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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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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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力又是一阵沉默。
  裴清浅跃下树来,顾维庭明白这是暗示——该撤了。
  “是不是有人约了他?和刘锦素有关?”顾维庭急速说,“曲力,不要隐瞒了,到了黄泉,生前就是上辈子,没什么好遮掩的。坦荡一点才是在黄泉最好的处事之道。而且你不是很想知道杀了自己的凶手身份吗?”
  曲力为难道:“即便我死了,但也不能随便出卖……”
  “徐启哲也死了啊。等中期评审过了后,安灵坊就会让你们见面。到时候他或许会责怪你错失一个提供情报、捕捉凶手的良机呢。”扇柄敲了敲曲力的额头,裴清浅露出秒杀男性的迷人微笑。曲力看她,目光散了。
  “嗯……好……我说……”曲力犹犹豫豫着,“是这样的……徐启哲他……他和刘锦素吧……反正也不知道是谁有古怪嗜好,都给拍下来了。拍就拍吧,还不好好存住了,结果落别人手里,拿来威胁。徐启哲很有希望外派到一流物理所深造,如果出了负面消息,那自然就泡汤了。所以他很害怕,就赴约去了。当然,那些视频落到谁手里,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看过。”
  
  “为什么不批准小顾的行动计划呢?”
  组长办公室内,董霄口气不太好地问齐姝琴,“组长,既然你有和上面斗一斗的心,何必再有忌讳?让小顾放手一试又如何?反正已经是违逆了上面的意思。”
  “不一样。”齐姝琴说,“不允许咱们跟这个案子,虽说是上司吩咐的,但这个命令并没有依托于冥府的哪条律法规章,可以说这仅仅是部门上司作出的一个临时决定罢了,某种程度上,没有约束咱们的法律效力,所以即便违背了,也不用太担心。但是偷溜进入安灵坊,这个是触犯了冥府保密法的。做出跟案子决定的是我,但我不能让大家为了我的决定而付出太大的代价。”
  董霄佩服道:“好!”比了个大拇指,“但是很快这个案子就会被转给你家,如果我们在这个短短的时间段内无法破案,那么时间一到,我们就再没有权力去碰这个案子了。组长,我们的时间非 常(炫…书…网)紧迫,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可以在不伤及无辜的前提下,稍微越越雷池。小顾的提议虽说违反规定,但也是无奈之举。若说责任——”他摊手,“上头也该想想定的那些死板规矩是不是该改改了,穷则思变。”
  齐姝琴脸色淡淡,整个办公室都有些阴暗,“董大哥,你实在,我坦诚,我跟你说,我是咱组的组长,你们都是我的太阳,我要绕着你们转的。就请忘记我和齐家的关系,我有我的立场和思想,不会被一个家族的名号所左右。”
  董霄吃惊地瞪了眼,确实没想到这般推心置腹的话出自一个娇怯怯的年轻女组长之口,但他立刻笑了,浓眉一扬,“好,好!组长你真痛快,比云老鬼和裴老鬼好。我自认眼力不错,所以我信你了。你是我组长,我跟着你破案,不是跟齐家大小姐。”
  齐姝琴一笑,气氛轻松几分,可董霄又严肃道:“组长,如果不让小顾他们从安灵坊那里取得突破,我们又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整(。。)理这一团乱的案子呢?本来还好好的,齐家一出来,纪菁一登台,又乱了。”
  “你信吗?纪菁为女而杀人吗?”
  “她的确有前科,吃了自己的丈夫。但我想:一个知道自首、愿意服刑的螳螂妖,定是个善类。吃夫行为是螳螂妖的生理特性所注定,一场大悲剧,但当事者不可恶。”董霄说的头头是道,“若说有什么是可能的,我看倒有可能是为女顶罪。只不过就不知她庇护的是哪个‘女’。”
  齐姝琴轻轻一叹,“其实我一直以为刘锦素是躲在生母纪菁身旁,所以昨天才想去找找看。但是纪菁的自首,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若刘锦素还在她身旁,她不会如此轻易就去自首。她该知道一旦向齐家自首,她一个在押重刑犯凭空消失,齐家势必会派人立刻去监狱查探、交流并补救,那样就刘锦素就落入玄黄子弟之手,被押解回冥府……纪菁是螳螂妖,但愿意服从人类刑罚,我想她不会是个不爱女的母亲,这样卖了女儿的事,她不会做。”
  “难道组长还要回到寻找刘锦素这个原点?太迟了。当务之急,请批准小顾的计划吧!”董霄大声表明。
  敲门声,顾维庭站在门口平静说:“我想和组长汇报一个情况。很紧急。”
  “进吧。”齐姝琴垂下睫毛,董霄已聪明地离开。
  “有事?”齐姝琴轻声说。
  “我去过安灵坊了。”顾维庭简明扼要地说了说,“正如组长所怀疑的那样,刘锦瑟确实有重大嫌疑,我推测,她继承了螳螂妖的血统,靠人类气息掩藏很好,但本性不变。而且,她很有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冒充刘锦素,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杀曲力是因为曲力无意间说的‘冒充’的话,让她心虚了。组长,抱歉,时间紧急我只好违规行动,我只是——”想帮你,尽全力帮你,哪怕违规,也没有关系,因为……
  略过这句话,出口的是——
  “然后,一切的后果——”
  “由我承担。”齐姝琴望着顾维庭的眼睛,说。
  她捕住了那对瞳孔中瞬间的错愕。
  “不,我是说后果——”
  “我承担,我是组长。”齐姝琴说,“你立刻去让裴清浅和董霄做好出外勤准备,时间不定,随时离开。”
  “组长!”顾维庭却并没照办,他望着齐姝琴,久久。
  “行。”似乎是无奈了,顾维庭轻道,“我知道我拦不住你,我不问,只要这是你想做的,我支持……”
  霎那间,周身旋起一笼的错愕感和莫名的熟悉感,罩住了他。周围的一切有点不现实,模模糊糊中,顾维庭茫然地按了按额头,感觉自己在她面前说这些话,很诡异但也很流利。
  一个灵光,他忽地去看齐姝琴——这细弱到没有半分派头的女灵,此时竟有些呆呆。
  有什么东西要破脑而出,是我那丢失的记忆吗?为什么总在她的面前要破土而出呢?
  他似乎看到一片蓝,随风摆动的蓝色,零星地连绵在一起,沉醉花海。
  “琴……”什么话,要再度出口。
  凉拖踹地,一路奔来!咣咣当当,好不热闹!
  “组长!”岑曼丽风风火火地撞进门,“中了!果然让你说中了!”齐姝琴起立,岑曼丽颤着手指头——激动的,直嚷道:“刘锦瑟和吴弦的婚礼——提前到今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问题,周日周日。




