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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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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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眼,知道她安好我就放心了。以后我就陪着你在大草原上四处走走,再回江南去。”

  我想到他和母亲分开也有我的缘故,不觉气势弱了下来,问他:“阿鞑,你怨我不?要不是我绑着你,你早就可以回来看你的母亲了。”

  阿鞑搂紧我,顺着话头说:“怨,怎么不怨?”

  客气客气他还当真了,我心头一恼变了脸色。

  他却深情款款的接着说,“我怨你夺了我的心,叫我忘了所有,眼里只得一个你;我怨你丧了我的志,百丈雄心皆抵不过你的一笑,甘心做你的奴隶;我怨你迷了我的魂,不管你好你坏,都没法子不爱你。我这样怨你,你得拿一生来赔我。”

  我捶他一下,“哪有你这样的?把抱怨的话也能说成情话。你上辈子必定在蜜罐里泡过的,这样会说甜言蜜语。”

  他却正色的说:“我其实最是笨嘴拙舌的,小时候母亲最不喜欢我了。可是见到你,那些话就自己跑到了嘴边,一串串往外冒。”

  我忍不住笑了,“去你的,你是小鱼吗?嘴里还会冒泡?”

  他见我笑也松了口气,笑着说:“你要是水,我就当鱼。”

  我嗔怪的再捶他,“哎呀,越说越肉麻了!”

  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是真的,要不是你,可能我早就死在那个奴隶贩子手里了,就算侥幸逃回去,也是在草原上打打杀杀,杀人后再被杀。我也就不会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美好的事情。可以这样抱着你,看着你,伴你过一生,我就觉得不枉此生了。了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没出息?”

  我摇摇头,“不会啊,我姥姥说了,我是红颜祸水的料,你要太出息了,天下人可倒霉了。我可不想在史书上和妲己并列。”

  他盯紧了我发誓:“了了,你就是我的祸水,宁负天下我也不负你。”

  我噘起嘴,“什么嘛,我哪里祸水了?除了抽过你几鞭子,我也没真的干过什么坏事嘛。”

  他赶紧哄我:“是是是,你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心地善良、乐善好施、扶危救困……”

  说得我自己都不相信,“你究竟是夸我还是寒碜我呢?”

  他满眼柔情,“反正在我眼里,你哪里都好。打人的姿态也美,骂人的声音也动听。”

  我斜睨他一眼,“那以后我就天天打你骂你。”

  他痴迷的看着我说:“好!”

  这人没救了,我拍他一掌,“好你个头!你真是受虐狂!”

  他握住我的手轻吻着,“我就怕我皮糙肉厚,震疼了你的手。”

  我听得心里甜丝丝的,娇嗔的白他一眼,“你没救了!”

  “有救,你就是我的药。”

  他俯下头,吻住我,抱起我,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炕上。

  我刚洗过澡,屋里还留着水气的氤氲和花瓣的清香,气氛很迷离。

  炕上铺的是雪白的柔软的褥子,锦缎的被子上是鸳鸯戏水的图案,我黑油油的长发散落在红白的被褥上,配在一起有种奇异的美。他看着我,眼神迷离。

  他赞叹着一吻再吻,一件件褪去了我的衣衫。

  “了了,你真美!”阿鞑停下动作,带着膜拜的神情注视着我。从阿鞑的瞳仁里,可以看到我自己肤如凝脂,脸晕红胜桃花。我害羞的扯过被子遮住自己。

  阿鞑痴迷的看着我,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掀开被子,覆上我。

  他的身体那样健壮,黝黑的皮肤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在烛火下发着光。肌肉贲张,似乎积聚了无穷的力量。在他的力量面前我忽然觉得自己是那样弱小,身体不禁微微颤动,闭上了眼不敢看他。

  他轻抚着我,吻着我,安慰我:“别怕,我的了了,我不会伤你的。”

  他粗糙的手在我身上游移,令我的皮肤麻酥酥的,浑身都觉得无力,仍是止不住的颤抖,却不再害怕。

  “你,你先把灯熄了。”

  ……

  我们的第一次,开始确实很美,结束却在一个月之后。

  事实证明,我是良药,阿鞑尝到了苦味。我在他的肩头咬出了深深的牙印,他没法承受我疼痛的泪水,事情半途而废。他赔着小心哄我睡着了,自己因为欲求不满练了一夜的功。

  如是半个多月过去,阿鞑肩上牙痕累累。哥哥们和他过完招都惊叹:“阿鞑最近功力精进不少啊!吃什么奇花异果了?”

