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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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衔公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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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193)猫挠墙

    “再等等看。”怀惜收回思绪。

“来吧。”凤朗忽然朝床边走去。

“你干什么?”怀惜有些紧张,抬脸看着凤朗。

高大帅气的身姿越来越近,居高临下出现在怀惜眼前。

“怀惜,你坐上凤辇试试。”凤朗的语调十分轻柔。

“急什么?”怀惜低喊一声。

“为了保护你,我特意让工匠在扶手旁边设置了机关,一触即发,一次可同时射出两枚袖箭。”

“还有暗器?”怀惜瞪大眼睛。

凤朗笑道:“你瞪眼的样子,真好看。”

“走开!”怀惜脸一红,“不许欺负我,不然要你好看!”

“那就瞧一瞧,到底谁好看——”凤朗的话音未落,忽然出手,将怀惜揽住了。

怀惜全身一震,脸庞羞得通红,粉拳便朝凤朗的肩膀、胸膛一阵乱捣,雨点般落到凤朗身上,嘭嘭、嗵嗵响起来。

“怀惜,听我的。”凤朗竟将怀惜抱了起来,根本感觉不到怀惜的拳头。

“放手!”怀惜朝凤朗脸上抓去。

情急中,竟用了“五禽戏”的一招“虎扑”——

又名:猫抓食。

凤朗侧脸避过,怀惜扑空了。

跟着又是一招“虎举”——

又名:猫挠墙。

凤朗再次避过。好奇地道:“你好像偷偷练过,怎么手法都有了套路?”

怀惜“扑哧”一声笑了,身上的气力跟着一懈,被凤朗抱着,朝步辇走去。

怀惜挣了挣,在凤朗宽阔的胸膛蜷作一团,根本没法移动。脸庞被迫贴在凤朗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咚咚地响,似乎比她还要紧张。

怀惜咬牙道:“你这样很可恶,知道不知道?”

“知道。”凤朗露出坏坏的笑容。

他故意走得极慢,从金榻到窗下,差不多要走一年那么久。

“你怎么越来越可恶?”怀惜瞪着凤朗。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凤朗低头看着怀惜,随即——

“啊——哎呀——”怪叫传来。

怀惜死死掐着凤朗的右肋,用力一拧。再一拧。再一拧。接连拧了四五下。拧得自己的手指都痛了。

毫无疑问,肋下的敏感肌肉,此刻已是青紫一片。

凤朗呲牙咧嘴,显得痛不欲生。他越是这样,怀惜当然越有满足感。

凤朗忍着痛苦,将怀惜小心翼翼地放进步辇中。

怀惜舒了口气。不管怎样,已经报了一次仇。当然,这只是第一次而已。

“小懒懒,现在感觉如何?”凤朗问。

“很痛快。”怀惜道。

“痛快?”凤朗楞了下,表示不理解。

怀惜咬牙切齿地道:“老娘又掐又拧,实在痛快!”

凤朗的嘴巴顿时张圆了,可以塞进一颗窝瓜。

“你竟然说——老娘……??”

“是。怎么样?”怀惜挑衅地看着凤朗。

“这个……很破坏你的形象。”

“在你面前还需要什么形象?”怀惜拍着步辇,迫不及待地问道,“快告诉我,暗器在哪里?”

“你……你想干甚?”

“你不是让我试一试吗?”怀惜的双手在两旁胡乱摸索着,“眼前就有一个活靶子!”

“别乱摸……千万别乱摸……”凤朗看着怀惜的手在机关附近抓来抓去,随时可能触发暗器。

“快告诉我!”怀惜低喊。

凤朗赶紧逃到步辇后面,双手按住怀惜的胳膊,松了口气。

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194)射你两箭

    怀惜挣扎一下,说道:“别抓着我,若宫女进来,看到了不好。”

“你还顾得着形象吗?”凤朗坏笑着。“居然‘老娘’……真是活见鬼,第一次听你说出这种话。”

“不服气?”怀惜话音刚落,手边突然响起“嗤嗤”两声。

两道凌厉的寒光射了出去,急如闪电,紧接着便是“卟卟”两下,袖箭直直地钉在对面的床头,雪白的箭簇微微震颤着,像蜂鸟的翅膀。

“啊……我……”怀惜吓了一跳。

“恭喜你,你已经会用了。”耳边传来凤朗充满后怕的声音。

…… …… ……

“你真是天才。”凤朗愁容满面。

“原来……就这么简单啊。”怀惜亦是一阵后怕,嘴巴却不服软,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是很简单。”凤朗的帅脸变得像一根苦瓜,先伸手将机关复原。

“好玩、好玩。再来一次!”

