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杀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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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杀_派派小说-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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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道:“安王妃素来是锦衣玉食,万事儿不需自己上心的。哪里能和我比呢?倒是记着皇上的母亲年轻时候是最对这些事情上心地。长什么样子的柑橘最好吃,哪种花儿招的蜜蜂儿最多。有一回竟为了看看一朵牡丹里头有没有蜂儿在里头,把手指给蛰肿了。我们都笑这个痴妹妹呢。”  
  皇后听出了太妃地话音儿。正待驳上一句嘴。谁知皇上却少听见母亲的事儿,便又向太妃打听当年母亲地事儿。皇后虽听着无趣。却也只好装出志趣满怀的样子,面上溢着笑一旁听着。太妃看皇上爱听,只是自己不想说这些老故事,再则心里头有别的事,说了几句话。便不待往下说了。  
  皇上虽看太妃的样子懒懒的,也不好再问别地,知道了一点子事也心里头高兴的。    
  皇后见太妃这样,趁机道:“太妃娘娘也该到榻上歇歇了,皇上也别一时心切,不顾太妃的身体。”  
  皇上便说了几句叫太妃注意身体的话,同皇后娘娘出来了。既同皇后一起,就不好再到别的妃嫔那里去了,与皇后回了凤坤宫。晚上也在凤坤宫入寝了。  
  好在甘棠知道皇上一去,保不定回来,所以也不觉着怎样。在房中与抹云说了几句闲话儿便睡下了。  
  迁葬一事诸王宫大臣分成两派,各执一词。争论不下。安亲王一边。认为于礼于情都应迁葬;荣亲王一边,认为还是不易轻动。缓一缓再议。  
  甘棠母亲进宫来,顺便季厢也来了,给谨谡带了几样自家做的吃食,给甘棠带了些诗书札记。  
  季厢不明白姐姐怎到了乾熙宫,甘棠还是照前头说给皇上的话说了一遍。季厢听了,笑笑,没有说话,与姐姐说了一些家中的情形,便留郑姨娘与甘棠说话,自己说去找抹云说话,掀帘子出去别屋去了。    
  甘棠看她去了,便坐至母亲身边,先说了一些体己话,遂问道:“父亲这年下往荣亲王府中去了么?”  
  其母点点头,道:“年前身子好的那段是三五日就请了过去吃酒地,后来病了就没有去。荣亲王打发了人过来看过,还荐了两个太医去看了。这阵子倒没有过去。”  
  甘棠道:“如今荣亲王正忙着正事呢。”说罢,附耳与母亲说了一些话。  
  其母诧异半日,道:“你这样可要如何是好?”  
  甘棠道:“能与荣亲王一边了是最好不过其母思虑片刻,道:“就像你说的,他怎么会放下了太妃那边,来和你站到了一道?”  
  甘棠笑道:“太妃和他是比咱们深厚些,不过也不是自家的人。如今也是老了,荣亲王若有些远谋见识,也该再多想想了。”  
  言罢,起身去帘外,唤过一个宫女说:“看谨谡睡醒了,抱过来。”那宫女去了,甘棠又进来,附耳与母亲说了话。  
  其母待谨谡起来,与之玩乐了半天,方去了。    
  季厢伺候着甘棠洗了头发,待干透了,拿起梳子给轻轻梳开来。甘棠在镜中看着妹妹清雅地面庞,忽道:“妹妹是我的亲妹妹,有话不要放在心里头。我且问你一句话,你可愿总在这宫里头住着?”  
  季厢道:“姐姐怎么这样问?妹妹如今不是住在这里,与姐姐一起么?”  
  甘棠一笑,道:“妹妹又来打岔了,敢情不明白姐姐地话?那姐姐就要明着问你了。”  
  季厢摇摇头,手中地梳子也没有停,道:“妹妹也就在这里住一段儿,不会住长久了,还要出去的。”  
  甘棠转身握住了季厢地手,拿下了梳子,道:“妹妹到底是做什么打算,务必给姐姐讲明白了。万一我们姐妹两个想到了两岔儿,可要误了你的终身。”  
  季厢跪在了地上,眼看着甘棠,道:“妹妹今儿就起个誓,若存了姐姐说的那个心,妹妹不得善果。”  
  甘棠忙要搀她起来,道:“妹妹这是拿姐姐当了外人。就是妹妹有了那个心,姐姐定使上了全力的。我们是一家的人,难道姐姐还要拿你当了那外人么?”  
