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 by 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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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 by 烛星-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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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物吧。而我,则在他邀请我喝酒的时候故意洒了他一身,然后非常歉意的向他表示,顺便展现我的招牌微笑。 

他连连说没什么,还试图摸我的手。 

“先生,您是宴会的主人,如果仪表有损会令客人们不快的,还是先把弄脏的衣服换下来,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给我讲有趣的故事——”和罗娜在一起久了,我也学会了做她那种“楚楚动人”的表情,弄得老头非常乖地听我的话向后面走去。 

他前脚离开,我就回到罗娜的身边,对她说:“该走了!” 

“舞会还没有结束那!” 

“等一会儿这里一股腐烂味道就会很扫兴的!”我笑着挽起她的手说,“而且我非常想赶快回去品尝美酒——亲爱的罗娜姐姐,有一点你似乎隐瞒了——那个老家伙是个变态,这么对你的罂粟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呵呵!你这朵罂粟真是洁癖强!让我拿出‘海之吟’做酬劳,怎么也得让我多赚回来一些嘛!”她坐在马车上仍然在笑,“不过刚才看你那种表情真的很有趣,而且说真的——我感觉你比过去更加地能媚惑人了,越来越相配了——我的蓝色罂粟……”说完,她又老毛病地开始亲我。“你还要什么酬劳?”她问。 

“替我找个人——” 

紫 

今天清晨我总算没在被罗娜骚扰的情况下醒过来。走到阳台上,看见昨天见到的那位来帮工的菲莉小姐正在花店前面整理花架,摆上鲜花。比起午后至夜晚的繁华,清早的街市似乎还在沉睡中尚未苏醒般静谧。 

“早啊,菲莉小姐!”我随口打招呼道。 

可是她在抬头看我一眼后立刻红着脸低下头,说了一句我都听不清楚的话(大概是“早上好”一类的吧)——我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她害羞什么?不由得感叹自从完全接受“镜”的力量之后,似乎增强的力量只有媚术。基于“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这个依然在想入非非多过于实际的女孩算是躲过一劫吧,呵呵—— 

昨天回来后罗娜给的那个法院司长阿若那的资料在某些方面的确很像在雷马尔遇到的那位阿若那公子——如果是,他向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似乎没什么好生气的,陌生人见面有所保留是很正常的,而且我在吸他的血之后把他扔下就跑掉了,连给人继续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不过留下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怎么可能真的接受一个危险的嗜血者做朋友…… 

谎言,一切全是谎言——所以我讨厌温柔地对所有人微笑的家伙、神殿里宣讲神如何慈悲伟大的神官,看到别人分辨过好坏的东西就随声附和,但是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又有几个能够心安理得接受?胆小鬼们—— 

——好笑啊!为什么想到他这么多的思绪呢?克鲁玛忽然插了进来,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呢! 

——我又不是你这种几千年的石头脑袋! 

——这样也不错,你的思想也变得有味道了!继续吧,不过记得,你是属于我的,一切如契约所定……他又消失了。 

古怪的东西!我又没说要排斥它——不论如何,我需要力量…… 

直到结局的时刻,舞台的帷幕落下…… 

没等我出门,就有人找上门来。 

来人是治安司的一名队长和几名士兵。当菲莉问他们需要什么的时候,他们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并说要找老板娘罗娜以及昨夜参加过亚木布特晚会的人。 

我和罗娜被分开盘问。盘问罗娜的时候,士兵们在隔壁看着我。看来那个色老头的确已经暴毙了——意料之中——而且法医也认定是毒杀。我本来也没想不让人查出来,否则就用“树精之泪”了。那一夜的人很多,一定也有不少老头的对手,很多人都有成为凶手的嫌疑,混乱的情况自然让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而且海龙癌和几种常用毒药混在一起的症状差不多,在帝都就可以找到——更多的人都会存在疑点,我要的就是这种混乱。 

换我了,我坐在那名军官对面的沙发上,露出慵懒的表情。他问我的行踪我照实回答——罗娜也会的,因为我们在晚会上被不少人注意,说谎反而很容易被揭穿。他也只是例行公事,因为他本身潜意识就轻视罗娜妓女的身份,自然认为我这个罗娜的友人也绝对跑不了(同时我的举止和外表恐怕会让他更加坚信我和罗娜是同行——附加一句,我的职业记录上是流浪艺人。) 

盘问结束,那个军官带着手下离开后,罗娜走了进来。 

“你不是要出门吗?”她看我一身睡衣问,随即调侃道,“不是又在衡量猎物的级别吧?” 