25

25、第二十四章 又起风云 。。。 
 
 
  青色玄光缕缕,交织成网,中有一只三足青炉,腹饰饕餮纹,周身红光隐隐,似内部大火熊熊。几只傀儡分立墙角,面无表情地盯着青铜火炉。这只炉子一直都很安静,三足平稳扎根于地,缠绕住它的玄光亦是不动分毫。
  可忽然间——
  青光一颤,忽明忽暗,整个室内都笼罩在诡异的光源变化下,一只傀儡当即离开,不多时,三个年轻男女匆匆走进来,此时室内的玄光便仿若一湖破碎的粼粼水面。四角站立的傀儡都绷直了身体,向前移动,冷淡的目光紧盯着青铜火炉那动弹不休的盖子。
  为首的高瘦男子一手捏诀,他眯起眼,“看来,她在里头很不安分。”
  站在他右侧的少女眉目清秀,在这变故面前,显得十分淡定,睫毛微微一炊,“让她如此闹下去?还是大哥有别的想法?”
  “杀了得了,反正是个吃夫杀人的妖。留着也恶心。”站在男子左侧的少女飞挑着眼角,满脸不耐。
  “齐入画,杀不杀她,这不是你能左右的。”男子瞥她一眼,轻声道,语气间浸满不善,那齐入画扁扁嘴,眼光飞到别处去了。男子的目光又落在右边少女的侧脸,“笛儿,去喊父亲来决断。”
  “我不敢去。”齐柳笛微微一笑,“大哥,你忘了每天这个时候,父亲都会在姐姐的房里吗?我如何敢去叨扰?倒是大哥你,掌门继承人,拿了公事去敲门,要合理得多。”
  “我是长兄,你是幼妹;我是掌门继承人,你是族人,我的话你该当作命令。”男子攒起眉头道,“父亲向来疼你,不会为这个说你的,快去!还想要火炉房再出事么?!”
  “大哥说的是啊,”齐入画收了不安分的目光,眨眨眼诡秘道,“每次这里出事都能酿成悲剧,第一次是大伯母,第二次是大姐姐——”
  “闭嘴。”男子的眉头几乎缠到一起,“怕担责任就跟着笛儿一起去找父亲。”
  齐入画再次扁扁嘴不吭声,齐柳笛冷笑一下,旋身离开火炉房。她沿着自家熟悉的走廊与楼梯,一路来到三层角落里的一间房屋外。
  她在门前站定了,看着白色的门板,深深呼吸着,握起拳头,似是凝聚了巨大的勇气。
  “爸爸,我是笛儿,我进来了。”说罢推门而入,一蓬浅浅的黑暗笼住了她,抬起脸来,前方幽幽的光线擦得她的脸蛋,呈现出一片死人般的苍白,而唇泛铁青。
  “爸爸。”她看向光源处——入目均是维系生命的医疗仪器,一张病榻,淡蓝的被子微微隆起。一位花白头发的男子正坐在床沿,低头俯视,轻轻抚摸着一只细长而无力的右手,十分珍爱般。
  齐柳笛等了等,见男子只是望着病床上的人,对她的到来并不反应,气馁和沮丧之余,也只好再唤一声,“爸爸。我在这里啊。”略微提高声音。
  男子——齐念佛回过身来。虽然一头雪白,但他还是有一张中年人的面容,露在外面的皮肤也不见属于老人的褶皱与色斑。他确实不算太老,尤其不到白发苍苍的年龄。
  “来陪你姐姐?”他温和道。
  “嗯,来看看姐姐。”齐柳笛走上前,齐念佛侧了侧身,露出了病人的脸——近乎透明的皮肤、柔软的发和美丽的睡颜。
  “姐姐的脸色比昨天好多了。”齐柳笛浅浅的笑道,“爸爸,您放心,姐姐一定会醒过来的。”
  齐念佛的眼角微微一颤,又握住床上少女一截瘦如枯枝的腕子,疼爱地摩挲,“好,好,琴儿,听见你妹妹的话了吗?家里人都盼着你醒过来……原谅爸爸,回家来好吗?”他俯□,亲吻了少女光洁的额头。
  齐柳笛也跟着吻了吻姐姐的双颊,抬起身,看着齐念佛将少女的右手小心放回了被子里,掩了掩。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勉强道:“爸爸,有要事。”
  齐念佛正色,“说吧。”
  “火炉房又出事了。那螳螂妖在里面忽然不安分起来。大哥要我请您过去决断。”
  
