我觉得是这么回事!”弄清了事情症结所在,安阳顿时一扫心中阴霾,笑容又重回脸上,拍手说道,“我明儿就再回宫一趟!”

    柳子轩闻言看她一眼,却是说道:“公主可莫要回宫去与皇上说及这些事,否则只怕适得其反。也最好莫要与母后说起,宫中耳目混杂,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当要生事了。”

    “放心,我一个字都不提!”安阳笑得眼睛发亮,却是坦诚,“朝中的事,父皇不喜欢我是不会说的,免得说不好,惹了父皇生气母后也不好受。但是有些事,我还是可以帮帮母后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悲催地失眠了,眼睛睁到早晨八点也没睡着= =于是今天字数不太多,本来打算把这事件写完的,那就先停这儿吧,妍子爬下补眠去……

    明天宁阳。

刺客
 宁阳一声急喊,小七脚下的发力霎时收回,他虽不知宁阳为何不许他伤了这女刺客,但却也没松半分心神,脚下的力道虽收,却也没全然收回,只是踩在她的胸腹处,恰到好处地叫她爬不起来。

    宁阳不顾奶娘和良儿的阻拦,几步就上前去,蹲□来对小七说道:“别踩着她了!你没见着她身上有伤么?显然不是为了刺杀我而来!我瞧着她闯入这里该只是为了躲避,却误打误撞遇上了咱们罢了。”

    小七心里也有此疑惑,他收了脚,却仍是点了那女子的穴道,叫她动弹不得。

    宁阳看了看那女子的伤口,她的手仍捂着那里,血仍在淌着,眼神虽冷淡,却并无恶意。于是仰头对小七说道:“你不记得上元节时上林庵上的事儿了?那时给那老伯施针诊治的姑娘,就是她啊!”

    小七闻言明显愣了愣,而后细细瞅那姑娘的脸,随后张了张嘴,想啊没啊出来,却是忙蹲□去给她解了穴道。

    那日在庵堂的房中,这孟姑娘给老人诊治时,小七也在场。当时她和诸葛锦旭大打出手时小七还想上去帮忙,却被诸葛端云用眼神给阻了。后来这孟姑娘走了,几人猜测起她的身份和身世,小七也是在屋里听了去的。因而宁阳见他想了起来,就知道他定然已经明白了这孟姑娘今日刺杀的人定然不是她,而是那齐家的二公子。孟家未遭满门屠灭之时,这孟姑娘与齐家二少爷有过指腹为婚的婚约。

    “孟姑娘,你怎这般傻?今日是那齐二公子上任的日子,你竟行此行刺之事。”宁阳的面色有些紧张,却掏出帕子来要往她的伤口上按。

    那孟姑娘却似被惊着,她翻然起身,小七一惊,将宁阳护到身后,奶娘、良儿和月桂三人已经喊了出来:“王妃小心——”

    然而,叫众人担心的事却未发生,那孟姑娘迅速起身,却是跳到宁阳对面的墙角,警觉地盯着她,眸里似有寒意,冷声问道:“你怎知我姓孟?”

    她这般问出来,眸中却似有幽光一闪,一只手捂着胸口正淌血的箭伤,一只手指着宁阳问道:“那日屋中,那登徒子似知我身世……说!可是那登徒子告知你的?”

    登徒子?

    宁阳脑中跳出诸葛锦旭魅惑嬉笑的脸来,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小七却是低下头去,尴尬地咳了一声。

    好吧,登徒子就登徒子……反正皇帝今儿也不在。

    正当宁阳心里嘀咕时,那孟姑娘却似想通了些什么,冷哼一声说道:“那日在庵上便看出你们身份不凡,竟不想有这等身份。想来那登徒子也是哪家的郡王公子吧?我的身世除了当年之人,如今知道的甚少。世家大族,官官相护,你们若是要把我送交齐府,我亦无话可说,只恨苍天无眼!我孟家满门忠烈,大仇未报,今日我亦要魂赴黄泉了!”

