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 by: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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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 by:疏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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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袖飞抬起头,“那家伙也来了?!!” 
“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了。”孙老头见着袖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副还好没碰上的表情,十分奇怪。 
袖飞几乎想欢呼起来,“那家伙往哪儿走了。”问个清楚才好避开那个瘟神。 
“他刚刚才骑着一头青驴走向那边。”孙老头指了下东方,再回头看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半碗粥和一块大锭的银子。 
 
却说君随我此刻骑着那头老驴,来到客栈前面,才到了房门前,便闻到了里面若有若无如兰如馨的奇异香气,君随我笑了笑,推开门,房里已经燃起熏香,整间房子已经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床底下的灰尘,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任是最挑剔的人都不能在这间屋子找出一丝灰尘。一位十七十八岁的少年裹着一身毛裘,横卧在铺上,吃吃地笑着。 
那少年长着一张艳丽的脸,长眉斜飞入鬓,两眼尾角微微上挑,却是一双桃花眼,眼中波光流转,妖媚惑人,端是风情万种。那少年听到门响,看到刚进来的君随我,随手指了一指旁边的椅子,君随我笑嘻嘻地坐上了铺上了柔软的丝垫的椅子,“小唐,为什么你每次出场都要这么夸张。” 
“因为赚钱的那个不是我,辛苦的那个也不是我。”那少年笑了,眼睛越发的亮,就连窗外的星光都不及他眼中的光采,“我只是负责花钱,专门享受的那一个。” 
那少年正是侠义山庄的现任庄主唐思情。 
 
唐思情从怀里掏出那块丝绢,交给旁边的唐语,让他铺在桌子上,唐语将早已准备好的鸡血端上,洒在绢上,那绢本来就是有不同种的丝线织成,平时看不出来,此时用鲜血一弄,有些丝线吸血较多,便分出来了。 
君随我凑过去一看,丝绢上浮现出一个图形,君随我端详了好一阵子,“那东帝宝藏和圣火令就藏在巫山神女峰之中?!” 
“照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唐思情笑眯眯地说,“还得劳烦君你走一遍。” 
“我?!!”君随我张口结舌,“为什么是我?!!” 
“因为帝要帮我赚钱,小语要服侍我。”唐思情笑眯眯地,“再说你不是老是嫌无聊么,。我正好找些事让你做做。” 
君随我看着笑得一脸无辜的唐思情,只得苦笑着,“我做便是,可别忘了给我好处。。” 
“好处自然不会少,你出去后往左转,直走到底,就到了,省了你不少麻烦吧。”唐思情看着正在退出房间的君随我,叫住他,“天冷了,记得关门。” 
君随我出了门,向左转,直走到底,来到门前,门半掩着,君随我轻轻地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醉仙花的香气,那个与林汐在一起的红衣少年正伏在桌子上沉沉入睡。君随我皱了下眉头,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塞进那少年的手里,将窗户大开,让醉仙花的味道散去,摸了摸那少年的头,慢慢地退了出去。 
 
君随我刚退出房间不久,那少年就醒了过来,看着手中的的小册子,上面写着大大的几个字“神仙指”,不觉惊呼出来。 
这时,林汐从窗口跃了进来,看见站在窗边泪流满面的君随意,“随意,出了什么事?” 
君随意将手中的册子塞进怀中,强笑着,“只不过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死去的人突然回来了。” 
“又梦见你死去大哥了。”林汐安慰着,“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也要想开一点。” 
“大哥已经是死了的人呀。”君随意垂下眼帘,幽幽地说,“在君家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林汐将君随意脸上的泪水拭去,一把抱起他,跃上屋顶。 
“你在干什么?!!”君随意脸一红,一拳捶向林汐的胸口,“放我下来。” 
林汐闷声挨下这重重的一拳,待上了屋顶,才将君随意放下,“你不高兴的时候都会偷偷爬上屋顶哭,今天就让我陪你一起哭吧。” 
君随意脸更红了,恶狠狠地踢了林汐一脚,“我才不会自个儿偷偷得哭呢。” 
“每次想家的时候你都这样。”林汐刮了一下君随意的鼻子,“你要不要回家一趟。” 
“不要,我喜欢像现在这样子,到各地于游历、冒险……可以遇到许多人、许多事物,更可以锻炼自己的武艺,而且……”君随意红着脸,“这样才能跟你在一起。”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你跟着我,不怕到时后两个人一起去当要饭的。”林汐笑嘻嘻地说。 
“如果这样就只能怪我自己倒霉了。”君随意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 
“那等我将这个案子结束后,我陪你四处游山玩水,一同吃遍天下珍味,看遍天下美景,如何?”林汐抱住君随意的腰。 
“嘻~~~吃到老!玩到老!”君随意笑着望向天边,在苍茫的夜色下,一个落寞的青影慢慢地朝西边走去,融入了黑暗中。 
 
