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贼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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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贼戏爷-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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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妳大哥天生美人样,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怎么打扮怎么美,好难决定喔!呵呵呵!」

  柳无双亦是一副玩上瘾的德行,弄得秦飞轩头皮直发麻。

  「娘亲,大哥有没有来这儿……噗哧!」前些日子流浪够久的秦家二儿子秦飞旭,终于良心发现回家与家人叙叙。想不到回家没多久,便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他闷笑得俊脸都斜了一边。

  「天啊!原来我有两个姊姊,直到今日我才晓得原来我才是长子,哈哈哈!」不知自制捧腹狂笑的秦飞旭,毁了他尔雅的形象。

  「是呀,我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该继承家业的人不是我,而是我亲爱的弟弟秦飞旭。」秦飞轩咬牙切齿地自齿缝中迸出话来。

  「哦,不!」最怕这点的秦飞旭赶忙收敛些。

  不过他的努力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们又有新成员加入──小弟秦飞扬。

  他先是愣了老半天,只因他当时年纪太小,没有秦飞轩曾被如此捉弄过的记忆,只以为大姊怎么多了个分身。经解说后,他更是狂笑得直在地上打滚,怎么也止不住笑。

  认命的秦飞轩抑郁得任两朵笑得乱颤的花儿玩弄,其它人则在一旁画蛇添足地大肆称赞,度过了一个不事生产的午后。

  ***

  新月牙儿半隐半现地垂挂在半空中,空气中散布着冷冽的气息,在这初春的夜风中,寒意未全退尽,实不适合仅着单薄的外衣在屋外受风吹袭。

  「王爷,夜露凝重,当多添件衣物。」相当符合这阴惨惨的夜色的低沉嗓音响起。

  「二师兄,这儿又非王府,你又何必一定非唤我王爷不可?」调侃意味极重。

  谣传中野心十足、年轻有为的五王爷齐昊,对着视线所不能辨清的闇黑说道,却早料到会得不到应得的响应。

  齐昊明了若非遵从师父的命令,二师兄项兮玄是绝不愿为他所用,反倒情愿云游四海,甚或被他所逼亡命天涯,就是不可能对他尽忠。

  没有再发出交谈声的夜空,回复原有的静谧,静得连呼吸声也显刺耳,幸好冷飕飕的风又扬起,使得死寂的氛围添上些许声响。

  啪!

  忽有细碎的声音响起,虽有风声掩饰,那声响在一般人的耳中或许听不见,或以为是风的杰作,但在齐昊的耳里,它代表着在这种难以视物的迷蒙月夜有人闯入。

  贼人?

  齐昊俐落地一翻身,便稳稳地立在屋脊上。他乃作客之人,本不想介入,但一瞧见那一闪神便失去踪影、俊极的轻功,他便压抑不了好奇之心想一探究竟。他令他想起白日错过的那人。

  那道黑影正确无误地直朝着目标──藏宝阁前进。

  齐昊远远地看着他,他怎会如此清楚天津谢知府的内部?莫非是内贼?

  黑影避开正在交班的守卫,轻巧地翻身闪入阁楼。

  听闻谢知府有一机关重重、任何高手都无法破解的藏宝阁,那黑影就这么毫不在乎地进入,难道没关系吗?

  并不是真的在乎那人会不会受伤、死亡或被捕,齐昊仅希望他是白天的那个人;他若能平安无事地达成目的,他俩是该会上一面的。

  不消半刻,黑影出现在阁楼的顶端。

  齐昊侧身,隐没在树影后。

  齐昊难得一窥笑容的酷脸,勾勒起邪佞狂恣的笑;只见纤细的黑影背上多了件极大的包袱,两者间的落差就像箸上插了一大球肉丸子,甚是滑稽。

  黑影颠簸了下,看来包袱对他而言重了些。

  啊!东西掉了。齐昊在心底为他惊呼。可惜啊!若被逮住,他也没了见他的兴致。

  黑影背上的东西掉落一小部分,由阁楼顶滚落,眼看着即将砸中巡守的卫兵,黑影连忙自东西掉落的另一方逃脱,正巧往齐昊的方向前来。

  背上虽背着极重的物品,但那人乃施展着俊极的轻功,令齐昊愈来愈想见他一面。

  巧的是,他正自投罗网而来。


第2章


  在耳畔不停呼啸而过的冷风,无情地划过被冻白的柔嫩肌肤,毫不担忧是否会对它造成伤害,可惜天赐的佳作。

  秦飞轩为了躲避最亲爱的家人们那最亲密的接触,及纾解为求自由而不断挣扎的心,他除去平日于工作上戴上的怡然自得、优游自在的面具;唯有此刻,他才能展现连最亲的家人都不知道的一面。

  他不爱与人钩心斗角,不爱老困居于同一地,不爱为了家人、为了家业和达官显贵们虚与委蛇,他只想给家人平实的生活,偶尔可以让自己自由地云游天地间,就像二弟般。但这责任他不扛又有谁能扛;眷念家业的父母,他不代他们守,又有谁愿守?

