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第一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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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第一纪元-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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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他摘下了军帽,垂下了头。

刷刷刷,士兵们不约而同的行起了军礼,随后,纷纷摘下了军帽。

连越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沉静的道:“以后的事情,出去再说,现在,先把战士们带出去吧”

……

蚂蚱铁青着脸站在一旁,看着陈胖子的肥手东摸摸,西碰碰,一脸的恋恋不舍,忍不住吼道:“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全营就TMD等你一个人了”

陈胖子一脸委屈,举起了锃亮的平底锅,看着锅底映照出的自己的那张肥脸,不满的抱怨道:“哎呀,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士兵来说,枪就是他的老婆吗?”

蚂蚱咬牙切齿的道:“你是炊事兵”

陈胖子抽了抽鼻子,哽咽道:“炒锅媳妇,平底锅娘子,还有高压锅老婆,你们,多保重了”

蚂蚱原本握住了高压锅的耳柄的手一下松开,一想到这是陈胖子的老婆,顿时一阵厌恶,他撇了撇嘴巴:“你鬼哭狼嚎什么,乔师长说了,这些炊具以后就给师里了,你以后左拥右抱的机会多的是。”

陈胖子嗷的一声跳了起来,他恶狠狠的瞪着蚂蚱:“怎么不早说,擦,赶紧打包,误了师长的正事唯你是问”

蚂蚱的后槽牙狠狠的磨了两下,看着陈胖子把大小老婆一起,塞进了一个箱子,顿时一脸黑线。

……

守在林子外面的校官们这十几天换了几茬子人了,毕竟各自也有军务在身,不好耽搁太久。

元帅的命令,他们并不知晓,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林子的出口——按照惯例,率先走出来的,就是本次小团队作战的胜利方。

徐霁又点燃了一根香烟,他们四个团长排了班次,毕竟师长不在,师里也得留人坐镇,今天恰好轮到他守在这里。

开了一夜的车过来,从早上盯到现在,烟灰缸已经被弹下的烟灰堆的满满当当,徐霁苦笑,看来几天又是没有结果了。

正想着,前方一阵骚动,他不由抬起头,恰好看到林子里走出了一批沉默的士兵,他们的迷彩服上到处都是泥浆,乌黑的掩盖住了衣服本来的颜色,一张张脸上同样污垢不堪,只能隐约辨认出一双双乌黑的眼睛。

是荣誉师的联合作战营

徐霁一惊,香烟差点烫到了手,他赶忙掐灭了烟头,把三维投影放大,果然,士兵们的袖章上有荆棘,有刀剑相交,代表着他们来自不同的荣誉师,袖章,就是作战师的徽记徐霁的手不自觉的哆嗦起来,输了么?

押上了102师所有的库存武器,包括高精密的电子作战仪器,数千官兵的军饷,两张紫金卡的全部透支额度——一旦输了,他们几人全部都要被送上军事法庭徐霁心乱如麻之际,外面再次传来了阵阵喧闹声,这次却不是校官们发出,而是一支部队,全副武装的从密林之中开出,士兵们坐在装甲车上,高声唱着嘹亮的军歌:“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一个个军容整齐,面色红润,哪里像是刚刚打完仗,更像是去了什么地方蹭了一顿酒席,吃的红光满面徐霁身子一瘫,完了,见了两军的军容,一经对比,很容易得出结论——联军一方围攻我方壁垒,苦战之后,打开缺口,乔以安少校带着一帮子肥头大耳的炊事兵,果断投降。

手腕上的通讯器尖锐的响了起来,阵阵蜂鸣声刺激着徐霁的耳膜。

他按下通信键,于风的声音嘶吼着响了起来:“老徐论坛上要炸掉了,怎么都说咱们输了?”

林器宇略微有些焦虑的声音插了进来:“徐团,你在现场看仔细了,到底什么个情况?”

徐霁嘴唇蠕动半晌,终究还是说不出来输了两字,他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看到自己的小师长精神抖擞的从装甲车的驾驶位上跳下来,看着她对着元帅行了个军礼……

伴随着耳边不断响起的三位团长焦急的吼声,这场景,更像是一出狗血的闹剧,充满着矛盾的和谐。

徐霁蓦然睁大眼睛,那个谁谁谁,联军的指挥官,行完军礼后,怎么摘下了军帽,那不是认输的标志吗?

