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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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南-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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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了紫风才向东宫慢慢走去。

  第 20 章

  好容易到了东宫,燕昊才放开手给古须云整理了一下衣饰,让他去了偏殿。
  古须云还没进门,却听的里面欢呼声一片,推门看了,却是三个女孩正兴奋的搂着布偶,一一看着那些小玩意,乐的一惊一炸的,全没了平日稳重。古须云一乐,对着古须梦笑道:“哥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每样都拿些,你们仨喜欢什么拿什么好了。”紫珠、碧月连和古须云谢了,古须梦却推了古须云出去,关门继续笑闹。
  古须云见古须梦开心,也乐颠颠地回了燕昊寝宫。
  一进屋,却没见燕昊,只听那层层箩纱之后有哗哗水声,知他在洗澡,便脱了外衣,拿了个挂着水珠的苹果,赤脚抱膝坐在椅子上,边吃边回忆着刚才拥挤的喧闹和那拥挤中燕昊一直牢牢抓住自己的手,隐隐的,一丝温暖还留在手心,不由笑了。
  “云儿,今天开心吗……”燕昊在玉池里问了一声。
  古须云一愣,跳下椅子,挑起箩纱走了进去。却见燕昊靠在池边,双眼正眯着,一动不动,只旁边玉雕狮头中正哗哗吐着温水,激起一片浅雾。
  “开心啊!”古须云半坐在池边,刚想伸脚泡入水中,却突然重心不稳,“哗啦”一声,被燕昊一把拉进了水中。
  古须云挣扎着从池中狼狈坐起,连咳嗽着吐了呛进的水,刚想开口大骂,却朦胧中见燕昊正狡诈的笑看着自己,而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抱着跨坐到了燕昊腿上,两只手也紧紧抓在了那赤裸着的坚实臂膀上,一滴水珠正顺着燕昊的锁骨自胸前缓缓滑落。古须云的脸刷的红了。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只有那流水哗哗做响。
  “云儿……”燕昊见古须云迷离着双目,耳边垂下几刘黑丝正紧紧的贴在唇边,浸湿了的丝衣紧融在麦色皮肤上,正露出半个肩膀,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的舔了嘴唇向那胸前触目可见的娇红突起吻了过去。
  古须云顿时一颤,一股燥热直冲下腹,不由环上燕昊的脖子任其尽情吸吮,顾不得那人慢慢褪尽他的衣衫……只不由呻吟着,无法压抑的声音一再上扬:“啊……燕昊……够了……”
  燕昊却微眯着,用舌尖轻轻逗弄着,忽轻、忽重地沿着古须云结实的胸肌直至那微张的双唇,一路吸吮,留下暧昧的印记。含情漆眸中只荡漾出浓重的欲望。
  钢劲的双手禁锢着古须云微颤的腰身,蹭向自己硬挺的欲望。燕昊喘息着在古须云口中翻滚,一手却探入了怀里人儿的丝裤,攒住那在自己腹上逐渐挺立的火热,轻轻搓揉着,感受着它在掌中的壮大。
  “啊……不要……”古须云却再也承受不住强烈的刺激,挣扎着要推开燕昊,却被燕昊一把拉在怀里,身子一僵,浓浓的白色液浆便随之喷出,在水中上下翻滚。
  古须云顿时失了力气,只靠在燕昊胸前急促喘息着,不断挣扎,想逃离这令自己窒息的怀抱。却突然听着燕昊嘶哑的低吼:“云儿,别动,再动我会伤了你……乖……就一会”
  古须云一愣,忽的才感到,燕昊硬铁般的炽热正压在自己身下,那血脉正叫嚣着不断鼓动。
  慌忙静了下来,过了半天,才听见燕昊轻轻的说:“云儿,乖……先去睡。”说完,缓缓放开了双臂,轻推着古须云离开了自己。
  古须云回头却见燕昊紧闭着双眼,极其痛苦的忍耐着什么。忙红着脸出了池子,胡乱擦干了身子,翻了一套干爽的丝衣换了,裹了薄被蜷在床的最里侧,平复着自己慌乱的心跳。
  燕昊苦笑着在水中胡乱释放了自己,浑身脱力的披上丝衣,放了夜风进来,静静站着吹了半天,方向床边走去。
  撩开纱帐,见古须云猫一般缩成一团,卷着被子蜷缩在床角,不由乐了,用蓝纱遮了夜明珠,帐里随即暗了下来。
  “云儿……”燕昊趴在空了大半的床上,轻撤古须云的被角。
  “……”
  “云儿,我知道你没睡,出来啦……”燕昊索性趴到了古须云身上,寻找着被口。
  身下的人儿被压的难受,不由想推开身上的重物,却露了破绽,被燕昊乘机拉开了被子一角,靠在了古须云的胸口,一动不动,只听着那微乱的心跳。
  古须云红着脸,索性转身放平了身子,让燕昊躺在了胸前。
  静静的,只月光淡淡的照在地上搭着床边,清冷的更叫人庆幸彼此相触的温暖。
  “云儿……吾爱……” 燕昊轻声低吟着,柔情,似水。
  古须云却没做声,只满足的合了双眼,轻揉着玩弄燕昊颚下喉边的软肉。二人就这么伴着逐渐平稳的呼吸,守着心中那难解的情素,眷恋着……慢慢睡去。
  深夜静谧,只夜风轻扫着浮草,舒爽的看尽明月。
  *                      *                     *
  陶彬此时却有些烦乱的来回走动,不时看一眼静静坐在书房客椅上的小女儿——陶琐。
  “爹,您别转了,有话您就说吧。”陶琐轻声细语,看了看反常的爹爹,等着陶彬一直要说却还没说的话。

