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荒谬 作者:刘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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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荒谬 作者:刘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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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衍是建立和谐皇族社会的提倡者和身体力行者,在他的理念中,那是只有落后的皇帝,没有落后的皇族。他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皇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以为实行这样的骨肉恩爱,就能避免自相残杀。然而事实正好和他的初衷相反,这群被惯坏了的皇族早就把老皇帝当成了没牙的老虎。梁朝末年候景之乱时,皇室宗亲在大敌当前互相倾轧,各自表演。临贺王萧正德和候景互相勾结,让叛军长驱直入包围了健康。得知首都被围困后,武帝的儿子们率军接踵而至,前来救援,却各怀鬼胎,拥兵自重,坐看老父亲围困于台城之内无动于衷,好像他们不是来救援,而是来学习观摩的。广州刺史萧勃公然阻挠北上的勤王部队,想保存实力以图后事。统领巴蜀的武陵王萧纪干脆考虑起武帝死后自己称帝的细节性问题来。 
        
        公元549年,在几十万梁朝大军的围观下,侯景攻破健康台城,囚禁了武帝。武帝自知不能幸免,自我解嘲道:“(梁朝)自我得之,自我失之,亦复何恨!”不久,八十六岁高龄的梁武帝在发出了“嗬嗬”两声后,被活活饿死在健康台城文德殿。梁朝的国运和南朝的繁华也随着老皇帝的去世,在大眼瞪小眼的皇族们的眼皮底下,一去不复返了。 
        
        梁武帝萧衍吸取历史教训,善待皇族并没有错,错的是矫枉过正,以至于只赏不罚,一味的姑息。这些最大的特权阶层一旦失去皇帝的强有力的制约,便骄奢淫逸,腐化堕落,并且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与之抗衡了。梁武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为他的毫无原则的溺爱政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本文史料来源于《资治通鉴》。   
        《资治通鉴》卷一百四十六:川王宏以帝弟将兵,器械精新,军容甚盛,北人以为百数十年所未之有。军次洛口,前军克梁城,诸将欲乘胜深入,宏性懦怯,部分乖方。魏诏邢峦引兵渡淮,与中山王英合攻梁城。宏闻之,惧,召诸将议旋师。令军中曰:“人马有前行者斩!”于是将士人怀愤怒。己丑,夜,洛口暴风雨,军中惊,临川王宏与数骑逃去。将士求宏不得,皆散归,弃甲投戈,填满水陆,捐弃病者及羸老,死者近五万人。 
        
        六月,庚辰,综与梁话及淮阴苗文宠夜出,步投彧军。魏人入彭城,将佐士卒死没者什七八。上闻之,惊骇,有司奏削综爵士,绝属籍,更其子直姓悖氏。未旬日,诏复属籍,封直为永新侯。 
         
        西丰侯正德自魏还,志行无悛,多聚亡命,夜剽掠杀人于道,以轻车将军从综北伐,弃军辄还。上积其前后罪恶,免官削爵,徙临海;未至,追赦之。    
        诸军互相猜阻,莫有战心。援军初至,建康士民扶老携幼以候之,才过淮,即纵兵剽掠。由是士民失望,贼中有谋应官军者,闻之,亦止。   
        五月,丙辰,上卧净居殿,口苦,索蜜不得,再曰:“荷!荷!”遂殂。年八十六。         
        我比你有钱——富人之间的无聊争斗   
        在古代,由于生产力比较落后,所以社会的财富总量是比较少的,要是不幸遇到天灾人祸,普通老百姓甚至连基本的生计都要面临很大的问题,甚至搞不好就会出现“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恐怖场面。在这种历史条件下,富人是不受欢迎的,因为一个人的富裕,可能会导致十个人的贫穷。由于这个原因,开明的封建统治者们,总是把节俭作为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并且适当的打击压制豪强地主。即使做不到这一点,那也很少有皇帝公然鼓励大家奢侈浪费的。但是很少并不等于没有,西晋武帝和北魏孝明帝时期便是著名的两个例外。 
        
