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幸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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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幸福人生-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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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一只温暖熟悉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背上一股清凉的真气徐徐导入,他渐渐平静下来,嘴里被塞进一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不知什么药丸,然后他便听到了赤云染的声音:“金师兄,静心,莫动气,深呼吸……本来你体内的真气正在融合那妖丹,只要再过得几日便能大功告成,但眼下你的真气忽然紊乱,引发内伤——现在我助你一臂之力,你别拒绝好吗?只有这样,方能不让妖丹反噬,保证你的魂魄不受损害。如何?”

金鎏影听了,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乖乖点头,心中唯一觉得安慰的就是,此刻给予他帮助的不是别人而是赤云染。

多亏赤云染的动作,将他从无限心魔中拉了回来,不然,此刻他只怕已走火入魔。

就在方才,突然很多他不熟悉不熟悉的画面突然涌入脑中,看起来好似是他以前见过的事,但仔细回想,只是一阵阵头疼,却没有半分那些画面的记忆。

那些画面,好似是他小时候还未入玄宗时发生的事,满目的血红,惨烈一曲凄厉而死的美丽女人,可怜无措却双眼充满恨意的小孩,那是他的母亲与他,却又不像。

他童年很幸福,他的母亲穆晚公主亦活得好好的……这么安慰自己,金鎏影脑中却在怀疑为何这些年母亲从未来接自己回去,莫非,那些画面是不好的预兆?她发生了什么事?

因赤云染的鼎力相助,慢慢回归清明,逐渐将妖丹融合的金鎏影脑中打定了一个主意,即使没有母亲的召唤,他也一定要回去一次,见自己母亲一面才放心。

遇上上古异兽九婴这件颇为惊吓且不甚愉快的金鎏影受伤事件就此按下,三人回转,玄宗上的一切看似都没有变化。

“小师妹……苍师兄,你们没事吧!”翠山行拔高了声调的惊呼,在人声嘈杂的大堂里依旧显得突兀。

翠山行难得如此失态,只是此次苍他们出去太久,而传回来的消息是有人受伤耽搁了行程,金鎏影与苍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唯有赤云染……只是单问候赤云染一个显得他太过偏心……

苍用眼神制止了翠山行的惊呼,表示自己没事,赤云染也连连保证自己无事,却挡不住众人同样紧张而关切的嘘寒问暖。

而金鎏影,就站在赤云染的身旁,暗运真气制住身上因奔波过久引发的未曾痊愈的内伤。

待到有人想起问一声“金鎏影师兄呢?他还好吧?”的时候,金鎏影早已拨开人群走了出去,紫荆衣随之而后。

俗话说得好,金屋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金鎏影回到自己依然柳絮飘飞的小院,心里才算是踏实了。

许是太疲惫,又许是爆发的内伤让他倦意顿生,出乎意料的,从嘉郡国回玄宗的第一天,金鎏影睡了最近以来第一个好觉,还做了个美梦。

看着睡得舒服的金鎏影,紫荆衣摇头,听说玄首派苍去支援金鎏影,而苍,带上了赤云染同去,亏得他为他担心,怕金鎏影看到苍与赤云染同时出现,刺激过度,没想到,这家伙一回来就睡安稳觉。

算了,紫荆衣泄气的瞪了睡得舒服的金鎏影一眼,本来还想问下他带一身伤回来是怎么回事,还是去问赤云染吧!

想到赤云染就想到金鎏影明显对赤云染的异样情愫,其实赤云染对金鎏影也好,却好得让他看不透,翠山行对赤云染向来也是与众不同的,苍好似也……真是纠纠葛葛一团乱麻,紫荆衣骤然想起“孽缘”这个词。

……天时地利人和,金鎏影好似都不占啊,咳,他为金鎏影*心这个干什么?他又不是他爹,人家本人还没开窍呢!