  第 21 章

  陶彬听了终于停了下来,一下瘫坐在铺了虎皮的椅子上,盯着不停颤晃着的烛苗,叹口气,“琐儿,如今你必须嫁给太子,否则我陶家恐怕再无出头之日。”
  陶琐脸一红却默默叹道:“爹,您知道,我从小就一直对太子殿下心有独钟,可……可太子他……”
  陶彬一拳砸在一摞信笺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都是那个古谚,不知背后搞了什么鬼,竟让太子娶了他女儿,那太子妃的位置本该是你的啊!”说完,苍白的脸上竟泛起红晕,猛咳了起来。
  “爹,快喝口水……这种事也是勉强不来的,您就别……”陶琐连忙上前,轻捶着陶彬的背部。
  “不,琐儿,你错了。自古嫁入皇家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感情这种东西的存在,至少是在她们入宫之前。她们凭借着虚空的外表,身上承载的却都是各种各样的目的、责任,甚至是对权利本身的欲望。琐儿,太子也许根本就不爱古家女儿,只是双方的利益正好达到了一致,而你,傻傻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却什么都没得到。”陶彬一口气说完,又是一阵巨咳。
  陶琐心中一阵黯然,只听陶彬边咳边说:“琐儿,爹如今身体是个劫数,搞不好也没几年好活了。当初你姑妈嫁入皇家,诞下龙子,陶家是何等的风光。可也在那时,不知惹的多少双眼睛血红的看着咱们。如今,潜龙已定,我陶家又因为是六皇子的嫡亲而遭了多少禁锢。咳……咳……一旦爹真的撒手离开,那时的陶家,上上下下就真的难以善终了啊!”
  “爹,您别说了,大夫说,您就是过度劳心……”陶琐不由流了眼泪。
  “不,爹说的是事实。你两个哥哥都不成器,资质平平又爱花天酒地,陶家上下除了你,爹竟不知还能靠谁。”陶彬愧疚的看了一眼娇弱的女儿,心里一阵酸痛,“所以爹求你嫁入皇宫,为了陶家……也为了你自己……琐儿,爹会想尽办法,你一定会被太子娶回东宫……一定。”
  说完,虚脱一般,陶彬紧闭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不时压抑着轻咳几声。
  “爹……”陶琐想着劝陶彬早早回房休息,却见陶彬对她挥挥手,为难的轻唤了一声,不见回应,只好掩门走了出去。
  门外冷月似水,陶琐不由抱了双臂,脑子渐渐冷清起来。
  想起爹恨恨的长叹,想起自己一直对太子的感情,不由也怨恨起古须梦来,对着孤月幽幽的自语:“古须梦,你已夺走了太多,如若我有一日能站在与你同等的位置,我必将今日陶家所受的委屈统统奉还。”说完深吸一口冰凉的气息,一步一步慢慢走着,消失在曲折的幽暗长廊中。
  昏昏烛光竟自飘摇入静,陶彬闭着双眼,逐渐平稳了呼吸,却在无尽的黑暗中思潮涌动,回忆着当年。
  当年,自己凭着浮世文采高中状元,跨马游街,陶家何等荣耀;当年,豆蔻小妹被父亲送入皇宫,封为贵妃,门庭若市,陶家何等恩宠;当年,小妹诞下龙子,母凭子贵,陶家何等的无量前途。当年!当年!就是当年,自己又是何等无知与残忍,生生破了那年少将军为爱人苦守的秘密,逼的他妻离子散。
  如今,自己心思耗尽,身若残叶,姚儿资质浅浮,在若干皇子中平淡无奇,小妹早已花容逝去,苦苦维持着仅存的一丝眷宠。陶家,早失了当年的荣耀、恩宠、前途!陶家竟这样生生败了~败了啊!
  太子!那早定的潜龙,自小就无处不显露着惊世的才华,却又沉稳的华而不燥,叫人看不透,摸不清。当年,皇上佳节赐宴,共享天伦,酒性酣至,豪然问道:“何为天下!”众皇子皆醉,愚愚而思,只那燕昊朗朗举杯敬天:“天下!帝王心中所念,是悲!是喜!全在一念之间。我成天下,天下成我!”只这一句,生生惊的皇上酒醒,心中定了身后的乾坤。
  太子啊!想琐儿在皇家狩猎中初见你的身影,纵马持弓,呼啸山林,活活将古谚的儿子气的摔弓而去,何等的霸气逼人。而你却在皇上面前,生生拒绝了陶家而选择了古家,灭了陶家最后的机会。呵呵!劫数吗!劫数啊!
  可我不甘,不甘啊!琐儿,不要怪爹,陶家数年狂傲,所结仇恨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随时将陶家摔在脚下,狠狠踩碎。为了陶家上下数十口,为了你两个不成才的哥哥,琐儿……爹不得不将你推入那难测的旋涡,苦苦支撑起家族的兴衰,琐儿……不要怪爹……不要怪爹啊!
  仿佛感知了陶彬的悲叹,一杆红烛终于哭尽了眼泪,灭了心中最后一丝光亮,将一切默默推入了黑暗,只月光皎洁,却被阴阴树影遮了大半,失了神采。
  *                    *                   *
  北方夏季很短,过了暑伏之日,转眼间就迎来了淡淡秋风。
  古须云一早起来就很高兴,数日前的那早,燕昊刚把丹王的事说个大概,眼尖的古须梦几乎立刻就发现了哥哥刻意遮掩的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几处痕迹,尖叫着要扒上衣领细看,吓的古须云丢下燕昊拔腿就走,老老实实回将军俯猫了多日,想着去城外军营散散筋骨,却怕露了痕迹,不得不拉高了衣领,只偷偷飚着紫风跑了几次,也和作贼一般,生怕见了熟人。
  直到今早,仔细看了,脖子和身上那些星罗棋布的痕迹大半没了踪影,只剩下几个微微淡影,这才长叹出一口气来,跟着古谚一早上朝。而漠北皇帝燕宏的五十寿辰就在众臣高喊的万寿无疆中拉开了喜庆的序幕。
  过了午后,喜宴未开,众臣却带着家眷们早早在御花园的赤锦湖畔等待着皇上。古须云来的晚,正和几位熟识的官员哼哈嬉笑打着招呼,却总觉得哪的视线刺的自己难受,狠狠瞪了回去,却见燕昊正眯着眼睛,掠过众多媚笑的朝臣,咬牙看着自己,顿时心虚的避了开去。