  季厢仍是不肯起来,道:“方才妹妹说的话,姐姐记在心里头,看以后就是。若别人有了什么心,姐姐还要拦了,不要硬逼了妹妹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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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杀》 第78节 易读                       
  《宫杀》    第78节  
作者: 唐小淮             
  甘棠忙点点头,这才把季厢搀了起来,道:“姐姐不是为了别的,既然妹妹这样说了,姐姐只好再为妹妹另做别的打算。季厢仍是摇头,道:“姐姐不要再为了妹妹操心了。我是还眷恋着姐姐,过上一阵子,我还是家去了。”  
  甘棠也没有别的话劝。季厢又拿起梳子,给甘棠梳起个发髻来。  
  静了一会子,季厢道:“妹妹给姐姐说了掏心窝子的话,姐姐却还是拿妹妹当外人呢。”    
  甘棠是从来没有季厢思做外人的,忙道:“妹妹这是怎么说?”  
  季厢道:“就说到这乾熙宫来住着,姐姐就没有跟妹妹说实情的。”  
  甘棠听她说的那番话,心里头早滚热了,更不愿妹妹心里不舒坦,叫她觉着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遂就告诉了妹妹那桩事。  
  季厢道:“姐姐把这个告诉了妹妹,妹妹就知道姐姐是将妹妹当作了自家人的。”  
  甘棠道:“不想你知道,是为了你不再像前头那样莽撞。前头你是运气好,以后不见得怎样,索性不叫你知道。”  
  季厢道:“姐姐还当妹妹小孩子呢。姐姐心里头有了事,妹妹也能帮姐姐斟酌斟酌的。”    
  甘棠道:“如今只坐着等就是了。或者成了,逃过这次劫数。或者不成,太妃就不会放过我去了。到时候你就早早离了这里,回家去。能与父亲一家人都离了都城最好。”  
  季厢道:“这时候说这个,未免言之过早。看看罢。”  
  这日在这里吃了晚膳,季厢不便在这边睡了,甘棠遂打发人送她那边去了。  
  荣亲王府。  
  荣亲王叫门外伺候的人送季大人出去了。自己坐在太师椅上,唤了锦屏后的幕僚过来。  
  荣亲王道:“你看是如何?”    
  那幕僚道:“看他虽没有明着说出来,话音里头也带出来了。荣亲王是何打算?”  
  荣亲王道:“太妃先前和我打的招呼,也没有说一些。看来这一迁墓,里头还是大有文章。这贤妃倒是胆大,要与太妃博上一博了。”  
  那幕僚道:“听荣亲王的意思,要倒了贤妃这边了?”  
  荣亲王摇摇头,道:“若贤妃没有什么把握,只是任性与太妃赌气,那将来受气的还是我呢。好歹也是太妃帮着走到了这一步。”  
  其幕僚道:“那荣亲王也要早打了主意才好。若迟了,将来也不好说话。”    
  荣亲王看看堂外日薄西山,道:“这时候也不好把自己撇得太清了。”  
  过了两日,荣亲王就托人代奏皇上,说犯了旧疾。皇上恩准,许荣亲王在府中休养几日。  
  朝堂上的人不是瞎子、聋子,一见荣亲王脱了身。谁愿还杵在那里叫皇上心里不待见。也就装病的装病,都托事不再说自己直言的事了。  
  户部礼部便择了日子,准备要启棺重葬了。既然事成定居。文武百官乐得锦上添花,都上了奏章;说应追封为太后才是正理。  
  既是太后。就要一切陪葬之物按太后的规矩来办。光是穿戴,就要忙碌上一阵子。虽说在墓中这些年了,一些事情上也不能丝毫马虎地。    
  皇上没有了心头上的事儿,就每日上完朝,便到内廷逛逛。散散  
  甘棠与谨谡也在乾熙宫住惯了,皇上笑言:“干脆就在这边长住下去罢。这里也空着这些屋子没有人住。”  
  甘棠道:“哪里能这样呢。皇上是顾念谨谡人小,不能担待一些东西。别人不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也不能不顾念这宫里头地律制。好歹暖和了,皇上再给我们另寻处地方。或者就是清袖堂,或者还去翠微宫住上一阵子,兴许就没有事了。”  
  皇上道:“也好。只是若你们一旦去了,朕倒觉着冷清了。”  
  甘棠笑道:“皇上只要不懒,就过去看看我们娘俩。就不冷清了皇上道:“那是一定的。听谨谡叫一声父皇,心里也舒坦呢。”    
  甘棠看看皇上,道:“臣妾听这句就不解了。皇上皇子、公主也不少了。想来是不少听他们讲话地,怎就单喜欢谨谡说话儿?”  