“早上被这么打扰,一天的心情都变差了。”我拿过一本书说,“今天我只打算在你的花园的苹果树下睡一天了。” 

“好啊,这样姐姐我也可以省心一天了——晚上不会有蜂蜂蝶蝶的被引回门来了!”罗娜笑着说,“我的罂粟真的是极品,昨天一出现就被很多蜜蜂盯上了!” 

“如果他们脖子洗干净,我会考虑的!”我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拎着书走向罗娜家的后院的小花园。 

“我会准备茶点的!”她说。 

罗娜家的后院有一个精巧别致的小花园,一角的苹果树间拴着一张吊床,还摆着一张大理石的小圆桌,躺在上面的人可以随手拿到饮料和点心。午间温暖的阳光下,不一会儿我就把书扣在脸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运日的轻啄弄醒了。伸手抓住它:“你这家伙不出去玩,在这里打搅我的睡眠做什么?”“嘎啦——”它拍着翅膀要飞,我一松手,它便飞到墙上落下,然后飞起再飞回。 

“要我跟你去吗?你发现了什么?”我从吊床上下来,“真是爱惹事的动物啊!”不过运日一定发现了什么还是去看看为好,虽然它常常会带来些有的没的麻烦—— 

我从后门出去,不久就看到运日在一群少年的附近盘旋,那些少年围着一个很脏的人,满身尘土的。“在欺负乞丐吗?”我想。这可不是我能管的事情——恃强凌弱在哪里都很常见,只要你不够强大,就要被人欺负…… 

“这种家伙居然会有火晶?”一个高个子的揪起了地上的人,“是犯罪者家的儿子吧!真是让人看了就火大的眼神!拽什么拽?”跟着就是一脚,把那个被欺负的人打倒(原谅我啊,阿若那!!!)其它人一起动手,对其拳打脚踢的。 

“这就是你要我看的吗?”我盯着运日的眼睛,“你忘了你的主人唯一缺少的就是同情心吗?”我转身想走。 

“等等!这小子有火晶的!”克鲁玛忽然开口,“不错的粮食啊!” 

“是吗?除此之外你还想要更多吧?”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不过既然是风险小的猎物,留下也好——” 

有时候,人的一念之差会决定很多事情,有的可以让你受益终生,而我到临死前还后悔这次唯一贪便宜的事—— 

直接出手会惹麻烦,我使用了和“镜”融合之后的新生能力——幻影术:“水月镜花,幽漆之黯反射心灵之光,心底的恐惧化为真实——火焰的影子鸟儿,飞翔吧!”那些欺负人的少年身边立刻出现无数红色的火鸟,张牙舞爪地掠过他们的头上。“怎么可能?这里哪来这么多火鸟!”“好可怕,快跑!”他们惊慌失措地四散逃开了。 

“死了没有?”我走到他面前,“真没用的家伙,有火晶还被一群小毛孩子欺负!你是谁?”那家伙一身看起来质量应该不错的衣服已经破烂成为灰尘与泥土的布条,或者说他本人就是个尘土的集合体,只有从沾满泥土的脸上睁开的一双紫眸望着我,晶亮得如同纯净的紫水晶,没有尘埃——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我好饿——” 

……(蜻蜓飞过,落下一幕黑线——) 

“就这么你穿着睡衣跳过我后院墙捡回这么个不知饿了多久而且一问三不知的家伙?”罗娜坐在桌子的对面盯着正在扫荡着桌面的他问,“天要下红雨了吗?罂粟什么时候可以无害为药了?” 

“我又没说要救他——”我回答,瞄了他一眼,心里不禁说:为了你最后一餐好好享用吧—— 

“是吗?原来是猎物啊!”罗娜眯起眼睛,保密自己情绪的习惯,“我再去拿些点心来——好好多吃一点儿吧——与其死于饥饿,倒不如为了其它生命延续出份力,否则我的罂粟又要去破坏命运之神的计划了!” 

“命运之神喜欢的不就是意外吗?” 