18 
晚秋,寒风阵阵。 
在一个偏远寂静的小山丘上,星光闪烁,透过那细碎的枝叶末梢,将光芒洒在树下的人的身上。 
篝火明明灭灭,一位青衣青年摊开四肢,大刺刺地躺在火堆旁铺满厚厚枯叶的地上,,专注地盯着眼前的火堆,旁边还有一头刨着蹄子的老驴。 
离树不远处,便是一条小径,小径尽头,路分三岔。再往前便是入巫山县的通口。在巫山县东巫峡北岸,是巫山十二峰之一的神女峰。 
本来是一个平静的小水塘,却偏偏有人往里丢了一块小小的石头,惹起一片涟漪,已不复刚才那灯平静,这时就在小径尽头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声,又一声…… 
急促而奇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不多时,已来到树下那憩息之人的身旁。 
树下那人一转头,便看见了奔过来的蓝衣青年,咧开嘴笑了笑,“袖儿,今夜风清气爽,想不到你有此雅兴追星逐月。” 
那袖飞看着那青衣青年从树下坐起,脚步不觉打了个踉跄,“君随我?!” 
君随我笑了笑,“我耳朵很好,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的。” 
袖飞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看着君随我,苦笑一声,也不知在此时遇到这家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相对于后面那群人来说,眼前这位还是可亲可爱多了。 
此时马蹄已是极近,君随我听着随风传来的马蹄声,露齿一笑,“袖儿你有招惹谁了,惹得别人那么大阵丈来捉你。” 
“还不是林汐那个混蛋。”袖飞怒气冲天,“这几天不知中了什么邪,搜得更严了。”(作者:人家是要跟小意出去玩,所以牺牲你啦。) 
君随我一幅可以理解的模样。 
“不过你不也是在林汐的追捕范围之中?!!”袖飞看着无动于衷的君随我,疑惑地问。 
“山人自有妙计。”君随我慢吞吞地说。 
袖飞愣了一下,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凑了过去,“君兄,兄弟有难,你自当两肋插刀,看在我们曾有过三天兄弟情份上,救救小弟吧。如果不……”袖飞语气一转,却带威胁“不知林大捕头对侠义山庄的月君有兴趣还是对我这个小小的采花贼有兴趣。” 
“现在才来称兄道弟,不觉太迟了吗。”君随我看了袖飞一眼,“区区一个林汐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君随我低头想了想,那林汐是意儿的意中人,这点最是难办,于是语锋一转,笑着说“要我救你,这倒可以。只是你须得答应我做三件事便可。” 
袖飞苦笑,落到君随我手上,这不与卖身有何区别,但还是得答应,“是哪三件事?” 
君随我微笑道,“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想到了。我再与你说。”看着一脸痛苦的袖飞,失笑道,“放心,我自然不会叫你去捉天上的月亮,去擒水中的蛟龙,也不会叫你为我做猪做狗一辈子。”君随我停了停,接了下去,“所以,现在就请你将身上的衣服脱去吧” 
 
 
 
