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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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南-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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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9 章

  暗骂一声,向外吼着,“有事明天说……”大手已探入裤内,揉捏起那半挺的滚烫分身。
  古须云轻呼一声,忙压了声音,寻着燕昊的耳垂咬舔起来。弄的燕昊猛吸口气,硬挺的欲望已直撑起来,触着古须云的腿根不住磨蹭。
  门外那侍卫却又转了回来,轻声试探着:“殿下,肃誉大人说事很急,过了今晚怕耽误了。”
  古须云狠咬了燕昊脖子一口,却泻了出来,跌坐在燕昊铁硬的分身上,在那汗漉漉的颈间喘息起来。
  燕昊剧烈一颤,忙稳了心神,这才强压着怒火向外喊道:“叫他去偏厅等着。”
  侍卫松口气,急忙去寻肃誉。
  听着远去的脚步,古须云推开燕昊,见燕昊皱眉闭着双眼,一脸痛苦,不由乐了。
  燕昊苦笑着睁开闪亮的黑目,轻咬着古须云微红滚烫的面颊,小心整理起爱人凌乱的外衣。
  待捂的严实,裹起古须云扔在一边的披风,紧抱了抵门走出书房,狠吸几口冰冷的空气,这才大步走向寝宫。
  “云儿,洗完老实睡觉,你妹妹那早歇了,明早再去看。”燕昊向着重重箩纱后的哗啦水声喊着,直到听见一声含糊的答应才仔细掩了大门,靠在冰冷的廊柱上稳了一阵,向偏殿走去。
  肃誉正在偏厅里坐立不安,见太子进来,忙上前一礼,低声说着:“殿下,户部的事查出来了,而且部分帐目也找到了。”
  燕昊本来压着恼怒,一听这话忙转了心思问道:“如何。”
  “户部每年的税银,虽然分文不少,但很多银子一年中却有一半日子不在国库。”肃誉忙说了,听的燕昊一愣。
  “什么意思?”
  “户部有人将税银私下转了出去,在民间放高债。这样本该在国库静置备用的银子,被他们弄出了大笔的利钱。如果有人查库,便用个人的银子临时补上,待风头过后再取回。”
  燕昊皱眉,在厅内走了几步,“临时补上?若大笔银子,谁有这个能力补上。”
  “回殿下,陶相。”肃誉压着心中兴奋稳稳的说了出来。
  “即使是他,又哪有这许多银子。”
  “殿下,初时挪用库银,数量相对少些,陶相为官多年,这个数目的银子还是补的起的,而那生出来的利钱又大部分进了陶府,几年积攒下来,挪用的越来越多,利钱也越滚越多,所以,陶相是有这个能力的。”
  “肃誉,你可有证据。”燕昊紧盯了肃誉刀刻般的精瘦面孔,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肃誉忙转身,从一小箱内取出一个包裹,小心打开放在桌上,里面静然放着数本略微褶皱的本子。
  燕昊诡异一笑,拿起一本,翻看起来,却越看越皱眉,最后“啪”的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向外喊去,“来人,叫林熙马上过来。”说完转身看向肃誉。
  “这些帐本哪发现的?”
  肃誉不敢隐瞒,忙道:“臣本来对户部的事也很棘手,正无从取证,今日晚间突然有人送来这个箱子,待臣追出去,那人已没了踪影。臣不敢耽误,立刻带给殿下。”
  燕昊皱眉,看向那个箱子。做工一般,是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货色,只隐隐的透着股香气,好象在哪里闻到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正想着,林熙却走了进来,喊着:“殿下。”
  “林熙,拿本宫的令牌去禁卫营调几队人马,立刻围住陶彬的府邸。再去把萧泽叫来。”缓缓吩咐着,眼中带着冷笑。
  林熙一愣,不敢耽误,忙接过赤金龙首的令牌大步带风向外走去。
  “肃誉,此次清理户部,你是功臣,本宫自当封赏。”燕昊幽幽说着,面上挂着丝暖笑。
  肃誉忙跪了,热泪止不住滚滚而落,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不多时,萧泽挂了一头热汗,喘着粗气疾步进来,见肃誉也在不由一愣,看向太子忙恭身喊着:“殿下。”
  燕昊冷哼一声,将一本帐目扔到萧泽眼前,萧泽忙拾起仔细看去,正看的惊心,却传来燕昊冰冷的声音,“和肃誉一起到陶府,仔细搜查看管着,如果少一个,死一个,自己看着办。“
  萧泽连声应着,和肃誉恭身退了出去。一时间,偌大的偏厅静了下来,燕昊靠在椅子上闭了双眼仔细想着前后,不多时缓缓张开那流闪已是满目的沉静,起身冷笑一声,“陶彬,你,该死。”说罢向寝宫走去。
  轻推开大门,绕过屏风小心走到床边,却见被子扔在一旁,古须云赤裸着上身,横趴在床上。不由暗骂自己粗心,连忙扯过被子盖住古须云,坐在床边哄着,“云儿,躺好再睡……”古须云却微哼一声,翻身过来,口中轻念,“娘……”一滴寒珠顺颊滑落。
  燕昊心中一酸,忙轻舔了那泪痕,侧身靠在床头将古须云搂在怀里轻拍着,守着爱人逐渐沉稳的睡颜,一夜无眠。
  *                      *                     *
  陶府此时却被无数火把照的如白昼一般,禁军营由林熙指挥着将陶家内外围个水泄不通。陶府内一片混乱,家奴、丫鬟惊慌着四处逃窜,却都被抓到一处看押了起来,陶彬和两个儿子被肃誉带人禁在书房内,相视冷笑。萧泽领着一队人马在书房、花厅、卧房、内园、假山一一仔细搜查着,所到之处一片狼籍尖叫。陶夫人已吓的晕了过去,几个大丫鬟带着哭腔拉扯唤着,哭声、喊声、呵斥声,夹杂着火把劈啪的爆裂,真真乱作一团。
  而那远远的清净阁楼上,一个娇弱的女子却在黑暗的包围中倚窗而立,不住闪动的双眸中,一只夜枭正经过那片夺目的火光向南展翅飞去。
  清雪映月,照在那淡雅的笑颜上,竟是无尽的嘲讽。