  皇上道:“可能是谨谡这段总在身边。那情分不是别人能比的。”  
  甘棠点点头。道:“是呢。谨谡才生下来时,我看着他的小样子。也没觉着怎样。后来喂他吃奶、哄他不哭,有了病了,心里着急,这才知道什么是做娘的心了,真是为了孩儿,一条命也能为他搭上的。”  
  皇上道:“朕知道。”  
  甘棠问道:“迁葬之事怎样了?”    
  皇上道:“这两日一应之物都备全了,准备就要开棺了。”  
  甘棠颔首,心中忽想到一事,便道:“也没有常到后宫去走走,要叫姐妹们说我恃宠而娇了。”  
  皇上道:“朕要到雍藻宫一趟,你就随朕过去罢了。”  
  甘棠遂坐了暖轿,随同御辇过去了。  
  皇上自去雍藻宫,甘棠先往凤坤宫而去。  
  皇后见甘棠来觐见,并不惊奇,赏了座。    
  甘棠道:“皇后娘娘清闲,小公主没有在身前?”  
  皇后道:“刚抱到别地房中去了。总在这一间屋里,闷得哭闹。”  
  甘棠道:“是啊,还要等这天气再暖和一些,才好抱出去玩玩。”  
  皇后道:“贤妃过来一趟,所为何事?”  
  甘棠笑笑,道:“前头太妃娘娘将槛寿堂的向夫人遣到南宫去了。那是什么时候来着?”歪头想了想,道:“就是尚才人去了不多时呢。我在槛寿堂住了那些时候,向夫人对我多有照顾,所以今日过来向皇后娘娘讨个人情。“    
  皇后琢磨着甘棠话里头的意思,道:“你想着向夫人再回去么?”  
  甘棠笑着摇摇头,道:“向夫人在那里,有一些老姐妹,倒也是个好去处。只是最近以来,宫里头事太多了,怕向夫人也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以后甘棠想带盒果子过去,也没有人了。或者皇后娘娘闷了,叫向夫人过来说说前朝的奇闻逸事儿也是好的。”  
  皇后是会意的。叫宫人送甘棠出去了,便授意身边人去南宫将向夫人接到凤坤宫来说话。  
  却说皇上去了雍藻宫,与太妃说话。  
  看太妃倒是有了几分病容了。  
  皇上道:“那内官说太妃娘娘今儿叫了太医过来瞧了,怎么说?可用了什么药?”  
  太妃歪在炕上笑笑,道:“就是觉着身上没有气力,喝了汤药了。这时候觉着好些。皇上忙碌了朝中之事,还要过来看看,明儿就不要过来了。”皇上道:“太妃娘娘说这些话,不是叫朕更心焦么?若平时,朕还要每日过来一趟,不用说这时候了。”    
  太妃道:“皇上以后就要歇歇了。”  
  皇上不解,道:“太妃娘娘这是说什么话?”  
  太妃道:“我是说等我这病好了,皇上就不必每日过来了。我心里不安呢。”  
  皇上见宫女取过一张毛皮褥子,要给太妃盖身上,便起身接了过来,给太妃盖在了腿上。  
  太妃笑笑,道:“皇上的孝心也够了。我只是一个太妃罢了,实在担不起皇上的眷顾的。”说罢,竟落下泪来。  
  皇上心里不明白了,忙道:“朕是在太妃娘娘膝下长大地,能尽点孝,是应当的。太妃娘娘怎就哭了起来?”太妃也觉不妥,遂强颜笑道:“或是身上不好了,就有些胡言乱语起来。皇上也坐了一些时候了,到嫔妃那里走走吧。”  
  皇上见太妃脸上是倦了的样子,便请辞出去了。    
  太妃唤进帘外地宫人,道:“叫上几个人,到南宫一趟。请向夫人过来说话。若是托词不来,你们想了别的法子也要她来。多带上几个人罢了。”  
  那宫人出去了。太妃唤过琼姑姑,叫她取自己地一个小匣子过来。  
  琼姑姑把匣子捧了过来。  
  太妃自己打开了,上层是几样头饰。见琼姑姑偷眼往这边瞧,便伸手取了两样,递到琼姑姑手中,道:“难为你跟了我这些年了。”  
  琼姑姑乐颠颠接过来,口中还道:“自到了雍藻宫,太娘娘不知赏了多少东西了。”    
  太妃道:“把那瓶皇上才送来地果子露取来。”  
  琼姑姑两手拿着过来。太妃道:“你回去歇歇罢。”  
  琼姑姑便出去了。  
  太妃又拉开了匣子底下的小屉子,打里头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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