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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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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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两人许多年来头一次坐在一处,元皇后让安阳坐在她身侧,理了理她的发丝,说道:“从今儿起,你便每日来这里,母后多教教你些事儿,如今你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都嫁了人,大公主如今已是大渊的皇后,三公主也贵为夏皇的皇婶,母后也想把你嫁个好人家,只是你这性子可让母后如何放心把你嫁出去?当初端儿来咱们大周求亲时,母后原想着他是个重情的,你嫁去了也不会亏待了你,便想为你玉成这门好亲事儿,只可惜他要了你三姐姐……唉!”
  
  自从安阳今日进得殿里,元皇后已经不知叹了多少回气,只这一次语气还算慈爱,安阳这才好好看了看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她贵为皇后,总是端着架子,自己平常遇到她说教就想逃开,如今好多年不曾好好看看,她似乎眼里有着许多疲惫。
  
  “这次的事儿,在你眼里或许只是死个人,可你可知道,若是到了那有心人的眼里,不仅母后要落个教导无方的罪名,你外公在朝上也会受到牵连?”
  
  “有这么严重么?”安阳小声地问道,人是因为她死了的,父皇要问罪也该是问她的罪,怎么会连累外公呢?
  
  “如何会没有?你以为做皇家的人真有那么风光容易?”元皇后的声音又严厉了起来,“朝中的事瞬息万变,元氏一族蒙浴隆恩,树大招风啊。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有多少旁的势力想要取而代之?你外公、舅父、表哥,哪个在朝上不是小心翼翼?便是这样还能时常让人挑出错儿来,小事都能掀起风浪来,如今死了个人,在那些人眼里,谁管那奴才是不是真就该死?要的不过是个事端,是个结果罢了。”
  
  元皇后见安阳听得愣愣地,摸了摸她的头,眼里光华耀人,说道:“既然母后打算从今儿起亲自教导你,你便给母后听好了,这句话你一辈子都不能忘!”见安阳点了点头,她才继续说道,“咱们女子这一生,日子过得好或不好只看两样,一是母家势力,二是治家手段。这治家的事儿,母后日后会好好教你,你如今也十二了,算是个姑娘了,待你及笄指婚前,母后一定把你教出来,从今儿起你就给我好好学!至于母家的势力,这个你可给母后记住了,母后在宫中二十多年,兴衰宠辱见得多了,还没见过哪个母家无势的或是失了势的能活的长久的。切不可将权势之事看得太过简单,若你以为那是男人们的事儿那就错了。”
  
  安阳静静地听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有些不太明白,却也好像明白了一点,难不成这世道儿真像母后说的那么险恶?可是她从小遇到的人都没那么坏的,大姐姐直爽,二姐姐软弱,三姐姐娴淡,只除了凌阳那一家子坏了些,她和大家处得都还不错啊。父皇宠着她,常夸奖她又常依着她,德妃娘娘更是喜欢和她闲聊,各宫的妃嫔见着她也是笑颜常开,她没觉得这个宫里有多么险恶啊。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还是母后故意把事情说得重了吓她?可是,她又觉得母后不像是在骗她……
  
  “自今儿起,你这轻狂跳脱的样儿快给母后收拾起来!做事儿说话儿先三思,若再惹了麻烦,母后定不饶你!”
  
  元皇后这次是下了狠心要好好调教安阳的规矩、处事,这日下午就让安阳去了武德帝那里自罪,皇帝听过后,只说了句命人查察,究竟如何处置,心思实在难测。安阳就只能回宫等着,她从小到大这是头一回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毕竟是一条人命,她心里害怕,想着母后的话,似懂非懂心情复杂,没个几日也病了。
  
  却在这时,皇帝的旨意到了:经查察,确系公主府恶奴欺主,但承平公主私自处置,轻忽法治,亦有过错在身。罚一年俸禄,于宫中面壁思过半年。
  
  安阳接了旨,还没理清心中委屈复杂的心情,元皇后带人来了东崇阁,说道:“如此甚好,自明儿起你便在宫中学习规矩,母后找了教习宫正来,要你好生从头学起。”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今天应该不会有,明天起要恢复日更了。工作积累地太多了,再不做我就要倒霉了= =
于是,安阳这边要学规矩了,宁阳那边甜蜜的日子也差不多了,治家、人际交往这些事也好开始了,生活不会总这么自在的O(∩_∩)O~毕竟生活跟恋爱是不一样的,困难多多,烦恼多多。
瓦爬下了…… 
48、治家 。。。
  诸葛端云喝了枣汤的事儿很快在下人间传遍了,王爷很宠王妃,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因而一时之间府上都把宁阳的话当成了大事来办,之前见宁阳年纪小也没什么治家打算,就慢慢放大了胆子做些小心思的也收敛了些,毕竟这些人都不是傻子,察颜观色本事都是好的。
  