外间传来不疾不徐的敲门声,紫荆衣笑笑,回过神来,只见金鎏影的睫毛闪动几下,终究是没有醒过来,这金木头,真是好眠,紫荆衣走到外间打开门。

不出所料,门外站着的人,正是赤云染……与苍。

“这么晚了,有事么?”瞥见苍手中的药瓶,赤云染一脸忧心,紫荆衣心下已是三分了然,但碍着屋里还有个睡得舒坦实际还带伤的,说话间也不免带了些疏远淡漠。

紫荆衣其实很护短,整个玄宗欺负金鎏影最多的就是他,但他有种自家的孩子自己随便欺负,就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的心态。

不说金鎏影本人对苍成见很大,就是紫荆衣,也是不怎么待见苍的,在紫荆衣的意识中,金鎏影是同为四奇的“自己人”,而苍,是真正的“外人”,介于金鎏影对赤云染的那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再加上赤云染对金鎏影也的确不错,姑且,他也把赤云染算是“自己人”。

若是来人只有赤云染一个,紫荆衣不会是这个态度的。

“这药,是玄首给的,说是调理内伤不可多得的良药。”苍将手中精巧的青瓷瓶子递过去,面上的神情一如往常地波澜不惊。

“劳……你费心了,那家伙。”紫荆衣收下瓶子,药是好药,只是送药的人不对,想起金鎏影的别扭性子,紫荆衣叹口气:“不过,要让金木头吃下这药,恐怕还得瞒着吧,你也知道。”

“我了解,而且他这次的伤,我也有责任。”

紫荆衣挑眉,就知道跟苍脱不了关系:“哦?”

“他……算是代我受了的伤吧。”

“什么?”

紫荆衣诧异地捏紧了手中的瓷瓶,猪都可以上天飞了,金鎏影居然代苍受伤了。

“呃,紫师兄,其实是这样……”苍说得不明不白,紫荆衣护短的性子赤云染清楚,她不想事情横生枝节,连忙上前将那日遇到九婴的事详细说了下,最后又将金鎏影误食风神兽内丹的事一并说了。

紫荆衣摇着扇子想了下,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苍的眼神也有那么点不善:“就是说……他为你挡住九婴争取开阵时间,才伤得那么重?”

至于金鎏影为保护赤云染尽力的事,紫荆衣自动略过,对于赤云染这小师妹,紫荆衣还真讨厌不起来,若她不是苍一手教导出来的,他对她的好感会更多点。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使同修十几二十年,同样的一句话,从赤云染口中说出,更能影响到金鎏影。

也许金鎏影对赤云染一开始只是紫荆衣认为的与苍争一时之气,但之后这几年……金鎏影,已经中了一种名为“赤云染”的毒了。

只是,不管怎么样,有个翠山行横着先不说,眼前的苍,就是个最大的结,赤云染对苍,那可是言听计从,乖得跟只小猫一样。

越想,紫荆衣看苍的眼神越不善。

“紫荆衣……吾觉得,吾们可以聊一聊,现在了,关于金鎏影的。”

“可是金鎏影好似有点发烧……”

“应该没那么快会醒来的,让赤云染守着吧!”苍说,眼底却有意无意地闪过一丝焦急。

“这……好吧。”紫荆衣将瓷瓶递给赤云染,随苍走出门外。

对于苍,不管有没有金鎏影的因素在里面,紫荆衣对苍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苍长久以来在众人心目中都是那样十全十美的形象,他很有天分,也很刻苦,平常待人也是温和有礼,是教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却又不敢放肆的那种类型。

金鎏影不喜欢苍的优秀衬出他的再多努力也变得无力,但是于紫荆衣而言,自身的桀骜不驯在和苍共处的时候,总会被反衬得更加明显,而且苍有意无意间流露师兄对师弟的关心,也会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紫荆衣更爱的是那种无牵无挂的洒脱感觉,除了“自己人”,受了外人的关心,便会觉得总要找个机会来回报,欠下的人情包袱,于他是种很沉重的负担。

努力一些,可以让自己更强,可以有更多的力量,登峰造极,成就大业。

一般人,该都是这么想的。

又或是,按照玄首和苍的想法,有能力,就应当担负起与之相应的责任,并为之拼上自己的性命。

想及这些,紫荆衣就觉得玄宗不是他该呆的地方。

就如赤云染所说,总觉得他与玄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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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染轻轻推开门,金鎏影睡得沉,脸色泛红,额上有薄薄的一层汗,轻轻探了探,的确有点低烧。

回程的时候,金鎏影倔强的忍着未完全复原的身体拼命赶路,怎么劝也不听,也不知道他到底跟谁赌气,幸好,赤云染喊累要休息的时候,金鎏影会默默地停下,等她,顺便自己也歇了一下。

看着金鎏影皱眉难受的模样,赤云染忙跑去打了盆水,拧了块帕子放在金鎏影额上。

“母亲……”睡梦中的人喃喃唤道,赤云染心中一动,拿帕子贴上他那由于低烧而微微发烫的面颊。

“终于见到你了……”梦中的人似无知觉,喃喃自语,将面颊往赤云染的手中的帕子上偎了偎,眉头松开,嘴角上扬。

看来是做了美梦!