  阿鞑郁卒的看我一眼,有苦难言。

  我也有些内疚,可是没有办法,我真的怕疼嘛。除了最后那一步,其它不都让他为所欲为了嘛。

  好在另一件事情进展很顺利,打听到他母亲一切安好,据说每个月十五,她都会到附近的一座喇嘛庙里烧香。

  插播

  阿鞑说:还不如什么都不让我动呢,这样挑起兴头再噎着,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作者说:是吗?那以后就什么都不动好了。

  阿鞑陪笑:别,算我瞎说。吃到一点总比吃不到强,您是亲妈,减短点我的刑期好吗?

  作者:嗯,这态度还差不多,我考虑考虑。

  阿鞑:求您了,妈!


十五那天,我们也去了那座庙。不一会儿,一小队蒙古兵过来肃清了道路,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驶过来,停在庙门前。我们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张望。
  只见两个侍女扶着一个贵妇下了车。阿鞑有些激动,不觉就向近前凑,到了人群最前面。

  护卫的士兵恶狠狠的呵斥:“挤什么挤?找死!”扬起鞭子就要抽,却在看见阿鞑的脸时变得惶恐,扑通跪倒请罪,“大人恕罪!”

  我们对视一眼,摸不着头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鞑含糊应一声,不着痕迹的往后退。

  这时那个贵妇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好一个艳光四射的美人。我虽然自诩貌美,和她比也只敢说胜在年轻。据阿鞑说她有40多岁了,但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30多的样子。高鼻深目,肤白胜雪,很有点我们在新疆边界看到的那些罗刹人的味道。但又精致了很多,肤质也不那么粗糙。没想到在风沙茫茫的大草原上还可以看到这样精致的美人。

  我转头再看看阿鞑,确定他的串种来自母系。怪不得姥姥总说杂交优势,说混血儿就是好看,还说以后我若是和阿鞑生下孩子必定容貌不差。看到阿鞑母亲,我忽然很想生个混血的孩子来玩玩。

  听得后面的人在窃窃赞叹:“托雅夫人不愧是蒙古第一美人,真是美啊!”

  托雅夫人对那些赞叹和仰慕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把眼睛投向我们。看到阿鞑满脸笑容的过来,拉着阿鞑的手,慈祥的说:“哈日查盖,你怎么来了?”

  阿鞑愣愣的看着他,任她拉着,半天才说一句:“夫人,您认错人了。”他抽出手。

  阿鞑在汉人的地方呆的久了,已经不是太会说蒙古话,来的一路才重新捡起来,现在可以听懂,但说时总带些口音。

  听到阿鞑怪异的口音,托雅夫人愣住,问:“你不是我的哈日查盖?怎么会这样象?”

  阿鞑躬身行一礼,拉着我转身就走。

  托雅夫人愣在后面看着我们离开。

  回到住处,阿鞑抱紧我,将头埋在我的肩窝,闷声说:“了了,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去别处看看吧。”

  我知道他准备就此舍弃家人了,心生内疚,反搂了他,说:“阿鞑,你要是想认她就去吧。”

  “不用了,看到她过得很好,我也没什么可挂念的了。我和他们的缘分在十年前就断了,现在找过去人家也未必相信。再说我家的人不像你家人那样好,大家系里乱七八糟的事也多,我怕他们会给你委屈受。以后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那一晚,我柔情似水,终于忍着痛把我们的第一次完成了。他为我割舍了骨肉之情,我再一点疼都不肯为他受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第二天,阿鞑神清气爽,怜惜我初经人事,把我当珍宝一样护着。

  哥哥们都狐疑的过来问:“怎么了这是?莫非了了有喜了?”

  阿鞑傻乐着:“嘿嘿,差不多了。”

  哥哥们鄙夷,“切,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种事还有差不多的吗?你学了程家的医术连是不是喜脉也把不出来吗?”

  阿鞑只是傻笑。

  回头告诉哥哥们准备离开这里。我和阿鞑一起到街上看看还有什么可买的。

  阿鞑说路途漫漫,会遇到冬天,怕我受不了草原的寒冷,要给我做件裘衣。

  在一家皮毛店里挑完皮子定好货出来,几个兵卫忽然围住我们,指着阿鞑说:“就是他!”