自家的小师长接过军帽,重新给他戴上,矮油,这可是胜利者的专利徐霁情不自禁的一阵大笑,一惊一乍,前忧后喜,仿佛坐云霄飞车一般的感觉,刺激的他几乎精神失常。

笑的他一边打嗝一边给几位同僚通报战况:“赢,咯,赢了。”

徐霁用手指抹了把眼角,看着指尖的湿润,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他们几个团长,容易吗?为了102师,把脑袋都别到腰带上了几名荣誉师长脸色阴沉的站在旁边,这次,却也怪不得秦朗大校,事先的作战人选,是由几名师长共同商讨决定的,包括兵种配置以及所携带的作战武器装备。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乔以安居然会避而不战虽然胜的并不光荣,可终究还是胜利了。

温楠瞄到几位师长的表情,心中一动,他看向乔以安,询问道:“乔师长,如果今天,你们攻防调转,你会选择如何作战?”

乔以安凝视着温元帅,掷地有声:“退出山林,放火烧山”

现场很安静,她的声音不小,场上的每一个校官都听得清清楚楚。

军官们惊愕的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置信。

几位师长更恨,居然败在了这么一个黄口小儿的手中,她就凭借着一股子的狠劲,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作战大局观沈师长憋了又憋,终于开口呵斥道:“乔师长你的方法虽然可以消灭敌人,但是别忘了,这一片山林也毁了这是联邦的公共财产,你知道一片森林成材,需要多久的时间?”

胡闹,简直是胡闹

战争不是儿戏,作战之时,不能只凭一腔热血,光想着去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作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还必须考虑对民众的影响,如果,消灭了一支敌军特种师的代价,是毁灭了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那还能叫做胜利吗?

097军人的天职

乔以安别过脸,在军官们脸上扫了一圈,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对沈师长的话十分认同,对年轻的少校师长则是不予置评。

乔以安扬起头,睁圆双眼,眸中星光闪烁,慷慨激昂的声音回荡在了每一名军官的耳中,重重的击打在了他们的心上:“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如果让战火烧到了本土之上,还保的哪门子的家,卫的哪门子的国?”

军官们如同醍醐灌顶,望向乔以安的目光登时变了,方才众人一致认为,烧山杀敌乃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蠢行为,但是现在,乔以安这一番话说出来,却让绝大多数军官无地自容。

不错,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战火燃进了本土,便意味着他们的失职若是在他国的疆域内,这位年轻的少校师长的计策,虽然狠毒,却也足够可取,烧别人的房子有什么心疼的徐霁双唇抿成了一条线,两只眼中燃烧起了熊熊烈火,这样爱憎分明立场坚定的主官,怎能不让人誓死追随?

他一字一顿,把乔以安的一番话,输入进了通讯器内,随后,选择了102师的军官联系册,群发片刻之后,通讯器上绿色的提醒灯疯狂的闪烁起来,徐霁快速的点开回信,第一封来自林器宇,这位沉着冷静的年轻团长也难以自抑了——徐团,我决定跟着乔师长一起干了,铁血不过是个虚名,她说的对,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接着是于风团长,他出身良好,向来放荡不羁——老子长这么大就没服过谁TMD现在不服不行了后面是102师的众多校官,包括乔琛,这位一向与他不合的高干子弟,也难得的回了音——你要是听我们老大的,我以后就听你的徐霁愣了下,旋即笑了起来,乔琛这个刺头,以往连军令都敢直接顶撞,没想到,要他听令居然这么简单。

徐霁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乔以安给他的下马威,和他在乔琛身上如出一辙的动作,平静的复述着他的话——官大一级压死人么?

这位年轻的少校师长,应该极为护短呢,跟随她,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辆又一辆的悬浮车启动离开,等了十多天的小团队作战居然是这个结果,不得不说,出乎了绝大多数人的意料。

一方在穷山恶水之中艰难跋涉,风餐露宿,饱受折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偏偏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另外一方装备齐整,宛如假日出游,胜利归来后,精神饱满,面色红润。

而判断一方失败的理由更加荒唐,居然是饿死简直是军人的耻辱而102师的胜利,又是完全不能抹杀的。

饿死敌人,也是一种本事啊——温元帅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在每一名在场军官的耳中回响。

军官们同时开始反思,作战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何才是判断胜利的标准?