赤云染掩嘴低笑,金鎏影原来也有如此恋母的一面,在睡梦中仍唤着母亲的名字入睡。

“赤……云染……很好,嘿……”虽然声音不清晰,语调很软糯,赤云染还是一下子就听清了,方才从金鎏影口中吐出的是自己的名字……

金鎏影在梦中念起的,还有自己啊……这算是在表明自己于他而言也是有一定的重要性么?

清醒的时候,他可不会这么坦白。

算起来该怪的也是他别扭的怪性子,整个人总是板着脸说话硬邦邦的,说不出什么感性的话。认识金鎏影这么多年了,他总是别扭的口是心非。

想到金鎏影寻常种种不露痕迹的示好,赤云染的嘴角浮起若有似无的浅笑。

金鎏影,其实,也挺不错的,不是……吗?

正文 113 凤求凰

玄宗以刀剑掌术乐五大类教导门下弟子,弟子们资质喜好师尊不同,选的课业自也不同。

紫荆衣主学术法与剑法;而金鎏影术法与刀法皆是出众。

紫荆衣对剑法其实并不太热心,他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阵法,相比起紫荆衣的偏科,金鎏影可谓勤奋好学玄宗楷模一名了,除了最近经常走神之外。金鎏影对学习武学极度热衷,他主攻的是刀法和阵法,但剑术掌术也都极为出众。

其实,除了基本入门的道术武术外,玄宗授徒一般只授心法与原理,道子们便自行参研具体招式,因此学武者的性格便起了绝对的作用。

金鎏影虽是玄首首徒,但大多时候,他的指导者是二长老。只要未闭关或出任务,他一般十日一次便会去二长老的居所接受指导,余下的时间便是自行演练,当然,也要不时接受玄首的抽查。

吸收了风神兽内丹之后,金鎏影心中恐有不妥,却没有去找师尊玄首咨询,而是往二长老处跑得勤了。

金鎏影一早就出门到了二长老居所。敲院门,听到应声,推门而入时金鎏影看到二长老屋子的窗正被关上。而二长老正徐徐踱步而出,白发白须白色长袍,份外慈眉善目。

比起师尊,二长老给金鎏影的感觉更柔和,说起来,除了那日在嘉郡国有听到师尊的声音,这些日子,金鎏影一直未曾见过玄首,即使那日回来交任务,亦刚好碰上玄首闭关。

也好,刚好让他有时间平复心绪,金鎏影如是想。

“二长老。”金鎏影行礼,并未询问屋内的是谁。

二十多年来他来上课时经常可以看到有人在二长老的屋内,但却从不被引见。

金鎏影并非不通情理,也就从没问过。

今日是一套剑术心法,二长老简单讲解过后便让金鎏影自己想法融会。但他试着执剑在手,挥划了几下,却始终觉得不太对。

金鎏影有个坏习惯,这家伙不大喜欢说话,更不服软,即使是遇到了问题,也习惯闷在心里自己一个劲苦思冥想,有时候不免就钻进了死胡同。学习时还好些,心法原理不明时他会问,但这种该由自己解决的东西,他却没有想过向别人求救。

他动作顿了顿,再举起剑挥了几招,谁知砰叮一声,一把上好的剑便被过大的气劲折断了。金鎏影无奈,只得停下来,皱眉看着手中断剑。

二长老此刻走过来,拍拍他的肩,笑容和蔼,道,“此心法与你擅长的刀法截然不同,柔巧多变,剑势在于以静制动。你的武功路数本不是这一路,也别太勉强自己。”

金鎏影收起剑,点头。这心法与他平时大开大合的浑厚路数迥然不同,却不明白眼前的老人将它传授于自己的用意何在。

二长老带着金鎏影的肩,与他一起走到凉荫处:“此心法源自清静经,重在这清静二字。”顿了顿,看着金鎏影青黑的眼圈,语句更意味深长:“金鎏影,过多杂念是道门之忌。”

金鎏影默然。

“金鎏影,你且说说,学武是为了什么?”

“自是为了维行天道。”金鎏影回答得不假思索,这是玄宗弟子的标准答案,但看到老人微笑着摇头的模样,他抿唇沉默。

他为何来玄宗,已经记不大清楚,隐约知道是母亲政敌太多,担心他的安危,才将他送入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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