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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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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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麒面色柔和了些,“丫头倒是好心。”
  宫琪滴着满心的血回道:“娘娘说的不错,草民砸了药确是有罪,陛下就许了我给陛下治病将功补过吧……若是娘娘实在不放心,我倒是可以露一手,陛下若是满意了,再做定夺不迟。”
  为了进这太医院,挨了两巴掌,还赔了一只无辜的蛊虫,简直造孽啊!今个儿她若是进不了这太医院,着实对不起这损失!愤恨之下,宫琪简直是满心的动力……
  听闻,景麒微微一笑,“有些意思,丫头如何露一手?”
  宫琪挑挑眉,瞧上了一旁摔在地上的药碗,“就用这碗药吧!若是我尝一口便能说出这汤药的用药药材,陛下便许了草民碰碰您尊贵的龙体!”
  一句话落,李院判陡然绷紧了身子,连一旁的方文叶都心里一紧,不自禁的紧了紧拳头,落在宫琪身上的眼里,多了丝丝的戒备之意。
  清秀的眉起了皱,竟忽的有了些危险的味道。

  敌友未明

  这碗汤药里用了哪些药材,方文叶自是心知肚明。
  除了天南星、草乌头、石膏、香附、川芎、白芷、荆芥穗、细辛、甘草、生姜等十种普通药材外,还三味特殊的药材,比如全蝎,服用过多则会中毒,比如安香,使用过量便会致使气脉不畅,胸闷气短,再比如花潢,若是运用不当,甚至能毙命。
  敢如此用药,不过方文叶自信能掌握好用药的适度罢了。从医十余载,爬上这太医院院使的位置,自然不会真的是陆妃口中的酒囊饭袋。可问题在于,皇室子弟、尤其是皇帝,这么些人的命太尊、太贵,以至于不会有人能容忍自己的命仅仅堵在一句“自信”上。他们要的,从来只有万无一失,哪怕是丝毫的纰漏,便是活该!便是无能!便是该死!
  如果,真的让景麒知道了药方,也许……整个太医院就真的要毁在他方文叶手上了。
  小心翼翼的为人,仍旧是躲不过杀身之祸。初进宫廷,曾经的他,妄想过独善其身,如今的他不过是想苟活,依旧如此的难……
  到底是作恶太多,天都不愿放过他了?
  得了景麒准许,宫琪眼睛一亮,摩拳擦掌的便拿起了地上的碎瓷片凑到嘴边尝了一口,当即便愣了。
  “怎么?可是尝出来了?”景麒声音仍旧是轻和的,带着拭目以待的趣味。
  “……”宫琪暗自又瞟了眼方文叶,不过顿了片刻,便听陆妃在那边嗤笑。宫琪蹙了蹙眉头,终是回身自信满满的对着景麒磕了磕头,“回陛下,这些药材……草民的确已经尝出来了。”
  “说。”
  宫琪又暗自瞥了眼一旁垂首默不作声的方文叶,莫名的,先前那句轻若无声的提醒冒出的脑海。
  顿了顿,宫琪终是抬眸答道:“回陛下,这服汤药中,药材众多,乃有天南星、草乌头、石膏、香附、川芎、白芷、荆芥穗、细辛、甘草、生姜,全都是疗治头痛的良药,如此调配阴阳有道、温凉互补,配此药的人定是甚为用心了的。”
  恭恭敬敬的回话,一字不落的落进耳里,方文叶怔愣的抬头望了望宫琪,才发觉宫琪早就把目光投到了自己身上,清亮的美目弯着好看的弧度,笑意盎然的看着他,轻启朱唇道:“是方院使吧?不知草民可有说漏任何一味药材呀?”
  方文叶敛了敛怔愣的神色,定定的看了宫琪会儿,才点头答道:“姑娘所言不假,一味未漏,文叶佩服。”
  听此话,宫琪意味深长的对着方文叶笑笑,再转到景麒面前就是一副自得的表情了。
  “一味未漏?”景麒讶异的看了眼宫琪,“想不到丫头对于药理竟是如此精通啊。”
  “陛下谬赞啦!”宫琪嘿嘿一笑,“那陛下现在可是准许草民略显身手了?”
  景麒温和一笑,“准了。”
  宫琪兴奋的一跃而起,凑到卧榻旁边便撸了撸袖子。一看这架势,景麒眼睛瞪大了点,陆瑶更是斥了句,“毛毛糙糙的!伤着陛下了,小心你的小命!”
  “是,娘娘!”宫琪歪着头朝陆瑶露了个“牛头马面”式的笑,而后笑意连连的把景麒的身子扶正了些,振振有词道:“我这治疗头痛的法子不是用药的,乃是穴位按摩,陛下不要乱动啊。”
  闻言,景麒还真是乖乖的听话。这么乖巧的病人,宫琪自是大显身手的把手指抵在景麒的两额之侧,有模有样的捏按,这番送做,当真好生的亲密了些。慢慢的,那纤纤玉指更是亲密的滑到了景麒的后颈处,暗自运气下,手指稍加用力的在凤池穴位上一点,多日之前没入景麒后颈之处的那枚病源所在的银针,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宫琪收回了袖里。
  宫琪作势便收了手,笑眯眯的道:“陛下现在是否觉得好些了?”
  “这么快?……”景麒略有失望的望了眼抽身的宫琪,随意静静感觉了下,没想头痛之症竟真的是大有缓解,不禁笑道:“还真是舒服多了,丫头这手艺倒是一绝,竟是把整个太医院都比了下去了。”
  宫琪趁火打劫道:“陛下如此夸赞,草民就不妄自菲薄了!陛下若是喜欢,不如就把草民留下来呗,听说陛下最近除了这头痛,身子仍是别有抱恙,在医术上,我会的还是不少的,没准还能帮陛下理疗理疗。”
  “你这刁民,又玩什么花样!如今还是想入宫了怎的?!”陆瑶凤目又是一瞪,摆明了是看宫琪一万个不爽。
  “草民不过想替陛下分忧解劳嘛……”宫琪一看陆妃的神色,咽了口吐沫,狗腿的朝景麒讨好一笑,“好吧……草民是穷苦日子过腻了,巴望上了宫里的锦衣玉食和白花花的银子……我知道这心思有些粗鄙,果真是要不得么?”说到后来,很有些有气无力。
  在宫里,外漏的精明,有时是会成了祸害的。宫琪虽不喜欢这般真真假假的过活,不过,为了自个儿的小命和那该死的任务,这宫里还是要待下去了,那这天真无辜的面具,自然是继续带着安全些……尤其是在那蛊虫一命呜呼的情况下!
  景麒听了,果真信了宫琪的一番小市民心态,还真的答应了宫琪的要求,更有甚者,还有意的赏了宫琪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
  “一、一、一千两……黄金?!!”
  整个朝鸾殿,幽幽的回荡着宫琪的这声“呐喊”……在瞥见景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后,宫琪一度差点把舌头给咬掉了……
  