他终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皮,表示吃饱了,同时用感激的眼光看着提供给他大餐的罗娜。“吃饱了吗?那么姐姐就继续奉献爱心给即将献祭的小羊吧——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去洗个澡吧!好期待啊,有那么漂亮的眼睛,洗干净一定是个美少年!”现在怎么看罗娜都象个长出尾巴和耳朵的女狐狸,“来吧,到姐姐这里来!”她想拉那家伙去浴室,结果还没碰到他的手,他居然以极快的速度跳到了我的身后——简直象受惊的兔子。 

“干嘛,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你这么很伤美女的自尊心的,小朋友!”罗娜撅起嘴说。 

“你现在要把你一身土洗干净,这样我才能知道你究竟长得什么样子,”我转身看着他说,“罗娜为你准备食物,她不会伤害你的!跟她去吧。” 

出乎意料,虽然我的话消除了他的紧张感,但是他仍死抓着我的袖口不放。 

“他好象很粘你的——”罗娜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很有趣的情况啊——你打算连这份信任一起吃掉吗?如果是的话就让他的信任最强的时候永远沉睡吧,假如雪精你还有人心的话——”说完,她收拾桌子上的碗碟走向厨房,“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带他去吧。” 

“我周围的哲人怎么越来越多?”拉起他的手,我问他:“你应该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吧?”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很显然他是失忆了,但没准儿会记得一些小细节。 

“……阿若那——”他说。 

?!又一个?帝都叫阿若那的还真多,大概是凤凰族的常用名吧。 

“你呢?”他忽然问。 

“我姓神,叫神雪精,”我随口答道。让死者知道名字无所谓,这样他们的灵魂如果不能升天也可以来找我—— 

蒸汽缭绕的浴室。我把头发盘起来扎上,把这家伙抹布一样的衣服扔进垃圾桶,然后把他按到水里从头开始洗——大概是由于失忆导致对水的恐惧感,他怎么也不肯洗头。在溅了我一身水后,才终于把他和紫水晶溶液染成样的头发洗出本色来。 

“小孩子真是麻烦!所以我讨厌小鬼!”我擦干脸上的水自语着,瞪着笑得一脸得意的家伙,现在我身上没有一处干的地方——这家伙虽然长得比我高,而且也比我强壮,但是其心智却在5岁小孩的状态。如果不是我讨厌肮脏的猎物,才不会这么麻烦呢! 

无奈之下只好脱掉外衣,摘下项套,继续和这个泥土集合体奋斗。 

“这是什么?雪?”给他洗脸的时候,他忽然指着我脖子上“POJ”的烙印问,“为什么还要画上锁链呢?” 

“那是个记号,被人强行加上的记号,”我摸着因为摘下项套而露出的烙印。那个家伙留在我身上的永远挥不去的记忆,回荡着血与灼热,烧焦的肌肉和腐臭的味道——留下的,还有永远无法消除的对血的依赖——不久,我就会折断这白皙的脖颈…… 

“那——不是会很痛吗?”他的眼神忽然悲伤起来,“阿若那——觉得很难过——” 

“那是很旧的伤痕,已经不再痛了。”看着这个大小孩的脸上 瞬间变化的表情,我不禁笑出声来。好有趣——应该是很可爱的样子…… 

?!我会认为他可爱?他,是食物啊—— 

忽然,他抱住我的脖子,用舌头舔起我的烙印来。“舔一舔伤口就不会痛了——”他说。 

????!!!!!这家伙在作什么?他突如其来的行为险些让我大脑短路,而且猛然发现,他脖子的左侧有两个淡淡的伤痕,齿痕? 

受惊太大,我猛地推开他—— 

“咕咚!”“啊——!” 

“只是扭到了而已,”罗娜为我的脚敷上药说,“不过很让人奇怪一向行动敏捷的你怎么会因为在浴室踩到香皂而滑倒?该不会是被小鬼非礼了吧?不过那也不至于让我的罂粟惊讶到喊出声来吧?”瞪着一脸狐狸相的罗娜,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转过头看见那个“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惹上这么多倒霉事!果然小孩子是麻烦! 

(我瞪、瞪、瞪——) 

阿若那大概想开口道歉,但是硬被我的眼神瞪得不敢前进一步,一脸极为委屈的样子,逗得罗娜哈哈大笑:“哈哈——总是笑脸迎人的雪精瞪人也是蛮有魄力的嘛!小朋友会被吓得做噩梦的!来来来,姐姐来安慰你——”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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