        西晋武帝时石崇和王恺两个活宝的斗富可谓尽人皆知。在这场载入史册的激烈比拼中,两人可谓是费尽心机、绞尽脑汁,他们不光明争,还有暗斗,甚至连现代心理学都用上了。有一次,石崇请王恺吃饭,上了一盘韭菜,这让王恺震撼不已。韭菜并不值钱,可是当时是冬天,这盘子古代的反季节蔬菜立即昭显出了它的尊贵和神秘。王恺吃饭一不小心吃出了心病,从那以后,石家冬天怎么会有韭菜这个问题,就成了困扰他好几年的农学方面的超级难题。 
        
        时间一长,王恺实在按捺不住求知的欲望,他迫切的想在有生之年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花重金向石家厨房的人行贿。没想到厨师说道:“那道韭菜是假冒伪劣产品,它其实是麦苗,只不过做好后再用韭菜根捣碎后掺进去改味而已。”王恺一听乐了,这年的冬天,他终于也心安理得的吃上了“韭菜”向石崇示威了。 
        
        不过靠抢劫起家的石崇在综合家力上终究还是比王恺要高一大截,王恺只好把他外甥晋武帝搬出来帮忙。晋武帝从大内珍宝库慷慨大方选取了一株二尺长的珊瑚援助舅舅,王恺如获至宝,认为这下自己肯定要咸鱼翻身。从皇宫出来后,他带着宝物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去拜访石崇,然后向他炫耀这株世所罕有的珊瑚树。石崇见了后微微一笑,随手抓起一根铁如意把它给打碎了。王恺傻了眼,以为石崇因为嫉妒而恼羞成怒,于是一把抓住石崇的袖子要求赔偿。石崇神色不变,让仆人把自家的珊瑚树都取来,王恺一看,傻眼傻的比刚才更厉害了,只见地上的珊瑚树,好像最差的也比自己那个高那么一点点。王恺这才知道自己远远不如石崇,愣在那里“怅然自失矣”。 
        
        石王两人的斗富,要按照现在的观点,倒是都为晋朝GDP的增长作出了一定的贡献,但是却远远的补偿不了所起到的负面影响。因为古代的物质条件根本就承受不起这种诸如你用紫纱作成40里的出行屏障,我就用锦缎做成50里屏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修高速路呢)般的折腾,而西晋王朝的灭亡和这种富人间的互相攀比斗富是有莫大的关系的。 
                
        记得有人说过,因为人的生命过于短暂,所以有些错误便会再犯。到了北魏孝明帝期间,历史上演了轮回,发生了高阳王元雍和河间王元琛的斗富事件。   
        两位宗室王爷斗富,从级别上就比石崇和王恺要来的高,所以斗富宣言也就非常豪迈,元琛开明宗义的喊出了“不恨我不见石崇,恨石崇不见我”的口号。元琛是有这个实力和资本的,他家中有一口水井,是用玉石作的井栏、金罐作吊桶、五色的丝线作井绳。(这井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打水。)他还从波斯进口了一百匹外国的高头大马,给它们国马级待遇——用银子打成马槽、金子铸成锁环。元琛家里还有几十间巨大的仓库,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邀请皇族来参观,然后他当导游,领着大家一间间尽情游览他的宝库。 
        
        高阳王元雍见元琛摆阔气,自己当然不能做落后分子,便一下子买了六千个僮仆,五百个伎女。(看你的马多还是我的人多!)他一顿饭要吃好几万,以致于陈留侯李崇羡慕的对别人说:“高阳吃一餐,抵得上我吃一千日。” 
        
        元琛和元雍还没分出高下,另一个宗室章武王元融却已经受不了刺激而倒下了。原来可怜的元融经常被两位当事人拉着做裁判,在屡次见识了元琛和元雍富可敌国的财产后,他在又羡又妒之下竟然生了病,三天都没下来床。其实元融自己家的财物也不少,只是自己不满足而已。病好后,他逢人就说:“我原本以为只有高阳王的财宝比我多,现在才知道,河间王的也比我多啊。” 
        
        孝明帝老妈胡太后得知了宗室间的比富后很高兴,很欣慰,她想这不正好说明咱们北魏国力强盛,国泰民安嘛,要不大家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为了奖赏这群先富起来的模范,胡太后有一次把他们带到朝廷绢库门前,开玩笑的说,你们愿意拿多少就尽管拿,但是只能拿一趟。胡太后话音刚落,大家就一窝蜂的无不争先恐后、你追我赶、锐意进取的冲向了绢库。其中自认为是穷人的元融和李崇最为积极,为了能够一举脱贫致富,他们拿的实在太多了,没考虑到自己酒囊饭袋般的身躯根本承受不起,结果一个跌伤了脚,一个扭伤了腰。这下赔大了,估计拿出去的绢还不够给自己看病的呢。(这群人里大臣崔光只拿了两匹,结果太后居然嫌他拿的少!) 
        
