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懒云疏 作者:那只狐狸(晋江非v高积分11.15完结,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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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懒云疏 作者:那只狐狸(晋江非v高积分11.15完结,种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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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他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吹了油灯,躺□去。
  
  她起身坐在床沿,看着他,又问:“可有受伤?”
  
  他笑着,应她:“我好歹也是你的徒儿,岂能那么不中用?”
  
  “这就好。”她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再过几日就是仲秋,试剑大会你准备得如何了?”
  
  他听到这话,笑说:“你既然不放心,还不赶紧传我几招绝技?”
  
  “已经全传给你了……”她笑得诚挚,如此说道。
  
  他一听,眉头微皱,半撑起身子抱怨道:“我的剑术是天云长老教的,凝镜之法是仪萱师叔所授,也蒙掌门传过几篇内丹心法。你什么时候教过我一招半式!”
  
  “全传给你了哦。”她又重复了一遍,神色无比认真。
  
  霖川满脸挫败,重又躺了下去,翻身背对着她,嘟囔道:“唉……怎么就入了你的门下……”
  
  她坐在床沿,笑意温柔,一双眸子亮如夜星。她安静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问他:“你的凝镜之术如今修到第几重了?”
  
  连日奔波,他早已疲乏。只片刻的功夫,便是半梦半醒。听得她问,他语速缓慢,模糊应道:“……六重……”
  
  “六重功力,怕是不能得胜呢。”她又问。
  
  “不用得胜……”他的声音慵懒遥远,“……应个景而已……”
  
  她的神色有些凝重,道:“只怕别人不是这么想。”
  
  “随他……”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听他呼吸匀长,想是已经睡着了。她垂眸一笑,收起了所有的言语。她转头看着窗外,就见月华如霜,清丽非常。
  
  她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了柜子前,从最底下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剑匣来。她带着十分虔诚,指尖轻轻拂过匣盖,继而慢慢打开。
  
  匣中的,是一柄二尺七寸的宝剑。黑檀剑鞘,缠一段青穗,清素端庄。
  
  她提剑出门,沐在一片月光之下。秋风清凉,携着若有似无的桂香,沁入肌骨。她缓缓拔剑,看着那如水剑身映出她的脸庞。她虽有年纪,但自幼修仙,早已习得驻颜之法。然而,她怠于饮食,脸颊不免有些削瘦,眉宇间更有着掩不住的倦色。
  
  她又叹了一声,执剑在手,轻轻一挥。剑身引流光一道,翩然划过夜色。她举剑对月,笑说:“也是,似乎这个还没有传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这章,相信大家已经知道本文标题中的“懒”字从何而来了~嘿嘿~~~
 
'霖川:懒死你算了!'
'芳青:徒儿好凶……T_T'
 
昨天发文太匆忙,忘记写广告词了,现在补上~~~当当当:
 
您还在为谋略文绞尽脑汁吗?
您还在为悲剧文肝肠寸断吗?
您还在为数个男角无从抉择吗?
亲!来看这篇文吧~~~
本文贯彻“小白、狗血、甜蜜、和谐”四项基本原则~
高举“爱与正义”的伟大旗帜~
坚持“HE”的基本路线~
以“绝不杀死读者一个脑细胞”为行动纲领~
是您调剂心情、改善睡眠、打发时间的明智选择!
人人有CP,大家都开心~~~
那只狐狸!你值得拥有~~~
 
哦耶~~~




☆、二

  第二日一早,芳青起身之时,就见地上的铺盖已经收起。桌子被搬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头摆着一碗清粥,一碟子蜜糖桂花。她抿唇一笑,慢慢走出门去。
  
  门外支起了架子和竹竿,霖川正将洗好的衣物晾起。秋高气爽,朝阳辉煌,将万物照得无比清晰剔透。他高挽着衣袖,挂完最后一件衣衫,转头冲她笑了笑,道:“真难得,起得可真早啊。”
  
  “嗯。”芳青答了一声,静静看着他。昔日那个稚拙的娃儿,如今已是挺拔英俊,她不禁有了些莫名的自豪。虽然她这个师父当得马马虎虎,但这个徒儿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若试剑大会能够取胜,便可晋升一阶,继任她坛主之位。她越想越欣慰,满面微笑。但当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腰际时,笑容却是一僵。
  
  她走过去,看着他腰间系的三尺长剑,问道:“看到我昨夜放在你枕边的剑了么?”
  