一场涉及甚广,旷日持久的思想风暴,因乔以安而起,在联邦的各级军队之中现出了雏形。

和各奔东西的现实情况截然相反的,军官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涉及最多的,是102师的主官的名字,乔以安随着这次小团队作战的胜利,越来越多的关于这位年轻的少校师长的资料被挖掘了出来:——十四岁从军,十六岁获得少校军衔,联邦军史上最年轻的少校,记录至今无人能破——乔元帅长女,被誉为乔家幼虎的武斗天才——铁血102师的年轻师长,却在上任不久,便被剥夺了铁血的荣誉称号——军演之时,表现突出,在其他部队各自为战时,她亲手捞出了敌国的情报网——下战书挑战九方诸侯,联邦的其他九支荣誉师全部被列在内。

——一战猛虎师,半分优势险胜事后证明,她完全是为了麻痹其他荣誉师而故意的示敌以弱——二战野狼师,面对十年以来,野狼师最优秀的军人,深海潜水完胜,考校船舰知识,独辟蹊径,又是完胜——第三战,直接对上六支荣誉师的精兵组合,完全从战略角度出发,无视对方的高科技组合,出其不意,再次完胜……

一些参谋出身的军官,专心的研究了乔以安数次的对敌策略,最后得出了公认的结论——此人凶猛如虎,狡猾如狐,善使诡计,往往能出人意表,对胜利,有着超乎常人的渴求心。

当然,乔以安历史中的种种疑点,也被军官们找了出来。

最可疑的一点,她十六岁就成为联邦历史上最年轻的少校,到了二十岁,整整四年过去了,依然是一位少校偏偏她所服役的部队,是联邦赫赫有名的特种部队,狼牙如果是其他地方也就算了,狼牙,可是号称联邦晋升最快的部队,就算是一名文员,呆上四年,也足够连跳两级的了。

何况,这位乔少校的后台足够强大,她的父亲,作为联邦炙手可热的三位元帅之一,此时正是日中天,怎么会有人故意为难,压着这位年轻的少校,不让他升级呢?

军官们议论纷纷,最后只能下了最靠谱的结论——这位年轻的乔少校,只怕是因伤病养了三年林轩看着论坛上的猜测,不由好笑,同时又暗暗惋惜,乔以安为联盟做了那么多,却不能为世人所知。

论坛上列出来的这些,和她的绝密档案中记载的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轩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按了下桌上的呼叫铃,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望向了国会大厦楼下,夜晚的喷泉果然漂亮,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一群五颜六色的精灵,跳着活泼的森林之舞。

军部的任命书已下,他和乔以安成婚后,就要去军部走马上任了。

可惜,作为监督官一样的存在,他并不能列入军籍,顶多穿上一件没有肩章的军服。

片刻后,林简推门而入,打断了林轩的思索,林轩转过身,推了推面前的一堆紫金卡,吩咐道:“林简,把这些卡还给先生们。”

他这次赚个盆钵满盈,哪怕乔以安再弄出一百架玩具飞机,也绰绰有余了。

以安不方便不擅长的事情,就叫他来做好了。

林轩单手打开了桌上的一张红色请柬,食指的指尖在上面轻轻摩挲,林轩,乔以安,并排的两个名字,象征着他和她,从此患难与共。

林轩指尖合拢,掐灭了快要燃尽的香烟,端坐在了办公桌前,从手旁高高一摞的请帖中取下最上面的一张,认认真真的眷写起来,这次婚礼的每一张请柬,他都不假他人之手,完全亲自书写,一笔一划,像是两个人相识以来的无数个日夜。

乔以安的那两千名宾客……

林轩微微一怔,笔尖忘记抬起,一滴墨水迅速的晕开,他随手将这造价不菲的烫金请柬丢进了旁边的废纸篓里。

放下钢笔,林轩拨打了腕式通讯器,很快接通:“以安,今晚有空吗?我想和你商谈下婚礼的一些细节。”

十分了解对方的脾性,林轩温和的补充道:“只是一些和你有关系的小细节,我不好擅自做主,其他杂事都已经处理好了。”

对方沉默片刻,低低的应了声,两个人约好了时间,林轩挂断通讯器,笔下有如神助,那字迹,开始龙飞凤舞起来。

通讯器预先设定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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