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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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战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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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先生。明天是开斋节了,秘书长阁下请你出席今天的晚宴。”脸色黝黑,神色干练的青年军官敬了个军礼,必恭必敬地道。
  “不用了,象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出头露面的好,美国人想要我的命已经想疯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那我恐怕就永远也没有机会回到我的祖国了!”阿姆特拉巴叹息道。
  “请您放心,我们这里的保安是一流的。足足一个营的兵力驻扎在这里,全部是陆军的精锐部队。我敢保证,小伙子们绝对不比美国的黑色贝雷帽逊色!”尤基姆有点自豪地说。
  “这样就好,希望安拉保佑你们,也保佑我早日返回祖国的怀报。”阿姆特拉巴安祥地笑了。
  “先生,你是全世界阿拉伯人的骄傲!真主保佑你!”尤基姆敬了一个有力的军礼。
  “尤基姆……”
  “什么事?先生?”
  “你一有机会就这样辛勤练习,难怪军礼会敬的这么好了。”
  尤基姆和阿姆特拉巴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突然为一阵密集的枪声所打断,两个人同时变色。
  一道道曳光在黑暗中划过,密集得如同暴雨般的强击弹迸溅着冰冷的雨水向着那个缓缓逼近的削瘦身影疯狂扫射着。然而,所有的弹头在距离目标三米远的地方便开始纷纷减速,停滞,然后蹦跳着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身着迷彩服的士兵们虽然都是身经百战的陆军精英,脸上也不禁开始出现恐怖的神情。
  略带忧郁的呢喃声在黑暗中逐渐的清晰起来,那是圣经中的诗句:
“Whoverilywasforeordainedbeforethefoundationoftheworld;
butwasmanifestintheselasttimesforyou;
WhowasmarkedoutbyGodbeforethemakingoftheworld;
but was caused to be seen in these last times for you;……
(基督在创世以前,是豫先被神知道的,却在这末世,才为你们显现。)”
  一个士兵举起手中的轻型核动炮,按动了发射钮。足以熔化钢铁的高能死光将四十米之内的一切物品都吞没了。银白色的强光将士兵们的脸庞映得没有一丝血色。通红的地面发出了嘶嘶的热气,水雾在空中弥漫着。
  一阵死样的沉寂后,那低沉的祷告声又开始在空中回荡:
“Being born again; not of corruptible seed; but of incorruptible;
by the word of God; which live than dabideth forever。
Because you have had an ewbirth; not from the seed of man;
but from eternal seed; through the word of a living and unchanging God。
(你们蒙了重生,不是由于能坏的种子,乃是由于不能坏的种子,是藉着神活泼常存的道。)”
  在士兵们惊恐的眼神中,逐步逼近的黑影在昏暗的灯光中露出了真貌,那是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的人,风衣的面料显然不惧雨水,依然在大雨中轻轻摇摆,在风衣的领口,有十三支银色利箭组成的横纹。他的面孔隐藏在头罩的阴影中,看不清楚。这个神秘的黑衣人继续向前走着,同时缓缓地抬起了双手:“Forallfleshisasgrass;andallthegloryofmanastheflowerofgrass。
Thegrasswithereth;andtheflowerthereoffallethaway。Foritissaid;
Allfleshislikegrass;andallitsgloryliketheflowerofthegrass。
Thegrassbeesdryandtheflowerdead……(因为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他的美荣,都像草上的花。草必枯乾,花必凋谢。)”
  在低沉地吐出“dead”那个单词之后,一片耀眼的蓝色电光在他手中爆发出来,瞬间便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士兵们的躯体在高达数万伏的蓝白色弧光中疯狂的挣扎,不断发出恐怖而绝望的哀号,随即便成一具具散发着焦臭气味的尸体。黑衣人那张脸孔在电弧发射出来的光芒中若隐若现,那是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孔,不过那双完全由眼白组成的双目则在雨夜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数百米外的通讯中心里,一个士兵疯狂地对着主控电脑呼叫着:“总部,总部,我们这里是3420基地,我们遭遇不明身份人物的袭击,请求支援,再重复一遍,我们遭遇袭击,已经有两个连的战士牺牲了,请求支援!总部……”
  立体电脑屏在模糊的几下闪光后,一个大腹便便的军人懒洋洋的出现在屏幕上,一边悠闲的剪着手指甲,一边慢条斯理地道:“什么事啊?中尉,看你那慌张的样子,不觉得有失我们军人的体统吗?”