  霖川笑道:“哦,那把啊。是柜子底下的对吧。好端端的半夜传什么剑?轻重长短都不称手,心领了。”
  
  芳青的脑海里刷刷地闪过几道雷,脸色随之阴沉了下来,不满地对他道:“用那把剑。”
  
  霖川皱了皱眉头,“都说了不称手了,不用。”
  
  芳青一脸肃然地看着他,又重复一遍:“用那把剑。”
  
  “你……”
  
  霖川刚要说什么,却又被芳青打断。她的语气极致霸道,命令般道:“用那把剑。”
  
  他沉默片刻,无奈一叹,转身走进了屋里。他从柜子里拿出了那剑匣来,换上了那把宝剑,转身看着她,问道:“满意了吧?”
  
  芳青堆了一脸的笑容,点头。
  
  霖川只好也笑了笑,又道:“快吃早饭。”
  
  芳青点头答应了一声,慢慢坐到桌边。霖川从柜子里取了梳妆匣出来,趁她吃饭的时候,替她梳头。他细细理顺她打结的发尾,才开始梳理。檀木梳子滑过她如瀑黑发,几缕发丝缠绕在他指间,柔软亲昵。他正要将她的长发绾起时,忽见那墨缎般的发中混着一丝苍白。他眉头一皱,小心地用尾指挑出那根头发,细看了一番。
  
  白发?以她的道行,何以如此?
  
  他生起一丝忧虑,刚想开口询问,却听她惊呼了一声。他抬眼一看,原来她本想将蜜糖桂花拌进粥里,却不慎打翻,沾了满手的蜜糖。她吮着自己的手指,扭过头来无辜地看着他。
  
  他皱眉一叹,取了一支青玉发簪将她的长发盘好。出去取了清水来,让她洗手。她连袖子都不挽,直接把双手浸在水中,慢悠悠地搅着水。
  
  他一见此状,也不知该气该笑。他强忍着训斥她的念头,拉起她的手,挽高她袖子,掬水帮她洗。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她的手冷得异样,绝非被凉水浸过所致。他握着她的双手,望着她,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芳青依旧笑着,摇了摇头。
  
  霖川不信,正要追问。却听有人疾步而来,远远唤他:“霖川师兄!”
  
  霖川微惊,转头望向门外,就见来者是同门师弟,名唤“长勤”。长勤的年纪比霖川要小上两三岁,性子活泼,最是个多话的。他跑到门口,见他们相对执手,不由得露了一丝尴尬。
  
  他干笑一声,躬身对芳青拜道:“弟子长勤,见过芳青师伯。”
  
  芳青微笑颔首,道:“免礼。有事?”
  
  长勤起身,恭谨道:“禀师伯,先前外出除妖的弟子如今都回派了。弟子特地来找霖川师兄一起去见掌门。”
  
  芳青闻言,点了点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对霖川道:“去吧。”
  
  霖川仍在思虑先前的事,一时有些犹豫。长勤见状,一把拉起他的手臂,道:“师兄,我们快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霖川只得随他出了门,一路上,却满怀心事,沉默不语。长勤见他沉默,便扯话道:“霖川师兄,待会儿领了赏金,众师兄弟约好了下山去喝酒。你呢?”
  
  霖川听得这话,稍稍打住了自己的思绪。易水庭的弟子但凡出外除妖,成功之后,门派都会给予奖励。虽说修仙之门,不重钱财。但些许赏金,也可供弟子们添补衣物,修缮兵器之用。
  
  “我不必了,你们去吧。”霖川回答。
  
  “每次都不去啊?师兄,你存着那些钱做什么?娶媳妇儿?”长勤调侃他一句。
  
  “胡说什么呢……”霖川道,“我是想着再起几间房,也搬到后山来住。再置上几块菜地……”
  
  “啊?”长勤的惊讶无比夸张,他摇头叹道,“哇,做芳青师伯的徒儿还真是苦命啊。知道的说你有孝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爹呢!”
  