  第 22 章

  正躲着燕昊的目光,却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隆隆响起,“少将军,别来无恙?”忙定神看了,却是一愣。说话的人竟是洛洲司政——乔浩。
  “啊!乔大人,好久不见,您何时入的燕京,怎不通知我一声,好给您接风扫尘。”古须云忙笑着回礼,仔细看了乔浩,却还是老样子,微挺着肚子,只今日换了正式的官袍,显的贵气了许多,但眉眼间却带了难遮的疲惫。
  乔浩哈哈一乐,捻着胡子说道:“难得少将军惦记,我今晨才到的燕京,刚换了衣服,连口水都没顾上就进宫了。”
  “这么仓促?”古须云不由奇怪,忙低声问了。
  乔浩一叹:“本来我是不可以轻易离开洛洲的,只是数日前……”说着看了看四周,拉了古须云靠向湖边。
  “数日前,从天朝那边来了几个人,那些人称自己是天朝信使,有李皇后写给皇上的亲笔信。”
  古须云一愣,问道:“李皇后给皇上亲笔写信?这于礼不合吧!”
  “何止于礼不合,那些人初入城时,浑身带血,竟是被城门的守卫抓进牢里才弄清身份的。”乔浩也是一皱眉。
  “你是说,这几个人被人追杀?”古须云一惊,脑子忙转了起来,越想越觉得蹊跷。继而又问:“可又怎么知道他们真是天朝李皇后派来的信使?”
  “他们还带着我朝派去天朝使节的信!”乔浩说完,看了看拜月亭里正空着的龙椅,“我未敢怠慢,立刻将我朝使节的书信和那几人的情况在几日前派人八百里加急送给了皇上,皇上命我亲自带人护送那几人火速入京。估计过了今日,满朝文武就都知道了。”
  古须云皱着眉头暗想:“天朝如今形势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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