        骄奢淫逸的富人们互相之间一旦开始那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斗富,往往也就预示着所处的朝代马上就要垮台了:石崇和王恺斗富后,西晋短短二十余年而亡;元雍和元琛的攀比,则在十几年后葬送了北魏近一百五十年的基业。而在国破家亡后,他们拼命聚集的那些财富只不过又成了别人的战利品罢了。原来古时候的富人们到头来只不过是后来者的高级敛财管家而已,他们飙着劲的斗富行为,现在看起来真是可悲、可叹、可笑。 
        
        本文史料来源于《晋书》和《资治通鉴》。   
        《晋书》石崇列传:崇每冬,得韭萍齑。恺每以此事为恨,乃密货崇帐下问其所以。答云:“韭萍齑是捣韭根杂以麦苗耳。”   
        武帝每助恺,尝以珊瑚树赐之,高二尺许,枝柯扶疏,世所罕比。恺以示崇,崇便以铁如意击之,应手而碎。恺既惋惜,又以为嫉己之宝,声色方厉。崇曰:“不足多恨,今还卿。”乃命左右悉取珊瑚树,有高三四尺者六七株,条干绝俗,光彩曜日,如恺比者甚众。 
        
        《资治通鉴》卷一百十四九:宗室外戚权幸之臣,竞为豪侈。高阳王雍,富贵冠一国,宫室园圃,侔于禁苑,僮仆六千,伎女五百,出则仪卫塞道路,归则歌吹连日夜,一食直钱数万。李崇富埒于雍,而性俭啬,尝谓人曰:“高阳一食,敌我千日。” 
         
        河间王琛,每欲与雍争富,骏马十馀匹,皆以银为槽,窗户之上,玉凤衔铃,金龙吐旆。尝会诸王宴饮,酒器有水精锋,马脑碗,赤玉卮,制作精巧,皆中国所无。又陈女乐、名马及诸奇宝,复引诸王历观府库,金钱、缯布,不可胜计。顾谓章武王融曰:“不恨我不见石崇,恨石崇不见我。”融素以富自负,归而惋叹,卧疾三日。 
        
        胡太后尝幸绢藏,命王公嫔主从行者百馀人各自负绢,称力取之,少者不减百馀匹。尚书令、仪同三司李崇,章武王融,负绢过重,颠仆于地,崇伤腰,融损足。侍中崔光止取两匹,太后怪其少;对曰:“臣两手唯堪两匹。” 
              
        瞧这一家子——“皇室病”遗传阴影下的北齐皇族   
        记得在中学的生物课堂上,老师曾经讲过,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欧洲王室成员喜欢近亲结婚,结果很多王子公主患有血友病,以致于人们把这种病症称为“皇室病”。听了这个有趣的事实后,我们当时还很是嘲笑了欧洲人一番。只不过那时候天真的我们还不知道,其实在中国历史上,南北朝时期的北齐王朝也流传着一种“皇室病”。北齐的“皇室病”说起来要比血友病可怕一百倍,得了这种病症的人,轻者能六亲不认,重者会“大义灭亲”,这种病症就是让人闻凤色变的——神经病! 
        
        北齐一共有六位皇帝,他们分别是神武皇帝高欢(死后追授)、文襄皇帝高澄(死后追授)、文宣皇帝高洋、孝昭皇帝高演、武成皇帝高湛、后主高纬。在这些皇帝当中,除了高欢基本正常,高演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异常就匆匆病死外,其他几位都或多或少的有点精神疾病,动不动就能干出些禽兽不如的行为来。 
        
        文襄皇帝高澄(死后追授的)变态出少年,十五岁的时候就和高欢的爱妾勾搭成奸,非常潇洒的给自己老爹带了一顶绿帽。高澄掌权后,少年时期的风流韵事被他很好的发扬光大,他经常调戏周围大臣们的妻妾,甚至内淫不避亲,连弟媳也不嫌弃,把弟弟高洋的老婆抢占为妻。高澄的这个嗜好让左右苦不堪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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