怀惜尝到了乐趣,方才的害怕转化成了新奇刺激的体验,更加冲动起来。

“还玩?会出人命的。”凤朗劝道。

“要玩嘛!”怀惜拍着扶手,大声道,“你站到对面去!”

“我还没疯。”凤朗躲在步辇后面,坚决不乱动。

“那你向我道歉。”怀惜道。

“道什么歉?”

“你方才轻薄了我。”

“轻薄?”凤朗睁大眼睛,可是怀惜看不到。

“你……还不算轻薄吗?”怀惜的脸红了。

“我只是……将你搬运到步辇上。”凤朗道。

“敢说‘搬运’?!”怀惜怒道,“我命令你立刻走到对面去!”

“好、好,小懒懒,哥哥知错了,向你道歉。”凤朗拱手求饶。

“你抱都抱过了,一句‘知错’就完了吗?”怀惜扭过脸,想找到凤朗。凤朗却躲着看不见。

“既然本王抱了你,那本王已经抱歉了,一切恢复原状。”凤朗摆出一副无赖的派头。

“我要射你两箭,然后跟你说声抱歉,看看身上的窟窿能不能马上复原?”怀惜气得不行。

“你到底要怎么样?”凤朗问。

“一定要射!”怀惜坚持原则。

“你真忍心下手?”

怀惜笑了。“又不是射自己,有何不忍心的?本公主都要高兴死了。”

这时,凤朗说道——

“那好,你来吧。”

居然从步辇后面出来,站到怀惜对面。

挺起胸膛,凝视着怀惜。

怀惜仰脸看着他:“你真不怕死?”

“为了你高兴死,本王愿受一死。”凤朗大义凛然地道。

怀惜摸索到机关上,手指轻轻扣着,平静地道:“我只要动一动手,你的身上就会多两个窟窿。”

“正好透透气,凉快凉快。”凤朗昂然道。

“那你休得怪我。”怀惜的手指按了下去。

——“嗤嗤”两声。

——闪电般的寒光。

——“卟卟”两下。

——袖箭直直地射中了!

在墙上,雪白的箭簇颤动着,发出嗡嗡声,振翅欲飞。

“暂且饶你一次。”怀惜道。

“你来真的啊?”凤朗笑道。身体却没动。

“这只是一个警告,要让你知道,轻薄本公主的后果,有多么严重。”怀惜哼了声。

凤朗侧脸看了看墙上的袖箭。

刚才怀惜按动开关的同时,将步辇移了位置,并没有直接对着凤朗。怀惜掌握着分寸,毫厘不爽。

幸亏怀惜是某方面的天才,不然,凤朗从今天开始,就永远变成传说了。

怀惜也第一次真正明白:凤朗真的不怕死。

不怕死在她手上。

想起刚才凤朗的样子,忽然有些怜惜、有些感动。

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195)关于夏丽妃

    香闺里静了片刻,凤朗搓了搓手,问道:“要不要抱你回金榻?”

“当然了。不然一直坐在这里吗?”怀惜没好气地道。

凤朗从步辇中小心翼翼抱起怀惜,忽然说道:“我背你到院里跑两圈吧?”

“要死啊!”怀惜低喊,“今天蓼萧苑乱成一团糟,你倒有闲情跟我开心?”

凤朗咧嘴一笑:“好,这可是你说的,等空闲了,我来背你。”

“我并没答应你。”顿了顿,怀惜催促,“别啰嗦了,快抱我回去!”

凤朗只好将怀惜放回金榻。

忽然看到怀惜嘴边有颗小豆豆,忙问:“你上火了?”

“遇到你这种家伙,谁不上火?!”怀惜侧身靠在绣枕上,转脸不看凤朗。

凤朗从袋子里掏出一根青椒,递给怀惜,笑道:“以毒攻毒、以暴治暴。”

怀惜猛地一甩手,将青椒打飞了。

青椒在空中翻了无数跟头,朝外飞去。随着“哎哟”一声轻唤,牵袖出现在门口,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看着青椒撞落到脚边。

怀惜转过脸,笑道:“早不来、晚不来,偏让你赶上了。”

牵袖看见凤朗俯身站在公主床边,脸一红,忙低下头,说道:“启禀公主,外面安排得差不多了。”

“房间够用吧?”怀惜坐起身,挽了挽秀发。

“大房间两人住,小房间单人住,都很妥当。”牵袖道。

“鸾舞和回雪呢?”怀惜问。

“她们还在继续安抚着冷妃与罪嫔。”牵袖回答。

“嗯,那些女子的心绪一定反复无常,会持续一段时间,你们要多费些心了。”

“闹脾气的倒不怕,就怕有人什么都不肯说,谁也不知在想什么。”牵袖忍不住抱怨起来。

凤朗已经坐进椅子里,正在啃青椒,随口问道:“谁那么大的谱?”

