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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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恶-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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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出没在那间别墅的附近,伺机寻找下手的机会。 

花园烧掉了一半,再也看不到他坐轮椅的身影。但是苦心不负,终于有一天,我看到那男人把他抱上了车,飞驰而去。 

我打了一辆出租跟踪。出乎意料的,那车子直接开到了边远的墓地。 

我看见那男人把他的轮椅推到一个牌位前,安静的上香,祈语,他的身影远远看去似乎已不成人形,吹吹便倒。他们停留了半个钟头离去,我走过去。 

那是一个普通的牌位,看照片是个普通的老男人,旁边写着“父XXX奠”云云。 

我的眼睛却在下一秒瞬间睁大,那老男人的脸,他的脸,突然结合在一起。 

那张老脸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轮操我们父子俩的老家伙,被我割掉阴茎满地打滚的老骚B,正是照片上的那位。 

父债子还,这样的道理,诡异的让我几乎神经。 

10. 

我在酒吧里酗酒、抽芋、乱舞,疯狂的找人干,这样的日子,有多少天了? 

那男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因为欠债而被打手堵在垃圾堆边拳打脚踢,狼狈的一塌糊涂。不过我的心里倒是充实,至少在感受肉体折磨时,我还能找到一丁点存在的证明。 

他把我拖上车,简单的用手帕给我擦了一把,就掏出一沓钱塞进我的口袋,面无表情的说: 

“他让我给你的……你差点烧了我的家,差点把他害死……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迷恋你这种下三烂的王八蛋!” 

迷……恋?放你的春秋大屁!那老鬼搞了我,他又想把我拖进地狱,做梦! 

那男人不管我听没听进去,只顾边开车边自言自语的说:“我知道跟你这种混蛋说什么也没用,但至少也要你知道……他从小就有抑郁症,但一直都是善良老实到让人心疼的好人……自从认识你以后,他不光是抑郁症,更接近严重的强迫症!他以为只要有钱你就会跟他在一起,甚至为此去卖血,去撞车,不让我起诉你……虽然你对他做了那么多畜生不如的事!” 

我嗤笑,伸手数了数兜里的钱,呵呵七八千,又够混一阵了。他冷眼瞥我,啐了一口:“烂坯!” 

烂坯也好,淫蛋也罢,我就是这么一东西,我不是活给任何人看的,更不是他。我擦掉满脸的血污,不耐烦的说:“你他妈要带我去哪儿?停车,我要下去!” 

“钱拿到了就急着走人?真没见过比你更烂的货色!”他从牙缝里愤恨的挤出一句话,“我带你去见他……今天,你们必须做个了断!” 

他的话音一落,我整个人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我的样子很狼狈,破衣烂衫,脏臭的像后街的老鼠……喝,我在想什么?不就是见他吗?在一起混了一年,什么丑态没见过……我在穷紧张什么?这些日子不是想见他都快想疯了吗?我到底…… 

车停在那个半毁坏豪华别墅的车库里,无言的下了车,我突然阴沉着脸问。 

“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朋友……真心喜欢他的朋友。” 

“喜欢”这两个字让我的脑神经瞬间冒起烟来,我忍住一阵眩晕,一字一顿的问:“说……你干过他没有?!”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样?”他冷笑,厌恶的瞪着我,“你这头公猪,有什么资格问这样的问题?我告诉你,我是喜欢他,在他昏迷的时候上过一次,怎么样?满意了吗?!!” 

碰——伴随着黑暗中一声出其不意的巨响,我不知何时已经抓起了车库里的扳手,从正面砸向他的天灵盖,他连闷哼都没发出一声,笔直的倒了下去。 

血浆如同孔雀开屏一样在他头部着地的地面展开,黑浓黑浓的很美,我得意的欣赏了几秒钟,丢下凶器径直上楼,踹开房间—— 

柔和的台灯旁,他正安然的坐在床上看书,神情恬淡而平静,宛如我们共度的一年中勤勉工作的样子。看见我进来他显然吓了一跳,胆怯的问:“怎么……是你……他呢?” 

我几步上前,一手狠狠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一手掐住尖尖的下巴好让他的脸仰对着我。我听得见我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愤怒,饱含狂猛的情欲。 

“我要强奸你,现在!” 

