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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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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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儿行礼退下,顺道带上了房门,重了脚步走远之后又蹑手蹑脚地走回来,蹲在墙角,耳朵贴在墙上,细细听动静。

    屋里,李氏说道:“娘,女儿请您来府上只为了与您说件事。前些日子府里谣言甚重,巧儿那丫头混说了王爷几句不吉利的话,传得人尽皆知。王妃动了怒,打了些丫头小厮的板子,连管事的也一并惩治了。巧儿那丫头按着王府的规矩本该打死的,王妃念着她跟着我这些年,因而法外开恩,打了她五十板子,罚做了粗使丫头。”

    李母闻言大惊,刚要说话,就见李氏来到桌前,研磨执笔,在纸上快速写了几句,递给她时朝窗外使了个眼色。

    李母见女儿这般,顺着她的眼色往窗外看了一眼,顿时明白,惊道:“巧儿那丫头当真做出如此不知轻重之事?女儿可有受这丫头连累?”嘴上说着,手上却把那纸墨接了过来,只见上头写道:王爷失踪之事不敢断定真假,若是真,女儿如何是好?

    李母微微皱眉,面色沉重,李氏却趁机说道:“母亲不必为女儿担心。王妃宽和心善,又素来怜下,因而不曾怪罪女儿。只是巧儿毕竟是女儿的丫头,管教无方酿成此事,女儿心中亦觉得对不住王爷。因而自请罚俸思过、每日抄写佛经,祈望渡去那丫头的口舌业障,保佑王爷早日凯旋。”

    李母说道:“你能这般想,那自是最好。平日里当好生服侍着王妃,她如今怀了身子,更是不能动怒,若伤了胎气,可是大事。”说话间,拿过纸笔,书道:王爷有事或是无事,你都已是王府之人,便是王爷有事,王府亦会留着,皇上素来敬重王爷,追封赏赐定然不少,届时家中定会为你争个侧妃之位,往后于王府中度日也好过些。

    李氏拿来一看,顿时红了眼,她说道:“母亲教诲得是,女儿谨记。”却于纸上写道:侧妃之位固然与家中有助,然女儿此生一无夫君宠爱,二无子女承孝,母亲忍心看女儿就此而终?

    李母看了沉默半晌,抬眼见女儿也是一番好年华,只是比进王府前消瘦了许多。她在这王府里吃穿皆好,只是不得夫君宠爱,虽此番婚姻与家中有助,然而真能看着她就此一生?怎么说也是自个儿亲生的闺女,她能狠下心叫她为妾,却终是狠不下心看她如此凄凉。李母帮女儿理了理发间的鬓角,叹了口气,说道:“唉!巧儿那丫头也是不知轻重,当初是瞧着她机敏懂事才把她给你的,竟不想惹出这事来,虽是她自作自受,也怪为娘的看走了眼,若给你挑个好的,也不会有如今这事了。”

    李氏听了落下泪来,说道:“怎能责怪母亲?巧儿那丫头既是跟了女儿,女儿便有管教不严之过,她如今落到这般境地也有女儿的错。”

    李母见女儿珠泪莹莹,眉目间却有几分刚强倔强,颇有她年轻时的样子,心里这便更加不是滋味。她拿出帕子给女儿擦了擦泪,眼底却略过晦色,走到桌前,写道:母亲有一计,若成,你这辈子虽为侧妃,却与王妃无异,你可愿狠心一试?

    李氏闻言忙拿了帕子抹了几下眼泪,用眼神询问母亲。李母望了眼窗外,坐下细书,却只写了三个字。

    李氏眼睛直直盯着那三个字,墨迹未干,笔画间却气势凌厉——杀王妃!

    李氏不可思议地望着母亲,本能地猛然摇头。母亲这是在教她做何事?王妃不是府上的丫头,乱棍打死主家也不必吃官司的!王妃贵为大周公主,她若做下这等事情,可还能有活路?万一被抓了,可是祸延三族之事啊!母亲不是向来为李家着想么?怎会教她行此之事?

    李母看出女儿心思,用眼神安慰她冷静下来,继而书道:王妃如今不过及笄之年,身怀六甲,又为初胎,临盆之时定然辛苦。女子这般时候身子最是虚弱,动些手脚很容易便会丢了性命。王妃若亡,孩儿无人抚养,母亲便去宫中为你争个侧妃的位子,这孩子由你带大,虽非亲生,你却是他养母,他日后定然要孝敬于你。若是个小王爷,你此生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便是个小郡主,以皇上对王爷的敬重,将来定会有门好亲事!