  第 50 章

  二日清晨,漠北上下一片震惊,都纷传着陶府昨夜出了大事。
  早朝肃立,燕昊正式向满朝文武宣告了陶彬等人挪用国库欺君罔上的罪行,数位老臣纷纷表示怀疑,请求太子明查。燕昊却冷着脸让人念了那帐本中的几页,听的那几人不住的汗颜,再不敢说话,暗自担忧不要惹火上身。
  古谚面色复杂,看向太子,竟是无一丝表情,只透着冷漠。
  陶贵妃得知陶家变故,立时慌了心神,哭喊着奔向宣德宫,求皇上开恩。燕宏长叹一声,不住的冒着虚汗,吓的苏后忙唤了御医,一顿忙乱。
  古须云却由几个东宫侍卫跟着,被一早派去了燕京外的璃山猎场,说是为冬季皇家狩猎做准备。迟缓了消息,只隐约知道陶彬入了天牢。心中挂念着妹妹,想着霜儿,却脱离不开,不住的暗骂燕昊。
  古谚退朝之后径自到了东宫求见太子,侍卫却一礼说着,“太子殿下知道古将军要来,已在书房等候了。”便将微愣的古谚一路引向书房。
  一进书房,却见太子正和萧泽说着什么,忙低头喊了声:“殿下。”
  燕昊一笑,“来的正好,听听刚从天朝传回来的消息。”说完一指萧泽。
  萧泽面色疲倦淡笑着和古谚一礼,“那天朝皇帝不顾几位老臣反对,将几位成年皇子禁足在各自府邸,又借口杀了数位往日里与李家交好的臣子,弄的一片怨声载道,民间也议论纷纷。”
  古谚皱眉听完,不由问道:“那天朝如今岂不完全落入大夏人手中?”
  “落入了又如何!想来这些手段也只有那梓魈做的出来,可他毕竟急燥了些,如今琦轩强压着众多不满,一旦压制不住爆发出来,就是灭顶之灾。”燕昊哼笑一声转了话题,“萧泽,陶彬在天牢中可有话说。”
  “陶彬在牢中几次要求面见皇上,臣正想请示殿下。”萧泽忙低声说了。
  “皇上龙体欠安,不见。”燕昊皱眉顿了顿,续又吩咐,“除非拿着本宫令牌,否则任何人不得探视陶彬。”
  萧泽得了命令,连忙告退。只留下古谚怀着心事看向太子,却不知如何开口。
  燕昊端起案上热茶浅沾一口,淡淡说着,“古将军,想问什么就问吧。”
  古谚心中一惊,却也不否认,一礼问道:“殿下真要杀了陶彬?”
  “难道他不该杀?结党营私,无视国法,私挪国库,欺君罔上,哪一项他不该死。”燕昊放了茶碗眯眼看向古谚。
  “殿下真只为了这些而杀他?”
  “大胆!”燕昊一声厉喝站了起来,震的古谚一颤,忙单膝跪了下去。
  一时间书房内静的可怕,古谚却索性放了胆子,“臣只想弄个明白。”
  燕昊几步走到窗边,背手长叹一声,猛的回身,“明白?古谚,难道你真不明白。本宫说过,任何对云儿不利的事物和潜在的危险,本宫都会为他一一铲除。
  “那陶彬当年被父皇一时糊涂下令做的错事若传了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臣愚钝。”古谚皱眉低了头。
  “不是愚顿,不敢说罢了。你古谚被逼的妻离子散,云儿幼年痛失慈母……你古家虽无背叛之心,但朝臣子民会怎么想!他们在同情古家的同时也必会认定古家包藏着报复之心。到那时,所有的不信任都会落到古家身上。当初竺月姑母明知你的怨恨,却还坚持着要嫁给你,怕也是为了能护你周全。如今你虽已不在意浮名利禄,可云儿还年轻,你可愿意看到云儿被人时刻警惕防范的那一天。”燕昊幽幽说着,却透了愤恨。
  古谚一愣,早已乱了气息。
  “当初父皇已有悔意,所以父皇曾和陶彬定下约定,若陶彬泄露当年的一丝半毫,第一个死的人便是他,若他未泄露,父皇则答应,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保他一命。”燕昊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可本宫不是父皇,也不会答应父皇这个要求。本宫不会允许一个潜藏的危险呆在身边威胁到云儿,无论他是否挪用国库银两,迟早会被除掉。本宫对他陶家耐心已尽,如今他竟给了本宫一个如此机会,到真该感谢于他。”
  听的古谚阵阵发冷,额头已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古谚,对于陶彬的事,你不要插手,也不要过问,更不要表态,最好在家称病几日。”燕昊缓缓说着,转身看了窗外。
  古谚不解,抬头看向太子。
  “陶彬做相多年,朝中羽翼颇多,如今劲头上虽不敢造次,但日后难保不跳出来为陶彬寻仇。你与陶彬向来不和,如今若插手,他们必定将矛头指向古家。本宫昨夜未调你一兵一卒也是为此原由,本宫要古家与此事完全撇开关系。”
  古谚听了心中搅动,“殿下,古家何以为报……”
  燕昊叹着惨然一笑,直看向窗外那立在已结了薄冰的湖岸边被浮雪压盖着的垂柳,再不言语。
  古谚却止不住滚了热泪,“殿下……”遮掩着急忙转身推门离去。一阵冷风吹进,带的燕昊衣角翻动,又是一声长叹。 
  *              *             *