  讽刺的是,纵有再多的不愿,他却做得比大多数的人都还要好,甚至更胜于父亲。他已将秦家的商务扩展得比往昔更加辉煌、亮丽,这是当初他年少方接任时,谁也始料未及的。

  脚下又一踉跄。

  啐!果真太贪心了。

  在天津,有谁不知谢知府为祸乡民,而做的儿子更不如他。如今天白日,谢家的狗儿子竟仗着老父位居高官,在乡里间横行霸道。他不该犯上他的,更激得他违反师父指令在大庭广众下出手,难保不会有人看出他微妙的手法,可他气不过。真让他踹死乡民再空留憾恨?他办不到!

  更何况他也只是偷了他长年搜刮民脂民膏的九牛一毛罢了。什幺藏宝阁!外传困难度多高、多险恶,结果不过是些换汤不换药的初级入门五行之说,他还没将它放在眼里。现下困扰的是——唔!好重,实在不该一时气不过,而拿太多东西。

  爬上藏宝阁顶端,绑好象征穷苦、似蛇般细长的白麻布,正欲离去的秦飞轩,发现有东西自未封紧的缝隙溜了出来。

  啊!糟糕!快溜。

  秦飞轩直觉地判断往坠物的另一方向奔逃,不知自己正直往危险处去。

  ***

  「在那边!」

  不知哪个眼尖的混蛋,竟吆喝众人往他逃亡的路径前来。听那声音好似镇静过头了些,着实不似一般拿人赏金的护卫所能办到的事。无暇细想的秦飞轩,跳下易使自己暴露行迹的屋瓦,跑进种植茂密竹林的庭院。

  包袱过大,妨碍秦飞轩引以为豪的绝佳轻功;林子浓密,常勾绊住的步履,也许他该将它丢了。

  不要!

  秦飞轩平时冷静理智的思维在他孩子气的心性冒出头时,便失了作用。

  他知道包袱阻碍他的逃生,他也明了再不放弃它,他很有可能被包围,再难顺利脱困,但他就是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没有别的原因理由。

  像小孩子似的,只因不喜欢所以不要,不管结局如何。

  对了,也许他该先将它藏匿,改天再来夺回。打定主意,秦飞轩开始寻觅适当的地点,在飞快奔跑间,眼力极佳的他,瞥见林子外的一座古井。

  就是它了。

  快速奔行的秦飞轩,伶俐的侧身滑了个完美的弧线,随即朝向古井,转眼间便已到达。

  秦飞轩在古井旁转身,确认没人跟上后,他随即将包袱掷落。

  喝!

  突地,一双肌理分明的臂膀攫住他,强健有力的指尖擒住他的咽喉。

  「别出声。」

  那强壮的手臂往下移,圈住他的腰,将他带往屋内。

  在这情势下,任谁都不会乖乖地受制于人吧?秦飞轩正想极力挣动时,门外却响起敲门声。

  「王爷,有宵小入侵,不知您可否见到?」守卫硬着头皮,胆怯地开口向位高权重的齐昊询间。

  「我要睡了,别来扰人。」冷漠的口吻,显示美梦被打搅的不悦。

  「是。」

  大人物耶!门外那群护卫怕得罪他,纷纷相偕离去。

  他为何要帮他?又为何抓他?

  秦飞轩相当戒慎,他绝不能被得知真实身分,个人造业个人担,他不能累及家人。

  察觉臂弯中人儿的冷静,教齐昊更加赏识。

  「怎幺,不挣扎了?小姑娘。」齐昊讥诮地睨着比他稍矮一截的蒙面人,手腕中的小蛮腰、鼻息间充斥的胭脂粉香,使得齐昊自认极有礼地保持一臂之远,没将她亲密地紧紧搂抱。

  好高?的女人,真是少见,不知她的容貌是否也美得世间少有?

  齐昊仅能瞧见露在黑布之外的灵活水眸正乌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打何计谋?是想着如何逃出他的手掌心吗?