  “妈的!你这肥猪!你知道,我们已经伤亡了多少人吗?赶快派部队来支援!”士兵愤怒的吼着。
  “伤亡了多少人也不奇怪啊!因为和对方比起来,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废物而已。卑微的虫蚁的生命是微不足道地呀!”那胖子笑呵呵地说着,仿佛那是理所当然似的。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难道你疯了?!”士兵结结巴巴地道。
  “为了净化环境,虫蚁们都是要消灭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么,而且……”胖子的笑容突然收殓了,同时,连接着电脑数据线突然有了生命似的纷纷从电脑后蹿起,紧紧的缠绕在那个士兵的脖子上。“sodoyou……”胖子神情冷漠地道。士兵疯狂的挣扎着,然而却根本无法摆脱,终于,他的身体绝望地抽搐了一阵,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屏幕中的胖子逐渐地化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他将黑色的风衣领口整理了一下,摸了摸上面的箭纹,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基地四处不断传来爆炸声,火光冲天。几个士兵正提着灭火器拼命的向一个弹药库喷射着灭火剂。
  “喂,别忙啦!这火是玛丽放的啦,她的'自由之火'你们是扑不灭的……”说话的是一个面带微笑的英俊少年,雨雾夹杂着夜风吹拂着他那黑色的风衣。“得用念力才行,象这样……”他冲着弹药库转过头去,双目猛的圆睁,所有的火焰顿时象被无形的巨手拍熄了一般变得无影无踪。几个士兵呆呆地看着,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谢谢……请问……你是……”一个士兵结结巴巴地道。
  “不用谢啊!因为我要送给你们'礼物'……”少年微笑着张开左手,一个小光球闪烁着柔和的黄色光芒缓缓地在他的手心凝聚着。“看,这就是你们'礼物',很华丽的'礼物'……”少年喃喃道,将手一扬。
  黄色的光球高高飞向天空,士兵们目瞪可呆地看着光球缓缓下坠,然后一直落到他们中间。这一瞬间少年脸上那彬彬有礼的微笑突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残忍而满足的疯狂神色。
  “轰!”黄色的光晕笼罩了直径为三十米之内的地面,所有的一切都被剧烈的爆炸所产生的气流撕得粉碎。奇特的是,那个少年仍旧站在原地,爆炸丝毫没有伤及他的身体。
  “喂!马丁,这里应该是我负责的--”当一切归于沉寂后,少年的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女性声音。
  “啊,是玛丽呀!”少年转过头,立刻又换上了那副展露无邪微笑的面孔,“因为我的活儿已经忙完了么,就特意来帮你……”
  少年面前的女郎容貌秀丽,神色冷峻,将双手斜插在风衣的兜内,金色的长发映着黑得发亮的风衣,分外耀眼。“下次你要是再这么干,我就杀了你。”女郎冷冷道,转过头走了,完全不理会少年露出的那夸张的伤心欲绝的神情。
  在夜雨的掩护下,尤基姆和阿姆特拉巴和几个士兵匆匆前进着。
  “好了,就是这里!”尤基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松了口气“还好,那些混蛋没有找到这里……”
  一台U-850型法制武装直升机静静地停在那里。
  “尤基姆,对不起,为了我,牺牲了这么多年轻人。”阿姆特拉巴叹息着说。
  “请您不要这么说……有您在的话,一定会使阿拉伯世界恢复真正的独立和自由,就象很久以前那样……象一千六百年前的穆罕默德那样,为人们带来新的希望……”尤基姆的眼神充满了坚定的神情,“在此之前,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您的生命!”