  第 51 章

  那烟雨朦胧的官道上,一只劲枭伴着一声刺耳的哨音,呼啸着在天空盘旋一周,猛冲下去,逆风扑翅停落在一个披篷带笠,正在马上稳坐的精壮男子手臂上。
  抽出那枭腿上套着的金环,小心捏直了,从中取出一张纸条展开仔细看着,不由淡笑一声。
  “陶彬已入了天牢,含霜做的不错……”
  身边马上的男装女子含笑接过那抖着翅膀却目光锐利的枭,“主子,为何要含霜帮燕昊除去陶彬?倒便宜了漠北,除了个贪官。”
  哼笑一声,缓缓将那纸条撕的粉碎,顺手扬去。那纸屑立时飘飘洒洒如雪般飞散开来。“燕昊早有除陶彬之心,如今不过顺水一推,好善加利用,我们的目标始终是那兵权在握的古家。”
  “可古谚一直对漠北忠心耿耿,当年都没有背叛燕宏,如今更是没这心思。况且那燕古两家两项联姻,关系恐怕不容易被打破。”小心问着,看向一脸莫测的主人。
  “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个背叛的事实。”那男子诡异笑着,拍拍身下踏蹄怒骏的脖颈。“叫含霜设法让古须云见陶彬一面,一定要让陶彬亲口告诉古须云当年发生的事。古须云年幼坎坷,若知了真相,必定对皇室心存愤恨。”
  那女子一愣,轻声问着,“主子,直接弄封信或派个人告诉古须云岂不省事。”
  男子眼目流闪,暖了俊俏的面孔,不自觉的翘了嘴角,“不,他不是笨人,若外人告诉他,他必定怀疑,反而露了破绽。”
  “可陶彬是古家的对头,他说的话古须云能相信吗?”
  “将死之人……”
  说完轻叹一声,狠夹了马肚,呼喝着策马北去。身后几人连忙跟上,马蹄过处,溅起无数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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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须云得知古谚告病在将军府已是数日之后,忙甩了侍卫一路飞奔回到燕京,却赶上朝廷正式下了圣旨,二日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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