  竟误认他是个女儿家,可恶!敢戳到他的最痛处,非要他好看不可。

  比一般男子纤柔许多的秦飞轩,不论他如何自我锻炼、吃得再多,就是只比妹妹壮了些,怎幺也无法和其它男子身形相仿。最气的是他的蛮腰,平日他得多着许多衣物、多加几条腰带,才能使他看起来较有男人味。他呕极了!

  纤细的手轻轻拨走擒住他咽喉的大掌,缓缓地向逮住他的人靠近。

  她在玩什幺把戏?

  不论她想做什幺,他真喜欢她那直视无惧的双眸。很少有人不怕他或不厌恶他,尤其是已被他擒拿住的猎物。

  齐昊顺势移开被她轻拨的手,瞅着那双白皙的手正渐渐攀向他,抚向他逐渐加快的心跳。他要夺下她的面罩!

  像是早料到般,秦飞轩闪过他袭向脸庞的手,趁他左边露空时,往他腰侧重重一击。

  竟没掠倒他!但也够教他难受的了。

  「哼!」不敢恋战的秦飞轩夺门而出,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中。

  「二师兄。」齐昊对着闇黑道。

  「是。」

  「我要知道她的身分,还有,别伤她。」

  只剩一人的客房内,齐昊勾起兴致勃勃的笑,笑得邪气。

  下手不轻吶!

  ***

  和夜晚的冷寒截然不同的艳阳高挂在天空,向人们夸耀它的炽烈,这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几张竹藤椅伴着张竹桌,旁边不远处有张竹子编织成的竹床,整个房内散发着淡淡的竹香;屋内少得用十根手指来数亦嫌有余的摆设,多由竹子制成,主人爱竹成痴的心态一览无遗。

  连这房间也是竹子搭建而成的。竹屋夏天住来十分凉爽,可冬天不时渗入的冷风真教人不打寒颤也难,但屋主却说,如此才能锻炼出强健的体魄。

  至于他所言是否属实,单看这房间主人形于外的表象,肯定教人直摇头地说:骗人!难以置信!

  但若由他的家人来判定,至少他们会告诉你!也许是吧!因为他鲜少生病,有着不似柔弱外表的健康身体。

  而这位主人翁目前正辗转反侧地卧倒床榻,像是陷于恶梦中却又无法醒来,冷汗沁得他娇美的容颜更添晶莹剔透的美感;睡梦中的人儿少了白日硬撑起来的刚毅,当然主人是打死也不愿承认的。

  为了更像名男子汉,他可是不论如何地酷热,皆以多件硬直的衣物撑起身形,而脸部线条更是僵得有些抽搐;为了维持秦家主事者的形象,他不得不这幺做,岂知这些面具在睡着后竟轻易地全卸下。

  「大哥,大哥!快起床,有贵客。」大老远便传来柔细的嗓音。

  照理说,这幺柔的声音应该只会在近处才听得见,怎会远远地就直吼着呢?

  唉,会做这种完全不符刻板印象的,也只有秦飞虹。

  被恶梦所困的秦飞轩,一听见呼唤他的声音便马上醒过来,再睡也仅是徒增倦意,合该感谢妹子将他唤醒。

  「有贵客?谁?」咕哝的嗓音显示秦飞轩尚未醒透,脑袋瓜子仍有些昏沉,他想不起今早与谁有约。

  「五王爷耶!大哥,你认识他吗?我怎幺从来都不晓得。」

  五王爷?不认识呀!难道……

  秦飞轩吓得惊坐起身,昨夜那位身着华服的人士,真的是在知府家作客的五王爷?

  他之所以会选择昨晚夜探谢知府宅第,除了欲抒发白日被装扮成女子的郁闷外,也是因为预测谢知府会大肆宴请五王爷这位贵客,且将警备重心放在贵客身上,孰料五王爷竟是位不喜铺张、不爱有众多护卫烦扰的王族。

  待秦飞轩查知时,人已入了谢府,不愿再回头的他,情愿一试。但若早知结果,他实在不该不理智地冒险。

  这下子他全清醒了。寻回理智的他,一面着服,一面想着该如何应对。他应该没有泄露行迹,否则也无法安然地睡上一晚,最多五王爷仅是起了疑心。或者,他另有所图?

  察觉到身旁另一股视线,秦飞轩无奈地启唇。

  「看够了没?回去看你自己的不就成了,女人家别这幺不害臊。」

  秦飞虹动手帮他穿戴好繁复的衣裳,早已见怪不怪。

  「大哥,你的皮肤真好,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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