我拿出瑞士军刀抵住了他的喉咙,他惊恐的看着我,双唇不住的哆嗦。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我侧躺在他的身边,一手不住的抚玩他惊恐的面庞,从洁白的额头到光洁的下巴,一手用刀从领口割开他的睡衣,一点点的欣赏他渐渐裸露的胴体。我狂迷的往下划动着尖刀,贪婪的盯着那起伏的喉头,性感的锁骨,挑逗的乳头,漂亮的肚脐……还有下面,下面…… 

我一口含了上去,用尽所有的牙力吮吸着,啃噬着,这是我第一次为他做这种服务,当然要特别一点,虽然他显然丝毫没有享受到。我两手捉住他的细腰,牙齿更大力的咬着、啃着,恨不能就这样一口把他的男根咬断,嚼碎了和血生吃下去,溶入我的血液里……这样他永远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忍耐终于没能战胜肉体的剧痛,在他终于哭喊着叫出“救命”的那一刻,我松开了嘴,满意的打量着那被我咬得血淋淋的细棒,我再次举起刀,三下五除二划碎了他的裤子,拎起那双赤裸干细的腿,把他的身体压成对折,干了进去。 

以往做爱的时候我并不爱多说废话,可是今天我不知是怎么了,一个劲的狂吼着脏到掉渣的污言秽语,像“干穿你的屁眼”、“插死你、顶烂你、操傻你”之类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喊这些无谓的字句,是为了增加性快感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临近高潮的那几秒,我觉得我的阴茎都快要在他的肛门内摩出火花来了,脏话瞬间变成了疯狂的狠话,我像哮喘病人一样剧喘着大吼——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要吃了你的肉,我要吸干你的血——” 

我失灵的大力攒动着阳具,把头凑到他的颈侧,张口狠狠的咬了下去。他的惨叫如同被剥皮制作人皮灯笼的囚犯,极至的痛苦,还夹杂着隐隐的恐怖。 

我咬下他的脖侧和肩胛骨接合处一块至少一两的肉,就那样咬牙切齿的吞了下去。人肉的生腥和浓郁的血味让我一阵阵的干呕,可这是他的肉,我要吃,我一定要吞掉,这样,等到某一天我吃掉他全部肉体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轰鸣的警车鸣笛在远方响起,我擦掉嘴角的人血,抱起血流如注的他,开着那男人的车离开了这所血郁森森的别墅。我大约咬到了他的动脉,血像喷泉一样狂涌不停,我一手开车,一手用毛巾堵住他的脖子,急切的吼:“说!说你爱我……就算死了,你的鬼魂也会一直爱我,只爱我!!” 

他的嘴唇努力的蠕动着,却终究只发出模糊的低喃,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气息渐失。 

在没有得到那个承诺之前,我不可能让他死,只要我不放手,即使做鬼,他也别想升上天堂。 

这是我一生,可称作的,唯一的执念。 


11. 


他的脖子被缝了将近一百针。 

他本应该在医院至少住上两个星期,可是我等不及。缝针完毕后,我把注射了麻醉剂的他带到一个熟悉的小旅馆,扒光了衣服放在床上,蒙上床单。 

我转身出去打电话,顺便买了一份当日的早报,不出意外的,果真有那男人别墅的消息。 

那人暂时还没死,仍在危险期,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不知是好是坏。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计划好了下一步,我自认为很戏剧性且满意的下一步。当然,这个步骤里也有他,以后我的每一个步伐里都会有他,只要我们还活着。 

两个老头如期赴约,我叼着烟笑问:“钱带来了吗?” 

“臭小子这次要这么多,快把我们都榨干了!”骚老头们低低骂着,“小心哪天我们找人做了你!” 

“请便——”我打开箱子,瞥了一眼那满箱的钞票,淫笑着说,“最后一次,要价当然高点,不过今天主角不是我……你们不是一直想玩残疾的吗?我弄了一个上流的货色……” 

在老头们的惊愕目光中,我走到床边撩开了床单,那洁白的躯体和尚未擦净的斑斑血迹,白得刺眼,红得炫目。 

“怎么样?不错吧?”我垂手在他漂亮的裸体上四处游走,得意的说,“而且……绝对干净,他只被我一个人搞过……还犹豫什么?来啊!” 