  宁阳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趁着现在势头正盛,一些治家的事儿正好可以多做些。她还是按照原先那样打算的,先从小事开始着手,既可以练手,又可以学经验,待小事处理得多了全了,再去处理大事时就不至于不知从何下手。
  
  诸葛端云在府中思过半年的旨意第二天便下来了,他每日也就是练武、看书、研究棋局这些事儿,过的倒是惬意。当然,那是因为宁阳没再给他喝枣汤。
  
  帝都的王府与北关的王府不同,天子脚下的繁华重城,宗族皇亲若遇上身子不适一样可以传唤太医院里的御医,如此一来王府里便没有养着的医官。宁阳派人请了一位姓徐的御医来,给诸葛端云细细请过脉,徐御医说道:“王爷的毒伤已愈大半,只尚有些食欠乏力,气虚不足。下官开道补养的方子,请王爷每日早晚按方服用便好。”
  
  宁阳听了点了点头,亲自将御医送出了院子,只问道:“若平日里想为王爷做些点心吃食,除了枣子,可还有别的?”徐御医答道:“回王妃,山楂、木耳、猪肝等物皆可。若是做点心,山楂开胃活血、化瘀化滞,正合适王爷此时食用。只不要过多便好,平日的膳食多以时菜素菜为好,荤食少用,腥食辣食要忌,以不饮酒为上。”
  
  宁阳谢了御医,命人将轿子抬进了外院送御医回去,心里则暗暗记下这些。
  
  帝都四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诸葛端云说要到了五月才会暖起来,宁阳感叹两国气候差别的时候,午时从来不忘跟着诸葛端云去暖阁,在他看书或是看棋局的时候命人将火盆点着,香也燃上,只是放得远远的,放近了他会觉得熏人。给他的腿上盖上裘衣,桌上摆上温茶,自己才会回寝阁小憩两刻,醒了再去厨院儿。
  
  宁阳想了想,自己擅长的事情也就是厨活儿、绣活儿和书画,书画一道于府中之事牵连甚少,可府上却是有厨院儿、针线房、衣房和丝染房,她可以先从自己擅长的地方下手,先把厨院儿和针线房管理妥当了,再慢慢扩大到别的方面,如此徐徐图之。
  
  厨院儿的仆役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宁阳每日午后都来,一见到她带着月桂、良儿和环儿进来,厨院儿的管事婆子刘婶就忙笑脸迎上来,把晚膳的菜谱报给宁阳听,宁阳听过后说道:“去两个荤菜,换上两道素菜吧。下半年的菜谱午膳和晚膳都按着六品素菜两品荤菜来,腥辣的都别做,汤膳也一样。王爷这些日子食欲不善,御医嘱咐了要以素淡的为好。”
  
  王府以前的膳制是六荤两素,如今颠倒过来了,宁阳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虽然她的身份在这儿,说句话下人不敢不从,但是她不希望别人心里泛着嘀咕做事儿。
  
  刘婶点头应了。宁阳又问:“有木耳或是猪肝么?晚上可以做做这两道菜。”刘婶回道:“回王妃,木耳如今还有剩。可府上没备猪肝,采买的小厮已经出了门了,要不派个下人再去买回来?”
  