  一千两……一千两……黄金……黄金!!!
  宫琪眼前满满的全是金灿灿的金子,以至于跟着方文叶往太医院走的一路上,宫琪抬抬头,那皇宫大内的飞檐玉栋成了一片片的金色,低低头,那青石铺就的长路霎时也是晃花人眼的金灿之色,连左顾右盼下,四下的绿树红花也成了齐整的金子的颜色。宫琪那一颗觊觎黄金已久的心,差点没一个激动罢了工。
  宫琪扶着跳动不停的心脏,狠狠的眨了眨眼,哪知眼前的黄金之色不但没消失,反而一大块金元宝竟生生凑到了眼前,宫琪按捺不住刺激,一个哆嗦差点没抱着眼前的元宝大亲一口!
  “你神不守舍的很久了……太医院已经到了。”
  清冷的声音直如当头一棒,把宫琪眼前的黄金世界敲了个粉碎,连同凑到眼前的那一大块元宝也变成了方文叶的脑袋!宫琪一个悲愤,几度呕血……
  “哦……”耷拉下脑袋,宫琪一副美梦破碎的样子,死气沉沉的往太医院里走,却莫名的被方文叶拽住了。
  宫琪一愣,回头看了眼方文叶,“做什么?”
  方文叶盯着宫琪,清冷的眼底不知是善是防,良久才吐了三个字:“风池穴。”
  宫琪心下一跳,随即无辜一笑,“风池穴怎么了?”
  “风池穴是治疗头痛的要穴,但若是以银针嵌入,多日不除便是物极必反,只怕陛下的头痛症,姑娘才是罪魁祸首吧?”
  笑意一顿,宫琪回望着方文叶,蹙眉道:“方院使什么意思?”莫不是,她的手法竟被他看了去??
  方文叶也皱皱眉,竟是把宫琪的手捏的更紧了些,“我只是想知道姑娘混进太医院是何用意。”
  冷冷的话,宫琪听着,心里终是一凉。
  完全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咬咬牙,宫琪只得出口威胁道:“你最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要多管闲事!别以为你知道是我在陛下身上动了手脚,便能对付我,仅凭你一人之言,陛下不一定会信你。相反,你别忘了,在陛下面前,是你亲口应承的我那碗汤药里面仅有十种药材,另三味重药你并无提及,如果我对陛下的伤害足够株连九族,那你对陛下的欺君之罪也足够你掉脑袋!你若敢拉我去死,我一定拉你垫背!”
  宫琪声色凌厉的一字一句说出的口,哪知方文叶听闻既没生气、亦无胆怯,反而眉宇之间有了一丝莫名的舒展,竟像是松了口气般。
  “看来你不是那天真烂漫的傻子,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什么??”宫琪瞬间有些跟不上方文叶的思维。
  方文叶却是淡漠一笑,松了宫琪的手,便朝着太医院而去,转身之际,他隐约的那抹浅笑微微的漾开来,带着深深的凉薄。
  宫琪听的到,他勾着唇角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有什么心思不关我的事,我不会插手,只要你不连累我。”
  寒冬的风,乍然的吹起,扫起太医院前庭的落叶。萧索的深宫院墙,忽的把他的背影称的格外的苍白,竟是比寒凉的风还要冻人一般。不自禁的,宫琪竟是提了提衣领,才跟着方文叶进了太医院。
  不知不觉……大周,已是入了寒冬了。