    宁阳见那孟姑娘脸色苍白,眼里却有坚毅与决绝,她叹了口气,自是能理解她这番心境,只是刚要开口说话,忽听楼下传来呼喝之声,杂乱的脚步声纷踏而来,依稀间甚至能听见官靴踏着木廊梯,腰间佩刀铁扣磨着的声音。

    那孟姑娘倒是不急,一脸的视死如归。宁阳却给急坏了,想想就知道,刺客受了伤跑来这里,路上不会无人瞧见,定然是官府的人来搜查了!

    小七已经闪身到门边上,透过缝隙往下瞧,沉声说道:“王妃,是帝都衙门的人,另带了些护军,正在对面儿房间搜查,一会儿就要过来了。”

    宁阳明白小七的意思,如今诸葛端云在边关征战,朝中的形式还不明朗,王府若是被人发现包庇刺客,势必极为不利。只是这孟家姑娘却是一定要保的……

    宁阳回身快速搜索了下屋子,发现这雅间里布置虽然风雅,却没个藏身之处,哪怕有个屏风,也可以挡一阵儿。

    对面的呼喝渐渐近了,已经没时间再给宁阳想法子,她急切之下一把拉着那孟家姑娘往房门后的墙角出一站,小声说道:“你且在这儿呆着,莫出声!我定想办法帮你圆过去!”然后也不管她眼里是否有惊讶之色,只急急将小七吩咐去了房门外,回身之时正见月桂和奶娘等人正惊惶地看着她。

    “暂且别问,也都别劝了,我心里有数。一会儿你们只管瞒着就是!”宁阳抢先开口说道,急急吩咐奶娘和良儿把屋里地上和窗台边儿上的血迹擦干净,正来回检视时,只听屋外呼喝已到。

    “追查刺客!屋里什么人!闪开!”

    宁阳深吸一口气坐到桌前,听着那屋外的人语气不善。小七没有出声,只是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喏,王府的令牌!咱们是端亲王府的人,屋里王妃和亲勋翊卫统领府上的夫人和少爷。”

    那人突然就和善了起来,忙笑道:“小人帝都衙门的捕头王顺,有眼不识泰山,给王妃、统领夫人和小少爷请安了!”

    宁阳看了月桂一眼,屋里的人都渐渐松了口气,平日里不喜这样见风使舵的人,今日却是帮了大忙了。

    正当宁阳略微安心之时,却听屋外又有一人说道:“禀王妃,末将乃是城南护军头领,奉命搜捕行刺护府少尹齐大人的刺客,有人称瞧见刺客往此处逃来,还望王妃允许末将等人进屋查看。”这人的声音沉而冷静,听着就是那种认真办差的人。

    “放肆!王妃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你们能见的?”小七已经在门外冷喝。

    那护军头领却不肯让,说道:“末将并无冲撞之心,只是公事在身,不得不查。这位兄弟想来也是王府的护卫,你我二人同是当差的,想必你也明白兄弟的难处。还望与王妃通报一声,我等只往屋里望上一眼,看过就是了。”

    小七听了苦笑起来,搭着那人的肩膀说道:“兄弟,你既然知道咱们都是当差的,就该知道兄弟的难处。若此时王爷在,许还能叫你见上一面,可王妃……这不合适!”他说着话,压低了声音笑道,“咱们帝都里还有哪个不晓得王爷宠王妃宠得跟什么似的,如今王爷身在边关,这事儿若是叫他知道了,那兄弟我还有活路儿么?”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唉!给个面子!这屋里若真有刺客兄弟还能这么自在地立这儿?肯定是没有!你说你们这个个拿着刀满脸杀气的样子……王妃她如今怀了身孕,忌讳看见这些!你们这凶煞之气,若是冲了王妃肚子里的胎……”