19 
袖飞愣了一下,脸立即白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君随我笑吟吟地说,“我可是要救你呢,你再不解开身上的衣衫就晚了。” 
此时马蹄又近了几分,袖飞听着由远及近马蹄声,轻咬一下嘴唇,“好,我就信你这一回。” 
君随我含笑不语,只是看着袖飞缓缓解开他的衣衫,外衫慢慢地褪了下来,露出肩头光滑的肌肤,一阵窸索的脱衣声响过,一具年轻而富有魅力的男性背面裸体便曝露在昏暗的火光之下。火光印在袖飞的每一寸肌肤上,在黄澄澄的光线下,那诱人的古铜色自优雅而细长的颈线一直到脚趾尖,顺着有力的肩膀往下,凌乱的发丝由于发束的解开,披散在优美的背部,是紧绷而挺拔的包裹贴身小裤里臀部,一双修长而结实的大腿斜斜跨开,看到这儿,君随我不禁吹了一个口哨。 
袖飞听了这个口哨,恶狠狠地转过身来,手向前伸出,瞪着君随我,“拿来。”。 
君随我递过刚才才从包裹里拿出的一套藏青色的衣衫和一副精巧细致的人皮面具,递给袖飞,袖飞接过,将衣服穿了上去,再束上头发,一个长期行走于京闽两地的奸商便顿时出炉。 
君随我也将另一副面具贴到了自己的脸上,趁着袖飞换衣服的空档,慢慢地拾起袖飞原先的衣服,打好一个小小的包裹,趁袖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扑通一声丢下旁边的小池塘。 
袖飞听到响声,立即抬起头来,注视着君随我,君随我此时的脸正在面具之下,看不清什么样的表情,只瞧见他的一双眼睛在滴溜溜的转。 
袖飞沉默了一阵,才开了口,“我那衣服里面有一件价值三十七万四千五百两黄金的珠宝及八千两的银票,是我身上的全部家当。” 
君随我摸摸鼻子,“不妨,你待会再下去捞好了。” 
“既然君兄都这么说了,不如待会君兄帮小弟下去吧,那八千两银票就当小弟送给君兄,小弟只要能拿回那件珠宝即可。” 
君随我苦笑一声,“银票入了水,还能用么?” 
袖飞正色道,“至于能不能用这个问题我想以君兄的聪明才智一定能顺利解决。” 
“那我已经解决了,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你将那件珠宝送给我。”君随我微微一笑,“这块珠宝此时便是我的,我想让它老老实实呆在这池塘里,反正也是我的。” 
袖飞眼光闪闪,“你就如此轻易用掉一个誓言。” 
“这不正如你意。”君随我看着袖飞噗嗤一笑,优哉游哉地说,“不如我在那句话上加上几个字改成‘现在就让袖儿你跳下水池捞出那块珠宝再送给我’可好?” 
袖飞脸一白,连忙摇手,“不了不了,我实在很满意。” 
 
这时,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了,两人对望一眼,停止刚才的话题,从包裹里拿出干粮,在火边慢慢啃了起来。 
 
只是半盏茶功夫,从远处飘来一片白云,那马骨挺筋健,四蹄翻飞,奔驰若风,后蹄只在地下微微一撑,便蹿出了数丈。 
君随我望去,一红一灰两个身影一同坐在马上,飞驰而来,不觉莞尔。 
不多时,两人已经来到君袖两人面前,正是林汐与君随意。 
 
林汐从马上跃下,孤疑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你们可是商人?” 
君随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林汐实在看不出眼前的两人有何不妥,只得开口问到,“你们可否见到一个穿着蓝杉的俊秀的约摸二十多岁的青年走过。” 
“刚才是有个蓝影闪过,往那边去了。”君随我答道,“不过他不是用走的,跑得可快了,一眨眼就不见了。” 
林汐盯着君随我,缓缓地说,“袖飞,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吗?在这个狼群出没的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突然出现两个商人,你们难道不怕死吗?” 
君随我在心里暗笑几声,“在下的的确确是个商人,至于小民为什么在这儿出现,实则舍弟学了点武,两人尚可自保。” 
“令弟会武?”林汐的目光转向袖飞,突然拔出腰间的剑,刺向袖飞的腰,袖飞就地一打滚,才刚刚好躲开,林汐回剑一刺,剑从君随我的脸旁掠过,削断几根头发,直指君随意身边的包裹。 
包裹被挑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几件换洗的衣服,几张银票,再无其他。林汐见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东西,看着一脸呆呆得君随我和满身狼狈的袖飞,当下顿生歉意,抱拳拱了拱,“实在对不住,实则为了追捕一个狡猾的采花贼,不得已而冒犯,望谅之。” 
“哼,哪有人像你这么试的。”袖飞满腹怒火,“万一不小心脑袋就已经掉下来了。” 
林汐满脸歉意,“在下拿捏好力道才敢相试。如果是因为在下的原因是各位受到惊吓,在下在此郑重道歉。” 
君随我止住暴怒的袖飞,微微一笑,“哪里哪里,大人也是为民除害,小民欢迎还来不及,怎说得上责怒。” 
“只是舍弟不懂事之处,还望大人多多原谅。”君随我指着袖飞笑着摇了摇头。 
“兄台如此深明大义倒显得在下是个小人。”林汐笑着说,“不打扰两位,我还要去捉那个采花贼,先行告辞一步。” 
林汐说完,与君随意骑马而去,留下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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