  阿姆特拉巴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轻轻地按在尤基姆的肩头。
  一边,士兵们已经启动了直升机,螺旋桨发出风暴般的轰鸣声。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尤基姆轻声道。
  “行色匆匆的话,会有宝贵的东西遗落的。”一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除了阿姆特拉巴,所有人几乎同时举起手中的武器,指向了对方。
  那是一个身披黑色风衣的青年,微笑的面容温文尔雅,浅的发白的金发梳得一丝不苟,没有受雨水的任何侵袭。与其他几个人所披的黑色风衣不同,他的风衣上那十三只银箭是在胸前而不是在领口。
  “你是什么人?”尤基姆厉声问道。
  “二一二三年出生于圣城麦加,七岁便能通篇背诵古兰经全文,九岁进入剑桥大学学习阿拉伯历史,拥有十七个博士头衔,阿拉伯独立运动的领袖,又有人称之为穆罕默德二世的阿姆特拉巴·侯赛因·库尼亚·萨菲丁·纳菲斯丁·伊本·阿卜杜拉·伊本·阿里·伊本·马哈茂德·伊本·西巴塔拉赫·阿卜杜·麦斯欧德·先生,就是您吧?喔,说起来,你们阿拉伯人的名称还真的很复杂呢,据我所知,阿姆特拉巴应该是您的尊称吧,那么您的子名就应该是侯赛因,本名是库尼亚,父名则是……”
  “研究我的名字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和其他人一样,简单的称呼我为阿姆特拉巴。”阿姆特拉巴平静地道。
  “而您,阿姆特拉巴先生,您可以称呼我为约翰……”那个青年微微欠了欠身,若有所思地道:“您是少有的智者,一直以来,我都受一个问题的困扰,不知道您能否给我一个答案?”
  “好吧,不知道那是什么问题?”老人颇有兴致地问。
  “先生!这太危险了!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尤基姆急道。
  “为世人阐明正道是我所存在的意义,尤基姆,真主会赐福给我们的。”阿姆特拉巴温和地道。
  尤基姆低下了头。
  “好了,可以继续你的问题了。”老人转向自称为约翰的青年道。
  “好,我的问题就是--'恶'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是不是合理的呢?我发现仇恨、贪婪、野心等等一切其他所谓邪恶的东西一直都是为了保护人类的那些种种不可思议的制度,一个愚昧而无聊的制度,不过,这显然是出于人类的本能,保护人类,这个就是我们最牢可摧毁的本质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同样为时代带来进步的种种邪恶,或者战争,是不是合理的呢?”约翰的目光中流露出某种茫然。
  想不到对方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阿姆特拉巴缓缓合上双目,沉思了一会儿,又睁开双眼:“对于物质的事实,我是无法否认的,但心中的'恶',这种存在绝对称不上合理,那不过是精神世界被物质侵蚀的结果,真主说:信道而且行善者,是乐园的居民,他们将永居其中。'恶'即使有存在的原因,但它最终将无法给人带来幸福的。”
  “这样啊,看来您是善的信道者了?”约翰微笑道,“请问您觉得现在站在您身边的这位青年军官是善呢?还是恶呢?”
  阿姆特拉巴爱怜地看了尤基姆一眼:“尤基姆是个很好的孩子,在他的身上,我几乎看不到黑暗的阴影。”
  “是吗?”约翰继续微笑着,“那么……他现在为什么现在又用枪指着你呢?”
  阿姆特拉巴愣了一下,转头望去,果然,尤基姆竟然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阿姆特拉巴的眉心。
  “尤基姆!”阿姆特拉巴惊呼道。
  “尤基姆,大概你也很清楚吧,枪是用来杀人的,是恶的信物。而你手中拿着枪,你已经成为'恶'的信服者了。你想要开枪么?火光闪烁之后,你就会脱离'善'的束缚了,你将会背叛自己,达到完全的自由,只有自由,才会是真正的幸福,只有自由,才是正确的,……”黑夜中,约翰略带磁性的嗓音充满了诱惑。
  “自由……”尤基姆喃喃地重复着。
  “尤基姆,我的孩子,你怎么了?”阿姆特拉巴惊呼道。
  “上尉!”其余的士兵也大声叫道。
  “我……想要自由,我……应该开枪……”尤基姆机械地道。
  “砰!”清脆的枪声划破了空间。
  阿姆特拉巴那被轰去了半边头颅的尸体栽倒在地上,仅余的一只眼睛中闪过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上尉,你…你……杀了他……”一个士兵结结巴巴地道。
  “开枪就会自由,我是恶的信徒……”尤基姆面无表情地道,转身冲着士兵们疯狂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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