    李氏细细看过,心里扑通扑通地跳,脸上发白,忙在纸上写道:若被人识破,岂非连累家中?

    李母写道:此事交与母亲细细思量,母亲是过来人,这些事情若真心想做,定然能神不知鬼不觉!一来叫你后半生有所依靠,二来你若当了这王府的家,家中自是光耀,可比你如今这番境地好太多了。

    李氏仍是心里害怕,写道:可外头虽传言王爷遇刺失踪,终究不敢断言王爷真就出了事。若王爷无事呢?若在王妃临盆前就班师回朝又当如何?便是在王妃临盆后凯旋而归,若回了王府发现王妃身故呢?

    李氏摇了摇头,面色苍白。她还是知道王爷的脾气的,他如此宠着王妃,若是回府来见得王妃不在……她想象不出这府里的一干人等会是何种后果。

    李母看了女儿的担忧,写道:若王爷回来得早,那你便不需冒险行此之事,王爷答应咱们李家要给你的位份自然也不能再拖。若王爷晚些回来,那你便可行事。母亲并非鲁莽之人,断不会叫你留下把柄,折了自己也连累了李家。母亲自会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王爷回府来,便是发现王妃亡故,他没有把柄自然不能把气撒到你身上,无论如何,咱们李家也是有脸面的人家。到时你在他身边多陪着,他又见你对他的孩儿诸般疼爱,时日久了,便是块铁石也能被你化了!你的地位便自此在王府中稳住了。

    李母将纸递给女儿,郑重地给她使了个眼色。李氏细细看了,将那纸捏做一团,咬着唇垂眸思量。李母见势递过一张纸来,写道:不做狠心之事,怎能做那人上之人?自古女人争位,哪个不是如此?

    李氏见了盯着这话不发一言,李母却又书道:将这些往来交谈的墨迹烧去,莫要留下。

    李氏看了一眼,默默地将这些纸收在一起,只听母亲说道:“你啊,自小就是个念旧情的,这丫头说来险些害了你,你便别在心里为她着想了。她去做那粗使丫头也是她罪有应得,你如今倒不如安心抄写经文,平日里小心侍候着王妃肚里的孩儿。”

    李氏心乱如麻,看了眼窗外,点头嗯了一声。

    杏儿伏在窗下静听,没听出旁的来,便也悻悻然去了。

    而此时,宁阳的寝阁里,一个丫头正趴在里屋的小榻上,有两个丫头正给她上着伤药。那趴着的丫头面色惨白,脸上全是泪,却咬着唇不敢哭出来。发髻有些凌乱,上头一件钗环也无,衣衫也不过粗布窄袖,一看就是粗使丫头的打扮。

    宁阳坐在外屋吃着点心,见屋里的两个丫头出来,这才问道:“药可上好了?”

    两个丫头点了头,里屋里那粗使丫头便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一见宁阳就扑倒在她跟前,哭道:“奴婢谢王妃赐药!”

    宁阳看了巧儿一眼,说道:“起来吧,这是在药房里取的上好的金创药,比发到粗使房里的那些好多了。你用了这些药,个把月便行动自如了。”

    巧儿不敢起,仍是哭道:“奴婢该死!奴婢嘴贱!奴婢不该编排瞎话,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了奴婢吧。”

    “若非有意饶你,你早被打死了。这会儿还能把你带来屋里叫人给你上药?快起来吧。”宁阳垂眸说道。

    巧儿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只是起身时扯动了伤口险些没又摔到地上,宁阳见势给两个丫头使了眼色,两人便上前把巧儿搀扶了起来。巧儿受宠若惊,宁阳却说道:“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问你,你如今这般境况,可曾怨过阮夫人?”

    巧儿闻言忙摇头道:“奴婢不敢心存怨恨!”她低着头,哭得悲切,神色却是不知。

    宁阳看了她一眼,说道:“有怨无怨你心中清楚。我今日叫你来就是要与你开门见山,说老实话,我自打你主仆进门起就从未信过阮夫人,她看着乖巧却处处不留错儿,是个有心计的人。如今她又使了心计叫李家老夫人来了王府,说是母女叙话闲聊,我料定必有他事。我如今怀着身子,也没那许多精力,自是希望身边多个人帮衬着。你可愿意做这个人?”