  生存法则

  大周的夏是干燥的,大周的冬却是湿腻腻的,寒凉的空气把冰凉的皇宫大内都染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湿气,越发的凉到人的骨子里。今年的冬季好似来的特别的早,也来的特别的凶猛,时值初冬,却有种冰冻三尺的凉意,轻轻呼出一口气都能像吞云吐雾般,缭绕出朦胧的白雾。
  宫琪朝着红通通的手上哈了几口热气,却是瞬间又被忽起的寒风吹的散了,冷暖交替之下,一时竟是越发的凉。宫琪瘪瘪嘴,把手里一堆臭男人的衣服狠狠的摔在了大木盆里,最后犹不解气,竟是脱了鞋袜跳进木盆里,对着满盆的衣袜一顿泄愤的好踩,直到把自个儿身上都整出了汗,才长长的呼了口气。
  “呼,终于暖和了。”
  望了眼木盆里压根就没洗干净的男人衣服,宫琪视若不见的通通一把抓了起来,连拧都不拧,直接抱着湿漉漉的衣服打开房门,朝着门外排排站的男人们,当头砸了过去,然后“啪”的一声,恨恨的把门又摔上了。
  重重的长吐一口气,宫琪死盯着大木盆中最后一件淡蓝的长衫,邪恶而愤恨的挽了抹笑,便上前抓起长衫,像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好一阵撕、拉、扯、拽,最终,终于成功的把这件完好无损的衣服给整的报废了。
  在太医院,根据品级,只有院使才有资格穿戴蓝色的衣饰,而自从宫琪来了太医院,短短几天,这已经是方文叶该去换的第五件衣服了。只要是方文叶的东西,在宫琪手上永远活不过半个时辰。
  不得怪宫琪无理取闹,只能说方文叶把宫琪得罪惨了。宫琪望了眼自己身上皱巴巴的黄色衣饰,脸色更加的黑了。
  好歹她也是给景麒治过病的!好歹她也是景麒亲自提名来太医院的!她虽然知道立了这么一次“功”不大可能在太医院攀到多高的位置,但方文叶是怎么敢安排她做个小小的药童??
  药童!说白点,在太医院就什么都不是!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打杂似的,给一群臭男人洗成堆的臭衣服!宫里浣衣房的女人是都死了吗?做什么这群男人把衣服全都扔给她?更有甚者,连囤积了个把月的臭袜子,都从床底下捞出来塞到了她的怀里!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着这么几天方文叶对她的打压,宫琪估摸着是出自方文叶的自保手段。只要她在太医院出不了头,便翻不了什么大浪,自然淹不死他方文叶。
  这般想来,宫琪越发的愁苦了。要知道宫内的等级甚是森严,连这太医院也毫无意外。从上到下,太医分属了大大小小十数个职位,最有地位的便是院使、比如该死的方文叶,正五品;次之则是左右院判,比如那个在朝鸾殿里抖的像发了羊癫疯似的李院判——李佟,正六品;再次之便是御医、正八品,吏目、从九品,底下还有医士、医生什么的,说白了在太医院就完全属于“你看不见我”的那种职位,平时最多也就晒晒草药,整理药材什么的。等到了她这里,已经是药童级别的了,那简直是连药都碰不到,成日扫地、拖地、抹屋子、擦柜子、洗男人衣服!!!
  照这种等级阶级,她要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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