  阿鞑将我护在身后,沉声问:“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领头的小兵很客气的说:“这位壮士不要误会,我们是太师家的家丁,我家三夫人想请您过去问点事情。”

  太师的三夫人就是阿鞑的娘,阿鞑怔住,半晌说:“我刚从外乡来到贵地,也不知道什么事,只怕帮不上什么忙。”

  那个小兵只是陪笑:“这个,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内情实在不知道。还请壮士不要为难我们,屈驾去一趟吧。”说着朝后面的人一扬手,就有人拉来一驾马车。大有强拉也要拉去的架势。

  我看阿鞑心里其实也有点想去,只是顾虑着我,摸摸怀里防身的毒药都在。便推他一下,“去看看也好。要是他们实在爱你,你就认了也行。”

  阿鞑歉意的对我一笑,扶我上了车。

  车子到了太师府,早有人通报进去。进了大厅,倒像是鸿门宴,坐了一屋子的人。

  上首主座上坐了一个威武的男人,胡子拉渣的,鼓鼓的圆盘脸,典型的蒙古男人长相。估计就是瓦刺太师脱欢。我暗自庆幸,幸亏阿鞑象他娘多些,不然对着那张脸,多影响心情。

  脱欢的右手边坐了一溜年轻男人,估计是阿鞑的兄弟。其中有一个和阿鞑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细看稍显粗糙一些,应该就是那个什么盖子。

  在左边座上还顺次坐着数个贵妇,托雅夫人坐在第三个,正红着眼盯住了阿鞑。她的下首还坐着几个。看来脱欢娶了不少。

  我偷偷掐阿鞑,用汉语低声说:“以后你可不兴弄这么些来。”

  阿鞑急急表态,“怎么会?她们加一起也不及你的一个小指头。”

  却听见有人轻笑一声,循声望去,笑的那个坐得离脱欢最近,想是最受重视的那个儿子。正满是兴味的看着我们,估计听懂我们的话了。

  我们走到近前,阿鞑给脱欢行礼。我被皇帝哥哥惯出的骄横还在,不愿跪这些化外之民,只作不懂事的样子,傻乎乎的四处张望。

  有人喝斥我为什么不跪,我就当听不懂。

  而那边托雅夫人早按耐不住冲了过来,上来就剥阿鞑的衣服。阿鞑不知反抗,我急了,跳过去要阻拦,“你干什么?”

  还是晚了一步,阿鞑的衣领被拉开,露出了他脖子上的一块弯月型胎记。托雅夫人的眼泪流下来,抱住了阿鞑哭诉:“王爷,他真是我们的俄日勒和克。我苦命的孩子,原来你还活着。”

  虽知她是阿鞑的亲娘,看着他们抱在一起还是碍眼。我掐阿鞑,“叫她放开啦。”

  阿鞑挣脱了托雅夫人的拥抱,行礼说:“夫人您认错人了。”

  托雅夫人拽着他的胳膊不放,“怎么会认错?你脖子上那个胎记明明和我的俄日勒和克一样。哈日查盖你过来。”那个盖子过来,她拉他过来,“你看,你和你哥哥多象。”

  那个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阿鞑。

  阿鞑微微一颤,转头避开他的视线,坚持说:“这世上相貌相似的何其多?只是凑巧罢了。”

  托雅夫人比他更坚持,“不会错的,你一定是我的俄日勒和克,不然你脱下裤子,你屁股上应该还有一块伤疤。”说着恨不能立刻剥了阿鞑的裤子验明正身

  阿鞑到底在汉人地方呆久了,对身体的私密性还是比较重视的,吓得捂住裤腰跳到了我的身后。旁观的人都在哄笑,只有那个盖子用厌恶的眼光看着阿鞑。

  脱欢在上边发话制止:“托雅你太莽撞了,先退下吧。”

  托雅夫人红着眼看看阿鞑,又看看脱欢,不情愿的退回了座位。

  脱欢接着说:“这位年轻人,你长得确实很像本王丢失的那个儿子,年岁也相当,胎记也没错,可能你走失时年岁还太小,忘了以前的事。不管怎样,你且在本王府里住一阵,或许可以想起以前的事。若是确证你不是本王的儿子,就当是做好事,安抚一下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的伤心,本王必当重谢。”

  座位上托雅夫人眼泪汪汪的附和点头。

  阿鞑看看托雅夫人,又看看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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