    巧儿没想到宁阳会把话挑明了说,心里吃惊之下不由抬起头来惊看她。宁阳却接着说道:“那日她弃你于不顾,不肯替你说上一句话,你二人之间主仆情义早尽。若你肯帮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我虽非善男信女,也知有恩必报之理。你若能再得了那阮夫人的信任,帮我查出她有何打算来,我定会重重谢你!我见你年纪也到了嫁人的时候了。待王爷回来,我定请了王爷做主,给你找个好人家嫁出府去,过自个儿的小日子。”

    巧儿听了更加吃惊,她没想到宁阳竟然要她这个曾是阮夫人心腹丫头的人帮她。她有些惊疑不定,却为宁阳话里的允诺有些动心。她如今已降做粗使丫头,将来在府中已无前途可言,便是婚嫁之事也顶多配个小厮,想想也知,那好些的小厮定然轮不到她,便是不被哪个管事的亲眷挑了去,就是被那些二等丫头欺压一头。她若配个不好的,这辈子就糟蹋了!说来说去,她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虽是自个儿的过错,可也是为了阮夫人的前途着想,主仆多年,她那日竟那般决绝!

    巧儿咬了咬唇,眼里一抹狠意。宁阳看在眼里,心知此事已成。

    果然,没过一会儿,巧儿便应了下来。宁阳叫人给了她一瓶金创药,她磕头便退了下去。

    李母在王府住了三日,日日晨时与李氏一同来给宁阳请安,期间嘘寒问暖,很是在意她的身子。宁阳知道这母女两人面儿上的功夫都做得好,于是也便陪着说笑了过去。

    待李母走后,杏儿趁着去厨院儿里做点心的时候偷偷来了宁阳寝阁,将那日所听到的事全数告知,只是话里无甚可疑之处,宁阳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她素来知道李氏信不过杏儿,因而杏儿听来的话她也不能全信。而巧儿如今不在竹院当差,要见着李氏有些困难,因而查清此事尚待时日。

    宁阳屋里有奶娘和丫头们护着,又有孟茹在一旁,日子倒是过得安稳。只除了夜里会担忧诸葛端云的境况……

    日子入了八月时,宁阳的身子已有六个月,出门走路都得叫人小心扶着。这日,一个丫头进来报说:“禀王妃,长公主来了。”

    宁阳还未说快请,诸葛绫便一脸喜意地快步进屋,一进来就拉着宁阳走进里屋,兴奋地说道:“皇叔有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咧~以为今天能写到王爷的= =好吧,只能放下章了~

    话说大家以后吃海鲜一定要煮熟!妍子昨天悲催地发烧~好在吃了药睡了一晚,今天早晨就好了~

    下章安阳。

亲戚
自从柳子轩陪着安阳逛了庙会,小两口的关系越发好了起来。纵使年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忙得脚不沾地,安阳却是神采奕奕,做什么事都卯足了劲头。

    柳子轩自那日后,太常寺里就忙了起来,准备年时祭祀的事有时要熬到很晚,这日更是过了亥时才回来,踏进公主府时更鼓早已过了二更。刚过二堂,就见远处有宫人打着灯笼缓缓而来,人未至近处,安阳已经蝶儿般奔了过来,一见柳子轩就挽上他的胳膊,昂起脸儿说道:“轩哥哥今天回来得好晚哦。”

    柳子轩淡淡一笑,垂眸看她:“年时祭祀之事尚有些许商讨之处,故而晚了些。二更早过,公主为何不早些歇息?”

    安阳鼓起脸来,说道:“我等轩哥哥回来嘛!不知道派人送去太常寺的晚膳和点心够不够,所以叫厨子又做了米粥和点心。”

    “晚膳和点心甚好,寺卿大人和几位主簿用了皆赞不绝口,公主费心了。”

    两人边说便往安阳的寝阁走,安阳得了夸奖,脸儿贴在柳子轩宽大的袖袍上,昂着脖子,一副开心骄傲的模样。她得知轩哥哥今日晚膳不回府用的时候,就吩咐厨子做了好多人份的晚膳,派人送去了太常寺。本来她没有多大信心的,也不知道这么做合不合适,但是听轩哥哥说他的同僚都喜欢,她才放了心。

    进了屋里,奶娘端了茶水点心和米粥来,柳子轩用过一些,这才说道:“再过三两日,叔父和姑母等人就该回来了,到时公主乘着仪仗去伯府上坐坐,叫叔父和姑母几家人给公主见个礼,公主也可将季祖母和庶祖母宣来见见。”

    安阳坐在一旁点了点头,却略微皱了皱眉头。那日轩哥哥跟她说伯府的家事时,她就对季祖母马氏印象不是太好,前两日庙会又见着她的远房侄儿借着伯府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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