    小七溜着眼睛把这些衙门的官差和护军看了一眼,便不再往下说了。那衙门的捕头却是抹了抹脸的汗,忙点头哈腰地道:“是是!这位侍卫大哥您说的是!赵头领是刚来的,不懂规矩,您千万别跟他计较!”说罢,便又躬身给那头领求道,“我说赵头领啊,您别较真儿了!这帝都里富贵人家多的是,是咱惹得起的么?再说了,这里头不是旁人,那是端王妃!皇上还得称一声婶子呢!能叫咱见么?这屋里指定是没刺客!若是有,那王妃能和刺客呆一屋里么?你若真想往屋里看上一眼,那你自个儿去搜!兄弟们可不敢陪着你!到时惊了王妃,这罪过你一人扛着!”

    那赵头领听了看了看身后的弟兄,果真一群人都求饶似地瞧着他,更有不少已经往后退去了。他看了看这些人,不由叹了口气,为难地想了一会儿,终是望了小七一眼,说道:“那……算了吧,想想也确实不可能有刺客。那兄弟们去别处查了。”说罢,还对小七抱了抱拳,小七还了礼,笑着看着赵头领和那衙门的王捕头带着人转身离去。

    屋里宁阳松了口气,屋外的赵头领却忽然停了步子!

    四月末的风仍是凉的,二楼廊上的风微微掠过,空气里似乎有些血腥气。

    这气味对刀头舔血的人来说很敏感,小七也闻到了,他眼神略过房间的门缝,知道墙后就立着一个人。

    赵头领转过身来,神色已变。

    却未等他说话,小七也是神色大变,转头冲着屋里就喊:“王妃!屋里可有何事?!为何、为何有血腥味?”

    宁阳自是不知屋外的紧张气氛,她原还以为无事了,忽听得小七这一喊,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本能地往房门旁的墙角看去,那孟姑娘立在那里,脸色唇色已经发白,她原就不止右边胸口那一处箭伤,胳膊腰间亦有刀伤,血顺着她素色的衣袍淌落在地,地上的血虽没太多,然而衣袍已经染红了大片。她听得屋外情况有险,便往屋里的窗子处看了一眼。宁阳一看她的神色就知她想要从窗子跳出去,免得连累屋里人。

    若真叫她跳出去,她定然逃不了多远。

    正在她步子要动之时,宁阳忽而惊喊了起来:“血腥味?啊!”她做出惊惶的样子,边哭喊着边朝奶娘使眼色:“奶娘!奶娘!我的肚子……”

    奶娘也没见过这阵势,却啊了几声,顺口说道:“呀!这这、这是怎么了!怎么流红了呢?”她嘴里说着,回头却往地上呸了两声。良儿却已经朝屋外喊了起来:“哪儿来的不晓事儿的!惊了王妃,动了胎气!小七!赶紧把他们撵走!叫底下人把轿子抬上来!再派个人去把御医请到王府去,快去呀!”她说完话,奶娘忙把着她的胳膊急急地小声说道:“快呸两声!”

    屋外传来那捕头求着小七帮忙求情的声音,而后便是一阵混乱,一群人似乎下了楼去,过了一会儿,轿子抬了上来,开门的时候,外面果然已经没了人。

    轿子能抬到廊上,却进不得门,宁阳叫府上的护卫守着,另叫良儿把那墙角的血迹清理干净,把孟姑娘给扶进了轿子,而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两个人挤在一顶轿子里,下楼的时候只听奶娘在一旁喊着:“稳着点儿!稳着点儿!”

    等轿子到了旺子茶楼底下,四周已经围了许多百姓,衙门的王捕头满头大汗地带着人在前面开路,这才一路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时,那御医院的徐老院判已经来了。小七派去叫御医的人是个会办事的,没太张扬。南街上的骚乱这会子还没传进王府,因而下人们一切如常。

    轿子一直抬到寝阁外头,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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