  长勤说完,还不等霖川反应过来,便起御风之术,一溜烟跑得没影了。霖川皱眉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恨恨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待他回到门派中时,先前同行除妖的师兄弟们正等在大殿外。众人交应了几句,便一齐去见掌门。
  
  易水庭的掌门是个英伟魁梧的男子,着青丝长袍,披着鹤氅。这位掌门平日里作风豪迈,治下随和,甚得人心,道号“云隐上人”。听弟子们诉过捉妖经过,他哈哈大笑,赞道:“好!你们虽然是我派晚辈弟子,但假以时日,定可扬名天下,振我易水雄风!”
  
  弟子闻言,无不欣悦。
  
  云隐上人笑看着众人,目光忽然被一样东西吸引。他垂眸,看着霖川腰间的宝剑,和蔼道:“霖川,你师父近来如何?”
  
  霖川上前一步,抱拳行过礼,恭谨答道:“多谢掌门惦念,师父一切安好。”
  
  云隐上人点了点头,又笑问,“你的凝镜之术如今到第几重了?”
  
  “回掌门,弟子不才,刚至第六重境界。”霖川诚实回答。
  
  “看你这话说的。”云隐上人笑着摇头,“以你的年纪,六重已是相当不错了。定是你师父苛刻,才害你如此妄自菲薄。”
  
  霖川听得此话,微微有些讶异。他平日并不苛求修为,也甚少与同门切磋。六重功力厉不厉害他不清楚,但昨夜听芳青说过“六重功力恐怕不行”云云,他便如此认定。原来不是么?
  
  云隐上人见他茫然,笑道:“想当初,你师父及笄之年,就已练成第十二重凝镜之法,炼化宝镜‘渊澄’。两年之后的试剑大会,她技压全场,升任坛主之位,更继承宝剑‘星流’。此般资质,本座数百年来也只见过她一人尔。如今这星流宝剑系在你的腰上,看来她已属意将坛主之位传于你啊。”
  
  霖川怔怔地看着云隐上人,一时有些惑然。但他纠结的,不是传位坛主这些事,而是前面那段惊世骇俗的评价。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能把云隐上人话中形容的那个天赋过人、技艺超群的少女,跟自己那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师父重叠起来。
  
  他的反应,让云隐上人笑得更开怀,“哈哈哈哈哈,看来你师父平日对你定是太过苛刻严厉了。放心,本座不会看错的,你师父对你寄望甚高,你且好生修炼,莫要辜负了她的苦心。”
  
  苛刻严厉?霖川已经彻底无语了。用“放任自流”都算是客气的了吧?他隐约觉得云隐上人似乎误会了什么,但终究没有解释,只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
  
  云隐上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又夸奖了弟子们几句后,嘱咐他们好好休息,便料理派中事务去了。
  
  霖川随众弟子们走到门外,众人本就约好了下山,便剩下了他一人。他慢慢往后堂走,心里还在细思刚才听到的话。就听一个清亮的嗓音响起,唤他道:“小川儿。”
  
  他忙转身,抱拳回应道:“仪萱师叔。”
  
  来者是个端丽女子,看容貌不过双十年华。她一身青衣,朴素无华,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亲和笑意。她走到他面前,笑问:“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来给我请个安?你心里眼里只有芳青师姐不成?”
  
  霖川含笑,道:“师叔又拿我说笑了。”
  
  仪萱道:“难道我说错了?”她说着,目光也被他腰间的宝剑吸引,表情里霎时生了诧异,“这剑……这剑是芳青师姐给你的?”
  
  霖川见她这般,不免有些紧张,加上先前云隐上人的反应,他解下剑来,捧在手中,问道:“师叔,这把剑究竟有何奥妙?”
  
  仪萱忙解释道:“也没什么。这剑芳青师姐一向爱如珍宝,见你带着,我有些奇怪罢了。不过你是她唯一的徒儿,传你也是合情合理。”
  
  霖川看着手中的宝剑,自语般道:“既然这么宝贵,怎么匆匆忙忙地就给了我……”
  
  仪萱一听,笑道:“早晚不都是要给你的?别想太多了。对了,你师父的身体最近还好么?”
  
  霖川叹口气,答道:“老样子。”
  
  “嗯,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话,或是说要传你什么心法?”仪萱的神色无比认真,问道。
  
  霖川隐隐觉得她似乎话中有话,却依旧老实回答:“没有。”
  
  “这样啊……”仪萱眉头轻轻蹙了蹙,带出一丝怅然。她想了想,又问,“三日后的试剑大会,你是要参加的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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