  宁阳这才记起,王府里采买的小厮通常是卯时末与未时初,分早晨和中午两次去菜市买当天用的鱼肉青菜,王府的菜谱通常都是当天定,定好了才出去买,自己每天来厨院儿看的都是当天的菜谱。如此有个坏处,就是自己若是想要改哪道菜,还得按着府里现有的菜来,很不方便。她略微思忖一会儿,说道:“今儿且这样吧,打今儿起,厨院儿的规矩改改。明儿的菜谱今儿就定出来,若有不合适的改了也不耽误明儿的采买。”
  
  刘婶听了一愣,说道:“回王妃,这……”
  
  宁阳见她面有难色,便说道:“有话但讲无妨。”刘婶这才说道:“这菜市上的菜每日都不一样,每年儿收成不齐,有些不是常有,因而王府都是看着当天的菜市来定菜谱的。”
  
  宁阳听了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话听着是不错,古代不像现代,蔬菜瓜果有大棚种植,四季供应没什么问题。在古代,菜市看季节看收成这倒是不错。大周天气暖和,宫里的吃食虽然讲究节令,可菜食也是很丰富的。大夏这边冷,按节令吃东西这点就更是明显,因为不当令也很少有。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哪个季节有什么菜呢?就算是哪年收成不好,也不可能全国都收成不好吧?这里可是帝都,不是什么小城,各个地方的商队、买办来来往往有的是,哪里缺东西,帝都都不可能会缺,顶多年头不好的时候,物价贵些罢了。
  
  刘婶对她说这些,是欺她不晓这些事儿?还是另有旁的原因?的确,若按她从小在宫里长大来看,理应不懂这些的,可她上辈子就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常跟着母亲买菜做饭,这些事还是多少知道些的。
  
  “那我问你,王府冬季的时候都是如何囤菜的?”宁阳问道。
  
  刘婶不知宁阳为何有此一问,但她还是小心地答道:“回王妃,冬天里雪大,王府里有地窖,菜食都提前采买好,放在地窖里冻着,一整个冬天都不会缺。”
  
  “那便是了。既然冬天里天寒地冻的,菜食都不会缺,那如今都入了四月了,这菜食怎么就能缺了呢?昨儿王爷还说,树枝儿上冒嫩芽了,可见今年天暖的早些,下个月便可以去了裘衣了。”宁阳抿着唇,表情难免有些冷,“刘管事是在欺我不晓事儿?”
  
  刘婶大惊,忙跪了说道:“奴婢不敢!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王妃啊!王妃明鉴,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况且王府自建了起厨院儿里都是如此办的,旁家的也是如此啊。”
  
  宁阳听了蹙起眉来,这次真有些生气了。这刘管事当真是在欺她不晓事儿?帝都若是缺了东西,旁的地方可不就更吃不着了?她虽打小在宫里长大,吃饭穿衣有人服侍着,管家方面的事儿知道的是少了些,可这不代表她愚笨可欺。
  
  宁阳也没想到,本就是个菜谱的事儿,却问出句谎话来。刘婶不肯按着她的提议来,这里面一定有事!莫非采买的事儿里还能捞到什么好处?宁阳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来了。
  
  “行了,既然旁的府里也是如此,那便先按着原来的规矩吧。”宁阳没当场说什么,她不擅长逼迫人,也知道有些事只是她的猜测,没有证据便发话很难建立威信。因为府里给各个院儿里的采买钱每月有多少,账目是怎样的,她之前都没问过。这也算是个契机,她打算先把府里的规矩例份弄清楚,再来立新的规矩也不迟。
  
  看着宁阳离去的背影,刘婶擦了擦额上的汗从地上起来,没想到这王妃从小长在宫里,原以为金枝玉叶的公主,不可能晓得这些事,平日里见着王妃她也一副很好说话的和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精明的。只是终究是年纪不大,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正当刘婶这样想时,宁阳回了暖阁,命月桂将内院总管刘阿唤了来。
  
  “平日里王府的采买钱例份都是如何算的?”宁阳坐在椅子上,月桂将旁边的火盆里加了块炭,放到了远处。
  
  刘阿回道:“回王妃,府里各个院儿里所用不同,例份也不一样。以衣房、丝染房为例,四季所用的绸缎布料除了宫里赏下来的,王府有专门的买办,四季按时从各贡县里办上来,以供府里的主子、下人们裁衣所用,这些银子夏秋一千两,春冬要两千两。是王府各个院儿里的大头儿。针线房里主要是绣活儿,除了名贵些的丝线外,其他都花不了多少钱,那些丝线也是每季由采买绸缎布料的买办一同带回来。首饰房每年的首饰用件也有宫里赏的,此外王爷望城的封地离东海很近,海珠等物每年都有进贡,加上下边孝敬的,首饰所出每年不超过一千两。花房那边也一样,若王府没动工建池子之类的大事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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