  “一、二、三……”
  铺着淡粉桃心桌布的圆桌前,岑曼丽瞪圆的双眼正逐渐向上翻着,“……六、七……”
  “十二。”许乐之端着鸡尾酒钻过来,“一共十二层,好大的蛋糕啊!”
  岑曼丽不乐意地斜视他,许乐之若无其事地小啜一口,嘴唇被染上淡淡的冰蓝,“Good!调酒师请的真不错。刘家没这钱,尤其是刚办完丧事,肯定是吴弦家钱多。我刚看他们的婚车,头车是奔驰。”
  “尾车是桑塔纳吧?”岑曼丽笑了,许乐之甩她个白眼,“你这灵真无趣,盼着人家奔丧。虽说他们是刚奔完丧,真不像话,也不知排场低调些。”
  岑曼丽道:“不和你闹,说正事,咱们组其他的灵呢?怎么眨眼间就丢了咱俩在婚宴上,万一被发现是蹭婚的就麻烦了。”
  “大不了叉出去,怕啥。反正酒也喝醉了。”许乐之嘻嘻道,“裴老鬼和小顾去盯刘锦瑟的梢,苏吉巡全场,齐大组长和你家董大哥——” 岑曼丽脸蛋红彤彤,“去打听新人今晚的住处,这一点是最核心的……”
  “我们真要捉奸在床吗?”岑曼丽惊叹道。许乐之炸毛,“小点声好不?这可是本组此次终极行动的最高机密!”
  “连你都知道了,还有啥机密一说。”岑曼丽戏弄他。许乐之还未开口,婚场门口一阵热闹,“快看!刘锦瑟和吴弦都过去了。”岑曼丽紧张地拉了拉许乐之的袖口。
  “别慌!我看见裴老鬼和小顾了,就在那堆老大妈里混着呢。”许乐之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好了,阿吉也过来了。还有组长和董大哥,那对男女是瓮中之鳖,跑不了的。”
  “谁来了?”岑曼丽看到董霄铁塔一般的身影,不由放下心,啧啧称奇道,“这么轰动?”
  “社会贤达?”许乐之满是嘲弄道。
  人群突然分开,从中走出一队人——为首并走了二人,一人步伐稳健,看似中年却一头花白;另一位则是眉目俊朗,仅含笑不语,儒雅之气露七分。还有一靓丽熟女走在他们的斜后方,鞋跟颇高,走起来有点晃,淡红唇角绷着,眼神游来游去,似有烦恼事。
  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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