“她……好像被旁人称作夏丽妃。”牵袖思索着道。

凤朗的嘴巴停住了,看一看床上的怀惜。怀惜却没看他。

凤朗道:“又是这个夏丽妃!”

牵袖一怔,忙道:“奴婢不解,宸王为何这样讲?”

凤朗道:“方才本王看到夏丽妃在公主门外偷听。”

“有这种事?”牵袖睁大眼睛。

凤朗皱了皱眉头,问:“难道鸾舞没告诉你吗?长公主吩咐她要注意夏丽妃。”

“鸾舞姐姐忙得焦头烂额,恐怕一时顾不过来吧……”

话音未落,凤朗突然站起身,大声道:“再忙的事,都不如公主的安全重要!”

牵袖吓了一跳,颤声道:“奴婢知错了,望宸王恕罪。”

怀惜摆了摆手,说道:“凤朗,没那么严重,不要吓唬牵袖。”

凤朗坐回椅子,口气缓和一些,问道:“牵袖,那个夏丽妃有什么表现?”

“回王爷的话,奴婢见她总是蜷坐在墙角,望着窗户发呆,神情古怪。”牵袖道。

“说过什么吗?”凤朗追问。

“时而念念有词,却不知说些什么。”牵袖有些惶惑。不知夏丽妃到底什么来头,引起宸王的高度警觉。

怀惜接口道:“牵袖,你别怕,去休息吧。”

“那夏丽妃……”牵袖有些迟疑。

“你不用管,鸾舞会照应的。”怀惜安抚牵袖。

“是,奴婢再去帮忙。”牵袖施礼退出。

怀惜对凤朗道:“没什么事,你也回府吧。”

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196)屎克螂

    因为被凤朗来来回回抱了两次,不但肌肤相亲,更有了气息交感,怀惜有些怪怪的感觉,或许是尴尬,或许是埋怨,或许是羞涩,五味杂陈,便想让凤朗离开,自己好轻松一下。

可是凤朗却不走。

“我再盯一会。阿烙不在院里,四周乱糟糟一团,蓼萧苑正需要我这个定海神针。”

怀惜气乐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小懒懒,哥哥给你讲个笑话吧?”凤朗吃掉一根青椒,去摸索第二根。

“烦,不听。”怀惜不想理凤朗。

凤朗却把椅子往床边搬了搬,凑得更近一些,一脸神秘压抑而又兴奋地说道:

“关于——皇上的笑话。”

“什么?”怀惜怔住。不由得瞪大眼睛,回望着凤朗。

凤朗十分得意。

知道这一招肯定管用。

帝王的秘闻,谁不喜欢听?

而且这个秘闻,实在太秘了——

“皇上小时候……大概6岁到8岁之间,经常拉不出便便……”

“恶心!胡扯!”怀惜脱口而出。

“我向先皇起誓,绝对是真事。当然那时本王更小,可那件事深深铭刻在本王的心里。”凤朗语重心长地道。

怀惜不由产生了兴趣。人人都有暗疾,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关系到当今圣上,便另当别论。

凤朗道:“当年的皇上,经常在茅厕呆很久很久,本王认为,他的很多性格,就是在痛苦中形成的。”

史籍称凤郁森:性多嫌忌,果于杀戮。

不是没有道理……

怀惜苦笑着摇头,指着凤朗道:“难怪以前有许多皇上,登基后诛杀兄弟、诛杀近臣,原来是因为知道得太多。”

忽然一怔,感觉自己这句话有些奇怪。

凤朗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我再讲个屎克螂的典故。”

怀惜楞了下,才想起凤朗嘴里的“屎克螂”便是四王爷凤溟沅。

怀惜作势捂住耳朵,道:“不听不听。”

“你怕什么?”凤朗问。

“我想保留一点美好的印象,凤溟沅好歹也是东宣国第一美男子。”怀惜笑道。

凤朗皱着眉头,道:“那种货色……”

“好了,别烦我,你回府吧。”

“凤溟沅小时候尿床的事,你真的没兴趣?”凤朗一脸坏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鸾舞的声音:“奴婢参见公主。”

怀惜瞪了凤朗一眼,朝门外说道:“鸾舞,进来。”

鸾舞向怀惜、凤朗款款施礼。

怀惜问:“那边安顿好了?”

“回公主的话,还没有全好。”鸾舞道,“奴婢特来向公主禀报夏丽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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