在这样的昭示下,他们像恶狼一样喘着粗气,拉下裤子压到他的身上,一个迫不及待的插进他的屁股,一个从前面干进了他的嘴。肉体的抽插声,淫荡的低喘声立刻响成一片。 

我在一边看着,直到烧了半截的烟头落下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失神了那么久。我透过一片猥亵春图静静端详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麻醉的剂量并不大,他是还在昏迷,还是在假装?我两者都希望是,又都希望不是。我觉得仅有通过这一步,才能缓解我心里这些年来所有的偏执和疯狂,让他承受和我当年一样的侮辱和折磨,虽然我也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可他终究招惹了我,这个罪责,他永远也逃脱不了。 

我想,等到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就再也互不相欠了,我会带着他离开,用这笔钱生活下去,去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也许吧…… 

从白天到黑夜,两个骚老头这次真是干足了本,当他们累得不成人形的倒在床边时,我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刀,对准他们的骚B,如同割牛排一样挖了下去—— 

不同的惨叫声,有时听来也是一种享受。 

他的身体,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享用,懂吗? 

我丢下在血中打滚的老头们,把他带进浴室认认真真的洗干净。我想他是真昏过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但只要口鼻间还有些气息便已足够。我给他穿上刚买来的干净衣服,轻轻吻了吻他殷红的嘴唇,他脖间的伤口,抚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满意的说:“宝贝,游戏都结束了,我带你走……只有我们俩……” 

就在抱起他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睁开了眼,那里面有的,不再是依恋、迷醉、恬淡,像以前他看着我时的那样,而是——恨,真正的、彻骨的……恨! 

恨我吗?现在才开始,已经太迟了。 


12. 


我知道警察已经开始四处搜寻我这个杀人未遂犯,城市是没法再待下去了,我带着他,坐了50个小时的火车,到了在地图册上也找不到任何标示的小村寨。 

没有人认识我们,这是最好的事实。我用很少的钱租了一块土地,一片茅屋,好像过起男耕女织的封建社会经济生活。我的那块地可种小片的水稻,剩余的可随便种些玉米高梁什么的,虽然收获的季节还没到,我却信心满满的以为我们可以就此自给自足下去。过惯了灯红酒绿的糜烂生活,我在这里感到全面的净化,身体上、精神上……当然,也是因为他在身边。 

他虽然几乎不再跟我说话,对我任何过激的行为都依旧忍气吞声,不过我知道他还是关心我的。这里买不到轮椅,我就买了两个拐棍给他使,起初他并不适应,不过日子久了,他便可以自己下床做一些简单的事。他会搬个凳子坐在炉罩前做好饭等我,快下雨的时候,也会带着伞送到田间。然后他打着伞,我把他背在肩头,跑回小屋。有时他会直接等在田间,和路过的农民随意的聊聊,每每这时我会很生气,把他拖进田间一顿狠揍。揍完之后,再好好的“疼爱”他一番。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一种极不稳定的表面平静,好像风平浪静的海面下其实早已波涛汹涌。可是,我宁愿被这种假相所迷惑。我直觉到,这是我们在一起最后的日子。 

那天村上来了几个外地警察,四下问了问直接到了我们的小屋。我抱着他进了地窖,暂且躲过。 

我点燃一根蜡烛,透过烛光端详他的脸,许久。 

我呆呆的说:“直到现在,你还是没跟我讲那句话……” 

他缓缓的抬头,动了动嘴唇沙哑的说:“你知道的……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叫我还怎么说得出……以前我对你,真的……可是现在……” 

“住口!”我怒吼,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拖回屋里,摔在地上狠狠的说,“什么以前现在?我不管,你不说也可以……证明给我看!” 

他无助的倒在地上仰视我,怔怔的问:“要我……证明什么?” 

“他们迟早会把我带走,把我们分开……”我盯着他,脑中短路的弦又开始燃烧,我听见自己神经质的声音:“在你离开我之前,我要你证明,你以后不可能会再爱上任何人……” 

“我不会的,”他抬眼真挚的望着我,“就算分开……我会一直等你……我说过,这辈子……只要你!” 

我几乎要被他的话感动,可我是死也不会相信承诺的人,就算是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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